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語順著記憶回了白家,白家在h市城南的一個小區之中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白父白母住一個屋,白小小跟她弟弟住一個屋,不過現在白小小住校了,每周隻回來一次,所以白小小跟她弟弟的房間就被她弟弟霸占了。


    每次白小小回來,隻要不是太冷,她父母都會給她在客廳的沙發上鋪上一層棉絮,讓她睡在客廳之中。


    白小小的弟弟叫做白墨,比白小小小五歲,他跟白小小的關係不太好,因為他看不慣白小小那副愛慕虛榮的模樣,認為她給自己丟臉了。


    而白小小也一向不喜歡白墨,因為她覺得父母更喜歡白墨,不僅把房間給白墨一個人住,還想讓她輟學打工養白墨,對他有很大的意見。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平常白小小回來也不會跟白墨說話,完全當他不存在。


    白小小的心願之中沒有白墨,風不語自然也不會越俎代庖去跟白墨拉進感情什麽的,她之所以回來這麽早,隻是想讓白父白母知道白小小在學校被人打過,讓他們心疼心疼白小小。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白父白母的確是更喜歡白墨,比較忽視白小小,如果他們能稍微對白小小多一點點愛,或許白小小也不會走上自殺的道路。


    白父白母每天是六點下班,七點到家,白小小每周六不上晚自習,下午是六點半放學,坐車需要半個多小時,因此在風不語回到家後,白母已經在做飯了。


    白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看見風不語就立即站起來笑著道:“喲,小小回來了?”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小小,你、你這臉是怎麽了?”


    “被人打了。”


    一到家,風不語就將臉上的校服拉開,扔在椅子上,又把書包扔在椅子上,聽白父問她,她便輕描淡寫的道。


    “被人打了?”白父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朝著她走過來,又抬起她的下巴,借著燈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她臉上的傷,眼睛裏逐漸蘊量起風暴:“誰打你的?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們老師呢?你們老師也不管管嗎…”


    白父說得又急又快,又氣又心疼,風不語便扭開頭,淡淡的道:“我是在回學校的路上被打的,老師怎麽管?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習慣了。”


    聞言,白父的大腦有些混沌,下意識的道:“什麽不是第一次了?你說你挨打已經挨了很久了嗎?你怎麽就不告訴老師呢?你…”


    風不語打斷白父的話:“因為她們說,要是我告訴老師的話,就要打死我。”


    “反了天了她們!竟然還敢威脅人!”白父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你告訴爸爸,她們叫什麽名字,爸爸星期一就去學校找她們算賬去。”


    “也就是說,告了狀爸爸你能來接我了?”


    風不語便看向他,目光漠然。


    “…什麽?”白父愣住了。


    “既然你不能來接我,那萬一她們真的打死我怎麽辦?她們是未成年,就算是打死人也不必負責任的。”


    風不語的話成功讓白父呆在原地,而一旁的白墨見此則不滿的撇起嘴:“像她這種人,被打不是很正常嗎?”


    聞言,白父還沒來得及說話,風不語就看向他,冷冷的道:“我哪種人了,我被打怎麽就正常了?”


    白墨屬於被父母偏愛類型,雖然出生在同一個家庭,但他卻比原主要幸福好多,客人來原主不能上桌子吃飯隻能吃一兩片肉時,白母就會給他挑去好多肉,所以白墨對家裏的窮,並沒有很明顯的認知。


    “你愛慕虛榮啊,一周四十塊還不夠,還想問媽多要錢,前段時間還買了一件衣服,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墨不屑的道。


    “一周四十塊就是愛慕虛榮?還說我不該買衣服?”風不語被氣笑了:“白墨,你說這話真的是喪良心,爸媽給你買了多少新衣服,我吵過鬧過沒有,我穿得從來都是堂姐表姐她們不要的舊衣服…”


    風不語的話還沒說完,白墨就道:“也就是說,你很看不上堂姐和表姐的衣服咯?既然看不上那你就自己掙錢買啊,爸媽給我買衣服那是因為他們喜歡我,他們不喜歡你,你活該,誰讓你脾氣這麽壞。”


    “白墨,你怎麽跟你姐姐說話呢!”聽見這些話,白父皺眉嗬斥起白墨,卻有些尷尬的朝著風不語看了一眼,沉默了一瞬後才道:“小小,你別聽你弟弟胡說,我們哪裏是不喜歡你,隻是因為白墨是男孩子,男孩子要是穿的不好,在學校裏會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女孩子就該吃虧?我今年都十五歲了,他才十歲,哪個年齡段的人會更鄙視窮人,這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風不語笑容愈發冷漠:“你們這樣跟重男輕女有什麽兩樣?”


    白父臉色有些難看:“這怎麽能算重男輕女呢,你弟弟…”


    白父的話沒說完,就被白墨打斷了:“對啊,爸媽就是重男輕女,就是重男輕女又怎麽了?誰讓你是個女的呢?你……”


    能說出這些話的白墨明顯被白父白母慣得沒有尊卑了,風不語眼神冷冽,兩個跨步上前就給了白墨一個耳刮子。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音在整個大廳響起,被打了一巴掌後,白墨明顯沒反應過來,他的嘴巴張著,片刻後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開始朝著風不語揮拳:“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爸媽都沒有打過我,你這個賤人…嗷嗷嗷…”


    白墨的話沒說完,風不語就接過他的拳頭輕輕一扭,白墨瞬間哀嚎起來。


    白父完全沒想到風不語竟然會說動手就動手,因為以前的白小小就算跟白墨吵得再厲害,也從沒有對他動過手,所以他一時間竟看呆了去,直到白墨的哭聲響起他才反應過來,上前就推開風不語,麵紅赤耳的衝著她怒吼道:


    “看看你自己,有沒有像個當姐姐的樣子,竟然打你弟弟,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你這個小畜生!”


    風不語被推到一旁,聽見這話就譏諷道:“他如果有當弟弟的樣子,我當然不會打他,你看看他說的什麽話…”


    白父打斷她的話:“說什麽了?他說什麽了?他還這麽小,不懂事就算說你兩句又怎麽了?你怎麽這麽小氣啊,還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看見白父麵露猙獰的模樣,風不語替白小小感到可悲,她不願意再繼續為白小小贏得父母的關心,因為她知道,像白父這種人,心裏雖然有白小小,但是一旦涉及到白墨,他們能毫不猶豫的丟棄白小小。


    還是等白小小自己回來處理家庭關係吧。


    在此之前,她隻需要把她變強大就可以了。


    想到此,風不語背起書包,拿起校服就往外走,白父見此,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朝著風不語的背影吼道:“好啊,翅膀硬了想走就走了是吧,今天你走了,以後就別回來!”


    風不語沒有理會,直接啪的一聲把門關了。


    白母在廚房戴著耳機做飯,因此一直沒有聽到外邊兒的動靜,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下意識的朝著外邊兒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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