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並不知道雲霧宮一眾長老的打算，正如他們所猜想的那般，她的確是看上了張久的資質，想要單獨傳授他功法，說起來也不算是。
也沒有去別的什麽地方，直接去了張久的洞府。
洞府外有個小院，看了看周遭環境，徐墨坐到石凳上，頗有興趣地看著他。
張久有些緊張，石桌上有一盆花果和一壺茶。
燒好茶後，張久倒了一杯，茶水落在杯子裏的聲音如泉水一般清晰。
徐墨接過茶杯飲盡，然後遞了回去。
打量了一下張久：“在這個隻有陣法有些門道的門派，你的劍法怎麽樣？”
張久回答道：“還……還行，和其他師兄弟姐妹一起，晚輩的劍法還算可以。”
徐墨淡淡問道：“我想了一下，我會指導你一下，但擺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你要選擇嗎？”
張久一臉驚訝，非常恭敬地行了禮後，認真答道：“冥主請說。”
徐墨說道：“第一個是廢了你，然後重修……”
張久的資質不錯，在陣法一道上有著不錯的成就，在劍道上更有一脈相承資質，因為雲霧宮特殊的修煉功法的關係，重修是必然的。換句話說就是要廢除修行者的全部修為，重新修煉，所謂不破不立，方能達至通天之境。
張久本身年紀又不算大，修為也不高才到築基境界，即便是廢除了修為重新修煉，對其身體的負擔也並不大，而重修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修行者的修為更為精進，實力更是比先前還要更強。
“你覺得第一個如何？與其一生就這麽困在陣法一道上，倒不如放棄現在所有，重修來過。”
這個選擇無疑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陣法一道就五千年來就沒有成功飛升的先例過，張久知道的，就算是有也是五千年前的一位。
在近些年，他有時候真的很是認為，雲霧宮是一個碌碌無為、混吃等死的典範，永遠無法無上大道，如此一來，更是感動得快要流淚，尼瑪，這是要坑死我啊！可他還是依舊胸懷錦繡，誌向高遠若斯。
張久說道：“我想先聽聽第二個。”
徐墨繼續說道：“第二個還是你們的陣法一道。”
聽到，張久一怔：“陣法一道？”
張久絲毫沒有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他聽到的就是陣法一道。
可為什麽還是陣法一道？
徐墨說道：“對，就是陣法一道，在我的眼睛裏，我看到了陣法一道未來，是不是你我不知道，總之雲霧宮的陣法一道會有人走得出來。”
少年生得容顏清秀，神情溫和。
小院裏一樣的幹淨，居所也很幹淨，甚至說的上是纖塵不染。
他居住的洞府自然條件要比普通弟子好很多，在一旁，有一道他利用陣法引來的溪水，沒有什麽夜溪聲煩，休息的時候能夠讓人放鬆，院中的種植頗有正意靜神之效，對修行有助於頗有裨益。
“你們這個職業發揮不了你的潛能。”徐墨說。
“啊？潛能？”張久突然覺得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很生疏很陌生。
“我也想你能夠和尋大眾修行者一樣，做一個劍修，這樣一來，你的潛能便全部發揮出來。”
劍修本就屬於大眾範，是作為最為普遍的存在，屬於一種，不挑不撿，隻要想學，都可以來，不管你的核心價值觀是什麽。
“冥主，這真的可以？”張久問。
“那就要看是誰走得出來嘍。”徐墨笑了笑道。
“是選大眾視野的劍修，還是走一條可能就是一條虛無縹緲的道路。”
張久想了會兒才醒過神來，認真說道：“我想我知道我應該要選擇那一條路。”
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和選擇的餘地，張久很快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我選第二種。”
還是陣法一道，冥主說了，在未來的某一天，陣法一道也能走上，通天大道。
“嗯，很好。”徐墨拍了拍手。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隨即，張久雙膝跪倒在地，眼看他就要向著徐墨恭恭敬敬地磕頭響。
徐墨用法力托著他的身體，阻止了他，使他重新站好了。
笑道：“別，陣法一道我都沒有你清楚，要說拜師的話，可能是我向你求教呢。”
張久認真道：“冥主願教，便是我的師父。”
啪的一聲跪在她的身前，用力地磕了兩個頭。
這次倒是沒有阻止。
說起來，雲霧宮的問題，有點和自己那個徒弟肖和風也是有點像啊，境界進階問題是自身靈根畸形問題，她本來猜想要找到崔先生給肖和風動手術的，或者是以虛丹證道看看，最後沒想到肖和風找到散仙一脈。
現在真好，又多了一個全新的素材樣本，不知道這一位最後能夠會是什麽，有點開始期待起來了。
“跟細說一下你們雲霧宮的修煉情況，嗯，還有你的。”徐墨說道。
張久眉頭先是一皺，很快舒展回來，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本想雲霧宮的不傳之法，怎麽能夠讓你這個外人看到，可真卑鄙！但這位翻手可覆滅整個雲霧宮的冥主在前，恐怕也看不上。
說就說吧。
於是，張久便細說了起來。
半響後，徐墨就已經把張久所說的修煉情況都理清楚了。
陣法一道也有一定的領悟，可以說，現在她的領悟可說是比張久還要領悟得深刻。
還有就是陣法作戰，這個就更有意思了。
“有些麻煩啊……”徐墨歎了口氣。
“師父，您也覺得是個難題嗎？”張久問道，覺得很不自在。
“並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們這陣法作戰很不錯，卻是有些麻煩，叫幾個你的擅長陣法作戰的師兄弟姐妹過來一下給我演示，讓我看看。”
張久沒有，相信做出了動作，從懷裏拿出一個通訊手掌大小的白板，手指靈活在上麵快速操作寫了一句話：有要事相商，請各位移步我的住處。
很快，來了四位真傳，剛好他們都是有空才過來的，另外幾位臨時有事來不了。
“見過冥主。”看到冥主在一旁，他們先是恭敬行了一禮，冥主招招手後，他們才麵向張久。
“張久師兄（師弟），有什麽事嗎？”
張久和而來的四位真傳細說了一下，四位真傳弟子表示沒有問題。
“既然冥主要看，晚輩獻醜了，還請冥主指點。”
“好，那麽事不宜遲，咱們就開始吧。”
說完，徐墨伸手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放，視覺轉換，小院的空間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則是周圍的一切全都放大數倍，霎時間感覺自己變成一隻螻蟻大小。
五位真傳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四周，發現竟然真的是身體變小了很小，而不是什麽幻術效果。
舉手抬足間便改變他們的體型大小，這種神通可從未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就連那些上品大派的掌門長老們，為此都很少有人會，可能還是那麽幾個會而已。
一時間，五位真傳心中惶恐不安，很快就釋然了。
然而徐墨很快也打消了他們的疑慮：“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等你們能夠到達我這個實力水平，自然能夠會的，其實這個也沒什麽來不起的，無需在意啊。”
既然如此，就沒什麽可怕的。
突然，張久他們一下子就發現了三股強大的氣息，並不認識，他們疑惑的朝著氣息方向看去。
那是三頭一模一樣的螞蟻，令他們不禁有些驚訝。
平時他們可從來見到螞蟻的時候，可不會去理會，在他們眼中螞蟻就是螻蟻，一捏就死，有什麽？
可終於有一天，他們真正的見到了螻蟻的樣子，還是三隻。
一隻螻蟻的身長都在三米左右，覆蓋著一層黑色明亮的甲殼，各有六條粗壯有力的細腿，此時麵對，它們都已經站了起來，頭上還有六隻眼睛，兩大四小，釋放著幽綠色的光芒。
張久一行人紛紛看向徐墨，表示這是何意。
徐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笑道：“既然要看，倒不如看一場真正的戰鬥，這樣一來我才可以更好的從中看出問題。”
“而且你們無需擔心，這三隻螞蟻生命力十分頑強的魂獸，身體防禦能力出眾，抗擊打能力極強，而且力量奇大無比，有著遠超身體比例的力量，也足夠你們幫忙的應對。”
說完，張久等人便隻上了。
一段時間後它們的防禦雖然不錯，但終究是有限的，又缺乏攻擊手段，雖然力量不錯，但也很難發揮出來。
因為螻蟻就是螻蟻的螻蟻，永遠改變不了的，什麽都沒什麽好說的。
一番戰鬥過後，張久和另外幾名真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三隻螞蟻消滅掉。
等他們打完，將飛劍收回，得意的看著冥主徐墨的方向時，隻見冥主正緩緩揉捏著眉心，一臉的慘不忍睹。
原本自信的他們，意識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沒有達到冥主她所想要的。
徐墨衝她擺了擺手，視覺再次轉化，他們回到了原本張久的小院裏，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而那三隻強悍螻蟻，卻沒有出現。
倒也承認，張久他們的陣法作戰還是不錯的了，隻可惜說真的，隻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真的不行，根本看不下去，看得讓人十分的僵硬，也讓徐墨一定多少知道，雲霧宮到底如何差了。
果然是，實戰出真理。
徐墨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對她剛剛施展出來東西的鄙夷，沉默了一會，徐墨很平靜的告訴他們：“用我的理解是，你們一開始是對的，但方向錯了……”
嚴格上各有各的錯誤，但總的就是方向錯了。
安靜的小院裏響起徐墨的聲音，內容聽著很直接，甚至會顯得有些刻薄。
他們的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
他們怎麽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對方卻能夠看了一遍就能夠認出，所說的聽的越清楚，有有一種不可質疑說服力和殺傷力。
接著徐墨用自己理解到的想法給他們演示了一遍，什麽是真正的陣法作戰，而不是他們從頭到尾都是將對手置身在另一個空間，以適合自己對自己有利的戰鬥環境，然後進行圍殺和戰鬥，就像剛才她那樣，便如將他們陷身真實的幻術一般。
幾位坐在一起認真觀看畫幕，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都刻意放的輕了些。
畫幕上的人物用劍的同時，擅長使用不同的法陣，原理就和符師一樣，隨手刻畫布置。再說來就和玩遊戲一樣，利用各種法陣提升自己一方麵的屬性，或者在戰場上做到控場效果，輔助隊友。
也就是說，雲霧宮本來就是輔助門派，對威力強大的戰鬥招式，哪怕修成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隻有一定界限的攻擊力。
這種隻是一方麵的，屬於靠智力吃飯的，需要極大的大局觀，什麽時候下陣，下什麽陣，在什麽位置下陣，統統需要有一個統籌的安排。也有第二種情況，那就是真的有高傷的存在，和劍修一樣主攻，卻差了許多。
當然兩種可以兼修，隻不過，兩者之間的能力便會平衡開來。
所以，差不多雲霧宮幾百年來苦心要解決的問題，就這麽讓徐墨很容易解決了開來。
“所以，以上就是我對陣法一道道理解，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徐墨看著他們，好半天也不見得他們醒過來。
張久他們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陣法一道原來就是這麽一回事，原來他們都錯了。
路是對的，但後麵錯了。
他們的眉頭微蹙，似墜入濃霧，一臉的茫然，難以解惑。
而張久隻用了半天時間，便發現了其中妙處，隨手下了一個清明法陣在地上，眾人才清醒過來，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這孩子的悟性竟比她想象中更好。
見他們清醒，徐墨繼續說道：“我能夠做到的也隻能是這樣了，接下來有什麽問題自己解決，還有別忘了告訴你們兄弟姐妹，好歹也是一家人，人多力量大啊。”
張久他們怎能不明白，若是雲霧宮長老和弟子們都領悟其道，再次麵對外來侵略時來攻打他們的教派的強者，每個人如此所布置下的陣法，豈不是一番陣法盛宴？
這樣一來，雲霧宮終將走上正軌。
也沒有去別的什麽地方，直接去了張久的洞府。
洞府外有個小院，看了看周遭環境，徐墨坐到石凳上，頗有興趣地看著他。
張久有些緊張，石桌上有一盆花果和一壺茶。
燒好茶後，張久倒了一杯，茶水落在杯子裏的聲音如泉水一般清晰。
徐墨接過茶杯飲盡，然後遞了回去。
打量了一下張久：“在這個隻有陣法有些門道的門派，你的劍法怎麽樣？”
張久回答道：“還……還行，和其他師兄弟姐妹一起，晚輩的劍法還算可以。”
徐墨淡淡問道：“我想了一下，我會指導你一下，但擺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你要選擇嗎？”
張久一臉驚訝，非常恭敬地行了禮後，認真答道：“冥主請說。”
徐墨說道：“第一個是廢了你，然後重修……”
張久的資質不錯，在陣法一道上有著不錯的成就，在劍道上更有一脈相承資質，因為雲霧宮特殊的修煉功法的關係，重修是必然的。換句話說就是要廢除修行者的全部修為，重新修煉，所謂不破不立，方能達至通天之境。
張久本身年紀又不算大，修為也不高才到築基境界，即便是廢除了修為重新修煉，對其身體的負擔也並不大，而重修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修行者的修為更為精進，實力更是比先前還要更強。
“你覺得第一個如何？與其一生就這麽困在陣法一道上，倒不如放棄現在所有，重修來過。”
這個選擇無疑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陣法一道就五千年來就沒有成功飛升的先例過，張久知道的，就算是有也是五千年前的一位。
在近些年，他有時候真的很是認為，雲霧宮是一個碌碌無為、混吃等死的典範，永遠無法無上大道，如此一來，更是感動得快要流淚，尼瑪，這是要坑死我啊！可他還是依舊胸懷錦繡，誌向高遠若斯。
張久說道：“我想先聽聽第二個。”
徐墨繼續說道：“第二個還是你們的陣法一道。”
聽到，張久一怔：“陣法一道？”
張久絲毫沒有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他聽到的就是陣法一道。
可為什麽還是陣法一道？
徐墨說道：“對，就是陣法一道，在我的眼睛裏，我看到了陣法一道未來，是不是你我不知道，總之雲霧宮的陣法一道會有人走得出來。”
少年生得容顏清秀，神情溫和。
小院裏一樣的幹淨，居所也很幹淨，甚至說的上是纖塵不染。
他居住的洞府自然條件要比普通弟子好很多，在一旁，有一道他利用陣法引來的溪水，沒有什麽夜溪聲煩，休息的時候能夠讓人放鬆，院中的種植頗有正意靜神之效，對修行有助於頗有裨益。
“你們這個職業發揮不了你的潛能。”徐墨說。
“啊？潛能？”張久突然覺得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很生疏很陌生。
“我也想你能夠和尋大眾修行者一樣，做一個劍修，這樣一來，你的潛能便全部發揮出來。”
劍修本就屬於大眾範，是作為最為普遍的存在，屬於一種，不挑不撿，隻要想學，都可以來，不管你的核心價值觀是什麽。
“冥主，這真的可以？”張久問。
“那就要看是誰走得出來嘍。”徐墨笑了笑道。
“是選大眾視野的劍修，還是走一條可能就是一條虛無縹緲的道路。”
張久想了會兒才醒過神來，認真說道：“我想我知道我應該要選擇那一條路。”
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和選擇的餘地，張久很快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我選第二種。”
還是陣法一道，冥主說了，在未來的某一天，陣法一道也能走上，通天大道。
“嗯，很好。”徐墨拍了拍手。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隨即，張久雙膝跪倒在地，眼看他就要向著徐墨恭恭敬敬地磕頭響。
徐墨用法力托著他的身體，阻止了他，使他重新站好了。
笑道：“別，陣法一道我都沒有你清楚，要說拜師的話，可能是我向你求教呢。”
張久認真道：“冥主願教，便是我的師父。”
啪的一聲跪在她的身前，用力地磕了兩個頭。
這次倒是沒有阻止。
說起來，雲霧宮的問題，有點和自己那個徒弟肖和風也是有點像啊，境界進階問題是自身靈根畸形問題，她本來猜想要找到崔先生給肖和風動手術的，或者是以虛丹證道看看，最後沒想到肖和風找到散仙一脈。
現在真好，又多了一個全新的素材樣本，不知道這一位最後能夠會是什麽，有點開始期待起來了。
“跟細說一下你們雲霧宮的修煉情況，嗯，還有你的。”徐墨說道。
張久眉頭先是一皺，很快舒展回來，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本想雲霧宮的不傳之法，怎麽能夠讓你這個外人看到，可真卑鄙！但這位翻手可覆滅整個雲霧宮的冥主在前，恐怕也看不上。
說就說吧。
於是，張久便細說了起來。
半響後，徐墨就已經把張久所說的修煉情況都理清楚了。
陣法一道也有一定的領悟，可以說，現在她的領悟可說是比張久還要領悟得深刻。
還有就是陣法作戰，這個就更有意思了。
“有些麻煩啊……”徐墨歎了口氣。
“師父，您也覺得是個難題嗎？”張久問道，覺得很不自在。
“並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們這陣法作戰很不錯，卻是有些麻煩，叫幾個你的擅長陣法作戰的師兄弟姐妹過來一下給我演示，讓我看看。”
張久沒有，相信做出了動作，從懷裏拿出一個通訊手掌大小的白板，手指靈活在上麵快速操作寫了一句話：有要事相商，請各位移步我的住處。
很快，來了四位真傳，剛好他們都是有空才過來的，另外幾位臨時有事來不了。
“見過冥主。”看到冥主在一旁，他們先是恭敬行了一禮，冥主招招手後，他們才麵向張久。
“張久師兄（師弟），有什麽事嗎？”
張久和而來的四位真傳細說了一下，四位真傳弟子表示沒有問題。
“既然冥主要看，晚輩獻醜了，還請冥主指點。”
“好，那麽事不宜遲，咱們就開始吧。”
說完，徐墨伸手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放，視覺轉換，小院的空間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則是周圍的一切全都放大數倍，霎時間感覺自己變成一隻螻蟻大小。
五位真傳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四周，發現竟然真的是身體變小了很小，而不是什麽幻術效果。
舉手抬足間便改變他們的體型大小，這種神通可從未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就連那些上品大派的掌門長老們，為此都很少有人會，可能還是那麽幾個會而已。
一時間，五位真傳心中惶恐不安，很快就釋然了。
然而徐墨很快也打消了他們的疑慮：“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等你們能夠到達我這個實力水平，自然能夠會的，其實這個也沒什麽來不起的，無需在意啊。”
既然如此，就沒什麽可怕的。
突然，張久他們一下子就發現了三股強大的氣息，並不認識，他們疑惑的朝著氣息方向看去。
那是三頭一模一樣的螞蟻，令他們不禁有些驚訝。
平時他們可從來見到螞蟻的時候，可不會去理會，在他們眼中螞蟻就是螻蟻，一捏就死，有什麽？
可終於有一天，他們真正的見到了螻蟻的樣子，還是三隻。
一隻螻蟻的身長都在三米左右，覆蓋著一層黑色明亮的甲殼，各有六條粗壯有力的細腿，此時麵對，它們都已經站了起來，頭上還有六隻眼睛，兩大四小，釋放著幽綠色的光芒。
張久一行人紛紛看向徐墨，表示這是何意。
徐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笑道：“既然要看，倒不如看一場真正的戰鬥，這樣一來我才可以更好的從中看出問題。”
“而且你們無需擔心，這三隻螞蟻生命力十分頑強的魂獸，身體防禦能力出眾，抗擊打能力極強，而且力量奇大無比，有著遠超身體比例的力量，也足夠你們幫忙的應對。”
說完，張久等人便隻上了。
一段時間後它們的防禦雖然不錯，但終究是有限的，又缺乏攻擊手段，雖然力量不錯，但也很難發揮出來。
因為螻蟻就是螻蟻的螻蟻，永遠改變不了的，什麽都沒什麽好說的。
一番戰鬥過後，張久和另外幾名真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三隻螞蟻消滅掉。
等他們打完，將飛劍收回，得意的看著冥主徐墨的方向時，隻見冥主正緩緩揉捏著眉心，一臉的慘不忍睹。
原本自信的他們，意識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沒有達到冥主她所想要的。
徐墨衝她擺了擺手，視覺再次轉化，他們回到了原本張久的小院裏，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而那三隻強悍螻蟻，卻沒有出現。
倒也承認，張久他們的陣法作戰還是不錯的了，隻可惜說真的，隻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真的不行，根本看不下去，看得讓人十分的僵硬，也讓徐墨一定多少知道，雲霧宮到底如何差了。
果然是，實戰出真理。
徐墨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對她剛剛施展出來東西的鄙夷，沉默了一會，徐墨很平靜的告訴他們：“用我的理解是，你們一開始是對的，但方向錯了……”
嚴格上各有各的錯誤，但總的就是方向錯了。
安靜的小院裏響起徐墨的聲音，內容聽著很直接，甚至會顯得有些刻薄。
他們的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
他們怎麽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對方卻能夠看了一遍就能夠認出，所說的聽的越清楚，有有一種不可質疑說服力和殺傷力。
接著徐墨用自己理解到的想法給他們演示了一遍，什麽是真正的陣法作戰，而不是他們從頭到尾都是將對手置身在另一個空間，以適合自己對自己有利的戰鬥環境，然後進行圍殺和戰鬥，就像剛才她那樣，便如將他們陷身真實的幻術一般。
幾位坐在一起認真觀看畫幕，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都刻意放的輕了些。
畫幕上的人物用劍的同時，擅長使用不同的法陣，原理就和符師一樣，隨手刻畫布置。再說來就和玩遊戲一樣，利用各種法陣提升自己一方麵的屬性，或者在戰場上做到控場效果，輔助隊友。
也就是說，雲霧宮本來就是輔助門派，對威力強大的戰鬥招式，哪怕修成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隻有一定界限的攻擊力。
這種隻是一方麵的，屬於靠智力吃飯的，需要極大的大局觀，什麽時候下陣，下什麽陣，在什麽位置下陣，統統需要有一個統籌的安排。也有第二種情況，那就是真的有高傷的存在，和劍修一樣主攻，卻差了許多。
當然兩種可以兼修，隻不過，兩者之間的能力便會平衡開來。
所以，差不多雲霧宮幾百年來苦心要解決的問題，就這麽讓徐墨很容易解決了開來。
“所以，以上就是我對陣法一道道理解，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徐墨看著他們，好半天也不見得他們醒過來。
張久他們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陣法一道原來就是這麽一回事，原來他們都錯了。
路是對的，但後麵錯了。
他們的眉頭微蹙，似墜入濃霧，一臉的茫然，難以解惑。
而張久隻用了半天時間，便發現了其中妙處，隨手下了一個清明法陣在地上，眾人才清醒過來，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這孩子的悟性竟比她想象中更好。
見他們清醒，徐墨繼續說道：“我能夠做到的也隻能是這樣了，接下來有什麽問題自己解決，還有別忘了告訴你們兄弟姐妹，好歹也是一家人，人多力量大啊。”
張久他們怎能不明白，若是雲霧宮長老和弟子們都領悟其道，再次麵對外來侵略時來攻打他們的教派的強者，每個人如此所布置下的陣法，豈不是一番陣法盛宴？
這樣一來，雲霧宮終將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