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鍾,進入惡魔島的河很漂亮,河麵波光粼粼,在陽光下泛起細碎的水珠,像是上等的鑽石,灼人眼目,有幾艘輪船停靠在河岸,等待前來遊玩的人,因為這裏除了惡魔島之外,還有一個水上樂園,經常有本地人來水上樂園玩,但惡魔島比水上樂園遠太多太多了,坐船需要整整三個小時。


    江願把車停好了後,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往河邊的方向走,吳越一路上都在找風不語說話,盡管風不語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複,但是依舊澆滅不了吳越心中的火熱,這也讓白清格外氣憤,偶爾瞥一眼風不語,那眼神像是猝了毒一般,在風不語感受到她的目光後,她就迅速的朝著風不語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


    變臉速度堪比翻書。


    停車場離河邊不遠,在白清實在受不了吳越熱臉貼風不語冷臉,準備插入吳越單方麵的對話時,河岸到了。


    河邊的船實在很多,還沒等風不語他們開口,那些船家便紛紛吆喝起來:“帥哥美女些,要不要去水上樂園,隻需要三十塊錢咯喂。”


    江願上前一步:“我們要去惡魔島,多少錢?”


    此話一出,一排排撐著槳的船家們全都安靜如雞,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有的船家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到江願再問了一遍後,他們才問道:“你們要去惡魔島?”


    “對,我們想去惡魔島,多少錢?”


    大部分船家都不說話了,轉頭對準水麵,連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而小部分的船家則咂舌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惡魔島是你們能去的地方嗎?你們知不知道惡魔島有多可怕…”


    還沒說完,江願就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那不過都是以訛傳訛罷了,說吧,多少錢,一千夠不夠。”


    一千…


    聞言,幾個船家的呼吸一滯,他們在這裏等著,拉人去一趟水上樂園,才三十塊錢,可是江願一開口就是一千,這簡直令他們心動,但是心動歸心動,惡魔島有多可怕是附近眾所皆知的事情,他們自然不可能為了這一點蠅頭小利,就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


    “兩千。”


    江願繼續砸錢。


    “我去了!”這話剛一落音,就有一個船夫上前道:“我去了。”


    他的臉漲得通紅,其他人則開始勸阻他:“你瘋了嗎?你去那裏幹什麽?你難道不怕死嗎?”


    船夫沒有理會,讓幾個人挨個上船,人多船小,再加上行李,風不語等人上了船之後,整張船就顯得擁擠起來,他們拖著行李進了船艙後陶陶終於忍不住一笑:“你瞧,這些人跟惡魔島真的有鬼一樣,弄得我都不敢去了。”


    “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江願就道:“他們誰都沒有去過惡魔島,不過就是聽說惡魔島死的人多,就覺得害怕了。”


    風不語在一旁聽著,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瞧瞧這些作死的孩子啊,真的是完完全全詮釋了什麽叫做用生命作死。


    白清時刻注意著風不語的表情,見她一臉的不以為然,不由得笑了起來,溫柔無比的道:“宛姐好像不太讚成阿願的看法呢。”


    白楊就冷笑道:“她當然不讚同了,她要是讚同的話,又怎麽可能還準備那些符?”


    白清樂嗬嗬的捂住唇,露出一雙彎彎的眼:“這都什麽年代了,宛姐怎麽還這麽迷信。”


    “就是怕死罷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吐槽風不語,江願眉頭一豎,正準備說什麽時,風不語便反唇相譏:“你們的錢可要準備好了,若是你們上了惡魔島想要符,沒有五十萬,我可是絕對絕對不會賣給你們的。”


    五十萬賣符?


    這話好像已經確定了惡魔島上有鬼怪一般,聞言,白清頓時笑得更開心了,白楊也不屑的看著風不語,陶陶有些想笑,卻又怕江願發火,而吳越則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宛姐,你真的…”


    太搞笑了吧。


    江願也不可置信朝著風不語看過來,一臉‘你真的丟我臉’的表情。


    風不語則無視眾人的目光,麵無表情的把手機拿出來玩消消樂,白楊見風不語這個模樣,眼睛一閃,就問陶陶:“陶陶,你不是說她家很有錢嗎?怎麽我看她像是想錢想瘋了一樣。”


    陶陶:……


    她能說什麽?隻能尷尬笑笑,神仙打架,不要她這種凡人來遭殃好嗎?


    江願盡管對風不語有點恨鐵不成鋼,但是聽見這話,還是忍不住為她辯護:“我們家當然有錢,但是那畢竟是父母的錢,我們總要找點新路子來掙錢,這才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畢竟我們不是啃老族。”


    白楊不屑嗤笑:“嗬嗬,這麽說,你們的掙錢方式就是賣符咯?笑死我了,你們既然想賣符,那怎麽不去當神棍呢,真的對不起了,我們可不是傻子。”


    “沒人說你們是傻子,你們不想買可以不買,又沒人逼著你們對不對。”江願冷冰冰的勾起唇角:“反正你們也買不起。”


    白楊臉色不變:“買得起我也不買,就是白送我也不要,剛剛她不就白送我們一張,被我們扔垃圾桶了嗎?”


    “你……”


    現場的氣憤有些劍拔弩張,吳越跟陶陶臉上都沒有了笑容,江願卻有些氣急敗壞,而這時,正在玩消消樂的風不語從手機裏抬起頭來:“所以,你會為你的自大後悔,絕對的。”


    白楊嗬了一聲,眼睛是滿滿的嘲諷:“我會後悔?我告訴你,扔掉你給的符,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


    風不語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吧。”


    她也懶得繼續再跟他廢話。


    風不語這幅淡定的模樣,讓白楊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還想說什麽來刺激刺激風不語,但風不語又繼續玩消消樂去了,這讓白楊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而江願,則有些狐疑的看了風不語一眼。


    宛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淡定了?


    河麵吹來冷冷的河風,帶著淡淡的腥味,因為事先的爭吵,船艙裏的人也沒有了交談的欲望,他們玩手機的玩手機,打遊戲的打遊戲,睡覺的睡覺,一晃,三個小時就過去了,天色也慢慢的沉了下來。


    惡魔島,也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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