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對巫師來說是個輕浮而迷人的妖婦,尤其是月圓之夜,那妖婦又有了一種聖潔的清純之美,一開始鄧布利多打算讓盧平到有求必應屋變身,然而有求必應屋卻排斥他進入,這才將變身的地方改成了尖叫屋。


    家養小精靈閃閃被解雇後終日酗酒,她那種悲觀的情緒影響了霍格沃茲廚房所有家養小精靈,多比不得不將她帶到有求必應屋來躲藏,也就是說在有求必應屋眼裏,家養小精靈比狼人更符合人類的標準,即便盧平曾經是人類,可是被咬了一口之後就不是人了,不論他看起來多像人類。


    這個門禁限製是針對入門,出門的時候就沒有,芬裏爾格雷伯克就可以從消失櫃進霍格沃茲,撤離的的時候就不能走有求必應屋,他隻能到禁林裏去,海格能進屋子裏來,同樣地獄三頭犬也路威也可以,它是以小狗的狀態進來的,似乎這個有求必應屋並不是完全能區分人類和非人,是按照對人有害和無害的程度區分的。


    德拉科試驗消失櫃能不能用帶了小鳥,諸如狐媚子這種魔法生物也可以進,格洛普能不能進屋隻有試過才知道。


    霍格沃茲城堡是一個準生命的實體,有某種接近思想和感覺的東西,它封住了校長辦公室,以對付新任女校長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在某種程度上它是有感覺的,那些移動的樓梯、會活動說話的畫像以及隱藏在每個磚縫裏的秘密。


    這是一個優美的、風景如畫的地方,同時在湖邊和森林裏有不少可怕的神奇生物居住在其中,隻是看著非常漂亮,就像鄧布利多說的那樣,真相往往美麗而可怕。在用會催眠的八音盒安置好了地獄三頭犬路威後,海格留下來陪在有求必應屋裏陪它,馬人和人類的關係一向不怎麽好,隨著魔法部限製他們的活動區域,這種怒火就更旺盛了,海格甚至還一度擔心他們會叛亂。


    人類自由了,別的物種生存空間就會緊張,麻瓜的數量倒是多,不過他們被狼人咬了就隻有死路一條,他們是狼人主要的食物來源。麻瓜居住的小鎮距離霍格沃茲不遠,格洛普步行就能到,現在可不能跟一千年前霍格沃茲建校時一樣,弄些“小把戲”把他們嚇走,那麽做會把電視台的人給引來的,到時候不會把麻瓜趕走,反而會引來更多“遊客”,要是弄成和尼斯湖水怪一樣的遊覽項目就更糟糕了。


    “我能邀請哈利一起來解決這些問題嗎?”納威問道。


    “經過了這麽多年折磨,我不想增加他的痛苦了。”波莫娜道貌岸然得說道“而且你也不能將斯內普教授活著的事告訴他。”


    “為什麽?”


    “讓我們這麽說吧,我想省點麻煩!”波莫娜惡聲惡氣得說道“現在整個巫師界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苦戀救世主波特的媽媽幾十年,一直沒有變過,我要一輩子活在那個女人的陰影裏,你知道那有多煩人嗎?”


    “但這麽多事我一個人處理不了。”納威捂著頭大叫“天啊,太多壓力了。”


    “你可以找赫敏格蘭傑。”波莫娜輕描淡寫得說道“她是哈利的智囊。”


    波莫娜知道納威不是做領袖的料,和他相比哈利波特更有領袖氣質,絕大多數人都經不起那麽多“真相”的折騰,戰爭隻有在結束的時候才會美妙,所以波莫娜才覺得聽從命令會比較輕鬆。


    哈利最後就跟鄧布利多指引的那樣去送死了,他隻是格普通人,承受不了那麽多壓力,隻有鄧布利多、湯姆裏德爾、格林德沃、西弗勒斯這種男巫才有那種持之以恒的探索精神,在黑暗和未知的迷霧中不斷前進。


    人類已知的沒有未知的多,而隨著未知不斷發現,已知又不斷更新,費農就是那種一口否認“世界上根本沒有魔法”的那種麻瓜,別說是詹姆,波莫娜都跟他沒辦法溝通,在他眼裏哈利是個怪胎,是破壞他正經生活,需要糾正的錯誤,和這樣的人住在一起是一種煎熬,也隻有哈利才會那麽渴望早點離開家報到上學了。


    “真遺憾,你要犧牲業餘時間了。”波莫娜拍了拍他的肩膀“歡迎加入俱樂部,隆巴頓教授。”


    “我一直在想,那條通往豬頭酒吧的通道是什麽時候有的。“納威皺著眉”而且位置那麽巧就在阿麗安娜的畫像後麵。”


    五年級沒有七年級出現?波莫娜心裏有個非常可疑的人選,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打開一個空間通到比藏魂器更可能,結果他在試驗的時候發現了德拉科馬爾福倒在了自己的魔咒的血泊裏,恰巧就是在他發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後,那個傷疤應該對他有提示,提醒他的教子受傷了,快去照顧他,那時候那個詛咒應該跟她沒有關係。


    傷害你愛的人,讓你看著她或者他被折磨,你卻束手無策,隻能看著愛人煎熬,這就是伏地魔和貝拉折磨人的辦法,他們會百分之百讓你體會到什麽是活地獄的感覺,西弗勒斯的愛就像是一種詛咒,誰遇上了誰倒黴。


    “我嚐試過問阿不福斯她是誰,他沒跟我說,是赫敏在戰後跟我聊過。”納威跟著她一起沿著活動的樓梯下樓“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幾個麻瓜小孩的話,她會是個溫順快樂的女孩兒。”


    波莫娜臉上戴著譏諷的笑意。


    她曾經是個非常溫順聽話的優等生,平時在溫室裏擺弄花花草草,或者研究一下美食魔法,想辦法填飽霍格沃茲上千人的肚子,還要照顧菜園,她聽話得消除了伊萬斯先生和夫人的記憶,完全沒有問過莉莉的想法,但莉莉不想同意又能怎麽辦?她根本沒有力量去阻止一切發生。


    失敗者和弱者沒有話語權,到最後莉莉選擇用人盾的方式保護哈利波特,一點都不像是個女巫,可這就是人的本能,就跟女巫打架打到最後都把魔杖給丟了,互相抓扯頭發一個道理,魔力並不像身體一樣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訓練得來的。


    “如果阿裏安娜長大一點,納威,她就不會和鄧布利多兄弟心裏想的那麽溫順聽話了。”波莫娜冷冷得說“她是女巫,遲早會變得邪惡又叛逆。”


    她厭倦了做好女孩兒,好女孩兒總是被人欺負,有時候壞一點才沒人敢欺負。


    掌握力量保護自己一點都不可恥,可恥的是不允許別人掌握力量保護自己,偏偏欺負自己內部的人,對外卻毫無招架之力的那種人,沒有真實的實力、華而不實、滿口謊言,喜歡用別人來反襯自己,波莫娜最討厭的洛哈特就是這種人,他是反黑魔法聯盟的人,支持和麻瓜和平共處隻是為了在聯盟裏混得更如魚得水,並且還得了梅林勳章,原來梅林勳章是這麽容易騙來的東西。


    “盧娜不是。”納威頓了頓又說“還有漢娜也是。”


    波莫娜笑容擴大了“你喜歡漢娜?”


    “和她一起跳舞很有趣,她說她在重建破釜酒吧,我想把反重力樹栽在酒吧裏,我覺得那看起來會很有趣。”


    一進門就看到一顆飄浮的樹?波莫娜覺得那是個比看到一群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男女巫師悄聲竊語更魔幻的場麵,而且很正麵。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新的破釜酒吧是什麽樣了。”她滿懷期待得說道。


    “真遺憾,阿裏安娜沒法看到。”納威聳了聳肩“哈利跟我說不要憐憫死者,要憐憫活著的人,最重要的是憐憫那些生活中沒有愛的人,阿不福思一個人守著一副畫挺孤獨的,那天我看到斯內普教授一個人坐在椅子裏,他就跟阿不福思一樣孤獨。”


    “別說了。”波莫娜麵無表情得說“西弗勒斯斯內普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憐憫和同情。”


    納威停下來,上下打量著她。


    “你看什麽?”波莫娜惱羞成怒得問,她莫名產生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我為斯內普教授感到抱歉。”納威輕聲說“他當時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我們老是跟他作對。”


    “分院帽唱過歌,我們不能以貌取人。”波莫娜幹巴巴得說道,而且斯內普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是啊,不能以貌取人。”納威轉過頭身,邁著輕快的步子下樓“明天是斯內普教授的生日,你回去準備去吧,這裏有我們足夠了。”


    “我覺得在這不是個好時候。”波莫娜擔心時間轉換器,阿不福思那一頭他一個人守得住麽?


    “為了幸福快樂的生活,這才是我們戰鬥的理由。”納威在樓梯轉角處回頭看向波莫娜“他為我們和這個學校付出了很多,我不想增加他的苦惱了,但我力量有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能讓他享受被愛的感覺,那種隻有付出沒有回報的愛太可憐了,他又不是水蛭,要被不斷擠壓榨取汁液。”


    “哦,見鬼,別讓他聽到你這麽說話!”波莫娜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就是我對莉莉波特的看法,她榨幹了教授的愛,卻沒有給他任何回報,幸好她為了保護哈利犧牲了。”納威猶豫了片刻後說道“缺少愛與被愛的人是不完整的,你讓他完整了,我很高興看到你們結婚,那天你們提前離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祝福你們,新婚快樂,另外還有一句話,學會忘掉過去吧,波莫娜。”


    “那你能原諒小巴蒂克勞奇和貝拉特裏克斯嗎?”波莫娜衝著納威的背影大喊。


    可是納威沒有回答她,仿佛她問了個極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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