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警方每天都要釋放五名外國罪犯到英國的大街上,而不是驅逐出英國,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財政預算引起的。


    要關押這些犯人需要稅收,如果讓他們帶著追蹤裝置在社區工作,可以減少過百萬的稅金,尤其是國外的囚犯,這些犯人不是英國人,他們觸犯了英國人的法律要加以懲罰,但不應該用納稅人的錢,將他們遣送回國還要花錢,關鍵是遣送了還要回來。而監獄因為人滿為患,過度擁擠導致的暴力行為和罪案有所增加,甚至於有些複雜的犯罪網絡就是監獄裏搭建的,由此英國司法部門才有了“希望”罪犯可以通過承諾自行回國減刑的政策。


    大城市的貧民窟衛生要比科克沃斯蜘蛛尾巷這種貧民窟要好得多,畢竟如果瘟疫爆發了那這座城市裏就誰都跑不了。東城的街道看起來很清潔,不是那麽髒亂的樣子,格裏莫廣場在倫敦西北,治安就要比東北好多了,牆上一樣有塗鴉,東北的牆上更是到處都是“街頭藝術”,到處都有穿著奇怪的“朋克”出現。


    像西弗勒斯這種穿著鬥篷的黑衣人也沒人覺得奇怪,用費農的話來說,這些人都不是“正經人”,費農算是白領階級,不會為了省租金搬到這種地方,而且他還有份正當職業,不會在工作日還無所事事。


    非法移民不全是偷渡的,尤其是東歐國家,進入英國厚他們可以申請避難,每個移民不僅有自己的房間,一日三餐還有人打理,每個星期還有35磅零錢花,有些接待非法移民的酒店還有泳池,來到英國就像重生了一樣,所以非法移民千方百計想要進入英國。


    隻是這些移民必須離開倫敦,想留在倫敦的話就要在“正常經濟”之外找工作,這是不受控製的,即便沒有身份證也可以找到工作,他們的工資相對較低,也就沒法租昂貴的房子了,東北和泰晤士河南岸成了他們的聚集地。


    在中國城有很多超市,東北城區卻很少能看到,絕大多數都是雜貨鋪。小孩子也不像霍格沃滋一樣單純,他們早早就開始吸煙,一身嘻哈打扮,談吐舉止一點都不像未成年人,湯姆以前住的那個孤兒院和這個街區相比都是好地方。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慶祝情人節。”波莫娜鬱悶地說,然而她的“情人”根本就沒有理她,他大步流星地走在蕭條的街道上,長長的鬥篷在寒風中飛舞,看起來就像是在去赴決鬥。


    “你還在生氣嗎?”


    “不。”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別扭地說到,很明顯在生氣。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她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對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來說他真的一點都不體貼。


    “線人的住處。”他們來到一棟破爛的陰暗建築前,這棟房子和南肯辛頓一樣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公寓,隻是牆皮已經脫落了,斑駁地露出了裏麵的紅磚,台階上也髒兮兮的,到處都是煙頭。


    年久失修的公寓隔音效果不好,可以聽見孩子大哭的聲音,狹窄的樓梯間刷了變色的藍色油漆,看起來非常昏暗,還有喝醉了的人坐在樓梯上靠著牆睡覺,波莫娜覺得那個男人可能已經凍死了,又或者隨時可能襲擊她,她連忙側著身從他的身邊走過。


    他們來到了三樓,走廊和樓梯間一樣破敗,而且彌漫著一股尿騷味和嘔吐物的怪味,住在這裏的居民一個個關緊了房門,大白天一點光都沒有,波莫娜忍不住用施展了一個熒光閃爍,結果看到的卻是滿地垃圾和蟑螂,還不如什麽都看不見。


    “湯姆以前在孤兒院至少衣著整潔。”波莫娜傷感地說,這個地方就像西弗勒斯說的一樣是個地獄,根本不適合小孩子成長“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我送你去醫院,克利切跟蹤那個麻瓜小子。”他冷笑著說“總有人自找苦吃。”


    這時他們來到長走廊的第三個房間門口,有一絲光從門縫裏透了出來,可以看到有個影子走過,顯然屋子裏有人。


    “我們要敲門嗎?”她問道,這時候用個阿拉霍洞咒就能把門打開,可是西弗勒斯卻沒動,好像有什麽顧忌。


    “怎麽了?”


    “進來吧,朋友。”薄薄的門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說話的人語氣很熱情,和這個糟糕的環境格格不入,與此同時房門被打開了,是那個偷了波莫娜手鏈的小孩開的門。


    他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們二人,把門開了就躲開了,隨著屋門緩緩打開,一隻蹲在地上的老虎忽然出現在二人麵前。


    “別擔心,它不會傷害你的。”剛才說話的男人說道,波莫娜將視線轉向他,那是一個中國人,身上穿著布滿了刺繡的正裝,看起來溫和有禮,正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泡茶。


    而那個扒手男孩和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孩正抱在一起站在牆角,他們都不敢看三人,竭盡全力隱藏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你是誰?”西弗勒斯問。


    “我姓馬,馬由韁,其他人都叫我馬先生,你怎麽稱呼?”


    “其他人叫我‘先生’。”西弗勒斯慢悠悠地說。


    馬由韁點茶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二位請進來坐吧,風很大,茶都被吹冷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西弗勒斯繼續站在門口問。


    “瓦蓮京娜在我們開的旅店裏幹活,我聽說她的弟弟惹了不該惹的人,需要我的幫助。”馬由韁淡淡地說“對一個孩子用鑽心咒,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西弗勒斯將手背在身後,悄悄地將魔杖從袖子裏抽了出來“你是東方的巫師?”


    “在我的國家,能被稱為‘巫’的都是了不起的人,我隻是會懂一點戲法。”馬由韁放下了茶壺“一直以來我們和你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一出現就打破規矩,你想幹什麽?”


    “我需要一點信息。”西弗勒斯抿著上嘴唇,油滑地說道“去年聖誕節,有個默默然襲擊了對角巷,我想知道關於它的消息。”


    “在我的國家,如果孩子出現了過人的天賦,父母高興都來不及,我很難理解你們。”馬由韁將視線轉向波莫娜“我該怎麽稱呼你,女士?”


    “華生。”波莫娜立刻說道“但他不是福爾摩斯。”


    馬由韁不動聲色地看著二人。


    “莫裏亞提,你可以這麽叫我。”西弗勒斯笑得露出了黃牙,看起來邪惡極了。


    “二位似乎在過著一種秘密生活。”馬由韁向後靠進椅子裏“你們在為誰工作?”


    “你呢,馬先生,你在為洪門工作嗎?”莫裏亞提教授問道。


    “我更傾向於自由職業者,我的名字取自一個成語‘信馬由韁’,用英語來說就是讓事物遵其自然。”馬由韁說道“這兩個孩子的父母都已經死了,現在沒人照顧,如果你們有什麽問題要問必須要在我的監護下,如果伊萬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你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強迫他,他偷了你的東西,你給了他教訓,就到這裏結束,你能接受這兩個條件嗎?”


    西弗勒斯盯著地上的那隻老虎。


    它有一身漂亮的毛皮,就像寵物一樣蹲在那個穿著華麗衣服的馬由韁腳邊,讓這個貧民窟的房子一下子變得華麗起來。


    但是這種華麗和馬爾福的華麗是不一樣的。


    更為深沉、內斂,美麗又危險,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讓人難以用語言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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