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兩人同時開槍,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湧毅被敵人擊中胸口下方,但凡敵人槍法好一點自己就已經沒命了。


    敵人被湧毅一槍擊斃,有能力加持的槍法可不是開玩笑的。


    湧毅捂著傷口,強忍著疼痛:“狂暴能力還沒到冷卻時間嗎?為什麽還不生效?”


    “先離開這裏再說!”湧毅頭腦還很清醒,哪怕受傷,他仍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湧毅朝著撤退的路線跑去,但是路途中卻發現一堆英軍擠在一起,前麵還有槍聲。


    “怎麽回事?”湧毅拍了拍身邊阿三士兵的肩膀,詢問道。


    “是...是...是德軍...德軍把我們的退路堵住了!”那阿三士兵被嚇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湧毅懶得理會這個膽小鬼,他繼續前進,試圖突破德軍的封鎖。


    按理來說,德軍應該是無法派出大量士兵來包圍英軍,尤其的已經繞到後麵的德軍,人數應該不多。因此湧毅還是有機會撤回戰壕的。


    “怕什麽,他們人少,跟他們幹!”湧毅扯開嗓子,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挑起英軍的鬥誌,借助他們的力量突破。


    但是結果卻讓湧毅有些失望,周圍的士兵沒有什麽反應,該慌張的還是慌張,亂跑的仍然在亂跑,根本不理會湧毅。


    湧毅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自己找機會撤走。


    前方變得越來越混亂,湧毅不時能夠聽到周圍的搏殺聲和怒吼聲,他緊握著步槍,專挑動靜小的地方前進。


    “額......”


    一具英軍士兵的屍體倒在湧毅麵前,這士兵在逃跑時被打中了後背。


    湧毅立馬半蹲下來,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片刻後,一個德軍士兵撥開草叢,鑽了過來,估計是想要看看敵人是否死亡。


    砰!


    湧毅毫不猶豫的開槍,直接擊殺掉這個幾乎毫無防備的德軍士兵。


    湧毅望了望四周,看到有幾個英軍士兵誤打誤撞也跑到了這裏,這才稍微安心些,緩緩的前進。


    砰!


    “額...啊啊啊啊!”湧毅側後方的一個英軍士兵不幸被擊中,他倒在地上,不過沒有立刻死亡,而是大聲慘叫著。


    砰!砰!


    又是兩顆子彈飛去,那受傷的士兵沒能躲過,被結結實實的擊中,停止了呼吸。


    “不好!”湧毅心中暗道,這附近恐怕有好幾個德軍士兵。


    砰!


    隨著槍聲響起,又是一個暴露出身形的英軍士兵被擊斃。


    草叢突然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湧毅立馬警惕了起來。


    “正前方,不止一個人,他們要進攻了!”湧毅推測出了敵人的大概位置。


    敵人似乎沒有掩蓋自己行蹤的意圖,他們快速前進著。


    周圍的英軍士兵緊張卻茫然的望著周圍,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麽。


    “喝!”一聲爆吼響起,湧毅條件反射般的探頭一看,一個德軍軍官手中握著一把短柄斧頭砍了過來。


    情急之下,湧毅隻能將手中的春田步槍橫在身前,擋住德軍軍官的全力一擊。


    斧頭打在了湧毅的槍杆上,發出一聲悶響,湧毅一時間無法承受這麽大的力量,被一斧子打到在了地方。


    “他的力氣好大!”湧毅又一次鬱悶了起來,他到現在都沒有獲得增強體質一類的能力,不然怎麽會這麽吃虧?


    得益於“堅固”能力的效果,湧毅的春田步槍成功的抗住了敵人的斧子,並且毫發無損。


    那德軍軍官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斧子,又看了看湧毅的步槍,愣了一下後又一次舉起斧頭批了過來。


    湧毅就地一個翻滾,避開了這一擊。


    湧毅正打算站起身來,一個戰靴卻死死的踩住了湧毅,讓湧毅幾乎動彈不得。


    一旁,德軍軍官調整好身形,再次舉起了斧頭。


    情急之下,湧毅將步槍當成了木棍,先是狠狠的抽了一下踩住自己的敵人,然後舉起步槍試圖擋住德軍軍官的斧頭。


    敵人的戰靴挪了開來,但是德軍軍官的斧頭卻直直的落了下來。


    這一次湧毅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斧子將步槍從湧毅的手中劈開,仍然去勢不減,劈中了湧毅的側腹部。


    幾乎半個斧頭都沒入了湧毅的側腹部,傷口處鮮血淋漓。


    “啊!”湧毅慘叫一聲,卻突然發現傷口並沒有多麽痛,同時自己的力氣仿佛大了一些。


    湧毅右手握住斧頭柄和軍官的手腕,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春田步槍,狠狠朝著德軍軍官抽了過去。


    湧毅這一下給軍官抽的不輕,但是右手卻沒能阻止住德軍軍官,他仍然抽出了自己的斧頭。


    鮮血順著傷口處留下,不一會兒就浸透了湧毅的腰部,湧毅卻毫無所覺。


    湧毅左右掃視,周圍出現了幾名德軍士兵,不過他們正在與其他英軍搏鬥,暫時影響不到自己。不遠處踩著自己的德軍士兵正捂著自己的下體不住的哀嚎著,湧毅已經知道那一下打到哪裏了。


    湧毅舉槍想要射擊,步槍卻被德軍軍官一斧頭劈飛。


    幸好湧毅早有準備,他立刻從腰間拔出匕首,欺身而上朝著德軍軍官的胸口刺了過去。


    德軍軍官躲閃不及,隻能用手掌擋住匕首的刺擊。


    “呃......嘶!”德軍軍官手掌被刺穿,他悶哼了一聲,但是看起來並沒有失去戰鬥力,望向湧毅的眼神卻是又增添了許多殺意。


    湧毅來不及拔出匕首,隻能鬆開手拿出腰間的另一個近戰武器:軍鏟。


    德軍軍官同樣看到了軍鏟,感覺的危機的他怒吼一聲,用完好的右手握著斧頭劈了過來。


    湧毅本想閃身躲過,但是此時狂暴效果卻消失了,湧毅疼的身形一矮,身體幾乎失去了控製。


    斧頭準確的砍中了湧毅的左臂,並且將湧毅的左臂整個卸了下來。


    湧毅後退兩步,空蕩蕩的左臂傷口處噴濺出大量血液。


    “啊!”湧毅慘叫一聲,大腦一片混沌,卻又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那一刻,湧毅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腦袋中“嗡嗡”直響,整個人充滿暴虐與殺意,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的意識還能夠控製大腦,卻能感受出兩者之間的隔膜,而大腦能夠直接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在湧毅的感受中,自己的反應似乎快了無數倍,但是意識卻與大腦產生了一點點的分歧。


    很奇怪的感覺,但是這種狀態卻著實救了湧毅一命。


    現在的湧毅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之前劇痛的傷口現在隻能感覺到一絲絲的酥麻,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德軍軍官。


    德軍軍官被湧毅的眼神嚇了一跳,他敏銳的察覺出麵前敵人的氣勢似乎不同了,但是作為德軍中最勇猛之人的他怎麽可能退縮。於是他大吼一聲,再次舉起斧頭衝了過來,誓要將湧毅開膛破肚。


    斧頭劈下,之前還難以避開的一擊在現在的湧毅看來卻顯得可笑。湧毅輕鬆了避開了這一擊,手中的軍鏟直取德軍軍官的頭顱。


    “死!”湧毅嘶吼著,將德軍軍官的命運定了下來。


    “他怎麽會這麽快?!”德軍軍官看見軍鏟揮來,身體跟不上意識的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軍鏟劃破自己的喉嚨。


    湧毅勢大力沉的一擊看下了軍官的半個腦袋,鮮血噴出,濺了湧毅一臉。


    湧毅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鮮血,以前令自己厭惡的東西現在卻顯得格外的......美味?


    “啊啊啊!”一個匕首刺中了湧毅的後背,湧毅一個踉蹌,回頭看去,原來是剛才的德軍士兵大喊著舉起匕首衝了過來。


    凶性大發的湧毅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他緊走兩步,一軍鏟重傷德軍士兵。


    德軍士兵倒在地上,絕望的看著軍官看向自己的脖頸。


    湧毅直接將敵人的頭顱砍了下來!


    周圍有德軍士兵見局勢變化,紛紛敢來支援,與湧毅搏殺。


    湧毅哪怕處於現在的狀態,同時麵對好幾個人的攻擊也顯得力不從心,一時間節節敗退。


    湧毅在等待,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夠改變戰局的時機。


    一個德軍士兵舉起步槍,狠狠的朝著湧毅甩了過去。正在與另外幾個敵人搏殺的湧毅毫無防備,被打退了好幾步。


    “咳咳咳......”湧毅劇烈喘息著,吐出了幾口鮮血。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湧毅掃了四個德軍士兵一眼,再次舉起了軍鏟。


    湧毅在賭,他在賭自己的能力,他在賭自己能力是否能治愈更深層次的傷勢。


    幸運的是,他賭對了。


    “什麽?”這四個德軍士兵瞳孔一縮,他們看到了一聲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湧毅本來空蕩蕩的左臂突然多出了幾節骨頭,然後血肉迅速的撲在了上麵,最後是皮膚。就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內,湧毅的左臂就恢複如初了。


    湧毅轉了轉重獲新生的左臂手腕,獰笑著看著麵前的四人。


    “上!”其中德軍士兵恐懼的吞了吞口水,反而舉著武器衝了過來。


    其他士兵見狀,反而產生了勇氣,他們在衝了上來。


    湧毅微微有些意外,不過現在的情況倒也合他的意,他舉起軍鏟迎了上去。


    “給我......死!”湧毅先挑著其中一人窮追猛打,至於其他人的攻擊大多硬抗下來,最終在付出了七道傷口為代價後割斷了敵人的喉嚨。


    剩下三人後退幾步,他們沒有想到湧毅如此凶悍,竟然硬頂著他們的攻擊強行擊殺一人。


    湧毅可不管他們反應如何,趁此機會又擊殺了一個德軍士兵。


    “惡魔啊!快跑!”一個德軍士兵終於撐不住了,今天發生了一切都在挑戰的他的神經,現在,他崩潰了!


    另一個德軍士兵仍然沒有放棄抵抗,他跑開幾步,在地上尋找著能用的槍械。在他看來,即使湧毅再強,被步槍命中了要害也要死。


    “別跑!”湧毅低吼一聲,他可不能讓這家夥跑了。


    情急之下,他仿若福至心靈一般,撿起敵人屍體上的匕首,將匕首擲了出去。


    咻!


    匕首發出破空聲,竟然準確無誤的命中了敵人的後心。


    那逃跑敵人口中滲出鮮血,他到死也沒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在這裏!”最後一個敵人趁著湧毅追殺逃跑士兵的時候撿起了一支步槍,雖然不是自己常用的g98,但是好歹能夠使用。


    湧毅回頭看到了最後一個敵人,朝著他跑了過來。


    敵人立馬瞄準,扣動了扳機。


    哢!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槍卡殼了。


    是的,這槍竟然在這危急關頭卡殼了!


    敵人愣在了原地,隻是呆呆的扣動著扳機,任由湧毅衝了過來將其一刀擊殺。


    湧毅體力耗盡,一頭栽倒在地上,哪怕他現在仍想殺敵,沒有了一絲力氣。


    這就是湧毅自身體力所帶來的桎梏,即使湧毅在重傷之下激發潛能也無濟於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湧毅腦中的瘋狂也逐漸消退,他現在腦子終於清醒了許多。


    “這不是我的槍嗎?也沒卡殼啊?”湧毅拿起了敵人手中的槍,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春田步槍,不過湧毅卻沒弄明白敵人為什麽隻瞄準不開槍。


    “呸呸!怎麽一股血腥味?”湧毅感覺到口中一陣血腥,吐了幾口血唾沫,又看到了軍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跡,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湧毅環顧四周,收回了遠處的匕首,迅速離開了戰場。


    返回的路上仍然不太平,在英軍的不斷衝擊下,德軍脆弱的包圍被衝破,但是頑強的德軍士兵仍然在執行著他們的任務:盡可能的擊殺英軍。


    湧毅強挺著疲倦的身軀和德軍士兵搏殺,在途中擊殺了十多個德軍士兵。


    不知過了多久,湧毅終於跟著所剩不多的英軍士兵返回了戰壕。


    湧毅搖搖晃晃的走回了自己所在的戰壕。


    阿三士兵們注意到了湧毅,因為湧毅還是這次戰鬥第一個從戰場上撤下來的阿三士兵。


    其他上了戰場的阿三大多死在了戰場,剩下為數不多的阿三士兵應該還被困在戰場上。


    隨著湧毅的接近,附近的阿三士兵們終於得以看清晰。他們看著湧毅身上已經發黑的血跡和殘破的軍服,自然明白湧毅身上發生了什麽,他們或是恐懼、或是敬畏,為湧毅讓出了一條道路。


    湧毅身上仍然繚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他掃視了附近的阿三士兵一眼,沒有人敢與湧毅充滿殺意的眼神對視,他們紛紛低下了頭。


    或許湧毅自己都沒有發覺,在這場絞肉機中,他又一次發生了改變。


    (湧毅這種狀態是我根據自己被嚇到後應激的反應寫的,我盡力在還原了。)


    (文筆所限,寫不出更震撼的東西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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