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一個老是使壞卻自食惡果的小壞蛋,卻獲得了老魔杖的認可,他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孩子,雖然在表麵看來他是個自持血統高貴,沒什麽了不起的懦夫。


    人形貓狸子的能力好像沒什麽用,但是不知道他具有這個能力的人穿著隱形衣以及阿尼瑪格斯進來臥底就會被他發現,再加上貓的夜視能力,在決鬥時能派上大用場。


    “把光榮之手放回去吧,德拉科。”西弗勒斯背著手說“這樣你教母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他說的沒錯!”波莫娜在門口大呼,黑暗力量裏介紹過煙霧咒(fumos),這是決鬥時常用的一種咒語,它會導致對方難以瞄準。


    光榮之手持有該手的人可以用它在黑暗中照明,但其他人卻看不見,一樣可以影響視力,瞄不準的魔咒威力再大也沒有用處。


    “我又不是為了表演。”德拉科冷冷地說,煤氣燈漸漸熄滅了,活動室內頓時一片漆黑,可是這種黑暗並沒有持續多久,室內亮起了藍色的火光。


    這是赫敏擅長的藍色風鈴草火焰,赫敏常常把這這種火焰裝在罐子裏攜帶,這種用魔法變出可攜帶的防水的火不在光榮之手屏蔽的光明範圍之內。


    赫敏用它感覺就像是某種裝飾品,西弗勒斯用它看起來就很邪惡,誰都不會懷疑他是個邪惡的黑巫師。


    在火光亮起的瞬間,一支白色的羽箭從德拉科的魔杖飛了出來,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一揮舞魔杖,一道藍色的火光劃過一道圓弧向德拉科飛去,它先是撞上了白色的羽箭,“哄”的一聲炸裂了,緊接著又是一道藍色火光閃現,德拉科連忙閃到一邊,那道咒語擊中了一個花瓶,它也碎裂了。


    飛沙走石是一個很常用的惡咒,對人對物都有效,那藍色的火光並不是真正的火焰,那並不是西弗勒斯一貫無聲無息的風格,很明顯他是留手了。


    但是施咒者如有很強的法力足夠將人拋到牆上,德拉科和西弗勒斯比咒力是自討苦吃,他直接躲開了。


    “我要看你阻擋惡咒。”西弗勒斯冷聲說“你不會指望韋斯萊家的手套來救你的命吧。”


    韋斯萊家和馬爾福家都快成世仇了。


    波莫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就見德拉科全神戒備地看著西弗勒斯。


    “房塌地陷(deprimo)。”西弗勒斯故意出聲念叨,德拉科立刻幻影移形躲開了那個陷坑。


    “別把房子拆了!”波莫娜連聲叫道。


    布萊克家老宅的地下室根本沒有照明設備,原本波莫娜以為是黑巫師的習慣,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裝,在黑暗中作戰也是一項本領。


    德拉科沒叫嚷卑鄙,他依舊戒備自己的教父,西弗勒斯將一道又一道藍色火光向馬爾福少爺投擲了過去,一開始德拉科還能應付,後來逐漸變得吃力。


    “你是醫生,並且主要靠蛇怪作戰,但不能忘記最起碼的防護,你這樣是不行的。”西弗勒斯厲聲說道“你還記得黑魔王是怎麽死的嗎?”


    反彈的咒語不是消失,而是偏離目標的方向。


    阿瓦達索命咒是除了莉莉的魔咒以外所有的防禦咒都沒有辦法反彈的,相當於世界上最鋒利的矛,至於莉莉的魔咒到底哪裏學來的無人知曉,那個女人是最大的變數,雖然她隻是個麻瓜種,而那個古老的咒語連純血巫師都不知道。


    西弗勒斯相信那是格林德沃教她的,他簡直是瘋了。


    眼前的藍色風鈴草火焰和藍色的惡咒讓她想起了紐特斯卡曼德的記憶,在巴黎萊斯特蘭奇家的墓地,格林德沃就是用一種藍色的魔法火焰,差點把整個巴黎給毀了,然後尼克勒梅帶著在場的所有反格林德沃陣營的人用萬咒皆終才阻止悲劇發生。


    黑魔法火焰不是用水能澆滅的,黑魔法防禦課上教的是對惡咒的解咒,普通的惡咒一個通用解咒就可以停止,可是高級的黑魔法就不是通用解咒就能解決的了。


    她可不敢在自己的身上用萬咒皆終,用它來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如果真的那麽簡單所有血咒都可以這麽解決。從命運魔杖選中德拉科馬爾福開始,他原本的山楂木魔杖就改變主人了,因為那根普通的魔杖不足以承擔德拉科接下來的命運。


    山楂木魔杖將忠誠給了哈利,可是哈利已經有了冬青木魔杖,他還把山楂木魔杖還給了德拉科,山楂木魔杖不論幹什麽都得不到哈利的青睞,它背叛了原來的主人,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就算回到原主人的身邊它還是沒有辦法全心效忠,這麽想來它其實蠻可憐的。


    在這個紛亂的、充滿感情的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完美的答案。完美超越了人類的界限,超越了魔法的界限。在每一個快樂的明媚時刻,那滴毒藥都如影相隨:知道痛苦還會再次來襲。請對你愛的人坦誠相待,顯露出你的痛苦。痛苦對人類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阿斯托尼亞會給德拉科帶來痛苦,但一樣會帶來甜美和快樂,他曾經是那麽幸福的男孩,無憂無慮,隻是被父母寵得有些嬌生慣養,那是挺招人嫉妒的,可是那點過錯至於讓他的餘生都過得很不幸麽?


    西弗勒斯習慣了痛苦,就來呢他達不到和呼吸一樣自然的地步,她希望他能有個好的結局,能躺在床上,被子孫環繞著離開這個世界,而不是在那個船塢裏,冷冰冰地死去。


    她想要保護他,用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她想學莉莉的魔咒,雖然他愛的可能不是她自己。


    “你是個傻瓜,女巫。”


    她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就像她後腦長了一張臉。


    波莫娜的愛沒有母愛那麽偉大,她隻是一個很傻很笨的女人,她跟艾琳一樣愛自己的丈夫勝過子女,她永遠沒法成為一個稱職的母親了。


    鄧布利多教了她火球術,再配合萬彈齊發就算不像他的火海一樣聲勢驚人一樣可以達到非常恐怖的效果,如果那個火焰加上黑魔法的效果那麽就更可怕了。


    她也可以決鬥,就跟貝拉特裏克斯一樣,隻是鄧布利多不希望她成為那種決鬥巫師,他希望她能成為一個在溫室裏擺弄植物的甜心,帶孩子做家務,將霍格沃茲布置得和家一樣舒適溫暖。


    可是現在她快跟黑巫師一樣為了追求力量不擇手段,她可不想跟奇洛一樣碰到了哈利波特的皮膚就化成灰燼。


    奇洛很年輕就死了,他因自己的才氣而聞名,理論知識豐富,卻缺乏實踐經驗,為了豐富自己的知識他去了趟阿爾巴尼亞,回來之後頭上就纏著圍巾了。


    他自稱是遇到了吸血鬼,可是他實際上遇到了伏地魔,哈利波特剛到破釜酒吧的時候他還和哈利握過手,那個時候他可沒變成灰。


    後來在厄爾默斯之鏡前,他就因為碰到了哈利波特而變成了灰燼,那個時候奇洛喝了獨角獸的血,哈利則拿著魔法石,喝了獨角獸的血肯定是會被詛咒的,魔法石是煉金術的產物,奇洛的毀滅過程難道與煉金術有關?


    斯卡平顯形咒能分析出魔藥的成分,但製造解藥並不是選擇某個成分的解藥,而是找到附加成分,赫敏在那節課上用52種成分製造了一瓶半成品解藥,哈利則用一顆糞石作出了一瓶成品解藥,赫敏的辦法就跟黑魔法防禦課一樣,找到惡咒並找出其解咒,不如一個通用解咒來得穩妥有效。


    哈利的糞石雖然有效,可是遇到高階毒藥一樣沒有解毒效果,一如咒立停對高階黑魔法沒效果,要用萬咒皆終來終止。


    米勒娃用一個咒立停就救了她一命,也就是說那個差點要了她命的詛咒不是高階黑魔法,隻是這個惡咒非常冷門,它本身的威力也許不大,可是隨著咒力加深會變得越來越致命。


    她可以摘下手鏈,和阿斯托尼亞一樣病怏怏地活著,但是波莫娜覺得西弗勒斯很快會采取措施,他想要的是“生活”不是“活著”,鑒於之前的經驗,中詛咒的效果就是昏睡並且沒法說話,可是她確實還活著,隻是他沒辦法跟她溝通,就跟和一具溫熱的屍體過日子似的。


    那麽半死不活地拖著,他寧可來個痛快的解脫,他隻需要自殺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就解除了,詛咒也一並解開。隻是如此一來他要下地獄,波莫娜也會生不如死,就跟貝拉特裏克斯一樣,品嚐失去愛人的痛苦,哦,白巫師不是那麽喜歡拯救世界嗎?想辦法把西弗勒斯斯內普從地獄裏拯救出來吧,而且這個詛咒沒法治療,貝拉,你真的是個瘋狂的婊子!


    連自己的家人都拯救不了,還做什麽救世主?


    老傻瓜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就算阿不福思就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兄弟倆也不相往來,他那次到豬頭酒吧麵試西比爾恐怕也不是約個地方見麵而已。


    到底是誰在做虛妄的美夢?


    波莫娜看著那兩個在藍色火焰中“起舞”的黑巫師,心裏不禁感歎,命運對他們倆才是真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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