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內。


    沈清正在被沈墨書實行著精神上的摧殘。


    “沈清啊沈清,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將事情弄大,不要將事情弄大,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我說的是甲骨文啊?!”沈墨書已經徹底被眼前的人給折磨的快要瘋了。


    沈清低著頭,翻著白眼,在心裏極度的不滿。


    而這個時候,警察聽到博物館內再沒了動靜後,這才紛紛衝了進來。


    沈墨書一揮手,沈九炎立刻帶著沈清離開了。


    君無名便是在這個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剛好看到沈九炎帶著沈清離開。


    君無名有些納悶的指了指絕塵而去的那兩人,看向了自家大哥。


    君斷龍便頭疼的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無名啊,你也回去吧,這裏有我和沈墨書在就行了。”


    君無名便聽話的離去了,追上了那兩人的身影。


    博物館外麵。


    沈清拉著沈九炎嚷嚷道:“二師兄!我還不能走!花冷涯那個家夥還……”


    “清清!”


    卻突然被追上來的君無名嗬住了剩餘的話語。


    沈清一看到兩手空空的君無名,立刻哭喪著一張臉問道:“讓她跑了?”


    “跑了。”君無名撒了謊。


    沈清便氣的揪了頭發,“早就知道那個家夥不是被幾張符能困的住的玩意,我就應該再捅她幾刀!”說罷,看了看君無名,“她是怎麽跑的?”


    “不知道。”君無名不知該如何將剩餘的話編下去了,隻好說自己不知道。


    沈清便無奈的揮了揮手,“行了,反正她在學校裏麵,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們兩個人在說誰?”一直沒有吭聲的沈九炎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沈清和君無名卻已經不願意再在這個事情上糾纏過多,雙雙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


    沈九炎便納悶的歪了歪頭,跟著那兩人離去了。


    另一邊。


    公寓樓裏。


    百裏絕看著笑如春風的花冷涯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遇上什麽好事兒了?”


    “好事兒倒是沒有遇上,就是有件比較好玩兒的事情被我碰上了。”花冷涯叼了根棒棒糖,恢複了男人的外表。


    “你居然說遇到了好玩兒的事情?”百裏絕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一個活了上千年的龍居然還能覺得有什麽事情是好玩兒的?奇了怪了,說說看,到底是什麽好玩兒的事情。”


    “君無名。”花冷涯豎起了三根手指,“你應該知道的吧。”


    “知道,你老相好的小徒弟。”


    “對!就是他,我以為我們看到的那個君無名是轉世後的君無名,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轉世,而是多活了幾千年!”


    “什麽?”百裏絕皺起了眉頭,“多活了幾千年?”繼而笑了出來,“冷老弟,這怎麽可能!他一個區區凡人,怎麽可能活這麽久,除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百裏絕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花冷涯便點了點頭。


    百裏絕立刻扔了手中的零食,“他真能做的出來?!”


    “他們瓊山派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花冷涯反將一軍,堵住了百裏絕的嘴,“從最一開始,到現在,他們瓊山派從裏到外就沒有變過,還是那一副德行!”


    “你既然這麽嫌棄那為什麽還要去招惹他們?”百裏絕推了推臉上的單片眼鏡,歎了口氣,“冷老弟啊冷老弟,說實話,你恨得並不是瓊山吧,你恨得是無非是……”


    “打住!饕餮,我今天可不是來聽你教育我的。”說罷,打開了電視,剛好看到了那上麵的現場直播,不由得嘖嘖兩聲,對著一邊的人揮了揮手,“來來,看看我今天的成績!”


    百裏絕便重新拿起了零食坐了過去。


    就看到在電視裏麵,那座博物館被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這才驚愕的問旁邊的紫發男人道:“喂!冷老弟,你這……你這又幹了些什麽啊?!”


    “沒幹什麽,就是處理了一個老朋友。”


    “誰?”


    “湛瀘,那隻傷了我的古劍。”花冷涯說罷,從百裏絕手中搶過了零食,開始往自己嘴裏塞。


    百裏絕便愣在了原地,聲音有些哆嗦,“你……你、你……你把那隻劍靈怎麽了?”


    “捏死了。”


    百裏絕:“……”


    十分鍾後。


    花冷涯被百裏絕從公寓裏踹了出去。


    “花冷涯!你居然敢弄死上古劍靈!你給我滾出去!絕交!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朋友!”


    花冷涯便拍了拍屁股,一副漠不關心、不嫌事兒大、沒心沒肺的叼著棒棒糖離去了。


    走之前,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切!上古劍靈又怎麽了,老子我還是上古靈獸呢!再說了,它那個樣子還是劍靈麽……早就成劍妖了……殺了也不為過!我到要看看有誰敢來興師問罪!”


    *


    瓊山之上瓊山派,瓊山派內瓊山人。


    *


    沈墨書回到瓊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連同著君斷龍一起,二人均是一副皮皮搭搭的模樣。


    沈九炎打著哈欠,給二人熱了飯菜,立刻撐不住了,牙都沒刷就鑽了被窩。


    倒是沈清,睡得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樣,感覺就算是此時此刻天塌下來了,她也能吃嘛嘛香、睡嘛嘛香。


    沈墨書仰頭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閉上了雙眼,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君斷龍便貼心的拿了把椅子坐在了對方身後,伸出手指輕輕的揉著沈墨書的太陽穴,問道:“感覺好點兒了嗎?”


    沈墨書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君斷龍便趁機勸道:“你也別怪清清,這事兒要怨就怨我,我以為隻是一個小委托,卻沒想到是上古劍靈這麽厲害的家夥。”


    “不怨你。”沈墨書睜開了雙眼,兩眼放空,“都怨我,就不該把這個委托扔給她,讓她去做。幸虧清清沒有受傷,如果她受傷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師傅交代啊……”


    “你也別自責了,起來吃點兒東西吧,一整天了。身體重要。”說罷,拉起了沙發上的人。


    沈墨書卻腿一軟,跌進了君斷龍厚實的胸膛中。


    君斷龍下意識的一伸手,一把抱住了沈墨書的腰。


    沈墨書:“……”


    三息過後。


    隻聽寂靜的山中“呯”的一聲巨響,君斷龍從窗戶中華麗麗的飛了出去。


    沈清立刻從夢中驚醒,就看到自家大師兄的房間中飛出了一個人影,還是男人!不由得抽了一張小臉。


    怎麽回事兒?這二半夜的沈爸爸房中居然踹出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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