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能給人帶來幸福,它比語言更有治愈的力量。


    不過將食物帶進衣櫃裏可是會被媽媽罵的。


    有的孩子嫌麻煩,為了保持臥室表麵的整潔,會把髒衣服、襪子直接扔進衣櫃裏,仿佛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不能打開櫃門見人。


    現在,他們倆就藏在一個房間那麽大的“衣櫃”裏,周圍都是昂貴的高定衣服,不過,他們並不需要它們,他們交疊著躺在鋪了厚實灰色地毯的地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親昵。


    女人的腿纏著男人的腰,像藤蔓一樣將兩個人變成了連體嬰,帶著甜味的吻混合著鼠尾草的香味如夢如幻,他們很快樂,不想痛苦得清醒,反正隻要有彼此在他們就滿足了。


    這世上有比死亡還糟糕的事,伏地魔不知道,還有什麽比死更讓人痛苦的呢?


    厄裏斯魔鏡不能交給人知識,也不能告訴人實情。人們在它的麵前虛度時日,為他們所看見的東西而癡迷,甚至被逼得發瘋,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鏡子裏的一切是否真實,而是他得不到。


    權勢、金錢、聲望。


    另外還有長生不老的魔法石,以及看得到卻不能碰觸的愛人。


    對頭腦清醒的人來說,他能看穿那層虛妄,明白那隻是幻覺。


    但是對頭腦不理智的人來說,鏡子裏的幻象是唯一能讓他暫時逃避殘酷現實的地方。


    仙境、桃花源、天堂。


    想獲得去天堂的資格就要克製自己活著的時候的欲望,多行善積德,神棍們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控製麻瓜的精神和財富。


    現實的人都知道,與其將希望寄托在死後,不如在活著的時候就享受,文藝複興就是要人們及時行樂,抓緊當下,莫辜負青春,享受愛情,當一隻快樂的豬雖然最後會被宰,但它終歸是快樂過,當世道艱險,那些快樂的記憶能幫助人們度過那些痛苦絕望的歲月。


    阿不思鄧不利多就是這麽做的,他想把這套辦法教給西弗勒斯,但是西弗勒斯沒有接受。


    “你是我的。”他就像在欣賞戰利品一樣看著她,臉上充滿了溫暖的笑意,就像身在天堂。


    “你真的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我沒有那麽大的力量,我隻能照顧我的家庭,別忘了你身上的詛咒。”


    她可憐那些麻瓜,不過那些不是她該去擔憂的。


    巫師有巫師的麻煩,根據魔法部長奧塔萊恩甘伯的調查,麻瓜的智能比巫師還要高,如果他們都解決不了還有誰能呢?


    純血或者混血巫師不會過度在意麻瓜社會,隻有麻瓜種巫師才會關切麻瓜利益,畢竟他們的父母都是麻瓜,同意壓迫麻瓜就是壓迫自己的父母,從感情上是沒法接受的。


    不過麻瓜種巫師幾乎不會再回麻瓜社會,包括莉莉伊萬斯,她想留在巫師界,可是她喜歡的西弗在年輕時一點都靠不住,而且死不悔改,一個愛著她、有錢並且能提供優渥生活、還願意為她改掉壞習慣的詹姆波特很適合她,婚姻往往不能盡善盡美,蘇格拉底讓柏拉圖走過麥田,帶走的隻是普通的麥穗,越是想要最好的、最合適的往往得不到,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光是詹姆願意改變這點就已經贏了絕大多數男人了。


    關於瘟疫和饑荒的曆史讓她覺得沉重,她想要逃離那些黑暗的曆史,於是她捧著他的腦袋,親吻他的嘴唇。


    這個此刻真的和她相擁的人曾經隻存在於厄裏斯魔鏡裏。


    她也許是在虛度光陰,但誰在乎呢。


    她是個無害的甜心,是個女人,愛情就是她想要的,太複雜的問題她那顆愚不可及的小腦袋想不出來,剛才在鏡子前做的一切顛覆了她的常識,她從沒想過自己的表情居然也會用“誘人”來形容。


    就像是熟透的蘋果,白色的果肉,紅色的果皮,咬一口全是充滿果香味的的甜蜜汁水。


    沒有偷嚐禁果之前的亞當和夏娃在伊甸園裏會幹什麽?


    她回憶著赫夫帕夫女生休息室的熱帶雨林,裏麵到處都是茂盛的熱帶植物。


    鮮花在盛開,還有美麗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寵物們在林中嬉戲,大家都能和平共處,即便是不認識的人,也能靠著肩膀安然入睡。


    赫夫帕夫是她最愛的學院,雖然她喜歡的人來自斯萊特林。


    真實的世界沒有那麽多鮮花和蝴蝶,隻有遍地垃圾,以及肮髒的河流,遠處一個巨大的煙囪聳立在薄霧之中,河岸邊隻有荒草和枯樹。


    這個地方是西弗勒斯在11歲之前呆過的工業城市科克沃斯,天空是灰蒙蒙的,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這種地方生活。


    她的女兒,莉莉,已經去了一個比她爸爸曾經成長過的地方更好的地方,她和莉莉伊萬斯一樣幸運,在嚐到真正的痛苦前就離開了。


    愛爾蘭人很愛跳踢踏舞,他們是喜歡自然的,可是1845年的那場饑荒讓他們變得“凶暴”、“酗酒”和“犯罪”,他們流浪國外全部都是擺英國人所賜。


    印加人為了避免病蟲害培育了兩百多個品種的馬鈴薯,歐洲人為了提高產量隻引進了產量最高的品種,貪婪最終造成了那次饑荒。


    霍格沃滋特快列車是麻瓜工程師在19世紀中前期建造的,那條從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駛出的列車,是通過麻瓜鐵路工人鋪設的軌道來到霍格莫德的。


    在19世紀30年代,鐵路發展的速度非常快,英國全境到處都在鋪設鐵軌,在完成了這項大規模工程後,巫師們對克魯的麻瓜鐵路員工們施展了一個遺忘咒,他們有一年的時間出現了記憶混亂,好像自己把什麽重要的東西放錯了地方。


    火車取代了門鑰匙和其他不受監管的旅行方式,可以確保學生們能每年安全抵達霍格沃滋上學而不引起麻瓜的注意。


    一開始純血巫師們強烈抗議,拒絕把這種麻瓜建造的設備作為巫師的交通工具,並聲稱這是“不安全、不衛生、有損人格”的。


    不過在魔法部表示“要麽坐火車去上學,要麽就別去”之後,這種反對的聲音就消聲滅跡了。


    實施這個計劃的正是奧塔萊恩甘伯。


    英國人不像美國人,很擅長妥協,雖然英國曆史充滿了陰謀詭計和殘酷戰爭,但沒有出現法國大革命那樣的激進改革和顛覆性變化,也沒有出現德國希特勒那種極端的狂人。


    像食死徒那種極端純血主義者隻是少數,絕大多數人都是能接受“改一改、變一變”,在妥協中換取矛盾的雙方並存,而非一方消滅另一方的你死我活。


    英國人很講麵子,國內都災荒了還不接受別國的支援,中國人也很講麵子,兩個都講麵子的人碰在一起硬碰硬就會出現不好的狀況,那時候就看時中國的中庸還是英國的妥協誰先讓步了。


    就像是在看一群水桶都提不動的女人拳擊。


    波莫娜暗自搖頭,將雜念拋到腦後,抱緊了這個硬朗結實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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