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能抵抗對愛情的誘惑,那她就有機會成為拉文克勞,為追求智慧的冕冠而登上鷹塔。


    如果女人抗拒不了對愛情的誘惑,那她就會和海蓮娜一樣從高塔上墜下來,成為赫夫帕夫地窖的傻瓜。


    西裏斯對哈利一向慷慨,他從布萊克家的財產裏麵送給哈利一把什麽門都能打開的匕首。巫師隻會用匕首和魔杖,不會用長劍,可是在中世紀的時候因為巫師經常要與麻瓜打交道,而用魔杖對付麻瓜又勝之不武,格蘭芬多才找妖精王鍛造了一把格蘭芬多之劍。


    老格蘭芬多真的教了西弗勒斯很多東西,他在送給費爾奇的那個探秘器上施展了可以防噩運咒和隱藏咒的咒語,用這個東西費爾奇確實找到了不少違禁的東西。


    他還用同樣的辦法複製了格蘭芬多之劍,這些老格蘭芬多都沒教給波莫娜,鄧布利多更希望波莫娜將精力用在教育下一代巫師上麵。


    “你是在想我的生日禮物,還是在想別的?”


    那個將她的頭腦搞得稀裏糊塗的罪魁禍首出現在她的眼前,他跟她隔著一張簡陋的小木桌坐著,它跟鳳凰社總部廚房的那張餐桌很像,隻是它是用來放植物的,他的嘴角卷起笑渦,雙眼眯縫著,看起來特別礙眼。


    “你那天動手了嗎?”波莫娜歪著頭,用手撐著臉頰問。


    如果有一種香水比古龍讓男人更性感,那無疑就是權力,現在他就噴了一身,波莫娜要靠記著那個被詹姆波特倒掛金鍾的鼻涕精才能找到思考的能力。


    “不,我一直呆在後方。”他就像當懦夫當得很高興似的,笑眯眯得說道“所以當德拉科求救的時候我能第一時間趕到。”


    “你騎在龍身上飛過去的?”天氣太冷,她穿的是靴子,但是還是沒有阻礙她用腳踝摩蹭他的褲腿。


    他凝視她的視線立刻變得火熱起來。


    在他那本高級魔藥書上有一個咒語,能讓被施咒的人舌頭粘在上齶上,這不知道是他從哪裏學來的還是自創的,成了鎖喉咒一樣禁止別人出聲的惡咒,現在他就像中了一樣,舌頭頂著上齶,看起來很凶悍,而他脖子上被納吉尼咬的傷痕就像項圈。


    “我們在臥室裏呆了多少天?”


    “你可以問其他人。”他就像是被解咒了一樣張嘴說話“你又想回去了?”


    她看了眼那兩個小鬼,阿斯托尼亞正和德拉科專心配魔藥,就像回到了讀書時一樣。


    “阿斯托尼亞雖然不像達芙妮和潘西那麽傲慢,不過還是有一些小姐脾氣,她怎麽這麽乖巧懂事?”


    “她喜歡德拉科很久了。”西弗勒斯得意地笑著說“隻是因為有潘西帕金森在一直不敢接近,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


    比讓波莫娜知道阿斯托尼亞在演戲更讓波莫娜感到吃驚的是魔藥呆子居然懂男女之間的事。


    但想了下她又釋然了,他能比莉莉更早察覺到詹姆波特的心事,隻能說他全神投入一件事的時候會幹得非常出色,當他關注的焦點不是某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成了別人眼裏的“書蟲”。


    “你怎麽忽然想起問我剛才那個問題?”


    “什麽問題?”


    “我們在臥室裏呆了幾天的問題。”他用雙腿夾住了她惹禍的腳踝“你想知道什麽?”


    “平安夜之後你們都幹什麽去了?”


    “狩獵。”他盯著她的眼睛說“不是所有狼人都和萊姆斯盧平一樣,波莫娜,他們想取代人類統治世界,現在他們想把他們的王迎回去,再心慈手軟就是對敵人仁慈,你還記得皮特佩迪魯對你做過什麽?”


    “放過拉文德布朗。”波莫娜冷冷得說“她是被害者。”


    “想想她在學校裏發狂是什麽樣吧,那麽多可愛的孩子……”


    “從什麽時候開始你關心起孩子了?西弗勒斯?”波莫娜用另一隻腳踝在他褲腿上磨蹭“你一直都在強調別人不能對你無禮,你統治學校的時候霍格沃滋壓抑得就像監獄,再加上學校外麵的攝魂怪,簡直就像是阿茲卡班,你是不是想跟伏地魔一樣,讓我們跪在地上親吻你的袍子,然後仰視著你說我的主人?我想你也應該看到了,赫夫帕夫雖然中立的時候居多,卻不是所有人都是利益可以拉攏的,你知道斯萊特林和赫夫帕夫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那就是你們以利益來區分朋友,我們則不以利益交朋友,我們追求的是正確的事,但現在你讓我覺得你正在犯錯,你說怎麽辦才好?”


    他很斯拉特林式的假笑著“我一直覺得鵝這個動物很蠢,不論什麽動物,體型比它大還是小都敢挑戰,我原本以為天鵝會有不同,結果還是一樣,愛幹不自量力的傻事。”


    “我一直覺得鹿很膽小,我果然沒看錯,你被天鵝啄過屁股嗎,小鹿?”波莫娜笑著說。


    西弗勒斯的舌頭好像又頂住上齶了,隻是這次他嘴角帶著笑容,看起來有點恐怖。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哈利波特才是被選中的那個,而不是納威隆巴頓,現在我明白了。”他用絲滑的語氣說“因為他對巫師的世界很無知,無知者才能如此無謂,你現在就跟他一樣。”


    “你要傷害我嗎?就跟托尼亞傷害艾琳一樣?”


    他不斷搖頭。


    “你不能總用這個當借口,波莫娜。”


    “我聽米勒娃談起過,那天凱蒂貝爾被詛咒後,你很好奇哈利的天賦是什麽,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你最想要的?”


    “什麽?”他冷著臉問。


    “運氣。”波莫娜自信滿滿地說“我跟你說過很多次,選擇比努力重要,黑魔王就做了一係列錯誤的選擇,結果自己不斷怎麽努力都沒有成功,還被幾個年輕人打敗了,命運不允許他那樣的人永生,你也一樣,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好運要到頭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想跑?”


    “啪”的一聲,一個裝著植物種子的玻璃瓶裂了條縫,幸好溫室裏的是煤氣燈,如果是電燈的話早就開始閃爍不定了。


    電力和魔力會互相影響,托尼亞想看電視的時候如果艾琳使用魔杖他就隻能看雪花,這個混血王子其實和波莫娜一樣痛苦。


    “在我麵前你可以隨便哭,西弗勒斯,我又不會看不起你,誰都有扛不住壓力的時候。”她注視著他的眼睛道“我一直很欣賞你,做真實的自己,即便很多人因此恨你,但我不希望你隱藏真正的自己,就跟湯姆馬沃羅裏德爾一樣埋葬自己的過去,假裝自己是另外一個人,你跟我說過,德拉科雖然懦弱可是他是正常人,正常人遇到危險怕死是正常的,你怕死躲起來也一樣,真是因為你比貝拉多了那份想想後果的謹慎才讓鄧布利多高看你,你知道的有很多東西我都沒有學過呢。”


    “我想叫你小舌頭,你覺得怎麽樣?”


    “不!”波莫娜驚叫完,雙手捂著臉“不行,我做不了,你布置的作業我完成不了,請饒了我吧。”


    “不。”他挺享受波莫娜此刻進退兩難的境地,得意忘形地說道“你還記得我和斯拉格霍恩的那場魔藥對決嗎?他以為我要用福靈劑跟他比賽,所以提前半年就做好了一瓶,你知道他的為人,典型的利益主意者,喜歡和有名氣、有勢力的人結交,非常享受能影響這些人的感覺,但他說到底還是一個學校老師,熬製福靈劑非常非常複雜,一旦弄錯後果不堪設想,然而不論結果怎麽差,最終那個人還能繼續活下去,即便我也熬製成功了,最多也隻是跟他打個平手而已,那是沒法撼動他五十年來斯萊特林院長兼魔藥教授地位的,所以我跟他比試了另一種東藥劑,毒角獸數量不多不是因為人類幹預,而是因為在交配季節雄毒角獸會用犄角裏的爆炸液炸死對方,那種巨獸跟一輛雙層巴士差不多大,人在它麵前就根本不堪一擊,我就和斯拉格霍恩比試,誰配的爆炸液多,我做一瓶,他也必須做一瓶,要處理那種危險品必須全神貫注,否則一個不小心不隻半個學校就會被連續爆炸炸上天,我們自己也會炸成碎片,他的年紀大了,熬不過我,所以最後自願認輸了,你那天來地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當時走你還來得及,現在你才想後悔,太遲了。”


    他最後那句“太遲了”說得很輕柔,卻有種震撼人心的魔力,波莫娜莫名升起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然後他鬆開了雙腿,扯著袍子站了起來。


    “我累了,玩夠了早點回家。”


    波莫娜望著他快步消失在大雪裏的背影,心砰砰直跳。


    “他會把你活吃了的。”德拉科滿臉同情得看著波莫娜“你為什麽這麽傻,赫夫帕夫。”


    “閉嘴!德拉科馬爾福!”波莫娜氣急敗壞地喊道。


    拉文克勞的阿斯托尼亞看著她直搖頭,然後轉頭專心和德拉科研究製作臭哄哄的高級魔藥除草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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