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盟派下來的小組很快找上了門,兩名道盟長老和幾名統一金黃色衣衫道袍的修行者,風風火火闖了玄門所在營帳之中。


    正如所言,這些人顯然都是不講道理的。


    陳子義知道為首的一金一青的兩名長老時,頓時吃了一驚。


    這兩名道盟長老,陽明子和清河子,這兩人境界雖不高,然而身份地位高度獨立,直接對道盟高層負責,不受其他人管轄,卻在道盟之中乃至整個修真界很有聲望,道盟高層現在派他們兩個人前來,可見這件事情的高度重視。


    數道強大的氣息來到玄門營帳之時,周圍的其他門派一陣驚呼不敢靠近,其中一道氣息正要闖入其中,立刻被時刻運作的守護大陣阻擋在了外麵,沒有辦法進不去,陣法的反應無不反應著一個門派的態度,以及一個門派的實力水平。


    你敢不講道理,我就跟你更不講道理。


    營帳中,還在鬥地主的幾位也注意到了外邊的動靜。


    徐墨說道:“調整一下情緒,我們準備給他們上演一出好戲。”


    葉璃點頭:“好……等等,炸!我又贏了!”


    陳子義深深歎了一口氣,一個剛剛創立沒幾天的教派,就麵臨這般大考驗,她們到底要如何應對?他不知道她們要他留下要做什麽,能夠想到的一點,無非是讓他代表自己代表青山劍派站在她們這一邊,有一個勢力表明是支持她們的,其他還有什麽的話,想爆腦子他也抓不到隱約看到的。


    營帳之外的調察小組見有一陣他們無法破除的逆向法陣攔住了他們去路,正要發作之時,營帳之中等人走了出來。


    看著進黑壓壓一片帶著烏雲而來調察小組,徐墨毫不客氣的來了一句先下手為強:“想來避雨的話,這裏可不是隨便給你們避雨地方。”


    調查小組為首的陽明長老和清河長老,一男一女剛要對營帳走出的幾人要說什麽,頓時被這句話給噎住了。


    泥菩薩都有幾分火氣,幾息時間反應過來後,麵相看似溫和好說話的他們,變得森然陰冷。


    一旁的陳子義給徐墨她們介紹道:“這兩位是道盟的陽明子長老,清河長老。”


    徐墨聽了以後,臉上的神情絲毫不變,完全不給他們好臉色:“噢~原來是道盟的長老啊,那快點進來避雨吧,要是被人知道玄門讓道盟長老在外淋雨,那可糟了!”


    道盟長老臉上沒有變化,顯然這次不會被這句話給影響住了。


    營帳之外的大陣放了開來,道盟調察小組一行人沿著打開的通道緩緩進入,然後進入了營帳之中。


    一進入營帳差點沒給眼前的景象嚇住,知道家徒四壁這個詞語,卻從未看到過,如今真的開了眼界。


    什麽都沒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一張蒲團,哪怕是一個掛飾通通都沒有。


    等會要坐哪裏?站著嗎?


    陳子義看著整個空蕩蕩營帳,疑惑剛才起碼都還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不解這會怎麽全都不見了?


    徐墨假裝歎息一聲:“兩位長老,實在對不住,我們這個門派就四個人來參加仙魔大戰,沒有什麽桌子椅子蒲團,還望見諒。”


    “你們道盟當時讓建築工人建好營帳後,再送幾張椅子蒲團也不至於現在這樣了。”


    給你們打造一個營帳算不錯的了,還想要幾張蒲團!


    兩名長老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幕。


    想要發作嗎?難道還能到外麵給你借一張椅子回來?


    不怕失了身份的話,他們倒是敢說出來先。


    金色衣衫的陽明長老聲音冷道:“這位天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徐墨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樣子,然後在主位的位置上虛空坐坐了下來:“兩位長老,還想請問兩位長老所謂何事之來?”


    見到徐墨虛空坐下,如果說他們剛才的臉色難看,現在他們的臉色可是變得鐵青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


    當看到另外的幾人同樣也是虛空坐下,心情很是不好。


    虛空坐明顯他們不會,可他們還是忍住了,調動法力同樣的學著虛空坐著。


    陳子義在一旁默默暗讚起來,這一招太狠了,虛空坐要不是徐墨傳音給他怎麽坐,估計他也是和兩位長老的一樣不適。


    清河長老道:“昨日玄炎殿的天驕和貴派天驕一戰後,各自受到了重創,而玄炎殿的天驕就在今天早上未能搶救過來,已經隕落,玄炎殿震怒,懷疑有魔教派過來的奸細,道盟這才展開全麵調查。”


    “什麽?”葉璃一臉的不相信,“怎麽可能,難道玄炎殿的長老們未能把他救命回來嗎?”


    陽明長老冷哼一聲:“這麽說來,貴派的天驕已經被救命過來了,還請貴派的天驕出來,接受我們的調查。”


    一聽這話,很是讓人不高興了,什麽叫做你的門派天驕沒有救命回來,第二天就跑過來找我們門派的天驕過來問話,世間哪有這個道理。


    陳子義站出來道:“兩位長老,這事恐怕有所不妥,玄門天驕是救過來了,但同樣的還在治療之中,怎麽能夠接受你們的調查問話呢?”


    陽明長老皺了皺眉:“陳天驕,我知道你是這一代天驕的首位,你可要想清楚,若是這件事情真的和他們有關,恐怖不僅是你,就連你的背後門派也會有牽連麻煩。”


    看著他們,徐墨冷笑了一聲,威脅嗎?哼!


    陳子義說道:“我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麽,我想道盟總會講道理的。”


    清河長老看向徐墨道:“道盟自然是講理的,不過嘛,我們還是希望貴派能夠將他帶出來接受我們的問話,問幾個問題便好。”


    “這怎麽行!”葉璃不同意,“如果他的傷勢實在太重了,不先治好的話,日後恐怕會留下後遺症的,對日後的修行破鏡會有更大的阻礙,這你們負責的起嗎?。”


    這還他媽的負責不起,修行者一旦出現受傷痊愈無望的情況,那這一生的修行可就完了。


    所要治好的天材地寶不會那麽簡單。


    “這麽說,你們是要包庇到底了!”


    “包庇?”徐墨冷笑比他們還要森然陰冷,盯著他們,“笑話,隻有真正做了才算得上的包庇,你一口咬著我們不放,莫非你收了黑錢不成”


    陽明長老憤然起身,大聲咆哮道:“你說什麽!”


    這種事情不能亂說的,還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對方身份地位極高,亂說這句話可是要先考慮一下有什麽後果的。


    “沒什麽,隨便說說罷了,你要不想聽,可以走啊。”


    陽明長老眼中一寒:“你這樣的行為是在跟道盟作對,我可以對你們拒絕調查作為報告,整個道盟會將對你們的行為進行嚴查!”


    徐墨淡淡道:“誰怕誰,有本事就來啊!”


    陽明長老咬牙切齒,連吐三個好字。


    同行的清河長老見此事愈發朝著不好的方向走去,拉了一下陽明長老。


    陽明長老則對她說道:“現在玄門拒絕調查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清河長老你倒是說說,連當事人都不能出來接受詢問,怎麽能夠證明他的清白?”


    “接受什麽?同樣的遭受到了重創,難道真的讓他們把重傷弟子抬出來,出了事誰負責的起?”


    “需要負責什麽,在我看來他們就是在包庇一個魔修奸細,如若不是,先讓他出來給我們查看一番,我們可以不做什麽,若是沒有什麽問題,我們立馬就走。”


    結果徐墨更是大怒,別以為她聽不懂他們想要說什麽,即便不是,她也以強硬的態度認定自己所想:“你們當我們是玄門是什麽地方了?是你們一句話能夠拿捏的嗎?想要動我的弟子,你們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水準!”


    霎時間,整個玄門為止震顫。


    作為門派創立者之一,徐墨是站在絕對的高度,身為一門之主,身上帶有絕對的上位者的氣息,哪怕現在手下沒有多少人,身上的氣勢毫無差別直接朝著兩名長老放過去,壓得他們一時間喘不過氣了,更是要情不自禁低下頭,如同一個臣子麵對一位君主麵前。


    同行的其他人更不用說,麵對這股威壓,境界再是高一個境界,眼前更是一黑,險些失去意識。


    擁有這種君主上位者的氣質氣息,哪怕兩名直接對道盟高層直接負責,習慣了那種氣息,現在麵對落腳在一個二三品門派之間門派的負責人,那種感覺再次出現。


    這種人自身修為差不到哪裏去,而且他們也知道對方是何人。


    他們可以不相信對方身上的戰績成就,但他們麵對的感覺確實實實在在的,全然不同二三品門派的掌門所擁有的氣質水平。


    媽的,踢到鐵板了。


    這樣的一個人,極其深厚的門派底蘊豈能不是!


    回過神來時,陽明長老有些麵色慘然,知道這件事情差不多已經走到了某種界限的邊緣。


    不過,有些事情沒有絕對。


    這一步,不會跨過去的。


    盡管現在陽明長老內心怒意磅礴起來,但在麵上逐漸冷靜下來:“這件事情關乎到整個道盟,也關乎著你們兩個門派之間的交好。”


    這個時候,作為自己人都葉璃開口說道:“憑什麽要我們一定要接受調察?當時這麽多人都看到了結局,兩個人都受了重創,都被各家的長老帶了回去救命,誰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難道道盟什麽都不管,認定誰死誰有理嗎?要是我們的弟子也死了,是不是向道盟提出無理要求,調查玄炎殿的弟子呢?如果是,我們無話可說,但是我們依然表達我們的態度。”


    話說到這個份上,誰人還不明白其中意思。


    想他們在道盟的身份地位,整個修仙門派有哪個不給麵子,除了那些大門派不好說話,那些大門派就算不給麵子,至少也會和和氣氣的說話,哪像今天這幫麵子不給,也不好好說話,這還是在這戰場之上。


    以前都是陽明長老這般做的,沒想到在今天,有人把這些全都還套在他的身上,自己被狠狠碾壓了一頭,接受這般羞辱。


    “好……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想想怎麽和玄炎殿,和道盟交代吧……”


    清河長老有些焦慮,難道對方的弟子同樣嚴重到某種程度?


    徐墨就站在那裏,不再說什麽,仰著臉,居高臨下看著他,雙手放在後麵。


    什麽都不用說,也什麽都表明清楚了。


    我們玄門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堅決捍衛玄門所有一切,不會因為有其他大勢力的介入就此讓步。想要因為一方麵的結果,便上門直接挑釁威脅,玄門會不得不采取強硬反製措施,你們也必將為其挑釁的行為承擔後果。


    陽明長老和清河長老明白了,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一個門派的反撲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壓製下來的。


    “長老,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麽結束了!”


    同行而來的小組成員,目光仿佛能夠噴火出來,顯然是忍受這種屈辱,道盟高層既下令過來調查此事,定要調察清楚,他們可不相信,某人真的有傳言那般強大。


    這些小組成員個個修為境界都在金丹之上,進入道盟的培養,實力更是比其他門派培養出來的同境界的弟子還要強,隻要長老們同意,他們立刻動手拿人。


    徐墨看著他們冷笑了幾分:“好啊,你們大可一試,現在這片空間外界是看不出真實影像的。”


    如果他們真的敢動手,她就就地解決他們,最後隻要聲明他們才是魔修奸細,玄門和青山劍派訪客陳子義遭到他們襲殺,卻不敵徐墨和陳子義,被就地斬殺,玄門和青山劍派表示強烈譴責和深刻默哀便可。


    這句話可不是威脅,可是說的是真的。


    話音剛落,調查小組人員齊齊看向徐墨,就連陳子義同學也看向徐墨。


    徐墨露出真摯的一笑,說明她可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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