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麵和半個月前葉家是不是很像?”


    徐墨扇著折扇,扇起的扇風吹動隨意披散在胸前的秀發。


    “雖然葉家看起來沒有見識,又如何比得了這位兄弟的今日一戰。”


    劉郝止住了內心的波瀾,看著徐墨,談談說道:“這位公子,你想要這個奴隸?”


    徐墨合起折扇,指著向她半跪的石奴。


    “這不是明擺著事情?角主!”


    劉郝看著地上向徐墨半跪行主仆之禮的石奴,依然不想放棄這個人才。


    既然是他角鬥場的角奴,隻要他不同意,誰也不能帶著他。


    可是麵前這個少年,這種實力,到底是什麽勢力才能培養出來?


    觀眾台上,徐墨的出現,一樣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麽出現的,隻看到他就是那麽出現在那裏,悄無聲息出現角鬥場角主劉郝的身後。


    這位少年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麽地步?


    沒有人看得出。


    也許不是呢?世上有種狐假虎威的功法,少年能突然出現會不會說明他修行的步法修倒了極限,劉郝才沒有發覺?


    一定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少年,有哪個能修到這種境界?


    從娘胎開始修行也不可能。


    修行不僅僅靠的是天賦,到了一定境界,再這麽努力也天賦也跟不上了。


    除非,獲有機緣,修行實力才能更近一步。


    角鬥場角主劉郝依然有所懷疑,易容術,返老還童術,不是沒有。


    看他的氣息和行為怎麽看都隻是個孩子,不像是某個幾十歲的強者。


    劉郝繼續說道:“這位公子,你可知道我這裏的規矩?”


    徐墨笑了笑:“當然知道,不管和誰搶人,打贏再說。特別是和角鬥場角主搶人,也得拿出本事來。”


    劉郝心中開始驚駭,眼前這個少年說話實在自信,也不怕和他真的開打。


    現在局勢很明顯,眼前少年似乎早已搶先一步預定石奴,石奴也表明去向,而自己不過後麵才來的。


    什麽也沒有占到。


    唯一的,石奴還是角鬥場的角奴。


    劉郝想了想帶著笑容:“這位公子,這裏不是好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請。”


    “先謝過角主了。”


    劉郝在前麵引路,帶著徐墨來到一個客間。


    “閣下請。”


    劉郝伸手擺了個請式。


    “請。”


    徐墨回手擺了個請式。


    石奴緊緊跟在他的主人身後,一起來到客間上座,站在他的身旁。


    “還沒有請教閣下之名。”


    劉郝伸手擺了手勢,問。


    “在下姓墨,單名一個徐。”


    徐墨報出他的名字,也不怕報出名字會給她帶來什麽麻煩,反正這個名字也是原本名字倒過念,有心之人弄夠想到就想到吧,反正又沒有幾個人認識她。


    “墨少俠,墨少俠果真年少有為,小小年紀便到達了這種常人不可及的地步。”


    劉郝恭維著徐墨,徐墨依舊毫不在意。


    “劉角主說笑了,在下不過多死了幾次,才能達到今天成就。”


    “那墨少俠可真是讓人可望不可及,小小年紀經曆生死,在生死中尋求突破機緣,果非常人,像老夫這般作為,就算重活一生也不可能做到墨少俠的高度。”


    “恭維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劉角主,我們還是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吧。”


    徐墨打斷了劉郝,直麵原本主題。


    “是是是,來人上茶。”


    劉郝伸手一揮,一個丫鬟帶著泡好的茶走了上來,給徐墨和劉郝各倒了一杯,便退了下去。


    徐墨自然不擔心茶水是否下了藥,就算下了藥,也對她沒有任何用處。


    徐墨和劉郝喝下杯中的茶,繼續說道。


    “劉角主,石奴是在下先看上的奴隸,你也看到了,這石奴也認我為主,劉角主想要要回,這恐怕不太好吧。”


    徐墨持扇指了一下站在身邊的石奴。


    “墨少俠不是沒有交錢嗎,既然沒有交錢與我們交易,那石奴依然是我的角奴。”


    劉郝似笑非笑道。


    “不錯,確實如此。既然我們之間沒有交易,理應說來,石奴還是你的。”徐墨點了點頭,打開了折扇,“那,劉角主需要什麽交易?”


    “到了咱們這種境界,很多東西也就沒有價值,唯一有價值的還是修行功法,秘藥,仙器……”


    劉郝很是直接,對修行修行很是把握。


    “劉角主可是獅子大開口啊?”


    徐墨又合起了折扇,演得有些不開心。


    “誒,這怎麽叫獅子大開口呢?”劉郝擺了擺手,“墨少俠不知還是年輕,還是將來白日飛升有望,自然不知這些對老夫這把年紀有著多大吸引力。”


    徐墨坐好了回來,演得真好。


    “劉角主說的是,不過修行功法我的不適合你,仙器沒有一把,秘藥倒是有一些。”


    “哦,不知道墨少俠有什麽秘藥?”


    劉郝眼前一亮,如果這個叫墨徐的少年真的生死經曆,那麽所謂的秘藥一定非尋常秘藥。


    “修複氣海的秘藥。”


    徐墨淡淡說道。


    “什麽?!”


    劉郝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這種秘藥?


    修行者的修行的氣海一旦被破,便終身無法修行,除非有奇跡發生。


    卻沒有想到真的有這種秘藥。


    不過,這種事情不可信。


    畢竟修複氣海的藥從未有過。


    看著劉郝拍桌子震驚站起,又變得懷疑。


    徐墨繼續說道:“不信?”


    劉郝坐回了位置,一臉的有所懷疑。


    “沒錯是的,墨少俠,這種修複氣海的秘藥從未有過,也沒有聽說過,恕老夫之言,我不信。”


    “你意思是說,眼見為實,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沒錯。”


    “好,正好我這裏有藥,石奴剛好氣海被廢,就拿他證明。”


    “如此甚好,如果墨少俠能證明此秘藥能夠修複氣海,你不僅可以帶走石奴,你還是洛城黑市的貴賓,老夫還可以引薦官家。”


    “果然,黑市也有官家插手。”


    “要不然,官家會允許黑市存在。”


    徐墨嘴角一勾,魅力比得上女人了。


    不,徐墨本身就是女人,隻是穿了男裝而已。


    徐墨從懷中取出了一瓶丹藥,倒出了一顆,給了石奴。


    石奴雙手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吃了下去。


    他信這個少年的秘藥是真的,不會騙他。


    吃下丹藥後,石奴盤腿坐下吸收藥力。


    ……


    一個鬼差走了上來,在劉郝說了幾句話。


    劉郝聽了臉上一變,然後變了回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徐墨問了一句:“劉角主,可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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