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動物在成年後都會標記自己的地盤,人類當然不會跟狗一樣對著電線杆撒尿,不過他們依舊會用自己的方式宣布主權,誰對“屬於自己的”東西窺伺就等於對他發起挑戰,領土、財產、女人、地位、子嗣等等,總有一樣是不可能妥協退讓的。


    莉莉就是詹姆波特不會讓的“東西”,而偏偏她又護著西弗勒斯,她一點都沒有幫上忙,甚至於將矛盾激化地更嚴重,可是她保護弱者的天性使然讓她不可能對西弗勒斯見死不救,波莫娜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她認為男人的榮譽就要自己守護,結果她不管不問西裏斯和西弗勒斯矛盾也變得越來越嚴重,不論走到哪裏他都有敵人。


    除了布萊克家的總部,鳳凰社還有別的安全屋,有時他們會在那裏開會。那次地下室的大戰後她不再被禁足了,可以去別的據點開會,她當時光顧著可以和他見麵開心,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的反應在別人眼裏多明顯,連韋斯萊家的雙胞胎都發現了。


    她很慶幸弗雷德沒發傻到追求自己,也很慶幸他沒有對自己的嫂子芙蓉獻殷勤,他隻是一個犯傻的男孩,罪不致死,而且有西裏斯那個宿敵在西弗勒斯也不會對弗雷德起殺心,她還是願意相信西弗勒斯說的,喬治的耳朵是個意外,隻是現在喬治的心裏有很多仇恨,仇恨引發了偏見,它就跟純血主義一樣偏激。


    不知從何時開始,鼻涕精也開始使用古龍水了,但是那不是普通的古龍,應該和他專門給老師配的沐浴露一樣是魔藥教授特製的,她聞到了鼠尾草和橙花的香味。他頭發雖然看起來油膩,卻沒有什麽難聞的氣味,因為小時候他總是被人說“好臭”,德拉科推行的那種“波特好臭”徽章就是他的授意下做的。現在他確實很臭,一股汗味,和馬人費倫澤差不多,為了複仇他渴望得到力量,而且她當時也覺得他和那些食死徒保持距離會好一些。


    人類巫師天生不適合近戰,除了阿尼瑪格斯,他一開始被費倫澤痛毆,後來有一天他靈光一現,想出了用幻影移形來躲避費倫澤攻擊的方式。那種死亡之舞非常危險,幻影移形不是好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分體的危險,但他還是不管不顧,空間魔法人類和家養小精靈都可以使用,其他魔法生物沒聽說可以用,他就和納威一樣,對自己都有一股恨勁,隻是他比納威有天分又足夠專注,進步得非常快。


    然而他依舊不是鄧布利多的對手,他還需要繼續向上攀登,女人會阻礙他的進步,絕大多數的頂尖法師都是孤獨的,兩個人在一起雖然有趣卻沒法專注,這也是西裏斯比他聰明卻進步沒他快的原因,他老是和詹姆在一起玩。


    “你怎麽聞起來跟我一樣了?”他很疑惑不解得問。


    “那是因為我被標記了。”波莫娜喘著粗氣神智不清得說,然後攔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他嚐起來就跟那個聖誕節吃的黑森林蛋糕一個味。


    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裏有沙發,他有很多訪客,可是到了西弗勒斯當斯萊特林院長後那個起居室就被他給清空了,被改造成他專門擺放魔藥的房間。


    他的起居室不可能會有沙發,那此刻她躺著的沙發就是自己的辦公室的了,霍格沃滋的校規規定不允許男生到女生寢室,卻沒規定男老師不能到女老師這裏來拜訪。他們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隻是她的朋友雖然多,霍格沃滋的飛路網卻不是能隨便開的,她的壁爐裏此刻燃燒著旺盛的爐火,柴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爆裂聲。幹燥的房間很容易讓人覺得口渴,偏偏她又很喜歡他嘴裏那股帶著椒薄荷味的歡欣劑的味道,她能感覺到一種愉悅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那種煩躁和焦慮的情緒被撫平了。


    就像在泡熱水澡,渾身都懶洋洋的,她感覺自己因為寂寞而冰冷的心重新溫暖舒適得跳動起來。


    她想要的已經從這個吻裏得到了,然而一切並沒有到此為止,他的腰開始以一種讓她心悸的韻律動起來了。


    動物不像人一樣有羞恥感,交配不會遮遮掩掩,她早就從觀察它們的時候明白這個動作代表什麽。


    當樹長到一定程度會開花結果,人成長到一定年紀也會想要繁衍後代,在鄧布利多的管理下她成了三十九歲的老處女,他成了三十五歲的老處男,外人還是別管他們的閑事了。


    縱使沒有人教授這方麵的知識,他還是“本能”得知道該幹什麽,有些知識並不是需要書本傳授的,它殘存在人原始的記憶裏,通過血緣傳承,湯姆裏德爾想用魔法石煉成新的身體,他真的對禁忌一點都不在意。


    比起殺幾十萬麻瓜,搜集他們的靈魂,製造所謂的“賢者之石”這種瘋狂又錯誤的辦法,他們的這點小小的不道德已經不足掛齒。可是她依舊感到羞恥和愧疚,那個純情的愛著莉莉的男孩兒已經不見了,她似乎做錯了事,就像在水晶中注入黑暗,讓它變得不再純淨了。


    他們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如果他不做那個動作,他們就可以和三年級時,全校學生睡在大廳裏一樣,隻是大家一起睡覺,不是睡到了一起。


    他摧毀了好多東西,就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高塔,他們回不到過去那種可以毫無芥蒂得吃飯聊天的“朋友”關係了。


    “看著我,波莫娜。”他喘著粗氣說,那雙眼睛不再空洞,像黑曜石一樣倒影著她的臉“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沒人管你的。”


    “不!”她逃避一樣捂著自己的頭,就像躲避危險的獾,可是他卻將她給從樹洞裏給拉了出來。


    “在我麵前你不用隱藏你自己,我不會批判你的。”


    她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真實的她沒外表看起來那麽美麗,就跟疙瘩藤的種子一樣,宛如毛毛蟲。


    “膽小鬼。”他挑釁一樣說道“你那晚上敲我門的勇氣哪兒去了?”


    “你不覺得我做的事很無恥嗎?”她膽怯得說,她自己就覺得自己很無恥。


    “那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刻,你不知道我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他不再動了,就像被掏出了樹瘤的疙瘩藤一樣變成了普通木頭“如果你再不回應我,我就打算對你下迷魂藥,就跟湯姆裏德爾的母親對他父親下的藥一樣,我不知道洛哈特從哪裏知道這個秘密的,但他那張大嘴巴說得已經人盡皆知了,我隻好宣布迷魂藥在學校裏是禁止使用,老湯姆在她停止使用迷魂劑後就離開她了,我害怕我停止使用了你也會離開我,那個藥是有毒的,它會殺了服用它的人,要說無恥我比你無恥百倍。”


    “我以為……洛哈特說的是個笑話。”


    “我沒開玩笑,波莫娜。”西弗勒斯嚴肅得看著她“amorsormors,我可以在莉莉死後繼續活著替她照看哈利波特,但我不能在你死後還繼續活著,世上已經有一個血人巴羅了,他已經進入下一個階段,快成為一個新的物種,我不知道他會幹什麽,會不會比攝魂怪更可怕,我隻是不想跟他一樣,所以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勇敢一點。”


    就像有一顆種子衝開了束縛著它同時又保護著它的種皮,她感覺有一種力量傳遍了四肢百骸。


    她回望著那個注視著她,看著她一點點發生變化的人類巫師,如同複蘇的藤蔓一樣,手腳纏繞到他的身上。


    是的,她不是髒兮兮的泥土,而是從土壤裏破土而出的植物,可以跟著四季變換顏色,也可以開出很美麗的花。


    “我有沒有稱讚過你,西弗勒斯,你把洛哈特揍得很棒。”


    “現在我聽到了。”他很高興得嘴角卷起一個笑窩“我看到他那你做陪襯,承托他的俊美就火大,那個虛有其表的蠢材。”


    “是啊,他的袍子一塵不染,哪跟我一樣渾身都是泥巴。”斯普勞特教授抱怨著,她也想跟赫敏揍德拉科一樣衝著那張完美的臉揍一拳。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她忽然想起來了,當時給曼德拉草換盆的時候隻有學生們和草包洛哈特,斯萊特林院長根本不在。


    “德拉科告訴我的,那節課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的。”他將頭埋進她的頭發裏麵,仔細聞了聞“這是什麽味道?”


    “曼德拉草的花,我還加了點薄荷葉,你要是想用的話我可以共享。”


    “等會兒一起洗澡怎麽樣?”


    她本來想說不行。


    “可以,但是這一次你不能踏過線。”


    “就當是獎勵?”


    “沒錯。”她不耐煩得說道,緊接著便見他從空間袋裏掏出一塊散發著惡臭的東西,被他放在水果盤裏,用魔杖點燃了。


    “那是什麽?”


    “麝香,一種雄鹿分泌的香料,必須殺了它才能取得。”他詭笑著看著波莫娜的眼睛“這種香料據說不僅可以避孕,還能助興。”


    “你真是個邪惡的男巫。”波莫娜忍不住抱怨,他到底有多恨詹姆波特。


    “我是個黑巫師,你忘了?德拉科有如尼蛇做寵物,我的寵物是什麽?”


    波莫娜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他已經不在意那隻刺佬的事了?


    “你不適合養寵物,每次和寵物有關聯都有糟糕的事發生。”波莫娜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忘了它,還有我覺得冷了。”


    “是的,女王。”他興高采烈地湊了上來,將她籠罩在自己製造的陰影裏。


    這時冬天第一場雪開始飄落,可是他們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兩個人依偎的體溫能驅走嚴寒,這是他們在雪山上學會的求生技能。


    雪人怕火,偏偏他們倆誰都不擅長,而且還不怕惡咒,草包洛哈特卻讓它得了感冒,真是個蠢材,像他這樣的老師能教出什麽像樣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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