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屋簷遮擋住太陽,地麵便是一層陰影,風不語跟花萼走在陰影處,在聽說風不語想去吃飯時,花萼的意思是去天下第一樓吃飯,那裏不僅是夜王的產業,且東西還很好吃,但曾經原主賣唱的時候去天下第一樓見過那管事的,為了避免露餡,風不語拒絕了。


    理由很是冠冕堂皇“聽你說天下第一樓的達官貴人很多,要是咱們不小心衝撞了他們給夜王惹了麻煩就不好了。”


    花萼就笑“姑娘,咱們家王爺可是堂堂夜王,這京城,有誰敢找他麻煩呢?”


    在路上的時候,花萼就給風不語說了很多關於夜王的信息,她說夜王是京城唯一一個擁有實權的王爺,他不僅是錦衣衛指揮使,還是當今天子同父同母的弟弟,身份無比尊貴、自身也十分優秀,幫聖上處理了許多難事,身居高位卻不近女色、不胡作非為,在民間很得人心。


    人人提起夜王都會豎起一個大拇指,更無人敢招惹他了,當然,花月會之人除外,他們一直對夜王虎視眈眈,用盡各種方法想要將夜王置於死地,可都被夜王一一化解,且還順藤摸瓜將計就計的給予他們重重一擊。


    可以說,京城之所以這麽平安,全靠夜王的保護。


    風不語聽到這裏的時候,隻覺得心有些涼,但很快她就想開了,管夜王到底懷不懷疑她,或早已確定她的身份,隻為將計就計,她隻需要按自己的路走下去便是了,見機行事!夜王雖聰明,但她也不差。


    而後,花萼又說起了前些日子的太傅案,太傅是當今聖上的老師,卻在眾目睽睽下被花月會的人殺死,得知太傅離世後無比悲痛,命令夜王審問出花月會的老巢,錦衣衛雖抓住了花月會的人,但是那些人卻在晚上被花月會的人劫走了,對此,夜王不慌不忙,對聖上說在一年之內,他會抓到花月會的負責人,給太傅報仇。


    聖上應允了。


    而聽見這句話時,風不語的心思百轉千回,夜王說一年之內會抓到花月會的負責人給太傅報仇,這說明他已經有了方法,說不定當晚跟原主一同被救走的那些人之中,就有夜王收買的人。


    若真是這樣的話,她的身份夜王可能也知曉得一清二楚。


    風不語覺得夜王多半已經知曉她的身份,為了利用她,就裝作相信她的樣子,但她又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所以該注意的地方還是需要注意的。


    於是,風不語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呢?王爺是王爺,我是我,我才住進王府沒多久,總不可能一出事就報王爺的名號吧,這樣的話,王爺會怎麽看我?”


    這話倒也是,夜王如今還沒有回來,外人還不知道姑娘住進夜王府的事情,嚴管家也沒有對外宣布過,她們要是真衝撞了哪家的貴人,貿貿然闖了禍,王爺說不定會怎麽責怪姑娘呢。


    花萼在心裏想,便點頭道“那好吧,那就聽姑娘的。”


    風不語放了心。


    這東門街除了天下第一樓以外,還有一個叫做飛鴻居的酒樓,飛鴻居不比天下第一樓差,隻不過裏邊兒的吃食比較單調,是以海鮮為主。


    花萼給風不語說了飛鴻居,風不語想到海鮮的鮮美,也覺得有些垂涎欲滴。


    兩人便朝著飛鴻居走去。


    飛鴻居離天下第一樓並不遠,就隔了幾家店鋪,好似故意打擂一般。


    八仙桌上擺滿了一桌子菜,裏邊兒就有紅燒兔肉,野兔被切成丁,裝在白玉盤中,鮮紅碧綠的辣椒襯著野兔的鮮美,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蕭雅最喜歡吃的就是第一樓的野兔了,因為第一樓的兔肉既鮮嫩又有嚼勁,辣中帶著淡淡的甜,甜中又藏著微微的香,吃起來就讓人食欲大開,可今天,她卻沒有心情去吃了,因為她跟厲顏吵了架,鼎美味的也索然無味,她覺得厲顏很沒品,喜歡輕瑕,卻又輕瑕最介意的方式去攻擊她。


    就算輕瑕沒有在又如何?


    君子不論人長短,他今年都快十七歲了,又不是七歲,難道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蕭雅越想越氣,飯也吃不下了,把筷子放在桌上,朝著窗外望過去。


    鏤空的雕花木窗,讓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街上的景色,此刻太陽火辣辣的,像是要將空氣都扭曲了一般,街上人並不多,便有也是急匆匆的走過,大家都熱。


    看來她一會兒要去連雲布莊預定一匹蟬翼紗,再買一個玉搔頭,玉搔頭最好是白玉的,這樣才能襯出夏天的清爽…想到此,蕭雅心情微好,就在此時,她的目光突地一怔。


    因為她看見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穿著一件用蟬翼紗做得衣服,衣服的顏色淡雅,襯得她的皮膚越發白皙,她的青絲隻挽了一股,其餘的都披散在身後,她頭上的白玉簪子很漂亮,雪亮剔透,玉色似流動著白雲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價值在五千兩白銀以上。


    一般的官家小姐戴不了這種簪子。


    可在她們這個階層,她又從未見過她。


    所以這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京城最近有什麽大人物回京了嗎?


    就在蕭雅疑惑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在女子身邊的小丫鬟,心中猛地一緊,瞳孔一縮,水汪汪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這、這不是夜王府的丫鬟嗎?


    沒錯,外麵那兩人正是風不語跟花萼,她們兩人準備去飛鴻居,從東門街街口下車,就務必要經過天下第一樓,所以正巧被吃飯的蕭雅看見。


    曾經,蕭雅跟著梁輕瑕去過夜王府做客,在夜王府看到過花萼,知道花萼是夜王府的丫鬟,所以看見風不語身邊的丫鬟是花萼之後,她深深的震驚了。


    夜王府的丫鬟怎麽會跟在一名女子的身邊,難道夜王納妾了嗎?


    “這怎麽可能?”倏地,她失聲而叫。


    而這時,風不語也感受到了蕭雅的目光,轉過頭朝著她的方向望過來,就看見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


    與此同時,李由跟厲顏也發覺了她的不對勁,李由還好,厲顏一臉厭惡的看著她“你不好好吃飯,鬼叫個什麽?”


    蕭雅沒有心情去計較厲顏的粗鄙,她起身繞開桌就往門外跑,她要去問個明白。


    見此,李由微微蹙起眉頭“蕭雅這是在幹嘛?”


    “誰知道,她一向瘋瘋癲癲的。”厲顏冷哼。


    “別說這些話了,好歹咱們也是朋友,出去看看吧。”李由說著,便放下碗筷,其餘的少年少女見此,也朝著他看了過來,臉上帶著躊蹴的表情,李由見此便道“你們先吃著,我跟厲顏出去看看。”說罷,他拉起一臉不情不願的厲顏,也跟著往門外走去。


    “好。”其餘人點頭,又繼續吃了起來,隻是那目光偶爾瞥向了窗外,帶著滿滿的好奇之色。


    而此刻,蕭雅已經到了風不語的麵前,一臉鐵青的的道“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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