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光明道長給風不語打電話自然是想問她這些天去哪裏了,他不僅算不到她的行蹤,連電話都打不通,風不語早就想好了說辭,隻說她遇到點事,手機又被偷了,直到現在才補辦回來。


    或許是因為心虛吧,光明道長也沒有追究風不語這話是真是假的意思,隻叮囑了她兩句:“金家家大業大,你想吃點啥就讓他們給你買,沒必要跟他們客氣知道嗎?”


    這話說得讓風不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師傅,你在山上也要保重身體。”


    光明道長的聲音就有些哽咽了:“好孩子,你放心吧,別擔心師傅,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他說完後掛掉了電話,風不語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眸光頓時有些深沉。


    金來寶派來的人很快就到了,事先光明道長給金來寶發過許愛的照片,金來寶的人也知道許愛長什麽樣子,還沒打電話就找到了風不語。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金來寶找風不語來的目的,隻以為她是金家的遠方親戚,因此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請問您是許小姐嗎?”


    前來接風不語的是一個中年司機,以及一個給她提行李的年輕人,見她什麽都沒有帶,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嗯,是我。”


    風不語把光明道長給的東西全都放在了空間之中,那些個東西對原主來說或許珍貴,對她來說卻不算什麽。


    “我們是金家的人,現在來接您去金家,請問您還有沒有事情要辦?”


    “沒有了,直接去吧。”


    風不語的神色很漠然,這兩人也不再說話,帶著風不語就朝著他們停車的地點走去。


    一路無話。


    汽車飛快的朝著金家駛去,很快就到了金家的別墅,金家的別墅很大,總共有三層樓,還有露天遊泳池以及電影院,非常豪華,原主當時一去就被鎮住了,好奇的左右環顧,恰好被回家的金念看見,於是便認定原主是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


    再加上他問金念原主是誰,金念一副三緘其口,還讓他好好對待原主的態度,金念就以為原主是金來寶哪個故人的女兒,想嫁給他成為豪門少奶奶,對她極其看不上眼。


    金念對原主的態度不好,別墅內的傭人也看不起原主,故意漠視她,排擠她,還經常指桑罵槐,原主雖然性子清冷,但是麵對這麽多人的惡意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若不是因為光明道長的交代,她早就離開了金家。


    想到此,風不語微微的抿了抿唇。


    天色還早,金來寶在接到風不語電話的時候,就讓傭人們把金念的書房騰出來,傭人們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了,等到風不語來了之後,他們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好奇的在背後討論起來。


    “這姑娘是誰啊?老爺讓咱們把少爺旁邊的書房騰出來,就是為了讓這姑娘住進去嗎?”


    而這時,金來寶已經叫人做好飯了,看見風不語後,他肥胖的臉上揚起一抹大大的笑意:“是小許吧,你終於來了,從你師傅打電話到現在,我都等了你半年時間了。”


    他的語氣帶笑,像是在開玩笑一般,但是言語中的不滿卻不難聽出來,風不語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的住處在哪裏?”


    金來寶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來得突然,我已經叫傭人們給你收拾了,今天晚上就能住進去。”


    “被子這些都是新的嗎?”


    “是新的。”金來寶點了點頭:“半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


    風不語就不再說話了。


    金來寶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小許,你一路旅途勞頓,應該餓了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吃食。”


    “也可以。”


    風不語微微頷首,瞥了金來寶一眼,示意他帶路,這幅冷漠高高在上又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金來寶有些微惱,但想到她來這裏是為自己兒子渡劫的,他又把憤怒壓在了心底,笑容可掬的帶著風不語去了客廳。


    金來寶是a市首富,很少對人這樣客氣過,如今竟然對一個小姑娘這麽客氣,讓不少傭人有些驚奇。


    “這小姑娘是什麽人?老爺竟然對她這麽客氣?”


    “不知道,身份應該不一般吧,你瞧她剛剛那個態度,是完全沒把老爺放在眼裏啊。”


    “難道是哪裏來的千金小姐?”


    傭人們議論紛紛,從千金小姐猜到紅三代,a市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都被他們猜遍了,有的人甚至還猜到了京市,完全沒有想過她會是窮人。


    這就是自己的態度決定別人對你的態度,上一世原主來的時候,因為太過於把金來寶這個師傅的舊友放在眼裏,導致傭人們十分看不起她,而這一世風不語一來就不留痕跡的給了金來寶沒臉,傭人們對她的看法頓時就不一樣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風不語去過太多世界見得世麵多氣質不凡的緣故,不過總得來說,還是態度決定一切。


    吃過飯後,風不語就直截了當的問金來寶了:“我師傅說你們家有人中邪了,是誰中邪了,你現在可以帶我去看了。”


    金念一幹人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個金來寶也是上梁不正,他雖然叫金念好好的對待原主,但在傭人們孤立、嘲諷、對原主不尊敬的時候,卻沒有站出來幫原主說一句話,裝作沒看見一般。


    她就不信了,一個商場大亨,連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


    還有,明明是他讓原主跟在金念身邊,但在別人誤會之後,卻沒有站出來幫原主澄清,任由其他人誤會於她,完全可以說在誘導別人。


    而且,原主來這裏幫金念渡劫,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交易,可是金來寶卻把自己對原主的好當做施舍一樣。


    是一種把人賣了,還要人幫他數錢的陰險。


    嗬,現在去看?要是咱們家真有人中邪了,等到你來,花兒都謝了!


    聞言,金來寶不屑冷哼,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輕輕一笑道:“其實也並不是中邪了,其實我兒子就是十八歲的時候有一劫,我就希望小許你跟著他,能幫他渡過這一劫。”


    “渡劫?”風不語挑眉,嘴唇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也非常冷:“好,我知道了。”


    見風不語沒有其他反應,金來寶莫名的鬆了口氣:“離我兒子生日還有十天,那就麻煩這些天小許跟著我兒子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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