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房門外,沈清抬手敲了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進來。”


    沈清便咽了咽唾沫,看了眼一旁有些狼狽、頭發亂糟糟、衣服上沾滿了鮮血和泥土的男人,搖了搖頭,心一橫,將門推開了。


    然後,花冷涯就看到了一個全身纏滿了繃帶的男人端坐在高處,那隻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花冷涯便咽了口吐沫,緊張了起來。


    沈清同樣很緊張,卻又不得不開口說道:“師傅,花千雲,咱們瓊山的……”


    “不用你說,我知道。”男人打斷了沈清的話,依舊用那犀利的眼神注視著紫發男人。


    而花冷涯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也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卻不是因為對方有多麽強悍,而是因為他理虧。


    這種新女婿見老丈人的感覺讓他從頭到腳都發虛!


    “師傅,那啥……”沈清想稍微的活躍一下氣氛,卻沒想到被男人一隻手直接製止了。


    “清兒,你先出去吧,我和這位有話要說。”男人下了逐客今,逐的卻是沈清。


    沈清便皺著眉頭看了看一旁的花冷涯,然後又伸出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師傅,你趕錯人了吧?”


    “沒有,就是你,趕緊出去。”男人毫不留情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沈清便蔫蔫的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卻在關門的瞬間直接把耳朵貼了上去。


    路過的沈墨書便毫不猶豫的一拂塵敲在了對方頭上,罵道:“別在這裏聽牆角!像什麽話!趕緊去勸勸你二師兄吧……”


    “二師兄又怎麽了?”沈清摸著腦袋上被沈墨書的拂塵敲起來的大包,心裏十分的不解。


    沈墨書便歎了口氣,道:“你二師兄自從知道自己體內的九種火焰是陽鑰後就已經把鹽當成糖、醋當成醬油毀了好幾鍋的飯了。”


    “啊?!這麽嚴重!”沈清一聽,這可不得了啊!


    於是趕忙溜了腳,向廚房跑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百裏絕將君天籟按在了牆上,一旁的君斷龍一副沒事兒人一樣的拿著遙控器,耳朵裏塞著耳塞,專心致誌的看起了電視。


    卻在看到沈墨書經過的時候一把跳了起來,趁著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直接將對方推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裏,啪嗒一聲鎖了門。


    百裏絕便笑了笑,用手指勾起了君天籟的下巴,目光陰沉,問道:“小倉鼠,躲什麽啊?怕我吃了你嗎?”


    上天入地,這萬年來,除了那條孽龍,他是第一個敢無視他的人類。


    “沒、沒有的事兒!”君天籟看著眼前這個高出自己一頭半的凶獸,隻覺得自己要尿褲子了。


    他怎能想到清清姐和沈大哥能把這隻上古凶獸放進來啊!


    而且、而且大哥居然沒有打算伸出援手!


    這什麽意思啊?!他為啥裝不認識,還不就是怕大哥對他興師問罪嘛?!可結果……大哥卻沉浸在沈墨書的美色中忘記了自家親兄弟……


    所以說!


    美色誤人啊啊啊啊!


    “百裏老師,你看啊……這飯馬上就要好了……”君天籟努力的岔開話題,可是廚房那邊卻傳來了沈九炎的痛哭聲,還有沈清的勸解聲。


    “二師兄,沒事兒沒事兒,不就是放錯了料嘛,咱們再重新做,重新做……”


    君天籟便抽了抽唇角,露出了假笑。


    百裏絕同樣笑了,確實幸災樂禍,道:“我看這飯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所以咱們倆啊……好好的談談吧!”語閉,手指一鉤,房門重重的合上了。


    君天籟哭天搶地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百裏老師!不要啊……”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房間內,男人看著花冷涯突然單膝跪地!


    紫發男人便全身一跳,條件反射,也重重的跪了下去。


    “靈龍!”纏滿了繃帶的男人看不出表情來,卻能從說話的聲音中聽出此時此刻他是多麽的激動。


    “靈龍,有生之年、沈瑞有生之年終於有幸見到靈龍的真容!”說罷,眼淚浸透了臉上的繃帶。


    而花冷涯卻跪在地上搔了騷頭。


    他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滿肚子的話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團棉花堵在了嗓子眼。


    “掌門,您快起來。”花冷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伸手將對方扶起來,隻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別這樣,這樣我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便站起身,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口中卻還是發出了嗚咽聲。


    花冷涯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在來之前換身衣服梳洗打扮一番了!


    “靈龍,您已經離去千年了。”男人的聲音說不出的疲憊,“靈龍,您可知,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瓊山……瓊山是何種境地。”


    花冷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立在一邊,無奈的扁了扁嘴。


    哪是他離去的啊……明明是你家小徒弟的前世將本尊封印的啊……


    “那個……掌門啊,咱們不要在這裏感懷春秋了,咱們還是討論一下眼前的事情吧。”花冷涯無奈的提醒了一下對方。


    男人便抬起手,用纏滿了繃帶的手背摸了一下眼角,吸了吸鼻子,平複了一下心情,道:“對!不想以前的事情了,想了也沒用,我們應該著眼於眼前。”然後,話鋒一轉,繼續問道:“靈龍,您可知,妖協會的紅衣會長為何要這樣做?”


    “為何?”紫發男人冷笑,“不還是為了那兩個東西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掌門,那兩個東西、它……它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花冷涯口中的那兩個東西指的是陰鑰與陽鑰。


    “那兩個東西啊……”男人沉吟了一下,然後自嘲的笑了笑,“靈龍,不瞞您說,這瓊山下麵……埋著整個修道人士都趨之若鶩的東西!”


    “什麽東西?”花冷涯眯起了雙眸,“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妖協會的會長都來趟這灘渾水!”


    又是什麽東西,能經曆了三生三世還這樣固執的不願離去呢?


    這瓊山下……到底有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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