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徐墨和肖和風在拍賣場接待大堂的貴客的一間房間內,取得自己所競價到的拍賣品後,便離開了拍賣場。


    一走出拍賣場不遠,就看到前麵有人早已在等她。


    順著目光過去,倒有不少人,全是剛才三個包間的幾位,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震驚道:“是你,師姐,你還活著?”


    雖然戴著麵具,衣著換了一套,苗條還是認得出來,眼前的女子是徐墨無疑。


    熟悉的身影自然是當初的死胖子,按理來說他這個廢材應該就在一線天被參天火樹落下的熔焰變成烤豬了,很難逃得開參天火樹的釋放範圍。


    見到熟人,徐墨也是微微驚訝,道:“喲,這不是胖子嘛,三年不見,功力見長啊,築基了,現在打得過入門弟子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苗條麵對師姐到沒有回避,歎了一口氣,反而證明了他是廢材的事實。


    “既然打不過,為何還有修行攻擊的法門呢,如果你能夠專注修行防禦的法門,或許可以成為一個防禦大師。”徐墨這麽說道。


    這麽一說,苗條來了情趣,天真爛漫的像個小孩子,道:“咦,對哦,我既然打不過人家,為什麽不能修行防禦功法呢?”


    徐墨笑了笑,明明就一肉盾,攻擊的靈法道術學不來,就沒想到過去學習防禦型的功法,也不知道他們的教派是怎麽想的,難道不會給弟子們尋找合適他們的修煉體係嗎?


    死胖子若是聽她的專注修煉的防禦的法門,也可簡單一定修煉一些功法門路,可以在極大防禦基礎是,多一點輸出。


    苗條撓撓後腦勺,由衷道:“師姐就是師姐,果然博學多才,苗條比不上。”


    “對了,你和這些傻逼朋友沒有等我有什麽事?”徐墨毫不客氣出口指著苗條身邊的朋友道。


    聽到對方指著他們說傻逼二字,他們的臉色聚變,冷聲道:“你說什麽!”


    “嗬,誰應我說誰,胖子哪有朋友可言。”徐墨嗬一聲道。


    “你!”


    好幾個家夥咬牙切齒,又不敢多說什麽,對方說得不錯,死胖子沒有朋友可言,他們倒是對號入座了。


    他們的師兄師姐到不是這樣子,眼眸中掠過一抹寒意。


    沒等他們開口說話,徐墨繼續說道:“胖子的什麽師兄師姐還是師弟師妹,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帶上胖子來造化之地,不是好意那麽簡單吧!”


    “是當炮灰!”


    苗條的師兄弟姐妹一驚,神情微變,她說中了,當即就有一個小師妹說了出口,證實了這個問題:“你怎麽知道?”


    剛一說出口,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徐墨笑了一下,折扇打開,在胸前微微扇風著。


    這不是廢話嗎,一個被門派快要放棄的廢物,家人又不待見他,對他失望,索性默許讓他跟著同門過來造化之地,給他們當炮灰的存在。


    若是能夠活下來,算他福大命大,若是死在造化之地,就當沒這個孩子。


    修真世界太難了,不適合他。


    苗條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固然這些年來遭受的太多太多這樣那樣的非議和白眼,但他始終堅信一切會好起來的,可沒想到自家門派的弟子自己的家人,對自己失望到這種程度,讓他過來給同門弟子當炮灰,而不是過來尋求機遇,打破桎梏他是廢物問題。


    一起等著徐墨出來的其他人自覺退到了一邊,沒想到還能先看到一場好戲。


    “這是真的嗎?”苗條基本是咬著牙吐出來了。


    “苗師兄,不是這樣的,剛才甜甜師妹隻是一時口誤說錯了話,你要相信我們,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怎麽可能會把你當成炮灰呢?”苗條的同門站出來一位趕緊的解釋道。


    “是啊,苗師兄,甜甜說錯話了,你要相信甜甜好嗎?”說著,那個叫甜甜的小姑娘走進苗條身邊,抓起她的手。


    “苗師弟,我們都是同一個門派出來的,你是願意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同門嗎?”


    曆練的領隊師兄也站出來解釋道,事情不是徐墨所說的樣子,她的目的是為了挑起爭鬥,破壞他們的同門之情。


    “我……”苗條變得恍惚起來,不知道該信誰。


    眼看苗條的仇恨就要下了下去,還是繼續選擇相信自己的同門,徐墨繼續說道:“這麽多年了,你還看不出來你們門派的弟子是什麽人嗎?一直對你不好的弟子為何此時對你熱情關愛起來?平時視你為垃圾廢物的同門會願意和你組隊過來造化之地?怕是惡心到想要吐了吧?你看看那個叫甜甜的小姑娘,還有其他幾位,看他們的眼神流動是真情實意,還是隱藏盡是嘲諷和輕蔑的神情!”


    “這種眼神受了多少年了,再怎麽隱藏也瞞不住你的眼睛吧!”


    “我說的對不對,苗條兄弟。”


    徐墨這一番淋漓酣暢的言語,令苗條認清了現實,他所想象的終歸不是現實,一直以來是他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同門,相信他們會接納自己,認同自己。沒想到在這次同門組隊曆練,不是想象成了現實,而是一直都是殘酷的現實。


    苗條眼睛朦朧了,從童年記事起的記憶,到開始修行,在到現在。


    資質愚鈍,除了一身肥肉一無是處,又長得醜的他,根本沒有朋友,就連他的父親也不看好他,一看到他滿是失望的神情,隻留下過一句也許當個普通人就好的話,就再也不怎麽和他說過話了。


    耳旁不斷回聲著,門派的裏暗中說他不好聽的言語非論,長老們拿他開刷當反麵教材,所有弟子都在盡情的嘲笑,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你這個廢物,還長老兒子,我看那肯定你媽更別的男人私通生下的野種!”


    “你老爹長得不錯,身材健壯,偏偏有你一個又醜又矬有胖廢物,絕壁是野種!豬的雜種!”


    “要你有什麽用,那麽高的境界修為,被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按在地上打,出去不要說是我們天恒派弟子。”


    “死胖子,爬過去啊,爬過去就放了你!爬呀!快點爬過去呀!”


    “竟敢想調戲師妹,給我把他扔到糞坑裏麵去!吃大便!”


    “你的存在,就是天恒派的恥辱!”


    “……”


    此時的苗條幾乎達到了崩潰邊緣,誰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很難想象他經曆了什麽。


    苗條渾身劇烈的顫抖,緊緊握著拳頭。


    “滾開!”


    苗條一把甩開了甜甜的柔軟的手臂,伴隨著一聲怒吼,哭著逃離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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