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沒有了夜色的掩蓋,一切都變得纖毫畢現。


    學生和教師戀愛可算是一件醜聞,不過年輕的女孩容易被成熟的男性吸引,尼法朵拉唐克斯就被中年人盧平吸引了。


    萊姆斯一生經曆了很多磨難,卻一直沒有放棄他心中的善良和溫柔,這是作為一個人來說難能可貴的。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他變成狼人之後的那種模樣才格外恐怖,狂暴、嗜血、凶殘,這些和萊姆斯完全沒關的詞語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唐克斯認識盧平的時候才二十多歲,1973年她出生的時候萊姆斯已經在霍格沃茲讀三年級了,20年後那個穿著古怪姐妹襯衫的女孩走進了曾經在“搖滾”的年代保持清醒和理性的中年男人的世界,一如西弗勒斯入學二十年後的1991年,哈利波特走進了霍格沃茲的禮堂接受分院儀式。


    斯萊特林不見得都是壞人,踐踏偽善是這些惡徒的興趣愛好,薩拉查斯萊特林在離開霍格沃茲之後用比黑巫師更邪惡的手段消滅那些黑巫師,但哈利卻因為海格的片麵之詞而拒絕進入斯萊特林學院,為什麽斯萊特林的院長要偏愛那個不尊重他的小子呢?


    巨怪哈利波特、廢物羅恩韋斯萊,三人組裏也就萬事通小姐赫敏格蘭傑稍微好點,但那個麻瓜種的女孩兒也不是純潔無暇、抱著洋娃娃長大的柔弱少女,她的魔杖是龍的心弦。


    絕大多數人都搞不懂為什麽赫敏會選羅恩,不論是維克多克魯姆還是哈利波特都比什麽都沒有的羅恩條件好得多。


    女孩兒有時候會做傻瓜一樣的美夢,希望自己的身邊有個能保護自己的騎士。救世主哈利有一個世界需要拯救,羅恩卻隻想救赫敏,在迪安森林他是為了赫敏回去的,不是為了哈利波特,這個羅恩最好的夥計,公主和騎士挺配的,雖然這個騎士騎的不是白馬,而是一頭笨驢。


    安靜的室內連衣服摩挲的聲音都聽得清楚,教師穿的黑色長袍和學生穿的校袍糾纏在一起,發出悅耳的“沙沙”聲,魔藥教授的懷裏擁著一個係著黃圍巾的赫夫帕夫女學生,此刻他們正閉著眼睛接吻。


    昂貴的龍血、牛黃等材料放在實驗桌上,它們是改良之後的狼毒藥劑的配方,這種精神類的魔藥不是一天就能配好的,尤其是狼毒藥劑這種滿月時候讓狼人保持清醒的魔藥,需要根據配合月相進行調製,它擱置和等待的時間要比疥瘡藥水長得多。


    越是高階的魔藥越是如此,福靈劑要準備半年以上,西弗勒斯從來不熬那個東西,那是斯拉格霍恩的專長,重生藥水則是黑魔王的專長,魔法石是尼克勒梅的專長,每個魔藥大師攻克的領域不同,達摩克利斯貝爾碧雖然竊取了改良的狼毒藥劑,獲得了梅林勳章,但他確實是狼毒藥劑的發明人,為了在月圓時保持清醒,萊姆斯連摻了狼毒烏頭的魔藥照樣眼睛都不眨得喝下去,那種魔藥摻了糖就失效了,唐克斯也許是萊姆斯苦澀生命中唯一的甜味。


    ‘唐克斯還那麽年輕,她什麽都不懂,為了她好,離開她吧,萊姆斯。’


    這是波莫娜當時勸萊姆斯盧平時說的。


    她當時是在保護自己的學生,可是唐克斯固執起來什麽都聽不進去,波莫娜隻能勸理智並且成熟,知道生活艱辛的萊姆斯盧平了。


    萊姆斯照做了,他離開了唐克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血是不幹淨的,他們不能結合,也不能有孩子,直到比爾被狼人抓傷,芙蓉依舊不離開他,唐克斯向他表白,他們最終才在一起了。


    那個法國來的混血媚娃芙蓉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雖然她自己對此毫不知情。


    薩拉查斯萊特林禁止狼人、媚娃、巨人和麻瓜的後代進入霍格沃茲,他這麽做是在保護巫師的後代遭到傷害,可是一千年後斯萊特林的院長卻和媚娃混血墜入愛河。


    仲夏夜男性人類為了尋找她們不顧一切地進入森林,結果因此而丟掉了自己的小命。


    混血媚娃在學校裏掀起的瘋狂讓理性的人也跟著一起發瘋,一如全盛時期的黑魔王,一直維持自己油膩頭發風格的西弗勒斯也有跟風的時候。


    時間過地即快又慢,在結束了長吻之後赫夫帕夫的女學生靠在教授的懷裏傾聽他的心跳聲,她喜歡被蝙蝠一樣的鬥篷包圍的感覺。


    紫袍也許是最美的裹屍布,但她更喜歡純黑,獾院的顏色就是土黃和黑色。


    雖然赫夫帕夫出黑巫師最少,是有名的好心學院,卻並不代表獾是無害的。


    獾的利齒你不會想去嚐試,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可是有時你會需要它,必要時露下牙齒很有必要。


    把赫夫帕夫當傻瓜的人才是真的傻瓜,海格就是最好的例子,馬克西姆夫人那麽寂寞,他很容易就可以擺脫單身生活了,可惜他就是不懂,到現在還住在林場邊。


    這個原木搭建的小木屋讓她想起了海格的小屋,西弗勒斯是絕對不會去坐的,他能接受將死去的動物泡在奇怪的藥水裏,存放在他陰暗的地窖,卻不能接受活著的動物發出的那股臭味,除非是他喜好的動物。


    “停下,好癢。”穿著校袍的波莫娜推開了情聖先生,他剛才一直用牙齒咬她的耳朵。


    “你知道我不會停。”他又開始用英國人口音和天鵝絨一樣的嗓音跟她說悄悄話。


    “我們倆看起來肯定像兩隻傻鵝。”她將自己的黑天鵝項墜拿了出來,和他的白天鵝項墜湊到了一起,剛好拚成了一個心形。


    他還是在咬她的耳朵。


    “我的上帝啊,多麽醜陋的東西!”一個女孩大叫著說“你就不能讓你的父親把那個小屋弄幹淨嗎?湯姆!”


    “那不是我們的。”一個年輕的聲音說“山穀的另一邊所有的東西都屬於我們,但是那個小屋屬於一個岡特的老人和他的孩子們,他的兒子很瘋狂,你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村裏人告訴你的故事。”


    女孩笑了,叮當聲和馬蹄聲越來越響,“沙沙”的蛇語聲響了起來。


    “湯姆,也許我錯了,是不是有人在那扇門上釘了一條蛇?”女孩又說。


    “上帝啊,你是對的!”那個男人說“一定是那個男孩兒,我告訴過你他的腦子不正常,不要再看它了,塞西莉婭,親愛的。”


    叮當的馬蹄聲又越來越輕了,“沙沙”的蛇語聲又一次響起,她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可是她能感覺到那股惡意,就像在嘲弄她。


    “他根本不愛你。”她的腦後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閉嘴!”她捂著耳朵,拒絕聽那個沙啞的聲音。


    “你蠢透了,為什麽你老幹這種倒貼的蠢事!”


    “不,不是這樣。”她痛苦地哀嚎“我隻是追求我想要的。”


    “愛,對嗎?它除了讓人變得軟弱毫無用處,不論長得醜陋還是英俊,他們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愛你。”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舉起你的魔杖,你是女巫。”


    “你想幹什麽!”


    “殺了他!”


    她的視線逐漸清晰,站在她麵前的是穿著黑袍的巫師,但她此刻並不在船塢,而他正用驚恐的視線看著她。


    “真令我惡心。”那個沙啞的聲音說“西弗勒斯,我以為你是聰明人。”


    “主人?”他驚疑不定地問。


    “舉起你的魔杖,女巫,你想和艾琳一樣,被一個麻瓜男人欺負嗎?”那個聲音沒有理會西弗勒斯,依舊衝著她說。


    “托比亞沒有對她使用暴力!”


    “他隻是對她嚷嚷,我知道,你又在給他找借口了,在你眼前的人是個騙子、叛徒,他借用敵人的手謀殺了你的朋友,西裏斯布萊克!”


    “不!你沒有證據!”


    “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和盧修斯一樣,就算所有跡象都指明他是凶手,可是沒有證據,所以他總是能逃離懲罰,你和一個謀殺犯結婚了,蠢婆娘,我殺人從來不需要證據,我覺得是他幹的就會動手,殺了他!”


    “你根本不關心西裏斯,你隻是用他做借口!”


    波莫娜想起了紐特家裏,那個騎著馬形水怪的俊美王子,他雖然手裏沒有劍,卻依舊像個騎士。


    “沒錯,就是這樣,西裏斯布萊克多麽英俊又有才華,不能這麽白白浪費了。”那個沙啞的聲音慢慢地說道“找到複活石,讓他活過來,布萊克家就能繼續延續了。”


    “不。”西弗勒斯哀求著“主人,求你。”


    “你曾經是個忠實的好仆人,我為這必須發生的事感到抱歉。”他冷冷地說,沒有一點悲傷和愧疚“幻境終究是假的,這就是你背叛我的懲罰。”


    隨著“哐啷”一聲,波莫娜手裏的山毛櫸魔杖掉了,她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小屋裏回蕩著他們倆驚恐的喘息聲,不論屋外的太陽有多暖和都沒有辦法讓她感覺到溫暖。


    “你不會那麽做的,對嗎?”西弗勒斯空洞的黑眼睛注視著她,他的臉色慘白極了,就像戴著一張大理石麵具。


    “我學了大腦封閉術,為什麽……”


    “回答我的問題。”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不,我不會。”她立刻回答。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出去。”許久之後他疲憊地說“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波莫娜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她擦幹了眼淚,這時一隻貓頭鷹飛進了廚房,它的嘴裏叼著一份新的預言家日報,倫敦塔橋之戰已經過去了五天,今天是2005年1月15日星期六,除蛛行動昨天已經開始了,這個月的24日是月圓之夜,在月圓之前遇到狼人就算被咬也不會變成那種怪物,隻是血不再幹淨,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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