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前一天，周海洋來到公司，沒有看到鍾情，但見到了鍾情的父親。
“叔叔，鍾情今天沒來公司嗎？”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麽了，你找她是有什麽事情嗎？”
周海洋猶豫了，他不想把自己明天就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可是，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叔叔，你晚上和鍾情說一聲，就說我有事找她，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了，再見，叔叔。”
“再見。”
鍾情父親看著周海洋匆忙的步伐，以及剛剛神色慌張的話語。大概猜到了將會發生什麽事。
思雨坐在會議室，看著大家。
“張楚，你說兩句吧。“
張楚不敢看著思雨，低著頭。
“思雨姐，你其實可以不用離開啊，工作室和你朋友的公司的事情，我覺得可以一起做啊。我知道，新公司成立，肯定會很忙，我們會盡量減少你在工作室的事情。你能不能不離開呢？”
思雨有點感動，但大家似乎誤會思雨了。
“我剛剛也沒說離開公司啊，我隻是給你們換一個領導，這家公司還是我的，依然是我說了算。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舍不得我離開，倒挺希望我離開。”
思雨說完，大家一下就七嘴八舌。
“不是，雨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思雨姐，你不離開啊？嚇死我了。”
“雨姐，你不要嚇唬我們嘛，我們還是孩子呢。”
“……”
思雨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不急於打斷她們，等她們說完之後，才慢慢地繼續說。
“好了，該我說了。我們的工作室，成立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接幾個大單子，都是給一些小客戶設計一些服裝。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滿足於此，所以呢，我把我的大學同學給叫過來了，你們不要小瞧她，她可是獲得了很多獎項的，具體是哪些獎項，我也不記得了。畢竟我也沒得過。不怕你們看不起我，我能成立這家公司，幾乎就是靠我爸給錢。你們不用擔心公司會倒閉，你們的福利待遇也不會減少，但我需要你們比以前更加認真工作，能做到嗎？”
大家聽完思雨的話後，竟然默不作聲，這是思雨沒有想到的。
“怎麽？你們是不打算在公司繼續做下去了嗎？”
“不是，隻是剛剛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啊，肯定繼續做……”
“……”
思雨站起來，笑了笑。
“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讓公司變強的。你們也不要讓我失望。今天的會議，暫時就說這些吧，大家散會吧。”
大家離開會議室後，思雨又把張楚叫了過來。
“張楚，剛剛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公司裏的一些人，已經準備離職了。你是怎麽想的呢？”
張楚看著思雨，其實剛剛聽完思雨的話後，她也萌生了辭職的想法。
“思雨姐，我不想騙你，其實我和她們一樣，也想過辭職。”
張楚的這番話，讓思雨感到很意外，她不在意其他人是否離職，但沒想到張楚也會這樣想。
“為什麽呢？我對你不好嗎？”
張楚有點難為情地說：“思雨姐，你對我很好，對大家都不錯。可是，我們來工作，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錢，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我價值的實現。你也清楚，公司的業務，都是一些非常小的單子，大家已經覺得沒什麽意思了。盡管你給我們的福利待遇不少，可大家也不想就這樣混日子啊。”
思雨無話可說，張楚說得一點也沒錯。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再呆一段時間。我可能不適合做你們的領導，所以我才會將我的大學同學叫過來，她比我優秀很多，我希望你們能和她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再考慮辭職的事情，可以嗎？”
張楚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盡力而為。”
思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麽失敗，當初懷著滿腔熱情成立的工作室，現在居然麵臨著倒閉的危險。
還沒到下班時間，思雨就來到了萊茵公司，坐在寫字樓的大廳的沙發上，等著伊簡。
“伊簡。”
伊簡走在人群中，聽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四處望了望，沒有看到思雨。
思雨立刻起身，來到伊簡麵前。
“簡，我在這兒呢。”
伊簡笑了笑：“你怎麽來了啊？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找我是有事情吧？”
“沒有，沒事，就想和你去喝一杯，你應該沒什麽事情吧？”
伊簡看了看手機，備忘錄沒有今天的安排。
“沒事啊，今晚陪你喝，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再叫上一個人呢？”
思雨馬上明白了伊簡的意思：“噢，我知道了，你是說，叫上餘生，是吧？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伊簡放開了思雨挽著自己胳膊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哎呀，簡，我和你開玩笑呢，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經給尤源發消息了，他一會兒就到。”
伊簡停下了腳步，伸出手，思雨拉著伊簡的手，非常像姐姐拉著妹妹的樣子。鍾情父親回到家後，鍾情正在房間看書。父親敲了敲門，進去之後，還沒說話。鍾情就放下了書，對父親說。
“爸，你是打算和我說周海洋的事情嗎？如果是，那麽你可以不用說了。”
父親有點奇怪，鍾情是怎麽知道的呢？
“不是啊，我是想和你說，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什麽活動？”
“一個朋友的兒子，明天結婚。”
鍾情無語了，父親還能再假裝毫不知情嗎？
“爸，你是商人，不是演員。而且，你不適合撒謊。你那個朋友的兒子，是叫周海洋吧？明天他和陳寒結婚，這事我是知道的。我不會去的，你和媽媽去吧。”
父親沒再說什麽，離開了房間。真如他想的那樣，周海洋和自己的女兒，曾經有過一段感情，隻是，作為她的父親，竟然現在才知道。
思雨和伊簡來到了酒館，遇到了李夢璐。伊簡示意思雨，假裝沒有看見李夢璐，但熱情的思雨，直接來到李夢璐麵前。
“這麽巧啊？你也在這兒呢。是來陪周一鳴喝酒的嗎？大家一起喝唄。”
李夢璐看著思雨，再看著思雨身後的伊簡。盡管目前她和麵前的倆人不是多麽熟悉，但以後就是一個公司的同事。
“是啊，周一鳴一會兒就過來。”
仨人找了一個比較安靜和隱秘的地方坐了下來，李夢璐覺得有點不自在，顯得有點拘謹。
“夢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思雨問道。
“可以啊。”李夢璐撥了撥頭發。
酒館小哥拿過來一瓶酒，還有一些配酒的小食品。伊簡吃著小食品，喝著酒，聽著思雨的訴說。李夢璐偶爾會回應一下思雨。
“今天我和公司的員工，開了一個會。我說我可能會離開公司，但我會給她們換一個比我更優秀的領導，繼續帶著她們工作。我以為她們會很開心，但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她們是舍不得你離開吧？”李夢璐說。
“可能是吧，所以她們就打算先離開我。不過也不能怪她們，公司經營狀況不好，她們想離開，也是很正常的。隻是，我已經叫我大學同學來接手公司了，萬一，她接手公司時，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那我以後在同學麵前，基本上沒有麵子了。”
李夢璐從思雨的話中，聽出了她的無奈。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思雨，隻能沉默。伊簡淡淡地說了一句。
“沒事啊，員工走了，公司就解散唄。你和你的同學，來尤源的公司，不是很好嗎？”
李夢璐剛剛也想這樣說，但這段話，以她和思雨的關係，還不能這樣說。伊簡說這段話，倒是非常合適。
“簡，我這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不，首先，你不是虎，其次，我沒有欺負你，相反，我是在收留你。你應該感謝我。”
李夢璐沒想到伊簡說話帶有一點風趣，她之前一直以為伊簡不過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書呆子。認為尤源當初和伊簡分手，是因為伊簡沒有生活氣息，不過現在她不這樣認為了。
“伊簡！你在我麵前得意什麽啊？你別忘了，我爸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應該是我收留你。你是在給我家打工，哈哈。”
李夢璐聽完後，驚訝於思雨對伊簡說話時的直接，伊簡應該會生氣吧？
“好吧，你說得沒錯，我是在為你家打工，不過，我隨時有能力篡位，你覺得呢？”
思雨不說話了，李夢璐以為思雨是生氣了。急忙安慰思雨。
“沒事，伊簡應該是和你鬧著玩呢，篡位這事，她應該不會那樣做的。”
李夢璐自以為是的安慰，換來的是思雨和伊簡的噗嗤一笑。
“夢璐，你怎麽還有點可愛呢？我沒生氣，她要篡位，很正常啊。這公司，本來就是尤源和她的，我們都是給他們打工的。你不知道嗎？公司名字都叫伊源科技，這明顯就是在虐我們啊。”
李夢璐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伊簡不是已經和尤源分手了嗎？
“夢璐，來，喝一個，喝完之後，我們以後也是朋友了。”思雨舉起酒杯，和思雨，還有伊簡碰了碰酒杯。仨人喝完一口後，思雨忘記了自己今天來喝酒的初衷，開始聊起了李夢璐的八卦。
“夢璐，你和周一鳴是怎麽認識的啊？據我所知，周一鳴和葉思英關係很好，怎麽你最後成了周一鳴的女朋友？”
伊簡真想一杯酒倒在思雨的頭上，她這問的是什麽問題啊？李夢璐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思雨。
“沒事，你不說也行，我就隨便問問。大家都是女人，八卦一點，很正常吧？你不會介意吧？”
李夢璐強顏歡笑的回答思雨：“沒事，不介意。”
思雨接著問李夢璐：“你覺得餘生這人，怎麽樣？”
伊簡已經不隻是想把杯子的酒倒在思雨的頭上了，她現在很想把一瓶酒都倒在思雨的頭上。這女人，是傻子嗎？李夢璐和她不熟吧？剛見麵沒多久，就聊這些？
“很好啊，周一鳴經常和我提起他。”李夢璐也是服了思雨，她這是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啊。雖然現在有點不太適應思雨如此直接的性格，當覺得思雨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哈哈，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嘛。你也很有欣賞水平，周一鳴也不錯。我挺羨慕你的，已經和周一鳴在一起了，哪像我啊，追了餘生這麽久了，他還沒答應我。”
李夢璐又被驚訝到，思雨居然追了餘生很長一段時間？這事，周一鳴從來沒和自己提起過，隻是說過餘生和葉思英的關係不一般，後來才發現，周一鳴在騙自己。可是，餘生似乎也不值得思雨這麽優秀的女人追這麽長時間吧？她覺得餘生很一般，甚至還不如周一鳴。
“會成功的，隻要你持之以恒。說不定以後他會反過來追求你呢。”
思雨哈哈大笑，她覺得李夢璐這句話說得很好，期待餘生主動追求自己。
“懂你的意思了。當初你主動追求周一鳴，後來周一鳴反過來追了你，對吧？”
李夢璐點了點頭，舉起酒杯，碰了碰。伊簡看著她們，女人之間，都是這麽八卦的嗎？自己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簡，你怎麽不說話呢？我告訴你，你和尤源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不要覺得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工作了，你們就能回到以前了。”
伊簡緊握著手中的酒杯，若不是看在思雨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的身份上，自己現在肯定動手了。但是，即便自己動手，也打不過思雨。思雨之所以會有點肆無忌憚的說話，莫非是仗著自己練過跆拳道？
鍾情看完了手中的書，想再看另一本書的時候，手碰到了手機，然後給餘生發了消息。
“他明天和她結婚了，我爸剛剛讓我去參加他的婚禮。”
餘生正敷著麵膜，看完鍾情發來的文字，使勁皺了皺眉頭，文字沒幾個，但感覺包含了很多故事啊。
“那你會去嗎？”
“不會。”
鍾情放下手機，繼續看書。餘生放下手機，不再回複。看著電腦上播放的愛情電視劇，感覺鍾情和電視劇中的女主角很像。不是麵貌，而是故事。
“叔叔，鍾情今天沒來公司嗎？”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麽了，你找她是有什麽事情嗎？”
周海洋猶豫了，他不想把自己明天就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可是，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叔叔，你晚上和鍾情說一聲，就說我有事找她，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了，再見，叔叔。”
“再見。”
鍾情父親看著周海洋匆忙的步伐，以及剛剛神色慌張的話語。大概猜到了將會發生什麽事。
思雨坐在會議室，看著大家。
“張楚，你說兩句吧。“
張楚不敢看著思雨，低著頭。
“思雨姐，你其實可以不用離開啊，工作室和你朋友的公司的事情，我覺得可以一起做啊。我知道，新公司成立，肯定會很忙，我們會盡量減少你在工作室的事情。你能不能不離開呢？”
思雨有點感動，但大家似乎誤會思雨了。
“我剛剛也沒說離開公司啊，我隻是給你們換一個領導，這家公司還是我的，依然是我說了算。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舍不得我離開，倒挺希望我離開。”
思雨說完，大家一下就七嘴八舌。
“不是，雨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思雨姐，你不離開啊？嚇死我了。”
“雨姐，你不要嚇唬我們嘛，我們還是孩子呢。”
“……”
思雨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不急於打斷她們，等她們說完之後，才慢慢地繼續說。
“好了，該我說了。我們的工作室，成立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接幾個大單子，都是給一些小客戶設計一些服裝。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滿足於此，所以呢，我把我的大學同學給叫過來了，你們不要小瞧她，她可是獲得了很多獎項的，具體是哪些獎項，我也不記得了。畢竟我也沒得過。不怕你們看不起我，我能成立這家公司，幾乎就是靠我爸給錢。你們不用擔心公司會倒閉，你們的福利待遇也不會減少，但我需要你們比以前更加認真工作，能做到嗎？”
大家聽完思雨的話後，竟然默不作聲，這是思雨沒有想到的。
“怎麽？你們是不打算在公司繼續做下去了嗎？”
“不是，隻是剛剛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啊，肯定繼續做……”
“……”
思雨站起來，笑了笑。
“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讓公司變強的。你們也不要讓我失望。今天的會議，暫時就說這些吧，大家散會吧。”
大家離開會議室後，思雨又把張楚叫了過來。
“張楚，剛剛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公司裏的一些人，已經準備離職了。你是怎麽想的呢？”
張楚看著思雨，其實剛剛聽完思雨的話後，她也萌生了辭職的想法。
“思雨姐，我不想騙你，其實我和她們一樣，也想過辭職。”
張楚的這番話，讓思雨感到很意外，她不在意其他人是否離職，但沒想到張楚也會這樣想。
“為什麽呢？我對你不好嗎？”
張楚有點難為情地說：“思雨姐，你對我很好，對大家都不錯。可是，我們來工作，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錢，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我價值的實現。你也清楚，公司的業務，都是一些非常小的單子，大家已經覺得沒什麽意思了。盡管你給我們的福利待遇不少，可大家也不想就這樣混日子啊。”
思雨無話可說，張楚說得一點也沒錯。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再呆一段時間。我可能不適合做你們的領導，所以我才會將我的大學同學叫過來，她比我優秀很多，我希望你們能和她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再考慮辭職的事情，可以嗎？”
張楚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盡力而為。”
思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麽失敗，當初懷著滿腔熱情成立的工作室，現在居然麵臨著倒閉的危險。
還沒到下班時間，思雨就來到了萊茵公司，坐在寫字樓的大廳的沙發上，等著伊簡。
“伊簡。”
伊簡走在人群中，聽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四處望了望，沒有看到思雨。
思雨立刻起身，來到伊簡麵前。
“簡，我在這兒呢。”
伊簡笑了笑：“你怎麽來了啊？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找我是有事情吧？”
“沒有，沒事，就想和你去喝一杯，你應該沒什麽事情吧？”
伊簡看了看手機，備忘錄沒有今天的安排。
“沒事啊，今晚陪你喝，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再叫上一個人呢？”
思雨馬上明白了伊簡的意思：“噢，我知道了，你是說，叫上餘生，是吧？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伊簡放開了思雨挽著自己胳膊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哎呀，簡，我和你開玩笑呢，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經給尤源發消息了，他一會兒就到。”
伊簡停下了腳步，伸出手，思雨拉著伊簡的手，非常像姐姐拉著妹妹的樣子。鍾情父親回到家後，鍾情正在房間看書。父親敲了敲門，進去之後，還沒說話。鍾情就放下了書，對父親說。
“爸，你是打算和我說周海洋的事情嗎？如果是，那麽你可以不用說了。”
父親有點奇怪，鍾情是怎麽知道的呢？
“不是啊，我是想和你說，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什麽活動？”
“一個朋友的兒子，明天結婚。”
鍾情無語了，父親還能再假裝毫不知情嗎？
“爸，你是商人，不是演員。而且，你不適合撒謊。你那個朋友的兒子，是叫周海洋吧？明天他和陳寒結婚，這事我是知道的。我不會去的，你和媽媽去吧。”
父親沒再說什麽，離開了房間。真如他想的那樣，周海洋和自己的女兒，曾經有過一段感情，隻是，作為她的父親，竟然現在才知道。
思雨和伊簡來到了酒館，遇到了李夢璐。伊簡示意思雨，假裝沒有看見李夢璐，但熱情的思雨，直接來到李夢璐麵前。
“這麽巧啊？你也在這兒呢。是來陪周一鳴喝酒的嗎？大家一起喝唄。”
李夢璐看著思雨，再看著思雨身後的伊簡。盡管目前她和麵前的倆人不是多麽熟悉，但以後就是一個公司的同事。
“是啊，周一鳴一會兒就過來。”
仨人找了一個比較安靜和隱秘的地方坐了下來，李夢璐覺得有點不自在，顯得有點拘謹。
“夢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思雨問道。
“可以啊。”李夢璐撥了撥頭發。
酒館小哥拿過來一瓶酒，還有一些配酒的小食品。伊簡吃著小食品，喝著酒，聽著思雨的訴說。李夢璐偶爾會回應一下思雨。
“今天我和公司的員工，開了一個會。我說我可能會離開公司，但我會給她們換一個比我更優秀的領導，繼續帶著她們工作。我以為她們會很開心，但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她們是舍不得你離開吧？”李夢璐說。
“可能是吧，所以她們就打算先離開我。不過也不能怪她們，公司經營狀況不好，她們想離開，也是很正常的。隻是，我已經叫我大學同學來接手公司了，萬一，她接手公司時，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那我以後在同學麵前，基本上沒有麵子了。”
李夢璐從思雨的話中，聽出了她的無奈。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思雨，隻能沉默。伊簡淡淡地說了一句。
“沒事啊，員工走了，公司就解散唄。你和你的同學，來尤源的公司，不是很好嗎？”
李夢璐剛剛也想這樣說，但這段話，以她和思雨的關係，還不能這樣說。伊簡說這段話，倒是非常合適。
“簡，我這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不，首先，你不是虎，其次，我沒有欺負你，相反，我是在收留你。你應該感謝我。”
李夢璐沒想到伊簡說話帶有一點風趣，她之前一直以為伊簡不過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書呆子。認為尤源當初和伊簡分手，是因為伊簡沒有生活氣息，不過現在她不這樣認為了。
“伊簡！你在我麵前得意什麽啊？你別忘了，我爸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應該是我收留你。你是在給我家打工，哈哈。”
李夢璐聽完後，驚訝於思雨對伊簡說話時的直接，伊簡應該會生氣吧？
“好吧，你說得沒錯，我是在為你家打工，不過，我隨時有能力篡位，你覺得呢？”
思雨不說話了，李夢璐以為思雨是生氣了。急忙安慰思雨。
“沒事，伊簡應該是和你鬧著玩呢，篡位這事，她應該不會那樣做的。”
李夢璐自以為是的安慰，換來的是思雨和伊簡的噗嗤一笑。
“夢璐，你怎麽還有點可愛呢？我沒生氣，她要篡位，很正常啊。這公司，本來就是尤源和她的，我們都是給他們打工的。你不知道嗎？公司名字都叫伊源科技，這明顯就是在虐我們啊。”
李夢璐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伊簡不是已經和尤源分手了嗎？
“夢璐，來，喝一個，喝完之後，我們以後也是朋友了。”思雨舉起酒杯，和思雨，還有伊簡碰了碰酒杯。仨人喝完一口後，思雨忘記了自己今天來喝酒的初衷，開始聊起了李夢璐的八卦。
“夢璐，你和周一鳴是怎麽認識的啊？據我所知，周一鳴和葉思英關係很好，怎麽你最後成了周一鳴的女朋友？”
伊簡真想一杯酒倒在思雨的頭上，她這問的是什麽問題啊？李夢璐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思雨。
“沒事，你不說也行，我就隨便問問。大家都是女人，八卦一點，很正常吧？你不會介意吧？”
李夢璐強顏歡笑的回答思雨：“沒事，不介意。”
思雨接著問李夢璐：“你覺得餘生這人，怎麽樣？”
伊簡已經不隻是想把杯子的酒倒在思雨的頭上了，她現在很想把一瓶酒都倒在思雨的頭上。這女人，是傻子嗎？李夢璐和她不熟吧？剛見麵沒多久，就聊這些？
“很好啊，周一鳴經常和我提起他。”李夢璐也是服了思雨，她這是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啊。雖然現在有點不太適應思雨如此直接的性格，當覺得思雨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哈哈，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嘛。你也很有欣賞水平，周一鳴也不錯。我挺羨慕你的，已經和周一鳴在一起了，哪像我啊，追了餘生這麽久了，他還沒答應我。”
李夢璐又被驚訝到，思雨居然追了餘生很長一段時間？這事，周一鳴從來沒和自己提起過，隻是說過餘生和葉思英的關係不一般，後來才發現，周一鳴在騙自己。可是，餘生似乎也不值得思雨這麽優秀的女人追這麽長時間吧？她覺得餘生很一般，甚至還不如周一鳴。
“會成功的，隻要你持之以恒。說不定以後他會反過來追求你呢。”
思雨哈哈大笑，她覺得李夢璐這句話說得很好，期待餘生主動追求自己。
“懂你的意思了。當初你主動追求周一鳴，後來周一鳴反過來追了你，對吧？”
李夢璐點了點頭，舉起酒杯，碰了碰。伊簡看著她們，女人之間，都是這麽八卦的嗎？自己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簡，你怎麽不說話呢？我告訴你，你和尤源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不要覺得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工作了，你們就能回到以前了。”
伊簡緊握著手中的酒杯，若不是看在思雨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的身份上，自己現在肯定動手了。但是，即便自己動手，也打不過思雨。思雨之所以會有點肆無忌憚的說話，莫非是仗著自己練過跆拳道？
鍾情看完了手中的書，想再看另一本書的時候，手碰到了手機，然後給餘生發了消息。
“他明天和她結婚了，我爸剛剛讓我去參加他的婚禮。”
餘生正敷著麵膜，看完鍾情發來的文字，使勁皺了皺眉頭，文字沒幾個，但感覺包含了很多故事啊。
“那你會去嗎？”
“不會。”
鍾情放下手機，繼續看書。餘生放下手機，不再回複。看著電腦上播放的愛情電視劇，感覺鍾情和電視劇中的女主角很像。不是麵貌，而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