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姚也被這消息嚇了一跳,隨後就是滿臉的興奮,這個能賺錢是好事,這樣一來她就更有底氣去開婦產科診所了,當即就點頭同意道,“我再給你三個圖案這個季度賣,以後每個季度推出一次新款,這樣更能刺激市場的購買欲。”


    譚老爺一聽直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好,就這麽辦,不過你要快點給我畫新圖案,我打算一次性備足貨賣到京城去。”


    這回不但陶姚吃驚,就連譚夫人都有些側目了,譚珠兒更是直接興奮地抓住譚老爺的手直搖,“爹,你說真的?”


    京城那個市場是永安縣不能比的,若是好賣,那可是相當賺錢的,畢竟住在京城那個地方的人,多多少少家裏還是有點錢的。


    “你爹什麽時候開過玩笑?”譚老爺板著臉道,其實這個玩意兒賺的錢現在還不到他真正側目的時候,隻是這到底是與陶姚的合作,他還是十分重視的。


    譚珠兒這會兒是真的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畢竟這個合作最先發起的人是她,這證明她也是很有商業眼光的,看來自己嫁妝裏麵的店鋪她可以親自去管,省得以後什麽都拿捏在別人的手裏,畢竟她現在有錢無子,還是很被動的。


    陶姚不知道譚珠兒的內心想法,但對於用這個技能去賺錢她還是十分熱衷的,畢竟她現在還沒有任何收益的婦產科診所還要靠這個去貼補。


    正在興頭上,她一回去就準備畫個十二生肖係列的,這個季度打算推出三個,如果賣得好,還可以增加周邊產品,當然這個還是要與譚老爺商量才行。


    對於丹青不錯的她而言,這種q版畫根本就沒有難度,不過一個晚上,她就畫好拿去給譚老爺打版,然後還要再調試一下趕著推出市場。


    譚老爺沒想到陶姚行動如此快,一下子就弄出了三個圖案來,他接過一一查看,質量上乘,可見陶姚不是隨便畫畫來糊弄他,遂當即拍板定下這三個圖案,風風火火地趕去青雲鎮安排工作。


    陶姚也沒料到譚老爺是個行動派,看到也隻是笑著搖了下頭。


    譚夫人出了月子,不過為了孩子著想,她還沒想這麽快就回去鎮上,家裏邊還有幾個姨娘和庶子在,她還是有些顧慮的,遂滿月宴就安排在荷花村,不但要在宅子裏大宴賓客,外邊還要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這讓荷花村的村民聽後都跟著興奮,有機會大吃大喝一頓,誰能不高興?


    陶姚卻沒有到譚宅去幫忙滿月宴的事情,為了開這個婦產科診所,她還要到青雲鎮上去辦些手續,同行的還有韓大夫和衛娘子。


    直到與韓大夫詳談開診所需要辦的手續後,她這才知道自己當的這個穩婆還沒有到鎮上衙門去登記,俗話說就是無證經營,說得她汗滴滴的,畢竟她第一世時不是混這行當的,所以有些事根本就不知道。


    衛娘子也有些自責,都怪她把這事都給忘了,直到陶姚問及,她才記起還要去鎮上走個手續才算是真正的穩婆。


    大興王朝對這個管理是十分嚴格的,各行各業都要登記,有街門的許可才能正式營業,出了什麽事也能找到當事人,而且辦手續還需要同行的擔保才行。


    到了青雲鎮,先是直奔盛家醫館,盛青一看到陶姚到來,就高興得飛奔出來迎接。


    有段時間沒見,閨蜜倆一時間有說不完的話,然後自然就提到了這次到鎮上來的意圖,盛青拍胸脯表示擔保這事她爹可以幫得上忙。


    盛大夫自然是沒有推辭的,隻不過他很好奇陶姚為什麽要開個婦產科診所,名字挺怪的,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陶姑娘,你把這個什麽診所開在鄉下地方,這是要虧大本的,為了省點錢,生孩子這事都是在自家解決的,你這診所怕是難有人光顧。”


    “觀念是可以改變的,如果我不去第一個吃這個螃蟹,誰又知道這螃蟹不能吃呢?”陶姚反問道。


    譬如異時空那個發達的社會,那裏的人一開始也不是都去大醫院生孩子的,後來不也是慢慢地改變了觀念,最終演變成生孩子都要到大醫院去。


    這證明人的觀念是可以改變的,關鍵是必須要有人去做去推動。


    盛大夫見陶姚是一副不見南牆不回頭的樣子,遂也不再勸,因為與陶姚交好的緣故,他對陶姚的醫術是很信任的,做個擔保根本不成問題。


    到了青雲鎮的衙門,陶姚才說她是來登記穩婆的,管文書的吏員一聽,翻了下陶姚的檔案,就一臉詫異地說,“這不是都登記上了嗎?”


    陶姚一愣,立即搶過吏員手裏的檔案翻看了起來,這上麵確實登記了她是穩婆的事實,當下她就愣住了。


    會這麽做的人隻有一個,自從上次一別之後,傅鄴沒有再出現,而她事情也多,竟是許久沒再想起這廝,沒想到他那時候不但為她立了女戶,還順帶把這漏洞給補上了。


    突然間,她覺得心房有些漲,眼睛有些酸,微微仰頭滿心的感慨,傅鄴這個一向自視甚高,她一直覺得他看不起她的出身,所以才會告訴她什麽叫雲泥之別。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竟然願意為她辦這事,穩婆是俗稱三姑六婆的一種,社會地位一向不高,可是傅鄴卻願意與這樣的她扯上關係,此時他的那些討好又與曾經惡劣的行徑在腦海裏拉扯著,誰也不願低頭。


    不過,很快,她的理智全然回來了,這輩子無論傅鄴多麽使勁的討好她,她是不可能再與他續前緣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頭的,她也絕不會讓情感主宰了理智。


    “既然登記上了,這是好事啊。”盛青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她看得出來陶姚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隻是,不知道是誰幫你登記的?”最後還是難免八卦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陶姚沒有把傅鄴的名字說出來,畢竟想要劃清界限,那就不要拖泥帶水了,隻是笑笑就帶過了這個話題,這讓想要問詢的衛娘子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心裏卻開始有些為陶姚擔憂起來,也不知道這幫了陶姚的人是好還是壞?希望是好意吧。


    既然有了穩婆的身份,那要開一個婦產科診所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直接登記,由韓大夫和盛大夫兩人做擔保,很快文書就辦了下來。


    陶姚拿到這規範的文書,不由得感慨一句,無論是哪裏,管製同樣都是嚴格的。


    這事辦成後,她少不得還要請大家吃一頓飯做為慶賀,地點就選在了天香樓,韓大夫等人不想她破費,可她卻說今天是好日子,既然開心就要賀上一賀才好,眾人拗不過她,遂到天香樓去撮了一頓。


    衛娘子第一次來這種酒樓,進門時難免有幾分忐忑的心情,沒想到自己這鄉下女人今天還能見一見世麵,她臉上有些興奮,又有幾分謹慎,怕鬧出笑話來。


    陶姚看出她的不自在來,遂小聲地笑道,“衛嬸娘,放輕鬆一點,我們是客人來消費的,應該他們來討好我們才對。”


    “夭夭說得對,嬸娘可勁地抬高頭就是了。”盛青也低聲給衛娘子打氣。


    衛娘子被她們這麽一說,哪還顧得上拘謹小心?當即就笑罵了一句,“倆潑猴。”


    “潑猴好,還能大鬧天宮呢。”陶姚順勢道。


    盛青也跟著點頭,她現在是越發放開了,就算是女兒身又如何?她也要活出屬於自己的風采。


    天香樓的掌櫃一看到陶姚來,立即笑嗬嗬地迎上前與陶姚打招呼,聽聞陶姚一行人是來用餐的,當即二話不說就安排了二樓的包廂,還說要上些招牌菜來招呼陶姚,喚來的小二服務也十分周到,完全是把陶姚幾人當成貴賓來招待。


    天香樓的掌櫃現在還記得這陶姑娘與那傅公子淵源頗深,現在趁人家還沒有發跡之前討好她,說不定以後還能鋪就一條光明大道呢,遂就更用心去安排菜單。


    天香樓的招牌菜自然是色香味俱全的,這些菜一上來,其他幾人是十分淡定的,衛娘子卻是驚訝得有些合不攏嘴,畢竟這些菜式鄉下出身的她別說見了,根本就是聞所未聞,這鎮上的大廚手藝真是驚人。


    陶姚還要了壺好酒,親自給幾人都斟了酒,這些酒香勾起她體內的讒蟲,未喝她就已覺得酒香醉人,遂端起酒杯朝眾人道,“我敬大家一杯,我陶姚雖然是個孤兒,但也遇上了你們這些好心人,謝謝你們對我的照料,我先幹為敬。”說完,一仰頭就將一杯酒飲盡,最後亮了亮酒杯。


    陶姚的幹脆讓其他人也不扭捏,就連盛青也跟著喝了半杯酒,一時間臉上飄起了一抹紅暈,盛大夫忙給女兒布了些菜,不許她再喝,省得喝醉了出醜。


    陶姚除了覺得心口有些火辣辣的之外,倒是沒有什麽醉意,畢竟她第一世時最後可是個醉鬼,這些似乎也刻在靈魂裏,被帶到了這一世來,一杯酒而已如何能讓她醉倒?


    一壺酒飲盡,她不過是略有些微醺,神誌完全清醒,但一旁的衛娘子已經不許她再喝了,這再喝下去或許就真醉了,她從來沒想過陶姚居然還如此能喝?


    韓大夫與盛大夫也同樣不許她再喝下去,這萬一真醉了就不好了,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陶姚舔舔唇有些意猶未竟,這天香樓的酒是真不錯,完全不是鄉下地方人喝的劣質酒,那些酒雖然讓她的食指大動,卻是沒有喝的衝動,畢竟摻水的劣質酒又哪裏是好酒的對手?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太出格了,而且她也怕自己再度變為一個醉鬼,這酒就是穿腸毒藥,會讓人上癮的。


    “好好好,我不喝便是了。”她從善如流地道。


    衛娘子見她不像是說假的,這才繼續吃菜。


    陶姚坐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尿意,於是忙起身跟大家說一聲,就要先去茅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盛青要與她一塊兒去,她並沒有拒絕。


    兩個小姑娘手挽著手往茅房而去,路上當然少不了還要嘰喳幾句私密話。


    天香樓的茅房建在樓的後麵,陶姚對此是十分熟悉的,畢竟她曾經在此住了十來日,這天香樓於她而言就沒有陌生的地方,於是與盛青分開,一人進了一間茅房,畢竟是開酒樓的,天香樓的茅房裏的味道並不太重。


    陶姚解決了生理問題,出去正要淨手之時,突然看到自己麵前突然有一水滴從上麵滴落下來,很快就掉到地麵上,那殷紅的一點很像是血,她狐疑地上前伸手輕輕一沾放到鼻間一聞,一股血鏽味充斥鼻間,這血的味道像是人血?


    陶姚頓時皺緊眉頭,這屋頂上有人,這個想法立即從腦海裏產生,她立即半蹲下來從襪子裏麵抽出一把匕首握緊在手中,然後慢慢起身抬頭眯眼看向屋頂處,低喝一聲:“哪來的登徒子?還不給你姑奶奶滾下來?”


    屋頂上依舊沒有聲響,陶姚卻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能藏人的橫梁,這天香樓的茅房建得很大氣,畢竟能來這裏用餐的都是有錢人,所以在這方麵就沒有過於節省。


    半晌,她正考慮要不要上去橫梁抓人,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騷動聲,她正眯眼看過去時,橫梁上突然有一個人躍下來一把就捂住她的嘴巴,耳邊傳來這人的低喝聲,“別動。”


    這聲音怪熟悉的,陶姚一時間顧不上害怕,反而是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去回想這人到底是誰?這也是她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掙紮的原因所在。


    好半晌,對方拖著她往茅房的一個角落而去,而對方手裏的刀卻是開始架在她的脖子上,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殺機,這個現在捂住她嘴巴的人打算殺了她滅口,她的眼睛微微一沉,頓時嘴角逸出一抹還著狠厲的笑容。


    腳往後踢直擊身後之人的要害處,那人沒想到陶姚居然使出這麽一記陰招來身體往側麵一退避開這記陰招,這同時也露出了破綻讓陶姚的手肘重重擊向身後之人的胸膛處,也不知道是不是擊中他的傷口,她聽到身後之人悶哼了一聲。


    她立即回頭看去,對方的臉當即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頓時低呼一聲,“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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