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韻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陳大勝衝完澡出來,忙問道,“你要去哪兒玩兒?是不是又要去賭錢?”


    從劉韻詩的眼裏,陳大勝依稀能夠辨認出一絲小興奮,這妞看來昨天跟著自己賺錢賺上癮了。


    “我要去我姐姐那兒,找她有些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陳大勝道。


    “啊?”劉韻詩聞言顯得有些失望,“你不回來,那我怎麽辦?我腳疼,吃什麽去?”


    陳大勝一邊吹著頭發,一邊道,“冰箱裏不是還有菜麽?自己做著吃唄!你要嫌麻煩,我屋裏還有幾包方便麵,自己拿去!”


    劉韻詩撅著嘴,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陳大勝道,“對了,昨天那個何亮恐怕有點來頭,這兩天你就別下樓了,乖乖的在家裏呆著,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哦!”劉韻詩點了點頭,看著陳大勝要出門,慌忙叫住道,“今天還沒有喂胡不歸呢,你幫我喂了它再走!”


    胡不歸是一隻烏龜的名字,一年前,陳大勝和幾個要好的朋友去清水河釣魚,結果讓陳大勝釣到了一隻大烏龜。


    那烏龜有石磨般大小,陳大勝跳到清水河裏才把它給撈上來,當時可羨慕了不少人,聽一些老人說,那烏龜怕是已經有上百歲了。


    當時陳大勝可是高興壞了,本來準備拿回來煲了湯給李蘭喝的,結果沒想到一回家就被劉韻詩給盯上,直接蠻橫的搶了過去,從此那隻大烏龜就成了劉韻詩的寵獸,劉韻詩還給它起了個人的名字,叫胡不歸。


    自那以後,胡不歸就在這裏安了家,陳大勝在劉韻詩的威逼下,在陽台上給它鋪了個窩,就像養貓養狗一樣的養著。


    考慮到劉韻詩腳受了傷,陳大勝也沒和她計較,從冰箱裏取了涼快菜葉子,來到了陽台上。


    胡不歸正趴在陽台上,舒適的享受著清晨的太陽,黑綠色的甲殼,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一感覺到陳大勝過來,胡不歸那四根粗壯的大腿,還有那個惹人遐想的大腦袋,一下子就縮進了殼裏。


    “縮頭烏龜就是縮頭烏龜,養了你這麽久,還不認識我麽?”看著胡不歸把腦袋縮了回去,陳大勝不禁笑罵了一句,把那兩片菜葉扔到胡不歸的麵前,便又回到了客廳。


    “我走了啊,乖乖的呆在家裏看電視,別到處亂跑!要是嫌悶得慌,就和胡不歸玩兒吧!”陳大勝一邊對著沙發上的劉韻詩說著,一邊到了門邊換鞋。


    劉韻詩道,“就兩片菜葉,那夠胡不歸吃的!”


    “你沒聽過千年王八,萬年龜麽,烏龜可是出了名的長壽,餓上幾天肯定沒事的,你要怕餓著它,吃剩下的飯菜倒點給它就是了,這老龜不挑食的!”陳大勝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劉韻詩道。


    “明天或者後天吧,不要太想我哦!”陳大勝對著劉韻詩嘿嘿一笑。


    “滾,誰會想你!”


    劉韻詩啐了一口,直接將抱枕向陳大勝扔去,可惜還是完了一步,陳大勝早已跑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臭家夥,讓人家一個女生獨自在家,自己跑出去逍遙自在,真是太過分了!”劉韻詩碎碎念念著,回頭卻見胡不歸從陽台上爬了進來,頓時便對著胡不歸道,“胡不歸啊胡不歸,你爸爸不要我們了!”


    若是陳大勝在此處,聽到劉韻詩的這話,肯定會氣得吐血。


    ——


    文殊院,姐妹坊。


    “姐,為什麽劉小敏她們會說,你在蓉城有很大名聲?這三年來都發生了什麽?你到底有什麽瞞著我?”


    夜裏,陳大勝找到了陳小利的書房,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從來沒有這麽迫切的想知道自己這個姐姐在這三年之中究竟經曆了什麽。


    陳小利一邊品著從老家帶過來的茶葉,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求知欲爆棚的陳大勝,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你猜?”


    陳大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坐到了陳小利的旁邊,沒好氣的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當了黑社會老大,或者被什麽高官政要給包養了吧?”


    “去?”陳小利在陳大勝腦門上拍了一巴掌,啐道,“有你這麽說姐姐的麽?”


    陳大勝捂著腦袋道,“那你倒是說啊!”


    陳小利慢悠悠的放下茶盅,對著陳大勝道,“在姐姐回答你問題之前,你先得回答姐姐一個問題!”


    “唔?你說?”陳大勝道。


    陳小利臉上的笑容一收,立刻換上了一副正經的表情,直接對著陳大勝道,“你的武功是跟著誰學的?”


    “武功?”陳大勝一愣,旋即聳了聳肩道,“沒有啊,我沒跟誰學過武功!”


    關於巨靈族傳承的事情,陳大勝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暫時還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陳小利問起,他也隻能裝蒜,不過心中卻是在安慰自己,自己的確沒有跟什麽人學過武功,並不算欺騙。


    陳小利深深的看了陳大勝一眼,以她閱人無數的眼力,隻能看到陳大勝眼眸中的坦然,並沒有半絲退縮閃避,不禁又疑惑起來,沒有學過武功,那怎麽有那麽強大的力量?


    “大勝,昨天姐姐試過你的力量,你身上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你能告訴姐姐,這些日子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麽麽?”想了想,陳小利追問道。


    這樣隱瞞姐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陳大勝看著陳小利那張飽經滄桑的臉,心中升起一絲自責,想了想,道,“如果硬要說武功的話,我倒是會耍上幾招,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武功!”


    “唔?”陳小利眼睛一亮,繼續等待著陳大勝的下文。


    陳大勝幹笑了一下,“姐,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武功,本來昨天我就想找你給我看看的,可是你卻丟下我跑去打麻將去了!”


    陳小利聞言,立刻便站了起來,拉著陳大勝道,“跟我來!”


    ——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空氣中飄散著縷縷淡淡的花香,還有那一陣陣不知名的秋蟲在玩命的叫喚,十月的夜,沒有八九月份的炎熱,清風裹著花香,讓人感覺絲絲幽凉。


    隨著陳小利來到院子裏,陳小利站在台階上,對著陳大勝道,“把你練的武功招式耍出來看看。”


    “哦!”


    陳大勝應了一聲,也沒有猶豫,直接站到了院子中央,抬頭對著陳小利,道,“這是一套拳法!”


    陳小利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開始吧,動靜小些,別把她們吵醒了!”


    “嗯!”


    陳大勝點頭答應一聲,旋即便雙腿分立,擺開了架勢,慢慢的打起了自己那套有些不倫不類的太極拳。


    野馬分鬃,白鶴晾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倒卷肱,攬雀尾……


    另類的太極拳在陳大勝手中施展出來,似模似樣,就像是千錘百煉過一般,十分的熟練,拳拳使出,渾身肌肉骨骼都在發出啪啪爆鳴。


    沉浸在拳法世界中的陳大勝,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他擺出太極拳的起手式時,陳小利的一雙眼睛便已經亮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驚訝還是在疑惑。


    “呼!”


    一套拳打完,陳大勝長長的吐息,竟然從嘴裏吐出一口煙一樣的水汽來,渾身上下氣血沸騰,那感覺就像是吃了春藥一樣。


    “怎麽樣?姐,這拳法怎麽樣?我現在最多隻能打四遍,不過打到第四遍就渾身發燙,就像被油煎火烤一樣。”待到沸騰的氣血平息了些,陳大勝這才抬頭看向陳小利。


    陳小利此刻早已經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陳大勝問道,“你這拳法是跟誰學的?”


    陳大勝很幹脆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突然就會了!”


    “突然就會了?”陳小利咬了咬下唇,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


    “怎麽了,姐,是不是這拳法有什麽問題?”見陳小利半天都沒有吱聲,陳大勝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別不是這拳法真的有問題吧,要是把自己個練殘廢了那可怎麽辦?


    陳小利抬頭看了看陳大勝,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走到了陳大勝的身邊,道,“你去旁邊看著!”


    “啊?哦!”陳大勝一愣,有些不明其意的點了點頭,旋即麻溜的躲到了一旁。


    “看好了!”


    陳小利回頭對著陳大勝道了一聲,旋即雙腿分立,微微下蹲,擺開了架勢。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


    陳小利嘴裏一邊念著,一邊動了起來,見到陳小利的拳法,這下可輪到陳大勝吃驚了,因為他發現,陳小利的拳法與他揣摩出的那套拳法頗為相似,雖然不算是一模一樣,但是光看招式,至少有九層相似,僅一些招式轉換之處,有微微的不同。


    “怎麽回事?難道姐姐剛剛跟我學的?”陳大勝心中湧起了一絲的疑惑。


    可是,漸漸的,陳大勝終於發現了令他更加驚訝之處。


    陳小利打起拳來輕柔至極,時慢時快,一招一式竟然扯動了周圍的空氣,陳大勝隻感覺耳邊拳風陣陣,呼呼的冷風卷得院裏花壇裏的小樹花草嘩嘩作響,繼而漫天枯葉亂草飛,繞著陳小利轉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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