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榮耀不在於未曾失敗,而在於每次失敗都能東山再起。


    馬爾福家在曆史上有過好幾次一蹶不振的時候。德拉科不繼承家業就算了,反正盧修斯現在還很年輕,如果波莫娜確實沒有辦法再生孩子,那她就要將斯科皮當成自己的兒子來養。


    馬爾福家將成為“皇室”,繼承自老蝙蝠創下的基業,反正他自己說了不是她生的孩子他不會要的。


    讓習慣了民主和自由的麻瓜種明白“國王”是個什麽概念就跟讓純血明白家養小精靈為什麽要解放一樣困難,哦,見鬼,家養小精靈本來就是要被奴役的,為什麽要給他們自由?如果赫敏格蘭傑還在跟學校裏整的“嘔吐”一樣致力於小精靈解放的話,那她的仕途會和亞瑟韋斯萊一樣難熬的,審時度勢一樣是種本領。


    “你覺得德拉科會為了阿斯托尼亞和家裏鬧翻,和西裏斯一樣離家出走嗎?”波莫娜用變形術將水果變成了蒲絨絨,那種毛絨絨的動物看起來和一身黑衣的巫師一點都不搭配,不過他讓它們在自己的身上撒野,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


    “他不會的。”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說“他永遠都是個馬爾福,隻要馬爾福想要的,就會得到。”


    波莫娜歪著頭,消化這句話的意思。


    “隻要他想娶阿斯托尼亞,那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最後妥協的一定是他的父母。”


    “這就跟任性的小孩要買玩具,最後撒潑耍賴的手段都用上一樣對吧?”


    “沒錯。”他點燃了一根煙,非常愜意地吸了一口“你總算開竅了一次。”


    波莫娜指揮蒲絨絨攻擊他,它們就跟巨怪一樣往他身上撞,可是他無動於衷。


    “你才跟米勒娃同學了兩年,能勝任變形術的課程麽?”


    “變形術有很多分支,那是一個部門,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老師罷了。”她懶散又舒適地靠著他的胳膊說道“誰能想到‘國王’會在意我這樣的小人物呢?”


    “上一個‘國王’倒是在意一個大人物,瞧瞧他們倆幹了什麽好事,全世界有多少人因為他們兩個家破人亡。”


    “我希望他們倆是普通的同誌。”波莫娜疲憊地說“就跟我們以前一樣,找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隱居,誰都不會打擾他們。”


    “他們不想浪費了自己的天賦,因為他們是男人。”他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疤“他們想要在世上留下一點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在史書上留名。”她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有對死亡聖器的貪婪。”


    “鄧布利多從來沒有教導過黑魔王,黑魔王暑假沒有地方去他從來不管,你卻幫我聯係了斯拉格霍恩,我其實更想到你家去,每次通過雙麵鏡看到你的床幔我就想躺在上麵,我一直在想你的家在哪兒?”


    “你不喜歡禁林嗎?”她驚奇地問,因為她很喜歡帶他們進禁林。


    森林對她來說就是家,雖然大多數人類女人更習慣城市裏繁華的生活,有時我會遇上奧利凡德,他到處搜集魔杖材料。


    不是所有的樹都能做魔杖木材,必須是有護樹羅鍋棲身的樹才可以,雖然護樹羅鍋性情溫和,但如果有什麽會威脅到樹和它自身安全時就會很有攻擊性,巫師需要給它們一些土鱉或者仙子卵才能獲得許可,取走木材,想打敗它們則需要使用混淆咒,這個咒語真的是個非常方便好用,可攻可守攻擊力強。


    “我不喜歡森林,但和你一起旅行可以接受。”


    “我想找顆護法樹栽種在馬爾福家,那片狼人住過的土地被玷汙了。”她滿臉厭惡得說“你怎麽把溫室建在那個地方。”


    “我以為你能把那個地方淨化了。”他親了親她的手背“看來我想錯了。”


    狼人想救芬裏爾格雷伯克是因為他可以率領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普通的狼人靠偷竊和殺戮獲取食物,狼人跟著食死徒鬧,至少能跟食腐動物一樣撿食死徒丟下的屍體吃,那真的比以前朝不保夕要好太多了。


    同樣落魄的純血跟著黑魔王能過上體麵的生活,隻需要服從伏地魔的命令就可以了,他的信徒有很多,其中不少都是西弗勒斯收買的。


    同樣的招數西弗勒斯現在沿用到了食死徒家庭,隻要黑魔王不回來,他們就感恩在關鍵時刻幫助了自己的馬爾福家,如果是向那些打壓他們的贏家複仇的話,他們會很樂意參戰的。


    巫師是全民皆兵,蘇格蘭崇尚尚武精神,並不是穿上軍裝才是軍人。


    實戰是最好的老師,哈利波特創建的da就是例子,西弗勒斯在決鬥方麵頂尖,戰場表現卻不如穆迪。


    “穆迪死了真可惜,他可以成為很好的教練,訓練出色的傲羅。”


    “老傻瓜想彌補以前對黑魔王的虧欠,對後來的學生特別寬鬆縱容。”斯萊特林老蝙蝠滿臉厭惡得搖頭“我討厭那群小巨怪。”


    學校管太鬆了的結果就是連續三年霍格沃茲都沒有培養出來傲羅後備役,尼法朵拉唐克斯之所以會成為傲羅是因為她是天生的易容馬格斯,她不夠謹慎,還跟在學校裏一樣開放包容,和什麽人都可以成為朋友。


    盧平真的是個好人,他要不是狼人波莫娜會身心祝福他和唐克斯在一起,可是他偏偏是個狼人。


    “太多自由會造成混亂,人和野獸不一樣,需要秩序和法律,不能什麽事都隨心所欲。”


    “你既然認同我的觀點為什麽還要跟我對著幹?”他怒氣衝衝得說道。


    “對關禁閉的學生用鑽心咒?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沒錯,我當食死徒那陣多洛霍夫就是這麽訓練的。”他無比認真地回答。


    “梅林的胡子,你們瘋了!”波莫娜大叫道。


    “我當食死徒時實力增長得最快,你和白巫師都做不到這一點。”


    “我不會用不可饒恕咒折磨學生!”她將蒲絨絨變成鳥,將他當成雪人一樣繞著他的腦袋轉。


    “好吧,那是我的錯。”他敷衍了事得說道,將煙頭放在煙灰缸裏,然後湊過來又跟她親熱。


    他滿嘴都是煙味,不是她最喜歡的巧克力球一樣充滿了草莓奶油的甜蜜,卻讓她想起了校長辦公室裏的那隻鳳凰。


    它喜歡在灰燼裏趴著,有時會張開翅膀,從校長辦公室飛出去,沿著霍格沃茲穿過禁林通往霍格莫德的小路巡視。


    它是個很可靠的保鏢,在鄧布利多不在的時候負責保護師生們的安全,那條林間小道從學校場地穿過整個禁林,到達霍格莫德站,這個路程有點遠,如果遇上了出來捕獵的八眼蜘蛛就糟了。


    讓孩子們在特定的星期六去霍格莫德是出於安全考慮,三年級以下的孩子沒有自保能力,偷溜出去玩很危險,昨天她回校的時候就看到那條路上有禁止通行的標語,為此他們不得不繞好長一段路,兜好大一個圈才到達學校正門。


    在學校裏有抓男女親嘴的老師,帕笛芙夫人茶館卻不管這個,雖然裏麵的一切都裝飾著俗氣的蕾絲花邊,就連小圓桌也是,但那裏是情侶們約會的好地方,在那些狹小有霧氣蒙蒙的小角落,兩人說自己聽著有趣,別人聽著毫無意義的情話,她一直想找個人這麽幹,但這個人從來都不是魔藥教授,因為他這個人太漆黑了,和粉紅色根本不可能有關係。


    他是個講邏輯的聰明人,怎麽會幹不動腦子呢傻事呢?


    人的內心所想和外表展現出來的可不一樣,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鹿一樣溫柔的人呢,隻是他好像也渴望飛翔和自由,如果他的守護神能換成某種會飛的鳥類,他就能和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守護神一樣保護大家了。


    “噗”得一聲,那些圍著他們打轉的鳥都消失了蹤跡,就像那條在碗裏消失的小魚一樣,隻是波莫娜好好活著,剛才不過是魔力消散了而已。


    “來場比賽怎麽樣,西弗勒斯,以林中小路為分界線,看是斯萊特林抓到的八眼蜘蛛多還是da抓得多。”


    “獎品是什麽?”他似乎還沉浸在一個粉色的夢裏,有些神誌恍惚得說道。


    “明年魁地奇世界杯決賽頂級包廂門票。”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能參加嗎?”


    “不,不行。”波莫娜笑著搖頭“你還要處理狼人問題呢。”


    “見鬼。”他以全身的意誌力站了起來。


    “你剛才跟盧修斯說了什麽?”


    他回頭注視著波莫娜,表情讓人費解,但他的眼睛很閃亮,顯然大腦在飛速運轉。


    “我不知道。”他冷淡地說“和一隻孔雀有什麽好說的。”


    說完他就走了,去往書房,留下了更大的混亂給波莫娜。


    “該死的蛇。”她氣憤地站起身往壁爐走去,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蛇窩呆下去,她有個強烈的直覺,她被斯萊特林算計了,以後馬爾福莊園還是少來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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