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語讓易正皇帝賠她一萬兩銀子,易正皇帝當場懵逼,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悲憤無比的對著風不語道:“你這是訛人。”


    “訛人?”


    風不語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你這麽說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都還沒有算救命之恩呢,難道你覺得你的命,還不值一萬兩呢?”


    “我…我的命是我的命,但你這…”


    “我這什麽我這,反正沒有一萬兩你就走不了了。”


    風不語看了瑾瑜一眼,瑾瑜也正看向她,他知曉她的打算,她是準備把這個少年留在戲院。


    這讓瑾瑜有點不滿。


    不過在這裏,他不會去反駁風不語的話,於是點頭道:“沒錯,沒有一萬兩你就走不了了,就留下來做苦力吧,正巧戲院現在還差個打掃衛生的人,你就留下來打掃衛生好了。”


    易正皇帝:……


    畢竟還沒有成為皇帝,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有些懵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恨恨的瞪著風不語:“我不要。”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風不語其實有自己的考量。


    這少年被這麽多人追殺,一看就知道他身份不簡單,既然這樣,她幹脆把他留下來,然後派人去打聽他的身份,若是他身上的麻煩太大、又是大奸大惡之徒,就直接把他趕出去,若事後人家問起來,她也能有話說。


    若是他身上沒什麽麻煩,又比較善良的話,那她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反正是舉手之勞嘛。


    等到跟瑾瑜單獨出來後,風不語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他聽。


    瑾瑜:……


    瑾瑜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聽見她這麽說,心裏也舒服了不少:“沒關係,留著就留著吧,我這就派人去打聽他的身份。”


    “好。”


    風不語笑彎了眼:“你真好,什麽事都支持我。”


    瑾瑜的耳根子有點紅:“廢話,你是我媳婦兒,我不支持你又支持誰。”


    兩人在這邊膩膩歪歪,陶韻兒卻看著被迫成為苦力的易正皇帝不停歎氣。


    顏語竟然讓未來的易正皇帝留在戲院做苦力。


    萬一他以後找顏語算賬怎麽辦?


    她心也是真大,怎麽什麽事都敢做呢?


    “你在想什麽?”


    蒼白看著陶韻兒,見她一直盯著易正皇帝,有些酸溜溜的道。


    “我在想…”


    陶韻兒差點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但很快反應過來:“我在想他到底是什麽人,阿語貿貿然把他留下,又會不會遇上什麽麻煩。”


    蒼白一想也是,不過這些事情瑾瑜應該會去幫忙查清,於是便安慰了陶韻兒幾句,讓她不要想得太多。


    此刻的蒼白完全沒想到,這人就是他口中皇帝的私生子,等他回到蒼家後,特意去見了唐氏一眼,並且把戲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沒有說有人被瑾瑜留下來了,隻說自己遇見了刺客:“他挾持我,讓戲院的人去拿衣服,不過他沒想過要傷害我,我覺得他就是那人。”


    唐氏聽見他差點兒遇見危險後,先是一驚,但很快就興奮了起來:“如果你說得是真的…那你豈不是遇見…”


    唐氏欲言又止,激動地不得了:“這事情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今日你幫他脫險,來日他必將報答你,你可知他現在在何處?”


    “孫兒並不知曉。”


    蒼白搖頭。


    對此,唐氏有些遺憾,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他在戲院落了腳,說不定還會去戲院,你這些天就多多在戲院裏去看看。”


    “總之,若是你能得到他的青眼,為他出謀劃策的話,等將來有一天他登基,你就是丞相。”


    最後一句話,她壓低了聲音,渾濁的老眼泛出精光。


    她太想在本家那些人麵前揚眉吐氣了,以至於忘記去思考,一個私生子如何與這麽多有背景、有家世的皇子們去爭奪皇位。


    一不小心還容易粉身碎骨。


    她也是太過於異想天開。


    蒼白也從沒想過這些,但他為了陶韻兒,卻願意撒下這個彌天大謊。


    不過究竟是謊言還是預言,他們兩人都無從知曉。


    這邊的瑾瑜正在查探易正皇帝的身份,約莫三五日就會有個結果。


    京城。


    金碧輝煌的華安殿中,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正在飲酒,他神色冷漠、姿態慵懶,周圍有好幾個丫鬟為他打扇、喂食。


    除此之外,殿中還有樂師在彈琴、舞女在跳舞,靡靡之音配著九鼎中冒出的白煙,好一派奢侈的景象。


    就在此時,一個小太監從門外跑進來,跪在男子麵前:“殿下,十四求見。”


    “嗯,十四?”


    男子挑了挑眉,如夢初醒一般朝著小太監看去,他推開丫鬟剝好皮的葡萄,眼皮子耷拉著:“他怎麽回來了?任務完成了嗎?”


    這些小太監怎麽知道,於是把頭壓低:“殿下,十四就在殿外候著。”


    “那還不叫他趕緊進來,那個賤種,也配做皇家血脈?”


    男子換了個姿勢,眉眼中逐漸染上了焦躁,音樂還在繼續,他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拿起手中的酒杯朝著樂師擲去:“還不給本宮停下,都彈的什麽玩意兒,難聽死了。”


    樂師沒敢躲,被砸了個正著,額頭頓時破皮,他趕忙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滾下去。”


    “你們也給我滾。”


    他吼著舞女,大家都是身軀一顫,連忙往外走去。


    十四很快進來了,看著眾人麵色蒼白往外走,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顯然是習慣了。


    他跪在了男子的麵前:“殿下,小的任務失敗了。”


    男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失敗?你跟我講,你們任務失敗了?不就是殺掉一個沒有背景的賤種,你們居然失敗了?”


    “殿下…”


    十四想要解釋,但男子不給他這個機會,又抄起酒杯朝著十四扔過去,他聲音抬高:“你們是廢物嗎?”


    “這麽簡單的任務都失敗?”


    “你們還有沒有臉了?”


    “其他人呢?其他人去哪裏了?”


    “失敗還敢回來見孤,你當孤是開善堂的嗎?”


    男子神色恍惚,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隨手拿起桌上的佩劍就朝著十四而去:“本宮這裏不養廢人,你們既然失敗了,也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十四駭然的抬眼:“殿下,事出有因,小的也沒有辦法,實在是那個賤種太狡猾了,他跑到了臨嶽城,找到了瑾家獨子開的戲院,那裏頭是高手如雲,除了小的,所有兄弟都折在那裏了。”


    十四越說越激動,因為男子已經抽出佩劍,下一秒就要殺掉他。


    螻蟻尚且貪生、他一個好端端的人,自然不想無緣無故的就死掉了。


    男子停下了,似懂非懂的朝著他看過來:“你剛剛說誰開的戲院?”


    “瑾家獨子、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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