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語這話就如同炸藥一般,轟隆一聲在金念等人的耳畔爆炸,炸得他們頭暈眼花,耳鳴目眩,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三人不可置信的朝著風不語看過去,金念率先開口:


    “你、你剛剛說什麽?”


    風不語嗤笑一聲:“喲,這年紀輕輕耳朵就有問題了呀。”


    “你、你是道士?”沒理會風不語的譏諷,金念再次喃喃的重複:“你真的是道士?”


    “有問題嗎?”風不語一臉笑意,壓根兒沒把他們放在眼裏,而金念在得到風不語肯定的回答後,就有些受不了了,他的眼睛唰的就紅了,憤怒的朝著風不語大吼:


    金念歇斯底裏的道:“你是道士,你是道士!既然你是道士,既然你可以捉鬼,你為什麽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恬恬去死,我們跟你哪裏來這麽深的仇怨,你為什麽不肯救救恬恬,為什麽!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周恬之所以出去也是因為許愛的原因,想到許愛明明可以救之周恬,憤怒痛恨的情緒就把金念淹沒。


    她明明可以救恬恬的。


    恬恬分明不用死的。


    她這樣跟見死不救有什麽區別?


    若不是她,恬恬怎麽可能被鬼殺死!


    林淡跟王晨跟金念的想法相同,林淡還好,還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而王晨則憤恨的朝著風不語衝過來,嘴裏罵著賤人,想要對風不語動手,不過還沒等他靠近風不語,就被風不語一腳給踢翻了。


    他從石階上滾下來,額頭頓時就磕破了。


    “啊!”


    王晨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腿,痛苦不已的模樣,見此,林淡的拳頭握緊,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風不語,而風不語則看著金念,笑了:“周恬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殺的她。”


    “你明明可以救她…”


    “我憑什麽要救她,她算個什麽東西?”風不語說著,把房間門一關,就朝著金念走了過來,她慢慢的走下台階,邊走邊道:“不止是她,還有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救,我可沒那麽大度,以德來報怨,你們在酒吧時想做什麽,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們!與其有功夫指責我,還是好好想想,要怎樣在這個任務活下去吧,嗬。”


    說完,風不語冷冷的看了林淡跟王晨一眼,隨即直接就朝著門外走去,壓根兒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風不語這番話,讓原本憤怒不已的金念林淡王晨心裏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頓時涼得厲害。


    對啊!


    這個地方是真的有鬼的,現在周恬已經被鬼殺死了,而且還是在來村子的第一天被殺死的,他們要在這裏待上七天時間,整整七天時間啊,他們該怎麽活下去?


    他們真的毫無辦法,就像昨天一樣,對那鬼毫無抵抗力,就連出去幫恬恬都做不到。


    而許愛就不一樣了,她可是道士,按照她的說法,她可是完全不怕這村子裏的厲鬼的,若是能得到她的庇護,那他們想必也能平安無事的活過七天時間。


    可是他們已經把她得罪了,她明確的表示不會幫他們!


    想到此,金念等人就無比懊惱。


    且不說周恬的死到底該怪誰,就憑著許愛她道士的身份,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就值得他們對她卑躬屈膝,而一開始他們竟然沒想到這一層,竟還對著她大呼小叫——


    如果早知道有這麽一天,如果早知道她是個道士,他們說什麽也不會那樣對她,若是不那樣對她的話,現在她說不定還能對他們搭把手,保護他們的安危。


    金念等人頓時後悔不已,就在這時,林淡扶著受傷王晨走到金念的身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咬牙道:“難怪當時吸毒的人會變成你,原來她竟然是個道士。”


    “是啊!”金念握緊拳頭:“我也沒想到她是道士,要不然我怎麽會…”


    說到這兒,金念沉默了。


    若是沒有進來這裏,道士的身份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麽,他也依舊會捉弄她。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王晨雖然記恨自己被風不語毆打的事情,但命對他來說顯然更加重要:“我們…我們要怎樣才能和她和解呢?”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還那麽年輕,不想變成一具屍體,跟周恬一樣長眠於冷冰冰的泥土之中。


    “不知道。”一向聰慧的林淡也束手無策,他的臉色極其難看:“我們已經把她得罪狠了,她不可能輕易原諒我們的…”


    王晨很害怕:“她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去死嗎?”


    “她不也眼睜睜的看著周恬去死了嗎?”林淡冷笑,又煩躁不已的揉了揉頭發:“算了,先別想這麽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風不語走了,攝像師張三跟李四也趕緊扛起攝像機,讓王晨他們跟上。


    這是一座陰氣很重的村子,背靠大山,樹蔭茂密,遮住了原本應該照射進來的陽光,如今是夏季,但是樹木跟青草卻發黃,一副荒涼的模樣。


    村民們很窮,家家戶戶的宅子都是用木頭搭建的,因為年陳久遠,這些木頭的顏色已經發黑,讓本就陰沉的環境就更加陰沉。


    土地貧瘠,一塊田上也沒有多少農作物,村民們個個都麵黃肌瘦的,正在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勞作。


    “這也太窮了吧。”


    就連王晨都看不過去了:“若我們幫這些人幹活,這些人真的會給我們吃的嗎?”


    當然是不會了!


    就算導演組事先跟村長溝通好了,村長又把這件事說給村民聽了,但願意讓風不語他們幫忙做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不管他們走到哪裏,那些人都像趕蒼蠅一樣將他們趕開。


    “不、不用你們幫忙!我們自己做得過來。”


    “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走開!別過來!我們自己都沒東西吃,還給你們吃?想都別想!”


    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大圈,依舊一無所獲,風不語無所謂,她早就辟穀了,吃不吃東西對她來說都沒差,但是金念等人卻餓得不行。


    他們是昨天來的,昨晚上就餓了,為了出來找吃的,還搭上了周恬的性命,如今又空著肚子走了這麽久,肚子都在咕咕叫了,餓得頭暈眼花的。


    其中最餓的是金念,他昨天為了吃好一點,隻吃了一隻螃蟹,現在別提有多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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