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家的家徽是龍,布萊克家的家徽是黑狗,萊斯特蘭奇家的族徽則是渡鴉。


    蒂娜回憶起當年在柯維斯萊斯特蘭奇家發生的事情時總是顯得很傷感,有罪的是考烏斯萊斯特蘭奇四世,小考烏斯並沒有做錯什麽事,他那個時候還是個嬰兒,卻沉入大海之中了,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


    波莫娜的女兒莉莉比考烏斯更糟糕,如果她能順利降生的話,為了保護她爸爸斯內普也許變得堅強起來,就跟成為母親之後的尼法朵拉唐克斯一樣,她不再穿古怪姐妹的襯衫了,頭發的顏色也不是紫羅蘭色,而是和盧平一樣的栗子色,可惜莉莉爛好心的媽媽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因此她去了天堂,和考烏斯作伴去了。


    莉塔·萊斯特蘭奇是一名純血統女巫,她的爸爸由於迷戀有著幸福家庭的勞倫娜卡瑪,施展不可饒恕咒將勞倫娜搶走,並與她生下了女兒莉塔,勞倫娜不久後便因為難產而死。勞倫娜前夫得知妻子的死訊,悲痛欲絕,臨終前與兒子約瑟夫卡瑪立下牢不可破咒,讓他殺死考烏斯萊斯特蘭奇最愛的人,得知此事的考烏斯為了保護小考烏斯,便讓莉塔和精靈保姆帶著小兒子坐船去紐約。在船上小莉塔因為嫌小考烏斯哭聲吵鬧,去隔壁房間換了個正在沉睡的孩子,而此時正巧遇到海難,還來不及抱出弟弟,莉塔就被保姆拉去逃難,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弟沉入海底。


    那麽冰冷的海水,一個嬰兒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存活的,但是這個世界隨時有奇跡發生,克雷登斯·拜爾本離開紐約後到處尋找自己真正的父母,最終找到了那個半精靈保姆,他和約瑟夫卡瑪一樣,以為自己就是小考烏斯萊斯特蘭奇,但是在萊斯特蘭奇家的魔法家譜上,代表小考烏斯萊斯特蘭奇的那個標識熄滅了,代表莉塔·萊斯特蘭奇的鮮花依舊盛開,克雷登斯·拜爾本不是小考烏斯萊斯特蘭奇,但是在場所有人都忘記了另外一種可能,小考烏斯的標誌被熄滅不一定是代表他死了。


    “你跑這裏來幹什麽?”西弗勒斯站在門口,身上還是穿著那身黑衣,可是他的襯衫和外套都沒扣嚴實,看起來像個海盜。


    波莫娜此時穿著那身他送給她的帝國高腰裙站在掛了布萊克家族樹的掛毯的那個房間裏,她原本穿的衣服都撕裂了,壁爐並沒有點燃,為了取暖她裹上了一件披肩,就跟電影裏的羅斯一樣。


    “toujourspur。”波莫娜用法語說“永遠純潔。”


    “你想當布萊克?”他一臉晦氣得說道。


    “你覺得沃爾布加可能答應我和西裏斯的婚事麽?”波莫娜麵無表情得說“我是個法國女孩兒,而且很漂亮。”


    他嘲諷得笑著“隻要你不是純血,哪怕你是世界最美的女人她都不可能接受你進門的。”


    “沃爾布加和奧賴恩是堂兄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沃爾布加曾打算讓西裏斯和安多米達結婚?”


    “那條蠢狗總算有個像樣的必須叛逃家族的理由了。”西弗勒斯對著酒瓶喝了一口酒“真他媽惡心。”


    他又跟貧民窟裏的人一樣開始罵人了,不過為了保持血統純正居然近親結婚,波莫娜覺得他罵得不錯,是那麽回事。


    “法國的萊斯特蘭奇家族也是這樣,柯維斯家族的末代血脈,考烏斯萊斯特蘭奇四世就和他的表妹結婚了,生下了考烏斯萊斯特蘭奇五世,雖然都是近親結婚,英國貴族圈和法國不一樣,如果我是萊斯特蘭奇家的女孩兒嫁給了西裏斯布萊克,不僅是家族聯姻,而且還能避免近親結婚,這是一舉兩得的事。”她摸著自己的黑天鵝項鏈,看著掛毯上那個代表安多米達的窟窿“即便是被除名了血統依舊存在,我可以通過古靈閣的身份鑒定,然後我就能帶著西裏斯金萊斯特蘭奇家族的家族金庫,將赫夫帕夫金杯給解決了,用不著赫敏、羅恩還有哈利喝複方湯劑跑到古靈閣一趟,哈裏不用使用不可饒恕咒,格蘭芬多之劍也不會差點落到妖精的手裏,那條見鬼的龍不會被放出來,妖精不會發怒到要叛亂,布萊克家不會斷絕,萊斯特蘭奇家族可能不會放棄純血主義,但也不至於跟現在一樣被食死徒拉攏,我們能省很多麻煩。”


    “你可以繼續做夢。”西弗勒斯微笑著說“不過你這個夢做得不錯,我很喜歡。”


    “你瘋了?”她將身上的披肩給裹緊了。


    “柯維斯萊斯特蘭奇家族早就斷了,沒有你說的那種可能。”西弗勒斯又喝了一口酒。


    “你忘了我是媚娃混血,考烏斯萊斯特蘭奇五世也許沒有在海難中身亡,而是被別的人家撫養成人,他愛上了一個媚娃,被後來找上門來的考烏斯萊斯特蘭奇四世除名了,就跟安多米達布萊克一樣,她和赫夫帕夫麻瓜種出身的泰德·唐克斯結婚了,在掛毯上我就沒有看到尼法朵拉的名字。”


    “她的父母怎麽想出那個名字,尼法。”他有些醉醺醺得說道。


    “別這麽叫她,唐克斯不喜歡別人這麽稱呼她。”波莫娜尷尬極了。


    就如同狼人不是人一樣,默默然、血獸人、媚娃在純血的眼裏也不是人,他們殺死這些人形生物就跟開運動會一樣。


    大家族對小家族存在打壓,勞倫娜卡瑪被考烏斯萊斯特蘭奇用奪魂咒搶走後,她同樣純血的丈夫甚至不敢向考烏斯宣戰,反而臨終前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讓約瑟夫卡瑪去殺死考烏斯萊斯特蘭奇四世最愛的兒子,考烏斯萊斯特蘭奇五世。


    “西弗勒斯,我覺得你恐怕殺了茜茜那個誓言都沒有辦法解除,我知道一個人,他臨死前和兒子裏了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他死後這個誓約依舊管用,而且我也想不出安多米達為什麽要誓死保護我的理由。”


    “那隻小熊泰迪,你覺得我把他綁架了,安多米達會怎麽樣?”他滿臉邪惡得說,看起來越來越像個大反派了。


    “放下酒瓶,克裏切在哪兒?”


    “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有這些猜想?”


    “我看過紐特斯卡曼德的記憶。”她沉穩得說道“而且我認識他們夫婦。”


    “為什麽?”他用陰狠的眼神凝視著她。


    “他是赫夫帕夫的名人,而且還在神奇動物保護司工作,凱特爾伯恩退休的時候有不少違禁的動物,比如那隻鳥蛇,紐特過來回收……”


    “別對我說謊,波莫娜。”他凶狠得打斷了她“這個世界上最不可做實驗的就是人心了!”


    “在蛇怪被湯姆喚醒後,夏天學校就不許再有學生留校了,有的時候我會到他家過暑假。”波莫娜發著抖說“我把他家的貓狸子抱了一隻送給莉莉做生日禮物。”


    “為什麽我一點都不奇怪呢?你原本有很美好的生活,就跟羅斯一樣,可是你卻拋棄了那些,跟著我走了。”他就像是失去了渾身力氣一樣靠著門說“更糟的是我還沒有傑克俊美,而且還要過這種遮遮掩掩的日子,你受不了了對嗎?”


    “不。”她發著抖說“我覺得你比西裏斯靠得住,他把阿爾法德給他的錢都用光了,除了買哈利的那把火弩箭,他還幫著填補了巴格曼欠妖精的錢,是巴格曼幫他聯係到火弩箭的。”


    “還有其他的嗎?”他點了一根煙,煙味混合著酒味,聞起來越來越像蒙頓格斯那個賊。


    “你們都很勇敢,但你沒他莽撞,隻除了立牢不可破誓言那一次。”波莫娜看著掛毯上的貝拉特裏克斯,她依舊凶狠得凝視著前方“講真的,西弗勒斯,你要麽不搞砸任何事,一旦出錯就要搞砸所有的事,你惹出來的麻煩比西裏斯弄出來的大多了!”


    “禁忌之愛,人類愛上了飛蛾,有趣。”他吊兒郎當得說道“你要不要也弄一件和羅斯一樣的睡袍?”


    “你在想別的女人?”波莫娜驚叫道。


    “不。”西弗勒斯眯著眼睛“為什麽你那麽蠢呢,赫夫帕夫?”


    “你會畫畫?”波莫娜其實也對電影裏的那一幕很憧憬,那個麻瓜導演用藝術的手段在表演藝術,雖然不同於文藝複興時期掛在牆上的那些傑作,但是傑克的畫是有靈魂和內涵的。


    愛、自由、節製、藝術,羅斯調戲傑克臉紅時的那一幕她快尖叫了。


    “我會牢記每個細節。”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而且你也不需要留下證據給未婚夫看。”


    波莫娜搖頭“羅斯是個調皮的女孩兒。”


    “沒錯,是很調皮。”他噴了口煙,將自己的臉藏在煙霧裏“傑克沒在她未婚夫的房子裏睡了卡爾的未婚妻,他是個正直的年輕人。”


    波莫娜不想提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的思想就跟他的黑袍一樣肮髒。


    “如果真的有鬼魂在這裏徘徊他們應該都看到了,你是屬於我的,不論他們原本有什麽計劃,隻要我不同意他們就別想執行,我可不是卡瑪家族的那個懦夫,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了連決鬥都不敢,還要自己的兒子去替自己複仇。”


    “你聽說過那個故事?”


    “想不知道都難,那個醜聞從法國傳到英國,就算過了幾十年後依舊有人在說,我想那種屈辱隻有血才能洗幹淨,可是決鬥是違反法律的,而且考烏斯萊斯特蘭奇四世很強大,所以那個懦夫就跟烏龜一樣縮回了自己殼裏了。”西弗勒斯笑著說“你說你不會和那種生命掃地的人一起生活,西裏斯布萊克當時就名掃地,所以你選我沒選他?”


    “他要是沒遇上福吉那個蠢貨還不一定呢。”波莫娜嘟嘟嚷嚷得說,緊接著看到西弗勒斯手裏拿著魔杖,立刻改口說道“我不是因為你的名望才選你的,你很強大,整個鳳凰社隻有穆迪是你的對手!”


    “繼續說。”他好心情得笑著。


    “你很低調,不像西裏斯那麽愛出風頭。”波莫娜滿臉厭惡得說道,她能充分感覺到為什麽弗雷德和喬治拍他馬屁心裏還厭惡他的原因了。


    “你以前常說我聰明,現在怎麽不說了?”


    “黑魔王也誇你聰明,你覺得你聰明嗎?”她將自己用披肩裹緊了“控製你的情緒,別跟明天就是末日似得。”


    “哦,貝拉,為什麽你那麽調皮呢?”西弗勒斯看著掛毯上貝拉特裏克斯得肖像,緩緩舉起了魔杖。


    緊接著一團火忽然燃了起來,貝拉的臉開始扭曲變形,最後消失無蹤,她原本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焦黑痕跡。


    “我不是馬爾福,不過我從他家學到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不要擺脫不了昨天,我沒有殺蟲尾巴,這就是我擺脫了昨天的證據。”他一邊說一邊揮舞魔杖,銀白色的煙飄了出來,最終變成了一隻天鵝。


    天鵝飄在水上和在天空飛行的樣子都很美,不過很少有人看到它走路的樣子,現在地上的這隻天鵝看起來遲緩極了,絲毫沒有公主氣質,肥碩的身軀左搖右擺,看起來比孔雀還蠢。


    “什麽時候變的?”波莫娜覺得自己應該高興,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


    “自己慢慢想。”混血王子僵著臉說,離開了這個“永遠純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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