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還以一禮,隨後盧俊義倒是把人都請了回去。


    太子趙桓請教了周侗不少問題,周侗這些年雖然已經不在朝中做官,但是他一直心係天下心係朝堂,所以說起格局來,但也能夠侃侃而談。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教導嶽飛。


    趙桓聽了之後,更是感歎不已。


    繼而試探了嶽飛,更是越看越喜歡。


    如果當年是他得到的嶽飛,就好了。


    武鬆看著他的神色,心裏頭有些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武鬆卻不以為然。


    如果去上一輩子的趙桓得到了嶽飛,也不一定會重要。他們趙家皇帝刻在骨子裏頭的柔弱還是改變不了太大的格局。


    就像現在趙桓雖然欣賞嶽飛,叫什麽都沒有做還是希望他能夠按部就班的和原來一樣考上武狀元,一步步的往上爬。因為他擔心這其中有什麽變故讓嶽飛成不了後來的軍事奇才。


    在武鬆看來人家天才就是天才,並不會因為一點點的意外就成不了天才。


    趙桓這前怕狼後怕虎的性格,他有點無語。


    但好在有個比他還墨跡的徽宗。


    徽宗在廢太子還是不廢太子之間搖擺不定。


    趙桓又偶爾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徽宗更加下定不了決心。


    對於趙桓而言,徽宗拖著對他就有利。


    隻不過眼下的情形,卻拖不了太久了,他父親壽命還挺長。


    照正常的發展,他得熬到金國人打過來的時候,他父親因為扛不住,所以才把位置禪讓給他。


    所以等到出了盧俊義府的大門。


    他忽然間問武鬆道:“想來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了,倘若本宮想要做一些事情,你能不能全力以赴的支持?當然事成之後,本宮不會虧待。”


    京城能拉攏的人他都在拉攏,但如果宮變這種事兒,需要的是兵權。誰控製了皇城的軍馬誰就說了算。


    武鬆近來也有讀一下史書,而且本朝太祖與太宗皇帝之間,還發生十分有意思的斧聲燭影的事兒。


    外人傳的就是太宗發的宮變,用斧子砍死了。


    且不說此事真假,太祖在盛年突遭變故。幾位皇子都已經長大成人,未立太子的情況下,太宗以皇弟的身份登基,確實引人瞎想。


    “願效犬馬之勞!”武鬆說道:“隻是我掌管馬軍,禁軍不歸我管。”


    “這就不妨事了。”隻要到時候禁軍不橫插一手就沒事了。


    趙桓的話,沒有全部說完不過兩個人之間卻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這件事倒讓趙桓覺得武鬆也不完全是莽夫。


    此事之後,太子之後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武鬆,甚至嶽飛和周侗他也沒再找。


    嶽飛過了正月要回去,因為他家中還有老母親,再者他想要參加武舉,也想要一步步的來。


    對於武鬆而言,京城如今是多事之秋。


    他和於蘭既然選擇支持太子,很多東西那就避免不了。


    如果事情成功還好說,如果事情失敗的話,他們看走眼,或者支持錯人,那是掉腦袋的事。


    嶽飛確實不應該和他們走太近。


    他這一世注定沒走尋常路。


    周侗也要選擇離開,他其實身體好了不少,但是他還是要教導嶽飛最後一程。他在最後這個徒弟身上花了太多心血。


    反過來也知道武鬆如今走的路子,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了。


    “既然走了這條路,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你媳婦也是好的,你如今實力是有,兵書為師都給你留下了,能看多少領悟多少,是你個人的緣法。為師教導你的不多,卻希望你能摒棄原來暴躁的性格,在朝中為官,應當謹慎行事。再有你大師兄,他如今有嬌妻美眷,有些事情不應該拖著他去做。”


    周侗看的出來太子有些想拉攏他,但不知道最後出於什麽原因又沒有拉攏。


    他這一輩子走過的地方太多,想法也很多,最後都沒有付諸行動,隻是把自己的心血都花費在了嶽飛身上。


    索性嶽飛也不辜負他的信任。


    他隻希望武鬆能夠按部就班的來,以他現在的能力有童貫扶持,他最後的地位不比狄青差。


    狄青也是配軍出身,最後做到了樞密院事。


    還要飽受猜忌,最終抑鬱而終。


    武鬆比狄青幸運的事兒,他上頭始終有一個童貫,童貫能幫他橫掃一切是非


    但如果他非要走一些捷徑,和太子之類的走的太近,那就有些危險。


    自古以來奪嫡之戰,隻有戰到最後才是贏家。


    其實按照周侗的想法,連站位都不要站才好。


    隻做純臣永遠忠於朝廷就不會出事。


    “是!”武鬆接受了師傅的意見。


    他所做的事兒自然他一力承擔,不會把盧俊義也拉下來,所以他打算過段時間,還是把盧俊義送回到北京大名府當差。


    遠離北京城。


    隻是盧俊義的妻子懷孕接受不了長途跋涉,所以他還很猶豫。


    “師傅。這是內子釀酒釀的竹葉青,還請師傅受下。”


    於蘭和武鬆也不知道他身體複原的怎麽樣。


    其實周侗身體已經好了不少,或者說他已經感覺不到有死亡的威脅,可是這兩壇酒他卻又接受下了。


    “為師知道你們的意思,這酒是有強身健體,甚至提升功力的功效,為師原本想向你們討要一壇給你嶽師弟,既是你們送過來,就收下了…至於為師的身體,你放心吧!”


    周侗都這麽說,武鬆倒是沒什麽意見。


    他天天喝那水,比酒來的更直接。


    他又有感覺武功最近又有些突破了,可能比他師兄還要強。


    但是他再也出手演示過了,這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師傅的盡力指點,彌補了他槍法刀法馬戰各方麵的不足。


    至於箭法他也有在練,但箭法可不單單是弓拉滿月就行,而是要練,不停地練,練到百步穿楊唯手熟爾。


    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沒有幾年的功夫,是無法成功的。


    所以他也並不著急。


    到了分別的時候,便是嶽飛也有些舍不得,兩位師兄都很好,待他也和看待弟弟一樣,就是嫂嫂對他也沒話說。


    唯一遺憾就是二師兄林衝不在,大家都希望林衝能夠建功立業回來。


    隻是他必須要離開了。


    “他日總有相逢的一天。我和大師兄都在東京等你。”武鬆對嶽飛說道。


    他對他還是期許滿滿。還等待著和他一起創立嶽家軍殺陣殺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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