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就是武林大會了,華陰城湧入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豪傑,除了一些名門正派以外,還有一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卻沒有加入任何門派的少年英傑,名門正派財大氣粗,一個門派包下一個客棧,大家互不幹擾,也不會發生打架鬥毆事件,而那些小有名氣的英傑們就比較隨便一點兒了,隨便什麽地方都可以安身,住得客棧也比較魚龍混雜一點。


    很快,風不語便帶著小翠跟恬恬來到了華山腳下,風不語蒙了麵紗,穿著一襲黑衣,看上去十分神秘,而小翠則是身著紅衣,顯得熱情似火,明豔的不可方物,而恬恬則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襖裙,臉上滿是天真無邪。


    三人這奇特的組合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些好色的男子跑來找小翠的麻煩,讓小翠陪他們喝酒,小翠一鞭子抽過去,將那些人抽得屁滾尿流,而恬恬也不甘示弱,幾根針一齊朝著那些男子飛過去,正中他們的後心,男子們被刺了個正著,頓時躺在地上不動了。


    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讓一些觀望的人也收起了試探的眼神,看來這兩名女子跟這個小女孩兒,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對象,也是,來華山參加武林大會的,怎麽可能是一些平庸之輩呢?


    因為露了這麽一手,風不語三人頓時感覺到身邊清淨了許多,她們找了一家名叫悅來客棧的客棧住下,巧合的是,顧徽他們也是住得這家客棧,但顧徽他們來的早一些,所以幾人便沒有撞上,但第二天小翠下去買早餐的時候,就正好碰見了下樓來要熱水洗漱的顧徽。


    “是你,魔教妖女?”


    顧徽真的是恨毒了小翠跟恬恬,因為她們把他們身上所有的錢都訛走的緣故,他們來到華山之後,就隻能住這種最為低級的客棧,最重要的是自那天起,父親就對她完全沒了好臉色看,這讓顧徽心中像是被貓抓了一般,難受的厲害,在心裏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兩個魔教妖女,讓她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如今乍一看見小翠,顧徽真是又激動又興奮,完全忘記了自己雖然已經恢複了內力,但她的無元神功才練到第二層的事實。


    “喲,這不是黃眼狗嗎?”小翠聞言,抬起頭去,就看見顧徽眼中閃著的怨毒光芒,不由得挑眉一笑“這可真是天大的緣分呢,竟然在這裏都能碰見你這條黃眼狗,嘻嘻嘻…”


    “閉嘴!”又叫她黃眼狗,顧徽心頭怒火蹭蹭的往上漲,片刻後直接運轉起無元神功,一掌朝著小翠拍了過來。


    “嘖嘖嘖,這怎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小翠的無元神功雖然也才修煉到兩級,但她的等級那都是實打實的練出來的,哪裏像顧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靠著顧盼等人給她找來的天材地寶才勉勉強強到了兩級,所以她完全不是小翠的對手。


    小翠在空中翻了個滾,躲過那一巴掌,片刻後一鞭子朝著顧徽抽了過去,顧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抽了個正著,臉上當即就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你、你竟敢這樣對我?”顧徽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這才回過神來,捂住臉朝著小翠看去,滿眼都是憤怒與不可置信,聲音無比尖銳“賤人,我今天要你死!”說著,又是一掌朝著小翠拍了過去。


    這一年來風不語著重培養小翠跟恬恬,私下裏一直在給她們喂招,三人一起找出了無海掌法的漏洞,所以小翠連內力都不必用,直接就能靠著靈活的身形躲開了小翠的掌法,且在此期間,還能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她,有時候是大腿,有時候的後背,抽得顧徽哇哇大叫,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店裏的那些桌椅板凳,也因為顧徽這失去理智的打法,全部都光榮犧牲。店裏的其他人見此,樂得看好戲,而店小二則皺起眉頭,趕緊頂著桌布去找掌櫃的了。


    敢在華山底下開店的,那都不是什麽一般人,雖可能算不上決定高手,但打贏小翠跟顧徽卻完全沒有問題。


    與此同時,風不語也牽著恬恬靠在二樓的柱子上看戲,時不時還告訴恬恬小翠有哪些招式需要改進,恬恬認真的聽著,小臉上也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似乎也很想下去打一場“有你打的時候。”見此,風不語就愛憐的用手指抵了抵她的眉頭。


    恬恬的臉刷的就紅了,偏偏依舊板著臉,可愛值爆表,讓風不語很想捏捏她那張圓圓的包子臉。


    “這是在幹什麽?”就在風不語帶著恬恬對著底下打鬥的小翠跟顧徽評頭論足的時候,掌櫃的很快就到了,他一掌朝著小翠跟顧徽拍了過去,風不語見此,眉一挑,一伸手一條長長的絲帶就朝著小翠的腰上而去,然後在掌風恰好要迎著小翠麵門的時候,將小翠拉了上來,小翠毫發無損,笑眯眯的對著風不語道“謝謝師傅。”


    “不客氣。”


    風不語搖了搖頭。


    小翠被風不語救下平安無事,但是顧徽可就沒有小翠那麽好運了,她被掌櫃的那一掌實打實的打了個正著,頓時後退了好幾米遠,把她身後的桌子撞了個四分五裂,最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整個屋子都是一抖,然後噗的一聲,口中便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氣若遊絲的倒在地上,直喘著粗氣,像一隻瀕死的狗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掌櫃的看都沒有看顧徽一眼,而是抬頭看向了二樓上的風不語“這位小姐,敢問是何人,又為何要在我店裏撒野?”


    風不語挑了挑眉,露在外邊兒的眼睛帶著冰冷的笑意“這位掌櫃的,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人動手呢?明明是那邊那位快要死翹翹的女子先動起手來的,但你卻兩個一起打,這是否太無理了些。”


    這家客棧的掌櫃姓唐,是華山一個堂主的弟弟,再加之他的武功本身就很高強,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都無人敢在他店內撒野,便是那些名門正派之人,也會給他幾分薄麵。


    也因此,唐掌櫃養成了一副無法無天說一不二的性子,如今見風不語竟然敢用質問的語氣跟他說話,唐掌櫃立刻冷笑了起來“嗬,那又怎樣,我店內有個規矩,不管誰先動手,隻要誰敢在我店裏邊兒亂來誰就該死。”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議論起來“這黑衣女子要倒黴了。”


    “她怕是不知道唐掌櫃是什麽人吧。”


    “嘖嘖,去年唐掌櫃直接把一個在他店裏撒野的人給拍死了,最後也無人敢說一句話。”


    聽見其他人的議論聲,風不語的眼神越發冷漠“哦,原來是這樣,我這人也有個規矩,那就是誰要在我麵前放肆,我就殺了誰。”


    “哈哈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氣。”聞言,唐掌櫃瞪起了駝鈴般的大眼睛,運轉起內力便朝著風不語拍去,嘴裏還喊了一聲“物轉星移。”


    風不語見此手指微微一動,白色的絲帶便朝著唐掌櫃而去,絲帶輕而易舉將唐掌櫃的掌風擊破,直接纏繞上唐掌櫃的脖子,然後微微用力,唐掌櫃便懸在了半空之中。


    “對付你,我不需要用多大力氣。”風不語冷冷一笑“但本姑娘也不是什麽嗜血之人,所以,隻要你肯花十萬兩買下自己的性命,本姑娘就放了你。”


    唐掌櫃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他的雙手抓著絲帶,不停的掙紮著,可依舊是徒勞無果。


    唐掌櫃真的是完全沒想到風不語會這麽厲害,在他看來,風不語雖然蒙著麵紗,但聽那聲音,最多不超過二十歲,所以他才敢這麽囂張,可現在…感受著愈發稀薄的空氣,唐掌櫃痛苦不堪,不停抖動著雙腿。


    難道他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嗎?可他才三十多歲還這麽年輕,他還不想死啊!


    早知道就該聽哥哥的話不那麽囂張了…就在唐掌櫃無比後悔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了風不語這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立刻嗬嗬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答應,願意用十萬兩銀子換自己的性命。


    “很好。”風不語見此,滿意一笑,將唐掌櫃放了下去“那你有空的時候,記得把銀子送上來給我們,知道我們住在哪個房間吧?”


    “知道,知道。”還沒從死亡的陰影回過神,聽見這話,唐掌櫃下意識沙啞著聲音道,看見風不語牽著恬恬就要走,他又忍不住問“敢問姑娘是何人?”


    武功如此之高,內力如此之深,他現在已經都算得上是高手了,但在她麵前卻完全沒有一戰之力,這種人,在江湖上應該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


    “我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風盼是也。”風不語聞言,轉過身對著唐掌櫃彎了彎眼“當然,我還是喜歡你們叫我魔道教主。”


    魔道教主?


    聞言,在場的人無不瞪大眼睛。


    就是最近臭名遠揚打劫到別人隻剩褲子的那個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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