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聲音回蕩在深林中,讓人聽了從心底發毛。


    沈清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耳朵,然後退後兩步,倒是花冷涯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想也不想的直接伸出長腿一腳將那個少女踹翻在地。


    隻見紅色華服的少女向後一仰,咕嚕咕嚕幾下就滾到了一棵大樹下麵,立刻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喊一聲。


    沈清便斜了眼睛,看著一旁花冷涯那無辜的再無辜的小眼神,在心裏嘖嘖兩聲道:自己曾經差點兒死在他手下真的是不冤啊,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夥還能指望他幹什麽?!


    “你住手!”


    沈清放了下手,在花冷涯再次揚起腳的時候幾步搶先跑到了少女前麵,然後蹲下身,伸出手將少女臉上和頭上沾的樹葉拿了下來,這才柔聲問道:“這位小妹妹,你好,我是來這裏采風的x大學的學生,剛才我看到你躺在竹筏裏,被困在了河岸邊,所以我和我的老師將你帶上了岸,你叫什麽名字啊?”說罷,將自己的學生證遞了過去。


    然而,那個少女卻沒有看沈清拿過來的東西,而是張著嘴,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雙手在空中不住的比劃,臉上的神色格外焦急。


    沈清一看,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少女的下巴。


    少女吃痛,雙手直接抓住了沈清的手,眼角閃出了淚花,但依舊一言不發,隻是喉嚨裏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沈清便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對著少女張開的嘴照了過去。


    結果,就讓看看到了半截舌頭。


    還很新鮮。


    沈清便眯起了雙眼,仔仔細細的看著,自言自語道:“切口平滑,傷口還在出血,應該是三天前才切斷的。”然後,放下了手,少女便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


    沈清從書包中拿出了自己的黑皮小本子,還有筆,舉到了少女麵前,柔聲道:“寫下來,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


    然而,少女卻連連擺頭,慌忙的站起身,顧不得身上華服沾染的泥土,焦急的四下裏張望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沈清沒有動,她到要想看看這個少女準備做些什麽。


    然後,就在少女跑到那懸崖邊時,看到那下麵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時,突然抱頭痛哭了起來。


    嘶啞的聲音如同困獸的咆哮,讓人聽了心中生寒。


    沈清吸溜了一聲,在心裏納悶道:這是中邪了嗎?


    可結果,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隻見那個少女突然縱身一躍!


    紅色的身影直接消失在眼前。


    沈清愣了一下,然而也僅僅是0.01秒的錯愕後,白衣少年手中紅豆骰子直接飛了出去!


    沈清立刻對著一旁的花冷涯吼道:“花慫慫!趕緊的!快!”


    紫發男人直接飛身撲了下去!


    隻聽下方轟隆一聲,湍急的河流中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沈清跑到懸崖邊,向下看去,什麽都沒有。


    “擦!”不由得,爆了粗口。


    手中紅豆骰子的紅色絲綢還在掌中緊緊的握著,沈清的額頭上卻流出了冷汗。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一分鍾過去了,手掌中全是冷汗,沈清急得恨不得也跳下去,卻在這個時候,抓著骰子跳到河中的花冷涯如同一把利劍一樣衝了出來。


    胳膊下夾著那個紅衣少女。


    沈清便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可嚇死她了啊!


    然後,趕忙伸出手去,將花冷涯拉了上來,從對方懷中接過了那個徹底昏死過去的少女,又燃燒了一張符籙丟到了紫發男人身上,說道:“把衣服烤幹了。”


    花冷涯便乖乖的到一旁烤衣服去了。


    沈清便皺著眉頭蹲在了少女旁邊。


    這次,她不打算再多管閑事,而是準備直接動手。


    沈清深吸一口氣,眉頭一挑,一邊動手扒著少女身上穿的華服,一邊嘟囔道:“小妹妹,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事兒被人割了舌頭,然後又成為的祭品,最後想不開的還要跳河,總之呢……你今天遇到我了,我就不會讓你去白白的送死!”說罷,將整套華服扒了下來。


    這個時候,花冷涯也烤幹了身上的水,來到了沈清身邊,剛想要說話,就被對方再次扔過來一件濕衣服。


    “來,把這個衣服也幫我烤幹了。”


    花冷涯便再次穿著衣服打雜去了。


    沈清不由得微微一笑:真好,終於有一天也輪到她使喚他了啊!


    五分鍾過後,花冷涯拿著那件衣服再次走了回來,問道:“安然,你準備怎麽做?”


    沈清便將少女扶在了一棵大樹下麵,然後對著花冷涯吩咐道:“花慫慫,一會兒你帶這個少女回咱們的帳篷,切記,一定要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接近任何水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千萬不能讓村子裏的人看到她!這是最重要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花冷涯認真的點了下頭。


    “好,你在這裏看著她,我去換衣服。”說罷,沈清拿著那件華服走到了大樹後麵。


    十分鍾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


    紫發男人轉過頭,就看到了沈清穿著那件紅色華服,麵具在腦袋上頂著,白皙的肌膚在鮮豔的紅的襯托下更加光滑。


    花冷涯吸了吸鼻子,由衷的讚歎道:“安然,你好漂亮啊!”


    “等我抓到那個作妖的河神再來說我漂亮吧。”沈清將麵具往下一拉,扣在了臉上,走到了懸崖邊上,看了看。


    花冷涯沒有出聲。


    沈清便對著紫發男人豎起了大拇指,道:“花千雲,五天,如果五天後我沒有回到帳篷,你就趕緊給沈墨書打電話。”


    “可是……我要說什麽呢?”紫發男人歪了頭。


    “就說……說……”沈清頓了頓,“就說我死在南山鎮了。”語閉,縱身一躍!


    花冷涯立刻驚聲尖叫了起來。


    “安然!”


    聲音卻被湮滅在了巨大的流水聲中。


    紫發男人頹然跌坐回了原地,紫色雙瞳中寫滿了絕望。


    而這個時候,那個昏迷的少女突然驚醒了。


    花冷涯便扭過了頭去,聲音冰冷如同魔鬼,“嗬,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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