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帶著白母跟白墨來到西餐店,此刻白小小剛好在西餐店吃飯,從服務員的口中,白小小已經得知有人來打聽過她了,想到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她便知道來打聽她那人是自己的父親,吩咐服務員他下次來了的話,就給她打電話。


    她沒有想過跟白家徹底斷絕關係。


    那畢竟是她的父母,就算他們對不起她,如白父所說,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她得到了活下去的機會,還讓她去讀了書,這一點,她就應該感謝他們,可是感謝歸感謝,他們對她做過的事情她卻不會原諒。


    感謝跟原諒在父母身上並不矛盾。


    她感謝他們生她養他,所以等到他們老了以後,她也會盡兒女應盡的職責,但是她也不會原諒他們,以後會盡量減少跟他們的來往,不會容許他們永無止境的索取,不會再像過去一樣渴望、希望得到他們的愛。


    “老板,今天中午來找過您的那個人,現在又來了,還帶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跟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他們說要找你。”


    “讓他們進來吧。”


    她本來就是特意來這裏等他們的。


    “好的老板。”


    服務員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白小小看著麵前的牛排,有些心不在焉,這四年時間,她都在外地讀書,基本沒有回來過,就算是回來,也是來處理西餐店的事宜,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她沒有特意去打聽過白家人的動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過得如何,但她卻不願意去找他們,畢竟,她高三還未畢業時他們就逼著她去打工這件事著實傷了她的心。


    很快,服務員就將白父白母跟白墨帶了過來,然後把門關上。


    少女今日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頭發如青絲般披散在身後,皮膚在燈光下白的發光,手上跟脖子上都帶著低調簡單的裝飾品,耳環是純銀的,除此之外,身上就沒有了多餘的裝飾物,盡管如此,她整個人還是帶著一種貴氣,像是哪家出來的千金小姐一般。


    她就是白小小!


    跟四年前截然相反!


    在看見白小小的那一瞬間,白母跟白墨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閃過這一句話。


    白父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豔,今天上午他雖然也見到了白小小,但畢竟隔了一層玻璃,整個人像是被加了層模糊的濾鏡,朦朦朧朧的,也看不太清楚,可現在呢,她的眉眼在燈光下無比鮮明,白父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


    三人都愣在原地。


    “坐吧。”相比於三人的無措,白小小顯得尤其淡定,她微微抬高下巴:“想吃什麽就自己點就是了。”


    她一副主人翁的姿態。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看她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白墨就覺得有些屈辱,他覺得白小小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白墨生氣了,於是在白父白母還沒有應聲時就怒氣衝衝的道:“誰稀罕你這點吃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以為自己開店就了不起了嗎?嗬!誰知道你這店是用什麽手段得來的?”


    白墨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但是白父白母卻完全能夠理解,他們本想坐下,聽見這話後,就站在兒子身邊,一左一右,充當他的保護神。


    白小小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晦澀,轉瞬即逝:“既然不是來吃飯的,那你們有什麽事?”


    白小小嘴唇微翹,眉宇之中卻是一片冷然,白父白母見她這樣皺了眉,而白墨則冷笑出聲:“我來,是來看看西餐店的老板究竟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是你,白小小,你還真是喪良心。”


    說到最後那句話時,白墨幾乎是咬牙切齒。


    “喪良心?”白小小抬眸看他:“你憑什麽說我喪良心?”


    白墨冷笑:“難道不是嗎?你一走就是四年,四年前你不聽爸媽的話,非要出去讀書,不願意分擔家裏的負擔,害得爸媽整天累死累活,你要是在外邊兒吃苦受罪也就罷了,我們沒人會怪你,但你呢?開了這麽大的店,日收入上萬,月收入幾十萬,完全有能力讓爸媽過上好日子,可是你卻對爸媽不聞不問,任由他們每日風裏來雨裏去,你這不是喪良心嗎?”


    白父白母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白小小就笑了:“什麽叫我不願意分擔家裏的負擔,難道你不是家裏的一份子嗎?既然你這麽孝順,那你就輟學不讀書了啊,憑什麽就要我來犧牲,難道就憑你比我多了二兩肉嗎?


    還有,不是我任由爸媽風裏來雨裏去,也不是我讓他們風裏來雨裏去,畢竟他們上班掙錢不是為了養我,而是為了養你。


    對的確,我這四年來沒回來,沒有把我開店的事情告訴爸媽是我不對,但我那也不是為了你好嗎?你那麽討厭我,我要是拿錢出來供你讀書,你也肯定不願意,當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做,所以為了避免爸媽為難,我隻能躲遠一點了。


    而且,四年前我之所以不出去打工幫著爸媽一起供你讀書,那是因為我覺得,你配不上我這樣犧牲自己來成全你,現在看來我的做法是對的。”


    最後那句話讓白墨羞憤欲死,他怒吼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對不對?”白小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把白墨氣得麵紅赤耳,而白父白母雖然因為沒讀過書不明白白小小這話什麽意思,但看見白墨的臉色,他們還是下意識的朝著白小小怒吼:“白小小,你怎麽能這樣說你弟弟呢?”


    “我怎樣說他了?”白小小便收斂了笑意,目光落在白父白母身上,漫不經心的道:“我說得都是實話,而且爸爸,我跟你打個賭,等你老了以後,給你養老的人一定不是白墨,而是我白小小,因為他白墨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感恩之心。”


    這下,就輪到白母氣憤了:“你怎麽能這樣說你弟弟…”


    “他就是這樣的人。”


    從他無視她的處境,並且仗著自己是個男孩兒處處欺壓她就知道,他已經被父母慣壞了。


    “你!”白墨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心裏恨及了白小小,他的雙眼噴著火光,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白小小道:“我告訴你,今後我絕對會讓爸媽過上好日子,不用你來操心爸媽的養老問題。”


    說著,白墨氣衝衝的轉身就走,白父白母瞪了白小小一眼後,扔下一句我們沒你這個女兒,就連忙追上了白墨,而白小小瞧著被關上的門,悠悠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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