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絕大多數人類來說,四十歲已經開始度過壯年,步向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


    衰老是自然規律,他們從少年蹉跎到中年,將人生最美的階段留給了這所學校。


    她沒法哺育自己的孩子,卻將別人的孩子盡心盡力地撫養長大,為的是什麽?


    做一個聖人很困難,她沒法做到完美,所以她辭職不幹了。


    她隻是回來履行一個成年人的責任,將自己的生存經驗交給未成年的孩子們,尤其是拉文德布朗,她要學會隱藏。


    波莫娜剛才收到了一封非常炙熱的情書,西弗勒斯將他的錄取通知書給她了。


    沒有這封信他就學不到呼神護衛,也沒什麽守護神,更不會有什麽魔藥教授和斯萊特林院長了。


    他送了她這麽一份重禮,那她就要認真對待明天他的生日,就跟他的名字一樣,認真,他的初次社交是盧修斯馬爾福帶著的,這次他們參加麻瓜的社交就要更隆重,至少不能和婚禮一樣馬虎了。


    現在他們是斯普勞特夫人和斯普勞特先生,賈斯丁還是差了一點,他要是能用普林斯夫人和先生就更好了。


    當老國王死了,王子就會即位成為新的國王,老鄧布利多是傳位給的混血王子,他可以進入校長室,這是魔法部高級官員烏姆裏奇辦不到的。


    魔法部的任命沒有用,那麽那座城堡就不是魔法部的財產。


    岡特家以前並不是英國本土貴族,18世紀90年代,法國大革命爆發,從1793年9月5日到1794年7月28日,這段時間被稱為恐怖統治時期,大批革命黨人處決法國貴族,這些人裏就有不少是巫師。


    文森特德泰福勒皮克公爵就是要被處決的貴族之一,他在斷頭台上給自己的脖子施展了一個隱形咒才躲過被處決的命運。


    逃命的時候當然顧不了那麽多,18世紀末的時候岡特家逃到英國時還算富有,越往後越困難,他們習慣了法式奢華的生活,又沒有產業收入,到馬沃羅·岡特的時候就沒錢了。


    19世紀菲利亞斯布萊克擔當校長期間是最合適將霍格沃茲城堡納入布萊克家囊中的最好時機,但他顯然沒有那麽幹,也就是說西裏斯成為費爾奇主人隻會是因為其他原因。


    西弗勒斯受海斯帕斯塔基的影響很深,她曾專門研究月相對魔藥製作的影響。每到月圓之夜不僅狼人會變身,魔法植物也會有區別,尤其是對精神類藥物更是如此。波莫娜對此進行了調查,中國的曆法是按照月相來的,每年的八月十五日錢塘江一帶會產生潮汐現象。


    月亮作為距離地球最近的一顆星星對地球存在明顯影響,別的魔藥大師都不怎麽在意月相對魔藥的影響,而西弗勒斯則將它考慮在其中,尤其是吐真劑這種精神類魔藥。


    它的主要成分是東莨菪,這是一種亞洲出產的草藥,1920年羅伯特·豪斯注意到,注射麻醉劑東莨菪堿後,患者進入一種特殊的鎮靜狀態,竟然會在無意識狀態下準確地回答問題。由此豪斯大膽猜測東莨菪堿或其他麻醉劑也許可以讓人如實回答問題,或許可借此審問犯人,他將具有這類效果的藥物稱為“吐真劑”。


    尼法朵拉唐克斯出生在1973年,那是剛才波莫娜在墓碑上發現的,易容馬格斯這個本領可不是布萊克家的力量,她的父親泰德·唐克斯是個麻瓜出身的巫師。


    費爾奇當然不是那種一看就很忠誠的仆人,但他要是和費格太太因為參與到某個計劃而被鄧布利多保護起來的話,那麽就合理多了。


    三滴吐真劑,什麽秘密都可以無所遁形,對付有大腦封閉術的巫師用黑藤水就可以毀掉一個人,九節藤這種植物原產自南美,那隻老蝙蝠又要通過喬治進口什麽違禁的東西了?


    那個剛才和她共享了肮髒白日夢的男人暫時打開了他的思維迷宮,她瞧見了一些他今天早上的行動,那些被關押在阿茲卡班的囚犯沒有攝魂怪看著就像在度假,他又要用黑巫師那一套來對付那些該判死刑卻因為“人道”而作罷的犯人。


    他這麽做會得罪很多人的。


    波莫娜很無奈得想,美國魔法會執行死刑也是用的魔藥,紐特的妻子蒂娜就差點掉進死亡藥池,那也是一種精神類魔藥,她不想他惹太多仇人。


    拿破侖巴拿馬曾經是法蘭西皇帝,最後還不是落的晚景淒涼,金斯萊做一個軟弱的好人,壞人都由西弗勒斯來當,他這是自尋死路。


    中國唐朝也有類似的情況,武則天的丈夫李治看起來好像是個很軟弱無能的皇帝,實際上他卻開辟了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疆土。中國已經沒有貴族了,以前的古老貴族,也就是中國學者口中的“門閥”被武則天給滅得差不多了,李治裝成一個軟弱無能的皇帝躲在她的背後,仇恨都集中到了武則天一個女人的身上。


    赫夫帕夫的處事方法和東方的“中庸”很類似,都是不出風頭,波莫娜西弗勒斯別又和學校裏麵的時候一樣犯傻,總幹費力不討好的事。


    狼人盧平不希望自己是狼人的身份被認出來,所以縱容孩子們不交兩卷羊皮紙的作業,隻有赫敏一個人交了,結果她認出來了盧平是狼人,其他人將學習的時間用來熱衷魁地奇和閑聊,優等生和差生的差距就是這麽出來的。


    被狼人咬了的後果,如果不是月圓之夜咬的不會變成完全的狼人,但狼人的種類不隻是一種而已,濕地狼人還能用黑魔法,如果不知道對付它們的辦法自己遇到狼人被咬了,輕則丟命,重則變成一樣的狼人,死了還能痛快點,那種每個月一次的痛苦可比女人的生理周期痛苦百倍,變形一次在不吃人肉的前提下要修養好幾天,盧平和西弗勒斯同歲,白頭發都開始長了,那可不是一句“我可以理解”就真的能理解的。


    那種喜歡咬人,尤其是咬小孩的狼人必須消滅,如果金斯萊無法接受絞刑和斬首,那就用藥物,狼毒烏頭會有大量需求,它會讓人跳動的心慢慢停止,就和做了一個甜美的夢一樣,在甜蜜的夢中長眠。


    她的夢想是擁有一個開滿了鮮花的溫室,可是她的白日夢裏卻是一片如跳動的藍色火焰般的狼毒烏頭花海,那種藍色的花美的魅惑,也讓人畏懼,有一種讓人窒息的美感。


    如果說莉莉是純潔的百合,那麽波莫娜對他來說就是摻了毒的蜂蜜酒,有毒卻喝著可口,這種慢性毒藥遲早會要了他的命,他居然想出和媚娃思維共享了。


    “你是個笨蛋,西弗勒斯。”她將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個裝了黑色天鵝絨的木盒子裏,然後放進了絨布包裏。


    在喝過複方湯劑,重新變成矮胖的樣子後,她走進了壁爐,大喊了一聲霍格莫德後她來到了三把掃帚酒吧。


    當她走出壁爐的時候一股臭味從臨近的一個客人身上傳了過來。


    他就像是擠進了不合身的衣服裏一樣渾身不自在,臉色蒼白無力,上身的外套很新,鞋子卻很髒很舊,就像是從森林裏走了一圈。


    “看什麽?”那個深栗色頭發的男人以桀驁不馴的眼神看著她,他的眼睛沒有像拉文德一樣變成綠色,可是看起來非常凶狠,就像披著人皮的狼。


    她看著酒吧裏毫無察覺的學生,不知該如何是好。


    遠遠的,在門口站著一個帶著難看圓形帽子的男人,他朝她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樣子,看著他波莫娜想起了弗蘭克隆巴頓,一個聰明機智的傲羅。


    “院長!”波莫娜正在發呆,一個金發青年張開雙臂擁抱了她。


    “厄尼?”波莫娜驚呆了“你這麽在這兒?”


    “我聽漢娜說有好玩的事就過來了。”他就像毫無所覺一樣挽著她的手走出了三把掃帚酒吧“咱們好幾年沒聚了,這次一定要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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