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二號沒有想到,任誰也想不到,宗政的一個憤怒做出的作死的念頭徹底打亂了事態的發展順序,也叫未來陷入了無法接受掌控的未知境地。


    宗政不愧是智商高達二百五的異類大腦,從被人給陰了傳送到人族領地,然後被一個可憐的混蛋來了一記黑虎掏心給掏死了,從那一刻起力量的爆發同時讓他的被封禁的記憶鬆動了,直到為了拉提婭大姐和莎伊娜與萊奧的一戰,被封禁的記憶才算是蘇醒。


    記憶方麵宗政來不及思考也並未去刻意思考,但是也多少從裏麵看出了些貓膩。


    該怎麽說呢,當時他是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開始對自己產生過懷疑的。


    這還要從覺醒記憶的伊始開始在看到那悲劇的一幕幕中,如果說是那是關於拉提婭大姐的一部分的記憶,可是那出現在場的人影就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那個一晃出現在當時痛苦的要將他的心髒撕碎的畫麵中的人,同樣是出現在過他被人給陰了的人族領域,當時雖然隻有一丁點外泄的氣息,但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畢竟當時他的魔力爆發形成的龍卷風在怎麽說也是自己的魔力混入了其他的東西還是很容易辨別的。


    深淵魔龍,奧威亞·奧埃爾霍朗,就是這隻令人手足無措應付不來的老母龍。


    畫麵雖說隻是一個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逝,但宗政也確信隻要是他的大動作周邊絕對有著奧威亞的影子。


    宗政雖然不喜歡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但是當時奧威亞的在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黑虎掏心給掏死了卻沒有出手救援,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不是事先預料就是早有預謀,又或是早有預料自己會玩主角才會玩的爆種反殺敵人。


    不過奧威亞之後便離開了沒有出來打一聲招呼,之後又是與馬爾斯和萊奧的戰鬥,宗政斷定奧威亞一定就在附近觀察著。


    種種疑點無疑不是矛頭指向奧威亞,如果不是宗政最後一刻拔除掉手腕上來自禁錮鏈接的手銬在徹底失去儀式之前察覺到了獨屬於奧威亞的那股魔龍魔力的波動,或許還不那麽容易把奧威亞牽扯進來。


    再有奧威亞從始至終對自己的態度就讓人不得不懷疑啊,實在是熱情的太過了啊,如果不是一頭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母龍,恐怕相信自己早就被那頭老母龍給賣了。


    哪怕是宗政接觸自身的禁錮跳出固定的未來,記憶蘇醒,在記憶之中關於奧威亞的事情也是寥寥無幾,還是關於自己轉變人格的片段記憶。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都是未來,現在的自己和奧威亞沒有任何過於深刻的交情,很難不讓人懷疑這頭老母龍在圖他的什麽啊,不是自己的話...宗政縱橫記憶中的片段,讓他想到了一個不寒而栗的假設,奧威亞莫非是衝著他的那兩個人格中的某一個來的。


    宗政不打算往令他惡寒的方向想了。


    宗政記憶的全數複蘇可謂是徹底打亂了一切的安排,也算不上安排,畢竟未來的自己把過去的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哪算得上安排啊,隻能說中間出現了一些小小的事故,反正宗政是這樣認為的。


    二號是鄙夷的,事故,差一點就魂飛魄散散了啊喂,而且那裏哪叫事故,雖說沒有按套路走成了全知全能的bagel的存在。


    可以說隻要宗政想憑他現在的實力和那滿腦子的未來想要把這個世界玩壞不都是沒有可能。


    也正是這樣放出了一個可能被扭曲的痛苦記憶的隱藏屬性的瘋子,那還有兩隻脫離掌控的怪物啊。


    雖說倆怪物暫時被未來所影響的殘留力量暫時壓製了,但是誰也保不準未來會變成個什麽樣子啊。


    況且那兩個怪物同樣屬於宗政自己的力量,缺少了那兩個家夥擺脫束縛的家夥的力量實力會下降,額,好像照樣能橫行霸道。


    不過,但也不要忘記魔神後補到底是個多麽危險的玩意哇,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其他的魔神後補給弄死,二號的心有點涼。


    一切都跳出了能掌控的範圍,一舉一動都朝著無法預料的未來展開了。


    能掌控的未來無疑能叫人產生上帝視角一樣的安全感,被迷霧籠罩的未知才是叫人無法安心的。


    好在未來隻要不影響大局對單一的未來影響是不大的,宗政的未來的記憶的可能性多的幾乎可以忽略掉一些地方產生的偏差,這才叫二號安心了不少。


    “是啊,安心了啊......”


    二號唉聲歎氣的說不出的落寞。


    一群的未來的家夥的計劃沒有落空隻是計劃的提前的有點太早了,宗政記憶的提早蘇醒讓本該是引路人的二號陷入對未來缺少希望的鹹魚賢者心態。


    一種名為要混吃等死的墮落的種子萌芽並迅速生長著。


    “啊啊,沒到這一天到來的這麽快......”


    二號用著煽情的遇到含情脈脈的扭頭注視著宗政那看上去略顯成熟的臉頰。


    “額!!”


    莫名的宗政渾身激靈迎上二號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怕不是要覺醒什麽奇怪的屬性吧。


    “就這樣了啊,呐,我自己啊,我的使命沒想到快的令我自己都恍惚的提前完成了,使命完成了,那我也該離開了,雖然你這家夥的腦子異於常人,不過和你呆在一起的生活讓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我要走了,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額......”


    宗政仰躺著杵著腦袋,另一隻手無良的扣著鼻孔,手指穿透靈魂的鼻孔,還能看到半透明的手指在鼻孔裏轉動,抽出手指,彈了彈並不存在的鼻屎,一副你表演的好棒棒的模樣。


    “請繼續你的表演,我看好你哦,不過有個提議...煽情這種設定貌似不適合你哦!”


    “你這混蛋,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二號被氣的咬牙切齒,哪還有煽情的瀕死遺言的模樣。


    二號的存在某種意義上說是和宗政綁定的,作為一種半精神體半靈魂的存在,隻要宗政這無良的家夥小命還在他就不會消失和死亡。


    “對一隻失去價值和夢想的鹹魚都不放棄嘲諷的家夥,呸,不理你了,還是我自己小窩才能讓我有那麽一點安全感!”


    小跑起來的二號氣鼓鼓的跑到自己的童趣小門口,瞅了瞅裏麵那陰暗的環境,再瞅瞅這嶄新的世界,屁顛屁顛的跑回來,雙手叉腰做出趕人狀。


    “嗯哼!從現在起,我宣布這片世界被已經被我占領了,閑雜人等請離開我的領地範圍,看什麽看哇,沒錯,就是說你啊!”


    “嗬嗬!”


    宗政笑著不反駁,安耐住上去掐兩把二號臉蛋的衝動,背過身,準備離開了,被叫做黑色的這段時間的記憶可以有完完整整繼承的。


    這片世界本就是自然而生,宗政想要離開隻是想想的事情,走開幾步,他的靈魂狀態就在迅速的變淡,馬上就要踏上那未知的道路。


    “未來...可以相信你吧!”


    二號撇撇嘴,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趁在宗政徹底消失前,小小的嘴巴嘟囔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讓宗政聽到。


    宗政沒有回頭,背對著二號消失在這片世界,隻留下一句笑嘻嘻的話語回響,久久的回蕩在二號的腦海裏。


    “是啊,悲劇什麽的,最討厭了!”


    .........


    外界。


    “呀啊”的血食烏鴉的叫聲聽起來格外刺耳,還有的就是吵嚷和怪笑的人群。


    直到某一刻半空盤旋的血食烏鴉的叫聲戛然而止在人疑惑間見了鬼似的倉皇逃竄。


    發生了什麽的問題成為了這群笑的古怪的冒險者的共同所想。


    更加的令人不解和驚詫的還在後麵,血紅的夜空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突破了那在人看來就根本不可能突破的界限,緩緩的侵蝕著橙黃的夜空,將之渲染的血紅。


    這一幕不僅驚嚇到了一眾大盜冒險團的冒險者,同樣驚動的還有是無論人族和魔族那些不眠望向夜空的人。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啊,我啊,最討厭的就是悲劇的結局了啊!”


    悠悠森寒的聲線響徹在場所有人的心底,給其蒙上了一層難以化解的冰霜,低沉的聲線宛寒氣逼人,宛如一把來自地獄死神的鐮刀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會將你拉入地獄。


    宗政成功蘇醒返回現實,掌控了自己新的身體,停止顫動的心髒再次活力的跳動起來,寂靜的夜空下那一聲聲擊打心靈的心跳重重的擊打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體內的傷勢也在魔力的迅速填充下恢複。


    宗政睜開那雙本來空洞此時卻是閃閃爍著能將人拉入無限銀河的黑色眼眸,無論是誰對視上那雙眼眸都是恍惚的失神,那種被黑洞拉扯撕碎的感覺真心的不怎麽良好。


    內外世界的時間流逝可以忽略不計下宗政這才有著時間逗留到現在才返回現實。


    繼承了軀殼黑色的記憶的宗政對伊爾頓和小女孩瑪麗可以用比較熟悉來形容,更何況失去靈魂的隻知道遵循本能的軀殼黑色能和伊爾頓他們生活這麽長時間,最起碼不是一些無藥可救的壞蛋,要說一點好感都不存在也不是沒有可能。


    比起這個,欣賞伊爾頓之餘,伊爾頓向他請求的那句話他還是記憶深刻的。


    況且,他可不記得自己沒有答應過啊。


    “額,什麽情況!”


    暴君哈曼從那道聲音跟有意反駁他的話似的響起之時,那肉山一樣的身軀戰栗的顫抖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貌似是他剛才的話如一把鑰匙一般放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怪物。


    宗政沒去理會那惡心的肉山,一雙要將人吞噬的眼眸轉向哭的不成樣子的小女孩瑪麗,再轉向如爛泥一樣癱軟的伊爾頓,與伊爾頓那雙充血的雙眼對視。


    “你的請求我應下了!”


    “哈?”


    伊爾頓那雙因激動充血的雙眼澄澈了一瞬間,聲音清晰傳進了他的耳朵裏,望向那個他看來是個白癡的黑色的富滿色彩的眼眸,樹下他的請求黑色保護瑪麗的記憶畫麵一閃而逝,他的本心告訴他這是他能抓住的最後的希望,一定要抓住,不,是必須要抓住,很想應答,然而現實是他的傷勢讓他無法說出一句話,唯有蠕動著嘴唇用眼神祈求著能讓瑪麗能夠活下去。


    “很好,你的答複我了解了,不過,最後提醒你,跨過這條線,你將不再有任何的選擇能力!”


    “還有你...”


    宗政說話間壓在他身上的冒險者一個個的被一條條漆黑鎖鏈洞穿,轉眼看向淚眼婆娑的小女孩瑪麗。


    “瑪麗,告訴我你的選擇,還是要提醒你,跨過這條線,你們將沒有任何選擇的能力。”


    “嗚哇哇哇哇!”


    小女孩瑪麗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她不想要她的大哥哥再離開她哇,幾乎是吼著喊了出來。


    “才不要大哥哥死掉啊啊啊啊!!”


    “哈哈,啊哈哈,這不是很好的將自己的想法喊出來了嗎!!你們的答複,本王接受了啊!跨過這條線,本王將以‘無能之王’的名義,歸屬魔族吧!”


    話語剛落,嘩啦啦的漆黑鎖鏈在覆蓋而來的血色夜空下如雨後春筍般爆發,不幸的冒險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胸膛被洞穿而過,眼中是逐漸放大放大的血色夜空,要去擁抱血色的月亮,很快的黑色碎片的幹枯灰燼灑落。


    宗政一步踏出,開啟隨意自如掌控的罪惡魔王狀態下,每動一下便是牽動著數不盡的肆虐的漆黑鎖鏈衝出瞬間結成的魔法陣,收割著一朵朵綻放開的紅色靈魂。


    短短時間內,實力斷層式的剿滅攻擊下,一朵朵鮮豔的紅色靈魂綻放出最後的色彩。


    “三階魔法,水之盾,三階魔法,土之壁,三階魔法,堅硬,防禦!防禦!防禦啊啊啊!”


    抵抗的頑強一些的黑袍巴魯被這突發的根本無力抵抗的攻擊下勉強的躲過了一次漆黑鎖鏈的襲擊,第二波的的攻勢下,十幾條漆黑鎖鏈鎖定了他,無情的穿透了他的胸膛,綻放出一朵鮮豔的紅色煙花。


    暴君哈曼綠豆大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睜大,一把漆黑的大劍便是迎麵而來,還有的是那個在剛才不久還想玩具一樣被自己攥在手心裏的小蟲子,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不,是應該根本就想不到。


    暴君哈曼對伊爾頓造成的實力斷層的差距壓製此刻來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覺的出來,這是死亡的危機,遠遠要比自己強的的太多太多了,第一次,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防禦產生了質疑。


    不對,是根本無法防禦的了這看似隨意的一擊斬擊吧。


    “斷罪之劍,斷罪-憐!”


    瞬息之間,宗政持劍來到伊爾頓麵前,一甩手中的漆黑大劍,一個微風拂過,暴君哈曼的的額頭上浮現一抹紅色的血痕,踉踉蹌蹌的搖晃著肉山,“我的悲劇...就到此為止了嗎”嘟囔間應聲躺倒,斷罪之劍斷罪效果下唯獨一個藍色的靈魂化為點點星光融入了這個世界。


    躺倒的暴君哈曼的屍體化為灰燼隨風飄散,這是宗政唯一能為他做的。


    “你的罪惡由我終結,願你的善良永世長存...久久的安息吧!”


    宗政表情淡然的仰視夜空那輪血色的月亮,目送那融入星空的靈魂光點,輕聲低語,為之畫上一個句號。


    “果然,我討厭悲劇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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