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重幻微微蹙眉道:“還隻是我的猜測,對了,那個劉大找到了嗎?”


    劉捕頭搖搖頭:“張四還沒回來,要等他將劉大帶回來才行!”


    他們二人正談著話,突然外麵一陣騷動,隗槐跑進來道:“張四哥找到劉大了,但是劉大之前受傷了,被人砸了後腦勺,差點死了!”


    趙重幻臉色一變,喚一聲“糟了”,便衝將出去。


    “劉大在哪裏?人怎麽樣?還清醒嗎?”她邊走邊急切問道。


    隗槐第一次見趙重幻著急的模樣,不由也緊張起來:“被張四哥請人抬到衙門院子裏了!找大夫看過了,可是還沒醒!”


    趙重幻眉頭緊蹙疾步而走,這時劉捕頭追出來:“重幻,你說糟了是何意?”


    “有人要殺人滅口了!”趙重幻凝重道,“我們四處調查肯定驚動了凶手,又有很多人知道劉大見過那隻噬人的狗,所以我覺得那凶手緊張了——”


    劉捕頭同意地點頭,麵上也有些著急,一路疾走隨著隗槐他們來到院子內。


    天漸黑,晚晴通透,春燈初明,院中杏花的暗香如絲如屢,將蘊著些許風雲的縣署大院給撫慰得安祥平和。


    劉大被安置在廊簷下,張四跟另一個中年男人正守在旁邊張望,見趙重幻他們過來,趕忙揖揖手。


    張四介紹了一下中年人:“這是劉大的二叔,陪著送劉大來的。我去劉家,到了巷子口就看見有一群人擠在他家門口,一問方知劉大申時去候潮門買酒,回來快到家的路上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居然被人用石頭砸了後腦勺,血流如注,幸虧被人發現早,否則連命都沒了!”


    “將他抬進屋子!”趙重幻眉目如淩,嚴肅道,“我給他看一下!”


    大家一楞,暗暗驚訝莫非趙重幻也會醫術不成?雖不明所以地對視一下,卻也還是趕緊聽命行事。


    劉大被迅速抬進矮房內。


    “隗槐,麻煩你跟張四哥去辦個事,”趙重幻並未立刻給劉大察看傷勢,而是招過他二人,讓他們附耳過來,嘀嘀咕咕一番囑咐,隗槐與張四的表情也是幾度變化,然後用欽佩的眼神注視著趙重幻。


    “這個我擅長的,我跟張四哥去棲雲客棧,保證給它挑得人人皆知!”隗槐拍拍胸口。


    趙重幻頷首:“去吧,萬事小心!畢竟,”她回頭看了眼無力側躺著的劉大,有點擔憂道,“那凶手已經開始滅口行動了!”


    隗槐和張四認真地點點頭,跟劉捕頭行個禮便走了。


    劉捕頭望著二人背影,又瞅瞅趙重幻已經俯身檢查劉大的傷處,不由對眼前少年的有條不紊、臨危不懼頗有幾分讚許之意。


    今日接到的這起犬噬案實在太過稀奇,若非趙重幻認定這是樁謀殺案,他大抵就會以顧回酒醉誤被狂犬咬噬而亡來結案了。如今看來這起案件還大有文章,那凶手確實喪心病狂,不揪出來這劉大的命都得懸於一線。


    趙重幻細細替劉大看診了片刻,沉吟了下,對一旁關心地盯著劉大的劉家二叔道:“為了劉大的性命著想,我們得讓他盡快辨認一下那隻被我們抓住的惡犬,所以我會為他施針,想讓他醒來片刻,不過你放心,不會對他的傷處有害的!”


    劉家二叔遲疑地看看她,見她如此年少,長相又委實抱歉了些,要想讓陌生人立刻建立信任確實不容易。可是從適才見到衙門官差開始,他們似乎都在以此少年馬首是瞻,所以他有些將信將疑。


    “他有可能確是因為早晨發現的案子被人報複才如此,所以我們希望他配合,速速查出凶手,否則劉大的命還是危險!”趙重幻知曉對方疑慮,直接將事實道明。


    劉家二叔一聽此言,嚇得趕緊點頭:“單憑小差爺吩咐!”


    “麻煩劉捕頭去領那隻惡犬進來,我來喚醒一下劉大!”趙重幻向劉捕頭揖揖手。


    劉捕頭立刻配合地出去了。


    ------題外話------


    諸君安:躊躇著寫文章,總是要旁人多一點肯定才有勇氣繼續下去!雖然對於很多人而言,覺得網文頗不登大雅之堂,其實即使廟堂之高的諾貝爾文學也不過反映就是人之大欲罷了,不管是流行文,還是高雅文,得讀者心有所動才是真正的好文章吧!


    曆史小知識:唐朝的幾大詩人寫詩成功的重要標準就是易懂,據說當年白居易但凡得一首詩作,總要找家裏洗衣的老阿嬤讀一讀,老人能懂便算成功,老人不懂就撕去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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