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每年都有很多登山者想要挑戰世界屋脊。


    在珠峰腳下有一個大本營,由一群帳篷旅館圍成,中間樹立一麵國旗和一麵珠峰保護區旗幟。珠峰大本營主要是提供遊客住宿,有衛生間和帳篷郵局,麻瓜科學家經常組織人登山科考,波莫娜覺得那個西藏雪人永久基地更像是珠峰大本營那樣的地方,隻是他們的帳篷比麻瓜的更舒適一些,有溫暖的床鋪,還有屬於個人的書房。


    從西藏寄明信片回英國是漫長的距離,隻要願意付錢還是可以得到服務的,放在波莫娜床頭的那首詩不是手寫的,而是明信片上印的。


    奧利凡德認為雪鬆杖的持有者有硬朗的性格,那個看起來很溫和的王維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但是雪鬆杖的主人總是睿智並擁有敏銳洞察力,擁有不同尋常的忠誠,是潛藏的可怕對手,他們總是給沒有大腦的挑戰者當頭一棒,如果不是有西弗勒斯,她其實挺願意追著那個獨行俠跑一陣。


    當你結了婚就必須放棄整片森林,中國皇帝卻沒有這個禁忌,他們可以把森林裝進自己的家裏。


    她不喜歡中國文化中的這一部分,好在那是麻瓜皇帝才這麽幹,巫師推崇一夫一妻甚至不婚主義。他們很早以前就開始和霍格沃茲一樣收麻瓜出身的徒弟了,中國有很多值得借鑒和學習的地方,那是一個有璀璨文明的國度,她希望能和他們多接觸。


    相比起漢朝,她更喜歡唐朝,也許是因為氣候改變的原因,同樣是長安城裏的女性,她們的穿著要比漢朝單薄了很多。溫暖的氣候適合糧食生長,對農耕文明再好不過了,有了充足的糧食後農耕地區的人不用跟遊牧民族一樣再為食物奔波,他們有了更多時間去學習,文明進步的速度比遊牧民族要快了不知多少倍。


    帳篷的隔音效果並不好,當她聚精會神埋頭書本的時候,各種吵雜的聲音從薄薄的布簾外傳了進來。


    有聚會的喧嘩聲,有貓頭鷹的叫聲,還有那惱人的,如同貓叫一樣的聲音。


    參加國際別動隊有男有女,住宿分男女宿舍區,來自世界各地的都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對眼走到一起,在營區別的地方搭帳篷的也有,隔壁的那對顯然是處於熱戀中。


    她聽了一會兒聽不下去了,抱著自己的書,打算到茶館裏去喝一杯,她就奇怪營區裏會有這麽一個地方存在,原來是這麽回事。


    靴子踩在雪上發出哢滋哢滋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節奏感,這裏的空氣很稀薄,走不了幾步就會很喘。在茶館裏她看到了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人,她想看清他到底是西弗勒斯還是王維,可是他卻用茶杯遮住了自己的臉,隻有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注視著她,就像是兩條隧道。


    仿佛是從雪山之巔迅速墜入深淵,那個下墜的過程讓她頭暈目眩,等她恍惚得重新找到了自己手腳的感覺,她發現自己居然在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滿眼都是猩紅色和金色。


    “歡迎回家。”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地笑著說“這次你不是裝的了。”


    她被氣到沒有語言來罵人。


    這裏是桂華街,是西裏斯離家出走後住的房子,現在他儼然成為了房子的主人。


    “我們該出門了。”她用沙啞的聲音說“要去找比爾和德拉科。”


    “我讓他們在布萊克老宅碰麵,那個房子又要被赤膽忠心咒保護了。”他親了親她的嘴唇,將頭埋在她的頭發裏“我隻是想親近你,為什麽他連讓我跟你說話的權力都收走了?”


    “什麽?”


    “雙麵鏡。”他壓抑著怒火,渾身顫抖著說“哈利波特根本不用那個東西,為什麽要把它從我手上收走!”


    又開始了。


    波莫娜翻了個白眼,疲憊不堪得往後躺倒,他摟著她的腰,使得她的脊柱形成一道優雅的拱形,原本如藤蔓一般纏繞著他的雙腿失去了力氣,一抹紅暈開始從肌底升起。


    她被照顧得很周全,不論是在愛爾蘭還是在西藏,好像除了他去當食死徒那幾年以外他們沒有分開過,最起碼還有雙麵鏡可以聯係。


    “我討厭那個房子。”他稍微恢複了一點冷靜,讓緊貼著的身體分開“那個地下藏書室和有求必應屋應該是一樣的東西,蠢狗的祖父給魔法部交了一大筆金子,除了買了個梅林一級勳章外可能還有這個,有特殊貢獻的人不用用馬桶進入魔法部,他們享有特權。”他點燃了一支煙,享受著事後吞雲吐霧的感覺“馬爾福家也有,那些想邀功取寵的蠢貨跟著他一起去了魔法部,不取消這些人的特權,魔法部入口怎麽改都沒法提高防禦。”


    “你對他說謊了。”她替老傻瓜感到難過,鄧布利多相信西弗勒斯愛著莉莉才讓他們兩個單獨去的西藏,不然他肯定會安排一個監護人“你在營地裏有沒有對我做什麽?”


    “鄧布利多可是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我怎麽敢?更何況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傻小子,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真實想法。”他眯著眼睛冷笑著說“我頭一個想的就是絕不能讓人知道。”


    “那你通過傳位儀式後,不在學校吃飯也是裝的?”


    “那才是一個被蒙騙的人發現真相後的正常反應,人喜歡看自己想看到的,尤其是聰明人。”西弗勒斯詭笑著說“至於你,你是自找的,誰讓你騙我。”


    波莫娜清醒了一些,她可沒忘自己過去的六年怎麽對他言聽計從的。


    “你還記得那些磕長頭的人嗎?”西弗勒斯看著虛空中一點,仿佛回到了那個雪域的世界“我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跪拜,而且還是五體投地的跪拜,有人覺得白巫師是聖人,我覺得那些磕長頭的人才是最幹淨的人,雖然他們塵灰滿麵,身上的衣服又髒又舊,我不會欺騙他們,欺騙他們不會讓我得到任何成就感,白巫師給黑魔王設了一個局,要是他頭一關都過不了的話那個遊戲就沒辦法玩了,那隻地獄三頭犬黑魔王都拿它沒辦法,我想他離開,不要再回來了,這種想法比對莉莉的感情還要重要,我全心全意地為未來努力,你卻背著我和別的男人鬼混,西裏斯很迷人,他要是想要哪個女人根本不廢吹灰之力,當他跟我說你睡相難看的時候,我差點用我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召喚黑魔王,莫莉、亞瑟當時都在這兒,韋斯萊家差點成了第二個馬琳麥金農家,你知道是什麽阻止我,沒那麽幹嗎?”


    他眯著眼睛微笑“我想先問一問你,你和我遇到的很多女人不一樣,你穿得很髒可是身體很幹淨,純潔的、沒有絲毫汙染,鄧布利多把你當成珍寶,藏的嚴嚴實實,你知道他為什麽把你送到西藏來嗎?他不是讓你為我掩護,而是他害怕你出意外,想想弗蘭克和愛麗絲,不論是多好的防禦,總會存在漏洞,那個城堡裏有很多密道,還有很多秘密他不知道,隻有讓你離那些危險和肮髒的事遠一點你才能保持幹淨完整,我就是幹這種髒活的,他維護德拉科的靈魂,卻不在乎我的靈魂,我不想那麽做,他一直逼我,是他先踩過線的。”他咬著牙,深吸了一口煙,如火龍一樣噴了出來“我必須死才能洗脫殺了他的罪行,不能跟變魔術一樣喊一聲‘噠噠’就重新回到舞台上繼續和其他人一起表演,我騙他的時候沒有一點愧疚感,莉莉的守護神是頭鹿,詹姆波特被她影響,我覺得他有點惡心,牝鹿總是成群出現,一個鹿群裏隻有一頭雄鹿,我討厭詹姆波特那個自大狂,哈利波特和他的守護神一樣,他肯定也很喜歡被女人包圍的感覺,他的頭發跟他爸爸一樣總是亂糟糟,波特家不是賣頭發順滑劑致富的嗎?他可以用那東西泡澡,我想他肯定是以為自己剛從掃帚下來的樣子很迷人,每次我看到他那頭頭發就想對他用脫發咒,但我想萬事通小姐肯定會用頭發再生咒讓他長出來,哦,見鬼,總是有人幫他,就跟他爸爸一樣,總是憑著人多勢眾,他要是單打獨鬥絕不是我的對手。”


    “好了。”波莫娜坐起來,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哈利不是詹姆那樣的人,他害羞靦腆,女孩子都不會約呢。”


    “他五年級的時候可不是那樣。”他站起來,波莫娜離開將視線轉移,避免看到會讓她瞎眼的東西。


    她今天絕對要給他買件睡衣。


    “你和王維是怎麽搭上話的?”她故意大聲問。


    “那個小子又懶又自大,感情用事魯莽衝動,軟弱……”


    “他跟我說,我們眼前的山脈以前在海底。”她自顧自地說,眼前仿佛看到了那片遼闊的土地“你覺得是什麽力量將這裏變成了世界最高的地方?”


    老蝙蝠停止了踱步。


    “我說我不知道,他跟我說西藏不隻是有雪人。”波莫娜將散亂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你聽說過西藏鎮魔圖嗎?”


    “有趣。”他湊了過來坐下“說來聽聽。”


    “那可要說起鬆讚幹布和文成公主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波莫娜靠著他的胳膊說。


    “唐王朝和吐蕃王朝的一次政治聯姻。”他回憶了一下說。


    “文成公主是因為天花死的,還有她所有的隨從,鬆讚幹布為她建了布達拉宮就是避免有天花病人會混進公主的身邊,但是天花隻需要一條毛毯就足以傳染了。”


    “為什麽要暗殺她?”


    “那還用問嗎?政治聯姻的公主死了,唐帝國和吐蕃關係就變差了,西域又開始戰亂,總有人希望通過戰功來表現自己英勇。”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麻煩,為什麽不解決自己的問題後再來管別人的閑事呢?


    “他們總是利用別人的恐懼,讓人言聽計從。”西弗勒斯低聲說,波莫娜也不知道他說的他們到底是誰。


    “保護好德拉科,盡你的全力別讓他受到傷害,那是你的誓言。”


    “那個蠢小子呢?”他沒好氣地說。


    “就像你說的,他總是有人幫他。”波莫娜撫摸著他的黑魔標識,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被燙了一下。


    “哦,見鬼。”他臉色大變,顯然也感覺到了“快回山穀去!”


    波莫娜毫不猶豫地鑽進了壁爐。


    等綠色的火焰閃過之後,她又重新回到了馬爾福家的別墅,德拉科並不在客廳。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臥室,那種狼狽感她一輩子都不想回憶,那恐怕是她這輩子最糟糕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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