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女帝立刻將趙詹放到一邊,然後問:“還有何事?”


    張昱出列,道:“啟稟聖皇,臣已經將築壩所需石材運達大半,剩下再需一日便可備妥。另外,又有新征發的三萬民夫,會在今日抵達,想來,明日便可全麵動工。”


    女帝聽聞暗驚:“竟如此迅速?也不知用的什麽妖法,即便是現在的我,也做不到短短兩三日,就運來那麽多石頭……更何況附近還沒有采石的去處。不過看他如此著急,想來修壩立廟極為重要。可得多注意,不能一不留神,上了大當……”


    雖說心中如此想,但她嘴上說的卻是:“張愛卿果然是幹練之才,如此難事都能輕易做成。愛卿且用心,待到將來,張家一門雙王,也不是難事。”


    一門,雙王!


    那就是允諾給張昱封王了。


    雖說司徒和王同屬一品,但一個是流官,一個世襲罔替,能一樣嗎?


    “多謝陛下!”


    張昱顯得很激動地跪拜謝恩。


    女帝環視群臣,道:“諸位也當奮勇當先,凡做出功績,厚祿顯爵,朕絕不吝嗇!”


    群臣也激動了,一齊跪下,高叫:“臣等謝陛下隆恩。”


    “哈哈哈……”女帝大笑,嬌豔無雙的臉上,鋪開了誘人的紅暈。


    看得許多人一陣目眩神迷。


    與之截然相反的,則是左側罪臣。


    個個都木立當場,既沒有激動,也沒有謝恩。


    “哼!看來他們也知道高位顯祿跟他們沒關係!”


    “誰叫他們不忠,臨危而逃。”


    “看來也算知些廉恥。”


    “就憑他們?聖皇不降罪都已經是前古未有之大恩了,哪還敢有別的奢望?”


    ……


    不說群臣的各懷心思,隻說候良,等張昱歸位後他又迅速站了出來。


    “啟稟聖皇,臣已經將護駕鐵騎調撥妥當,隨時可以領旨出征。”


    女帝點頭道:“很好,昨日有些耽擱,一會朕即命拔營。”


    候良道:“遵旨。另外趙真人已經安置妥當,臣特意找來全新氈帳,又命人用新綢縫製了兩個蒲團……臣曾詢問是否需要準備床榻,趙真人回說不用,隻要有地方打坐便可。”


    女帝道:“很是妥當,真人早已超脫凡俗,並不需要床榻。回頭你再調撥一批兵士,幫他遷移搭建帳篷便可。”


    候良道:“遵旨。”


    女帝又問:“賽卿,不知河工營那邊進展如何?”


    方從答道:“昨日已經全部布署到位,今日便可開工。”


    女帝道:“很好,不知幾日可成?”


    方從答:“一個半月,應該可以竣工排水。”


    女帝搖頭道:“不成,太慢。”


    董國邦出列道:“啟稟聖皇,臣在河工營許久,因此知道此事非是賽大人不用心,而是實難辦到。若是逼迫太急,不說沒有足夠燈火用於夜晚施工,就算有,民夫也堅持不了幾日。”


    女帝沉吟著將目光轉向張昱:“張愛卿不是說可以支援河工營嗎?”


    張昱隻能再次出列,答道:“啟稟聖皇,是可以。大壩十日必能完工,然後民夫便可充入河工營……”


    女帝搖頭道:“不成,還是太慢,五日,朕隻給你五日。”


    張昱麵露難色,不過最終還是點頭道:“臣遵旨,必竭盡全力。”


    “張愛卿受累,事成之後,朕絕不相負。”這就是封官許願給好處了。


    張昱激動道:“謝聖皇。”


    女帝擺手,示意小事一樁,然後問:“眾卿可還有事?”


    無人再出班啟奏。


    於是劉三道:“退朝!”


    一通繁文縟節後,右班大臣各自離散,左班的卻仍守在禦帳外圍。


    一個官員看到後猜測:“這是聖皇對他們另有任用?”


    另一個道:“沒準是不放心,特意拘在身邊,不讓他們亂跑。”


    “嗯,是要小心,這幫人居心叵測,萬一四處串聯起來鬧事,可如何是好!”


    “我就說,聖皇不可能全信他們。”


    “就是,一幫首尾兩端的小人!”


    他們議論完後,各自辦差,七十多個左班大臣,卻仿佛突然接通了信號的機器一樣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吆仆喝從,拆桌挪篷,很快便將一應禦帳物品搬上了馬背。


    然後,八俊抬著女帝,他們驅趕著驢馬,朝選定的土丘而去。


    二張則留在了最後,將禦帳中鋪床的草料澆上油點燃。


    盡管守衛的兵卒距離禦帳很遠,但燒著燒著,他們還是察覺到了異常。


    “大哥,你看那火,怎麽是焦黃的顏色,濃得都化不開。”


    “那誰知道了,聽說聖皇也跟你我一樣,都是用草鋪床,沒準是加了雄黃驅蛇。”


    “很有可能,加了雄黃燒起來就是黃的,我在老家見人燒過,也是驅蛇。”


    “可不止,那草除了招蛇,還有蟲蟻跳蚤,我等粗漢習慣了,貴人們可受不了……”


    “照你這麽說,那加了雄黃的草還真是好東西。”


    “可不是,沒蟲沒虱的,燒了怪可惜,還不如賞給我們。”


    “想得美,那你豈不是跟聖皇睡一張……”兵卒說到這,才意識到這話不能亂講,於是立即止住。


    但話題既然被打開,就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聽到的兵卒一想到遠望女帝時看到的絕美容顏,再想到同睡一席草,頓時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最後,還是一個小年輕打斷了他們:“你們可聞到什麽味道?”


    “味道?哪有味道?”


    “你聞,黃煙裏飄過來的,真臭!”


    “嗯嗯,是有,像我老家有一年鬧瘟燒屍體……”


    “怎麽會有那種味道?”


    “誰知道了,應該是草中帶的,也可能用了什麽東西。”


    “還是別說了,小心惹禍。”


    “對對,大家夥安心守營!”


    盡管議論止住了,但心中的疑惑卻在他們心裏生了根。


    好好的聖皇禦帳,怎麽會有燒屍體的惡臭?


    難不成聖皇還會吃人?


    ……


    左班大臣們的行動速度不快,直到日頭偏西,隊伍才抵達土丘。


    然後就是在丘頂搭建禦帳。


    再在禦帳外設各司局。


    尤其是禦膳房,更是擠滿了各式驢馬,占地極廣。


    然後則是左班大臣的帳篷,圍著女帝排了滿滿一圈,做拱衛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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