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倒是殺殺看呢!”


    嘲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傳入方鍾的耳中。


    方鍾一怔,猛然回過身來,卻看到牧塵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方鍾還注意到,牧塵右肩上的冰寒並沒有完全消散,依舊有一絲淡淡的藍色薄冰。


    “還沒有恢複便敢口出狂言,看來你也急著要被我殺呢。”


    “那就來試試吧。”牧塵手中黑色匕首在冰雪的映照下閃爍出凜冽的寒芒。


    “哢嚓!”方鍾將手中兩柄短槍合在一起,組成一柄長槍,聳了聳肩:“既然你急著要死,那我就成全你便是。”


    牧塵眼中殺意一閃而過,猛然前衝,黑色匕首猶如漆黑的閃電般劃過天空,刺向方鍾的雙眸。


    方鍾早有防備,戰槍在身前抖出數朵槍花,然後一槍刺出。


    “叮!”匕首和槍尖瞬間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音。兩人齊齊往後退了數步,居然是不分高下。


    牧塵眼中帶著一絲嘲諷,看著方鍾。


    方鍾則眉宇間有些凝重。要知道他可是用戰槍對匕首,本身武器的分量上就占了優勢,而且牧塵之前被冰魄擊中,傷勢還沒有痊愈,如此狀態下竟然能夠和他打個平分秋色,簡直不可思議。


    “看來我低估你了。”方鍾深深吸口氣,臉上的不屑終於徹底退去。


    “看來被你看穿了呢,要是你一直低估我就好了。”牧塵笑著說道。


    “牙尖嘴利又有何用?你傷勢未愈,我就不信你能夠長時間戰鬥。”方鍾低喝一聲,不再有半分猶豫,持槍朝著牧塵狠狠地刺了過去。


    牧塵早就預料到有此一招,身形急轉,玄影虛幻步刹那展開,身化幻影,躲過了這一招。


    “玄影虛幻步,想不到你一個男人居然學女人的步伐,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呢。”方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真沒有想到牧塵居然會施展出宋雨晴的步伐來。


    “怎麽?你羨慕了?你羨慕,我們也不會教給你啊。”牧塵聳聳肩,冷笑一聲。


    隻看到他再次身化幻影,便看到三四個牧塵從四麵八方急衝而來手中漆黑的匕首閃爍著寒芒。


    “哼,裝神弄鬼,給我破!橫掃千軍!”方鍾冷冷喝道,手中長槍猛然在身前三百六十度地劃過,掃向牧塵和他的幻影。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這裏麵居然沒有牧塵的真身,三四個幻影被長槍刺中,直接消散。


    “怎麽可能?”方鍾心中暗知不好,猛然轉身,便看到牧塵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拳狠狠打了過來。


    方鍾匆忙之際將戰槍橫在胸前,想要抵擋牧塵的這道攻擊。但是,他忽然看到一抹黑色的光影自下而上,刺向他的下顎。


    這道才是真正的攻擊。


    方鍾瞬間看出牧塵攻擊的虛實,拳頭是虛,匕首才是真正的殺招。


    他手中戰槍往下一擋,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匕首的進攻。


    但是他有些意外的發現,黑色的匕首上竟然沒有任何的力量,隻是用戰槍輕輕一擋便蕩漾開去,直飛而出。


    與此同時,正麵的鐵拳已經出現在他的胸口,狠狠地砸了下來。


    “轟!”方鍾隻感到胸口一痛,鐵拳如錘,轟擊在胸膛,幾乎將他胸膛都打扁了下去。他隻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帶起,朝著後麵倒卷而去。


    “居然匕首是虛,拳頭是實。”方鍾大恨,沒有想到牧塵居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在傷勢還沒有痊愈的時候竟然還能夠擊敗自己。


    牧塵一擊得手,決不饒人。他出手如電,左拳狠狠地再次打出,身形疾射而去,追到方鍾身前。


    方鍾不愧早早修煉成三級靈體,麵對如此攻擊居然沒有絲毫的慌亂,雙手緊握的戰槍反而在空中直刺而來。


    牧塵“咦”的一聲,他倒是沒有想到方鍾居然會做出這種反擊,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並沒有半分要閃避的跡象,反而右肩往前一送,任憑戰槍刺中右肩,同時他的拳頭也狠狠地打在方鍾的胸膛。


    “哢嚓!”方鍾隻感到胸前肋骨盡數斷裂,強大的力量衝入體內,幾乎將五髒六腑都震碎。而他並不絕望,因為戰槍如期地刺在牧塵被冰魄所傷的右肩。


    “哢嚓!”方鍾又聽到一聲響,但是這次響的不是他的身體,卻是牧塵的右肩。不,是右肩上那一層淡淡的冰晶。


    方鍾一槍刺出,居然將牧塵右肩上的冰魄徹底擊碎。


    “方鍾兄弟,謝謝你了。”牧塵身體一滑,和方鍾交錯而過,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緊接著,沒等方鍾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他背後的牧塵雙拳連出,狠狠地打在他的背心。


    方鍾隻聽到背後骨骼斷裂的聲音在耳中響起,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飛去,然後重重地撞在一塊山石上,直接撞入一堆冰晶之中。


    牧塵麵色有些發白,右肩上滲出一絲鮮血。剛才他利用方鍾的攻擊將右肩的冰魄封印徹底擊碎,但是方鍾畢竟是三級靈體,這一道攻擊還是傷到了他,右肩被刺出一個小孔,鮮血汩汩流出,染濕了衣衫。


    牧塵並沒有理會右肩的傷勢,一腳踩在方鍾的頭上:“你也是三級靈體,為什麽如此不禁打呢?”


    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牧塵竟然短時間內將方鍾擊潰,前胸和後背的骨骼盡數打碎,即便不死也成了廢人。


    靠在山石上的宋雨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牧塵居然如此生猛地將方鍾擊成重傷。她先前還以為三人在劫難逃,要死在方鍾手裏,哪想到突然間出現的戲劇性的變化,在劫難逃的竟變成了方鍾。


    展雄同樣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身受重傷,五髒六腑幾乎移位,連動彈一下都劇痛無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方鍾前去擊殺牧塵,哪想到隻是幾個呼吸之後,倒在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竟然會是方鍾,而牧塵看起來隻是受了一點小傷。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為什麽你同樣是三級靈體,又受了傷,卻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方鍾歇斯底裏地吼叫著,難以置信的震驚讓他忘記了身上的痛楚。


    “人和人是不同的,你的三級靈體在我眼中就是垃圾,現在把血色令牌交出來,我同樣不殺你。”牧塵一腳將方鍾踢出去數丈,負手而立。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方鍾依舊在喃喃自語,麵容癡呆。


    “牧塵,你沒事吧?”宋雨晴在白雲長劍的支撐下走了過來,看到牧塵鮮血染紅的肩頭不由得驚呼起來,“你受傷了。”


    說著,宋雨晴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然後雙手顫抖地挑出兩瓶,將藥粉灑在牧塵的肩頭。


    “我沒事,隻是一些小傷。”牧塵微微一笑,其實他剛才強行動武,被冰魄擊傷的右肩越發得疼痛起來,剛才服用果酒隻是恢複體力和減少痛楚,而真火獸的精魄雖然能夠破掉冰魄的封印,卻無法讓冰魄帶來的傷害迅速修複。


    因此,牧塵出手的時候,其實右肩幾乎是無法發力,所以便用黑色匕首作為掩飾,而真正的攻擊則在左拳之上。剛才最後封印破開,兩拳連出的時候,右肩帶來的痛楚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還說沒事,冰晶獸的冰魄之光帶來的傷害可沒有那麽容易好。”宋雨晴對於冰晶獸也有所了解,看著被塗上藥粉後鮮血已經止住的牧塵右肩,嗔怪地說道。


    “大個子,你去把方鍾的血色令牌和儲物袋取來,我再休息一會,我們便離開玄冰穀。”牧塵看著癡癡望天、陷入絕望中的方鍾,低聲說道。


    展雄點點頭,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走到方鍾麵前,將他的儲物袋和懷裏的血色令牌取了出來。


    “這家夥看來真是殺了不少人呢,居然有二十三麵血色令牌,一共有四十三分呢。”展雄看著方鍾的血色令牌,欣喜地說道。


    “原本他不來招惹我們的話,四十三分足夠他成為第一,現在反而落到這個下場,真是可悲。”牧塵搖頭,這便是貪心的下場。


    “這四十三分我和宋姑娘分一下,應該足以進入前三十了。你把冰晶獸的精魄吸收掉,有兩頭高級靈獸的精魄,足以讓你排名第一了。”展雄走到牧塵身前,將儲物袋丟了過來。


    牧塵搖搖頭:“不,這四十三分你一個人用便是,冰晶獸的精魄帶來的積分給雨晴,然後你再將精魄煉化,提升靈體的等級。我則把真火獸的精魄煉化,看看能不能讓三級靈體變得更強一些。”


    “不用不用,我不要積分,我要來沒用。”宋雨晴一怔,連忙拒絕。


    “這積分沒有什麽用處,雖然你可能用不上,但是卻還是要有積分在手,萬一過幾日出了差錯,你也好隨我一起進入最終靈路。”牧塵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宋雨晴何等聰慧,立時明白牧塵話中之意,他是怕宋雨晴父親沒有和五大院溝通好,無法打開靈路讓她離開。那樣的話,沒有積分的她便會被蔣傑流放在靈路當中,等到靈路結束之時,靈路關閉,所有人都灰飛煙滅。


    這種可能說實話不會存在,不過宋雨晴知道這是牧塵的好意,便點了點頭。


    三人很快便將積分分配完畢,然後牧塵和展雄各自拿著精魄,想要煉化。


    忽然間,玄冰穀的穀口方向緩緩走進來三個人影。


    “看起來是打完了呢,不知道勝負如何?”


    “打得這麽激烈,滿地冰渣,想必應該是兩敗俱傷吧。”


    “大哥你這麽說,我們豈不是可以撿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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