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時期是男人們的黃金時代,因為他們知道無論自己做了什麽,妻子幾乎沒有機會與他離婚。


    她沒有選舉權、起訴權和財產權,他的孩子們必須尊重並順從他,如果孩子們太吵鬧他可以隨時離家,去俱樂部消磨時間。


    維多利亞時代的女人穿著拖地長裙,被鋼製裙襯圍住,仿佛是籠中的小鳥,日常行動不便是一方麵,更嚴重的是襯裙的原材料是可燃的,在宴會桌麵上常常擺有蠟燭,一旦點燃就會有生命危險。


    當時的審美認為女性應該有纖細的腰肢,為了迎合當時的審美,許多女孩子從小就開始穿著束身衣,這種衣服和中國的裹小腳大同小異,都是為了顯得纖細美麗而沒給自己身體足夠的成長空間。


    她們成了“精美的奴隸”,通過華美的衣服展示自己的優雅與美麗,以此吸引更多異性的注意,通過戀愛來追求自由。


    華美的衣服是她們進入公共場所的門票,即使她們會因此損害自己的身體。


    任何女性都擁有愛美的權利,但是愛美並不是為了討好他人。


    納西紗馬爾福是在倫敦長大的,波莫娜是蘇格蘭女人,她不會成為籠中鳥被人飼養。


    羅絲也要穿束身衣,當她的母親知道了她和傑克交往過密的時候,那個老女人親自給羅絲穿那種刑具一樣的衣服。


    那種衣服讓她覺得窒息,現在波莫娜沒有穿那種衣服,卻依舊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她順著室內的樓梯來到天台,這裏居然有個花園,巴洛克風格的涼亭周圍有不少玫瑰花叢,到了花季應該非常漂亮。


    倫敦的天氣比蘇格蘭暖和,雪隻有薄薄的一層,她將藤製椅子上的雪給掃掉之後坐了上去,那常年陰雲密布的天空此刻看起來也無比順眼了。


    比起從一個客廳到另一個客廳這種社交生活,她寧可在鄉下種田。


    波莫娜喜歡簡奧斯丁,她雖然不是那種會讀君主論的女人,卻清新自然,就像是一首田園詩,那泥濘的小路、青青的水草,以及靜謐的屋子,所有的一切都那麽讓人寧靜。


    簡的時代女人穿著帝國高腰裙,一切都是寬鬆的,因為沒有裙撐,所以可以自由奔跑。


    她喜歡孩子們叫父親“爸爸”而不是“先生”,空氣中流轉著鋼琴彈奏的樂曲聲而不是男人自吹自擂的演講,德拉科這一點非常像盧修斯,但他不像他爸爸一樣強硬冷酷,他隻是一個被寵壞的男孩兒,不該為他父親犯的錯而承擔罪責。


    盧修斯應該有很多事要忙碌,不論是魔法部還是生意,他忽視了家庭,於是納西紗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德拉科。


    現在,她可愛的兒子要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沒有了兒子在家她該多孤獨,如果盧修斯還想挽回自己的婚姻就該多在家呆著,而不是跟過去一樣到處奔波,那條白化蛇居然在她的新婚之夜打算偷時間轉換器。


    她喜歡韋斯萊家的魔法煙火,更喜歡看納威和漢娜在充滿了歡樂曲調的舞曲中跟三等艙的乘客一樣挽著手跳舞,為什麽盧修斯不邀請納西紗跳?


    他就是那種還活在維多利亞時期的男人,妻子和孩子都必須聽他的命令,德拉科為了阿斯托尼亞反抗他真是好樣的!


    波莫娜用魔杖將積雪堆了個雪人,它看起來和鉑金貴族像極了。


    “去你的,盧修斯馬爾福!”波莫娜很沒有教養得罵道,並且還送了他一根中指,她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她揮舞著魔杖,讓天台上的積雪都集中起來,變成了一個更大的雪人,然後讓他跳起了踢踏舞,那模樣看起來滑稽極了,可惜隻有她一個人看見,盧修斯那麽招人恨,他是混蛋加自大狂的綜合體,偏偏長了一張俊美的臉,難怪有人會寫劇本醜化他了。


    1836年,有一個名叫澤維爾拉斯特裏克的巫師表演家在佩恩斯威克維300名觀眾表演踢踏舞時神秘失蹤,此後下落不明,他的事跡上了巧克力蛙畫片,他消失後再也沒人見過或聽過他的消息,有人推測他可能是因為時間混亂的受害者之一,因為魔法部在1899年進行了一次時間旅行實驗,至少有25個本應存在的人變成了“從未出生”。


    如果是盧修斯馬爾福獲得了時間轉換器,他也許不會去複活伏地魔,卻有可能回到魔法部之戰,將那個預言球獻給伏地魔,這樣德拉科就不會被懲罰,他自己也不用接受審判,在納西紗眼裏他還是那個英俊又有能力的丈夫,至於未來會變成什麽樣他才不會去管,盧修斯就是那樣的人。


    男人要是在意女人對他的看法,至少證明他對她有好感,就連西弗勒斯也曾經為了莉莉騎過掃帚。


    盧修斯還喜歡納西紗,這是他身上無數缺點之中唯一值得肯定的優點了,而且他還是個扛不住壓力的廢物,難怪最後他和那些遇到中年危機的男人一樣出軌了。


    男人需要女人欣賞、仰慕的視線,就跟魔法部兄弟噴泉一樣,男巫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女巫、馬人、妖精和家養小精靈。偏偏盧修斯一件接著一件事搞砸,先是被校董開除,然後多比跑了,為了擺脫那本湯姆的日記本惹出了更大的禍,三年級德拉科被巴克比克抓傷了,又加上伏地魔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強大,對死亡的敏感讓他需要找個地方逃避,結果他把自己的人生弄得更糟糕了。


    “為什麽他會聽一個蠢貨的建議!”波莫娜忍不住抱怨,她的丈夫怎麽忽然這麽“聰明”了。


    “為什麽你總是覺得我是失敗者?”她的身後響起西弗勒斯的說話聲,他看起來麵色不善,顯然在生氣。


    “你希望我找你要簽名嗎?”波莫娜譏諷著,然後用甜膩的聲音說道“哦,斯內普教授,我可崇拜你了,你真是個大英雄。”


    “你覺得我做的事不值得稱讚?”


    “你和阿不思一起,誘導哈利去死,他是莉莉的兒子,為了保護他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鄧布利多說他是最後一個魂器,必須伏地魔親手銷毀,我沒有別的選擇!”


    “你就沒想過他可能弄錯了?”


    “他什麽時候錯過!”


    “阿不思也是一個人,他不是神,他不會永遠都是對的!”


    “波莫娜,你說的那些‘證據’都不能推翻鄧布利多的結論。”


    “就跟你以為克利切喝的魔藥是賢者之石的半成品對嗎?現在我質疑你的推論,那個岩洞石盆裏裝的是毒堇,不是你說的‘補藥’。”


    西弗勒斯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看起來像是要把她給掐死。


    波莫娜用魔杖指著地麵,將雪球扔向了他。


    他用盔甲護身擋住了雪球,一點雪都沒沾在他的身上。


    “你給自己惹上大麻煩了。”他抿著上嘴唇,如發誓一樣惱怒地說。


    “你想怎麽樣?使用暴力嗎?”她朝著他揮舞拳頭“我可不會跟艾琳一樣忍氣吞聲!”


    他幻影移形了。


    緊接著她覺得背後被人推了一把,她的身體不能動,顯然是被石化了。


    在她臉撞上地麵前,她被人接住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看到一張凶暴的臉,實際上西弗勒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過那比情緒外露更可怕。


    “害怕了?”他平靜地說,拖著慢悠悠的調子,就像在唱歌。


    此刻她多希望他用的是昏迷咒而不是石化咒啊。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捏著她的下巴,非常有耐心地說“隻是有人確實需要上一課,你嫌之前的玩法不過癮,想玩個刺激的是不是?”


    永遠不可以忘記,西弗勒斯斯內普是霍格沃茲最可怕的老師。


    要是波莫娜此刻能動的話她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犯錯在所難免,但找死就不好了,不論西弗勒斯的教學方式有多糟糕,他都不容質疑,哈利卻總是忘了這一點,每次都要跟他對著幹,於是討厭的老蝙蝠每次都利用身份的優勢打壓正義的聲音。


    以前波莫娜總是覺得哈利傻,現在才發現自己也沒有比他聰明多少,她到底是什麽地方出現了問題,居然惹惱這個家夥。


    現在後悔,似乎已經晚了。


    那個盧修斯馬爾福形狀的雪人此刻還在跳踢踏舞,看起來像是歡呼雀躍,終於有人能收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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