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人的生活都成問題的時候,孩子的生活就更沒有保障了,而且你是每個女孩兒都會選擇墮胎這條路,她們會把孩子生下來遺棄,許多如同新塞勒姆慈善協會的團體就出現了。


    瑪麗·盧·巴瑞波恩收養了很多孩子,但同時也會打他們,其中克萊登斯被打得最慘,也是她讓克萊登斯成了默然者。


    她一直想要曝光魔法界的存在,她的這種曝光和格林德沃的曝光不同,人都有欺軟怕硬的天性,遇到比自己強大的人,會選擇奴性的一麵,謙卑而服從,當遇到比自己弱小的,則會選擇統治和征服。


    糟糕的經濟讓人充滿了負麵情緒,需要一個發泄的目標,如果輿論被新塞勒姆引導了,巫師又要和中世紀時一樣成為麻瓜泄憤的目標,人會陷入另一種狂熱之中。


    集體無意識即是智慧的源泉,也是邪惡的源泉,在那種時代的大浪裏個人的力量是沒什麽大用處的,然而默默然的情況不一樣,那是一種完全失控的黑暗力量,超過了人已有的常識,會讓人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這就是為什麽格林德沃那麽看重克萊登斯的原因,他就像是某種秘密武器,能帶來強大的威懾力。


    麻瓜看不見默默然,當小亨利肖在紐約市政廳籌款晚宴上被襲擊的時候,沒人看到是什麽襲擊了他。


    小亨利肖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魔法,卻相信這個世上有怪物,他的言論攻擊傷害了克萊登斯,他是報業大亨的兒子,卻不會管自己的嘴,有的人就是這樣,通過傷害別人可以娛樂自己。


    麗塔基斯特胡編亂造的新聞也有人相信,她亂寫赫敏、阿不思、西弗勒斯,讓自己名利雙收,赫敏將她甲蟲狀態的阿尼瑪格斯囚禁了真是太便宜了。


    記者和政客就像是一種危險的婚姻關係,當感情和睦的時候會彼此為對方說話,當感情失和了就會把彼此的內幕給揭發出來,赫敏和麗塔基斯特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和睦了。


    名記者和政治家,女人的戰爭,波莫娜想象著那一幕,覺得未來真是“多姿多彩”。


    麻瓜議會有政黨之分,誰占的議席多誰就是執政黨。如果每個議員都以選區利益或良心為名各自行事,那麽黨派就會如同一團散沙。黨鞭的作用就要確定自己黨派的議員工作重心,並安排每周的工作任務,從學校的時候開始赫敏就在督促羅恩和哈利學習,再沒有比“黨鞭”這個職位更適合她的了。


    巫師議會沒有像麻瓜議會那樣分明顯的派別,但是因為利益關係互相抱團的情況還是存在的。純血主義者設立混血巫師登記委員會就是將混血傾向麻瓜和麻瓜種巫師從魔法部任職名單中趕出去,這種曖昧不清的混沌狀況反而比清清楚楚的黨派分別更糟糕。


    混沌往往會製造混亂,要成為黨鞭,赫敏這篇充滿了請求憐憫的演講絕對不行,政客是不相信女人的眼淚的。波莫娜打算從另一個論點出發,西裏斯布萊克是被克利切出賣之後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戰死的,西裏斯也虐待了克利切,不想被“複仇”就對家養小精靈好點,警告和威脅往往比循循善誘更有用。


    烏姆裏奇雖然曾經一度入獄,卻因為赫敏在法庭上釋放了很多混血巫師而並沒有被判終身監禁,她還幫助了瑪蒂爾達,現在她又在狼人辦公室工作了。


    波莫娜不知道她會不會給赫敏製造麻煩,更何況白化蛇還想推舉一個自己的頭臉來當魔法部長,這篇開場白必須非常“有力”,不然赫敏很可能會被刁難得下不了台。


    莎士比亞寫了很多書,仲夏夜之夢很多人喜歡,因為故事的結局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麥克白則是被詛咒的,在劇院裏甚至不能談論,一是因為曆史上有很多演了《麥克白》的主角暴斃,二是有人說莎士比亞的戲詞裏運用了當時真實的巫婆咒語。


    開場第一幕,三個女巫在電閃雷鳴的荒原中相聚,其實波莫娜更喜歡死亡沼澤見麵,那裏非常陰森恐怖,而且還有個真的女妖住在沼澤裏的一個洞穴裏。


    女妖長得很恐怖,麻瓜常把她們當成女巫,並且曾經一度被歸為野蠻人,但現在她們已經融入了人類社會,還提供保姆服務,波莫娜像靈感爆發一樣有了主意。


    波莫娜和莉莉以前犯了一個錯,認為要為家養小精靈的“人權”抗爭,結果她們倆都有了“案底”,莉莉沒有辦法在魔法部任職了。


    霍格沃滋之戰家養小精靈們也用切肉刀參加了戰爭,他們也有忠誠的對象,有忠誠就有背叛,父母們敢將嬰兒和一個長期被虐待,並且手拿切肉刀的家養小精靈放在一個屋子裏麽?


    根據魔法契約,家養小精靈不能殺了人類,卻可以重傷,哦,是的,她是這麽教多比了,它甚至還這麽要挾納西莎馬爾福,哈哈哈,不隻是斯萊特林會鑽法律漏洞,其他人也一樣可以鑽。


    人類虐待家養小精靈,家養小精靈虐待人類的小孩,就像瑪麗對克萊登斯做的一樣,小孩子在長大之前不具備完整的表達能力,想控告家養小精靈需要證據。


    活得那麽戰戰兢兢,對家養小精靈和善一點不是更好麽?


    就像麥克白裏所寫的那樣,最光明的天使也許會墮落,可是天使總是光明的;雖然小人全部都貌似忠良,可是忠良的一定仍然不失他的本色。


    “明天,明天,再一個明天,一天接著一天的躡步前進,直到最後一秒的時間,我們所有的明天不過替傻子們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


    她喃喃低語著麥克白的台詞,覺得這正是鄧布利多生命的寫照,他指引著哈利從容走向死亡,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麽不能犧牲呢?


    “我從沒見過這樣陰鬱而又光明的日子。”西弗勒斯走進了她呆的小書房,用低沉的聲音念著麥克白另一段台詞“何為欲望,何為罪惡?”


    “充滿了喧嘩和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她低垂著眼簾,想不出更好的話來“我喜歡安靜。”


    “你不喜歡聽樓下的音樂了?”


    “我希望樓下的音樂家是發自自己內心彈奏的音樂,而不是因為外在的什麽原因。”她放下了筆,望著外麵陰鬱的天空“當外因太強大,就會把內因排擠掉,一旦強大的外因也沒有了,她就不會再彈奏音樂了,我希望她能一直彈下去,即便我聽不到了。”


    “為什麽那麽說?”他僵著臉,陰沉得問道。


    “命運。”她回頭看向那個男巫“是巧合讓我們相遇,也會因為巧合而分離。”


    “你和她也許會,我們不會。”他笑著搖頭“即便死亡也沒法讓我們分開。”


    “我已經雙足深陷血泊之中,要是不再跋涉前進,那麽回頭的路也是同樣讓人厭倦。”波莫娜歎了口氣“即便下地獄我也會跟著你一起的。”


    “晚上想吃什麽?”


    “牛排怎麽樣?”波莫娜說“克利切做的菜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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