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今天也沒賣關子,當盛雀歌表達了自己的好奇以後,便告訴她:“餘瞳告訴你她沒有整容這一點,應該是沒有撒謊的。”


    “確定了?”


    “可以確定。”


    盛雀歌這下才真正放了心:“看來我這個官司無論怎麽打都能贏了。”


    隻要餘瞳沒有整容,她想要起訴的那些人對她便全部都是汙蔑而已。


    甚至於即便她整了,隻要拿不出足夠的證據,盛雀歌都能夠讓她贏了這個官司。


    但能夠確認餘瞳沒有撒謊,這確實是一劑強心丸。


    “不過,關於她哪年哪月在哪家醫院進行過一些皮膚管理的資料,也拿到了,這些東西,你都可以先拿過去。”


    以防萬一,有人將餘瞳進出美容醫院的記錄也偷天換日成她去整容的證據,盛雀歌多了解些也是好的。


    畢竟有些事情,餘瞳這個當事人可能都記得不是太清楚了,更別說要來告訴盛雀歌。


    盛雀歌拿到這些資料後,自然很滿意,剛剛稍微吃醋的心理也全都消失了。


    “謝謝你。”盛雀歌笑得很甜,開心溢於言表。


    某人則是想,實際上有那麽一小部分的資料他還沒有給盛雀歌看。


    比如說......資料裏實際上還有餘瞳的性向問題。


    原來,餘瞳在盛雀歌麵前開玩笑的說有金主在追她,她以後會考慮,完全就是假話,因為她喜歡的,根本就不是男人。


    餘瞳的性向問題即便在娛樂圈也是個秘密,她很少告訴身邊的人自己的性向問題,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以前談過的女朋友也都來自圈外,就算被狗仔拍到了,女生之間關係本就很親密,不敢是勾肩搭背還是手牽手,隻要沒有當街親吻或者有更出格的舉止,即便被拍到也不會有人去懷疑。


    甚至於都有媒體拍到過餘瞳的女性朋友在她家裏留宿,但依舊沒有引發任何的輿論。


    這些問題都是個人隱私,餘瞳自然是有權力隱瞞的,但她對外時常的緋聞實際上也是種欺騙行為。


    如果她能夠一直隱瞞著倒是萬事大吉,但假如某日不小心被踢爆了真實的性向,到時候必然又會引發一陣全民的嘲諷和罵戰。


    還好,賀予朝的資料上顯示,餘瞳目前是單身,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但......因此,某人覺得自己需要提防著盛雀歌的這個當事人了。


    這些事兒嘛,盛雀歌現在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拿到了資料以後就開開心心吃飯了,覺得這簡直就是世間美味!


    “說起來,海芊芊最近還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吃過飯,盛雀歌窩在沙發裏,摸著肚子消食,順便聊聊這個基本已經明朗,但還沒有解決的問題。


    “盛月歌也沒有聯係你?”


    賀予朝把玩著她的頭發,目光幾乎凝在了她的臉上。


    盛雀歌笑了笑:“盛月歌那裏不用著急,她很快就會聯係我的。”


    她可不會猜錯了自己這個妹妹有可能做的事情,不管什麽時候,盛月歌的想法,她都可以確信。


    一個人二十幾年養成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事情,何況如今的盛月歌經曆了各種挫折以後,隻會更加頹喪。


    有人會在逆境裏重生,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盛月歌。


    盛月歌從小驕傲蠻橫,不管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還是對待外人,她內心都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這些東西都是陸婉灌輸給她的,陸婉讓她知道,她有多漂亮可人,注定了是會成為枝頭鳳凰的,於是,盛月歌打心裏就沒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


    可她的很多東西,都無法承載她的野心,說到底,盛月歌的本事,真的沒那麽高。


    就那些小聰明,遇到的是盛雀歌,有精力和時間陪著她慢慢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要是換作別人,說不定早就一擊製勝,將她解決掉了。


    “想要和她一起演場戲?”


    “就看她願不願意配合了,生的機會我已經給了她。”盛雀歌舒舒服服地蹭著身旁男人,“我生活都這麽好了,還有什麽心思天天對付她啊。”


    在緩慢的複仇行動裏,盛月歌已經名聲全無了,不管是哪個圈子的人,應該都不會再接納她,對她都將抱著偏見。


    盛月歌內心那般高傲,自然無法忍受這樣的落差,再也無法體會到被眾星捧月的滋味以後,這種失落感確實是容易將人逼瘋的。


    這或許也是她和陸婉想要拿著莫董事長給的錢,先離開龍城的原因。


    她們背後的靠山曾叔很有實力,但真的能夠給她們這麽大的利益嗎?


    甚至於離婚官司一打,包括陸婉自己都會抬不起頭來了。


    盛雀歌倒是不知道她們母女和姓曾的那邊有怎樣的合作,但之前她們試圖將盛家公司慢慢變成自己的這件事情,已經徹底暴露,她們也不可能再視線這個目標了。


    對於姓曾的來說,這一點應該就是最有用的價值,可如今她們連這個價值都失去了,自然就會成為被拋棄的籌碼。


    這麽一想,也是可笑又可憐。


    難怪她們真的願意拿著莫董事長給的錢走人,盛月歌也不強求著要嫁給莫肅了。


    也不知道莫董事長去找她們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除了足夠的錢以外,應該還會有什麽東西給了她們最後一擊吧......


    隻是這些疑惑,解不解開也不影響,盛雀歌看著她們淪落到現在這樣灰頭土臉的地步,已經很滿意了。


    當然,如果她們的下場可以更慘一點,盛雀歌還是會喜聞樂見的。


    “我們雀兒如今的覺悟,普通人拍馬都比不上。”


    盛雀歌失笑:“你這才是在拍馬屁吧,我能有什麽覺悟,隻是覺得......她們想要的東西都失去了,不管是在龍城的名聲還是地位,亦或者想要嫁入貴胄豪門的願望,通通都不可能再實現,既然如此,我也就懶得再去對付她們。”


    況且,她可不相信,莫董事長真的會願意將答應的那筆錢給到她們。


    “莫董事長和海家如今才是一條線上的,所以海家的計劃,他應該都知道。”


    賀予朝點頭。


    “因此,他才敢那麽爽快地給她們那麽多錢,反正最後......又不一定要給,你說是吧?”


    有句俗話怎麽說得來著?有本事拿,卻沒命花。


    她們現如今麵臨的,可就是這樣的狀況了......


    賀予朝冷笑:“這樣不是更好,他把自己套進去,莫肅便能夠抓住機會,解決掉他。”


    盛雀歌歎息:“莫肅隱忍了這麽久,曙光也終於會來了。”


    她所認識最能忍的人,大概就是莫肅了,當真是在莫董事長麵前收斂了真正的鋒芒和棱角,做一個令莫董事長滿意的乖兒子,他控製著的未來接班人。


    從生意上的角度來說,莫董事長是的確很公平的,自己原配所出不夠有本事,就能將其踢出繼承人的位置,即便是個私生子,甚至一直流落在市井,但因為足夠有天分,也可以將他帶回莫家,給他繼承家業的機會。


    某些事情上,莫董事長確實挑不出太大毛病,但也不能改變他是個人渣的事實......


    賀予朝目光幽暗,緩緩道:“等曙光到來的時候,有些東西也可以還給莫肅。”


    盛雀歌已經知道他說的東西是什麽了,感慨:“莫肅真的很信任你。”


    男人輕笑:“因為我對他的那些東西,是最不可能感興趣占據的。”


    他擁有的足夠多了,才不會對那些在很多人看來充滿了誘惑力的東西感興趣。


    賀予朝早早地站在山頂俯瞰萬物,他的眼界與所擁有的能量,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盛雀歌跟他在一起以後,已經算很了解他了,可對於他很多方麵的東西,依舊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了解。


    主要是這男人前三十年的生活實在太精彩了,他無論做什麽,都能夠擁有讓別人難以企及的本事,天生的成功贏家。


    “你還沒跟我說過,你是怎麽跟莫肅成為這麽好的朋友的?”


    “你應該知道,聞然銳和莫肅是怎麽認識的。”


    “知道啊,打架認識的嘛。”


    為什麽聞然銳說自己是真正見識過莫肅是如何掙紮著過來的,因為他確實見證過莫肅最灰暗的那段歲月。


    一個在街頭市井中艱難求生的少年,憑著一股狠勁,硬是突出重圍,闖出了聲色,然後讓自己那個偉大厲害的父親,注意到了自己。


    這個過程唯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能夠明白這有多麽殘酷。


    那段過去對莫肅而言,絕不是用幾句話就可以來形容的,這段曆史顯然是莫肅很少去提起的傷疤。


    “他們是打架認識的,那你呢,你和他是怎麽成為好朋友的,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麽能夠那麽信任你。”


    盛雀歌不得不好奇了,莫肅和聞然銳關係很好她知道,也知道莫肅是足夠信任聞然銳的,而莫肅那樣的人,應該很難去相信一個人吧?


    想到這裏,盛雀歌就更加好奇,是什麽讓莫肅這樣的人都能夠去那麽相信賀予朝,甚至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給到了賀予朝來暫時保管?


    “我剛才說過,他最重要的東西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就因為這樣?”


    “當然就因為這樣。”


    賀予朝輕笑:“這一點可是非常關鍵的。”


    你足夠信任的這個人,他自然要足夠安全。


    賀予朝就是足夠安全的這個人。


    盛雀歌一時都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好像仔細去想的話也會覺得,這樣說也沒錯,確實是這樣。


    莫肅和賀予朝本來也該是兩個世界的人,但自家大佬應該是對莫肅很有信心,且認同他的。


    所以他們才可以有合作,也可以有穩定的朋友及合作者的關係。


    盛雀歌又嘟囔了一句:“你交朋友的方法和我的還真是不一樣。”


    賀予朝哼笑:“方式是什麽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如何。”


    結果便是,賀予朝身邊的這幾個好友,他們或許是利益共同體,也或許是不打不相識,總之他們互相認識了彼此,也有著很穩固的關係。


    盛雀歌感慨:“還好你有這些朋友,他們對你的影響,應該也挺大吧?”


    雖然賀予朝從來不談及這樣的問題,但盛雀歌可以想象到,曾經的賀予朝有多冷酷孤僻。


    他這種天才,大概生來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算是吧。”


    朋友的存在必定是有意義的,雖然他們這些人的朋友關係並沒有那麽的純粹,可這同樣是一種牢靠的存在。


    而他們也都能從這樣的關係收獲頗多。


    “現在還有你了。”


    賀予朝摩挲著盛雀歌的下巴:“你的出現,更有截然不同的意義。”


    “你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打我的主意?”


    “這個問題不也討論過了?”某人舔了舔嘴唇。


    的確是從一開始,就有了想法。


    畢竟她的滋味嚐起來實在是太過美好了,他根本就舍不得她的美好。


    一次之後,他就已經上了癮,哪裏還可能忘記。


    雖說這個動機也不純粹,但他的野心和欲望逐漸膨脹,到了後來,他想要的越來越多,早就不隻是希望擁有曾經擁有的那些而已。


    “行吧,談心閑聊時間到此為止,我們現在應該做些別的事情了。”


    盛雀歌拉著男人站起來:“你先背我上去。”


    “今天不把我趕出臥室了?”


    男人一邊說著,已經微微蹲下,讓盛雀歌可以跳上他寬厚的背。


    “今天暫時就不了吧,看你今天表現還不錯。”


    盛雀歌吐舌,勾住男人脖子,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賀予朝托住她的身體,步伐穩健地朝樓上走去。


    “你的背可真寬。”


    盛雀歌小聲說。


    “喜歡?那就靠一輩子。”


    盛雀歌揚唇:“想要我的一輩子,就得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行,現在這樣還遠遠不夠呢。”


    嘴上這麽說,其實她很清楚,已經足夠多了。


    她喜歡的這個人,給了她無數她需要的愛。


    如果不是賀予朝,盛雀歌也不會知道,原來愛是這麽令人神暈目眩的東西。


    ……


    盛雀歌的猜想沒錯,自己那個妹妹遲早會來找自己,而第二天,她就接到了盛月歌的電話,問她那天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我表達的已經夠準確了,你竟然還沒有聽明白?”


    盛雀歌笑了一聲。


    “要說就明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就像我告訴你的,你接下來還想要保住你的這條小命,就隻能靠我,如果沒有我的話,大概從離婚官司結束後的那天起,你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盛月歌在電話那頭的嗓音在無法控製地發顫:“我憑什麽相信你,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我好好活著的人就是你!!”


    “瞎說什麽呢,你都這麽慘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心思放在你身上?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個……失敗者,你懂嗎?”


    盛雀歌每次都能找到準確狠辣的語言往盛月歌的身上插刀,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麽配合你?”


    “你也不問問,我敢這麽說的底氣在哪兒?”


    “盛雀歌!我承認,我是輸了。”


    不可一世的盛月歌竟然也會親口承認,自己是輸家的事實。


    “不管是你還是賀予朝……我們都不想再和你們鬥了。”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她們鬥不過。


    尤其是,盛世才要和陸婉離婚這件事,對她們母女是最大的打擊。


    盛雀歌哼笑:“你們背後的人呢,不支持你們了?”


    ------題外話------


    今天應該也隻能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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