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霍格沃滋建校以來,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從來沒有被別的學院發現過。


    擅長散布小道消息、熱衷社交、好像挺傻的獾院很擅長隱藏秘密,同時也很擅長探尋秘密,於是,趁著西弗勒斯洗澡的時候,波莫娜偷偷開始翻他的東西。


    當老師的好處,就是可以要求學生們謹言慎行,自己卻不用那麽守規矩,更何況對方還是雙麵間諜,擅長說謊和演戲,狡猾又邪惡的斯萊特林。西弗勒斯斯內普說的話不能全信,黑魔王和白巫師都被他給騙了,赫夫帕夫裝傻又不是真傻,這點狡猾她還是有的。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在哼歌,誰見過那個總是陰沉著臉,“愛生氣”的魔藥教授哼過歌?


    有的時候,斯萊特林越高興,周遭的人就越生氣,想要給他們點教訓,更何況他還沒有費力維的音樂天賦,誰知道他唱的是什麽。


    他的變形蜥蜴皮空間袋就在沙發上擺著,不趁著這個時候翻找還趁著什麽時候?


    但是,魔藥大師的口袋可不是赫敏的繡珠包,是可以隨便翻的,天知道他在裏麵放了什麽要命的陷阱。


    最後一封格林德沃寫給阿不思並且被白巫師簽收的信是1982年7月10日,最後一封他寄出去,最終被退回的信是1997年8月21日,中間間隔了15年。


    這對老情侶鬧別扭的時間挺長,曾經有一次七八年時間不曾寫信。


    在那場名揚世界,並且讓阿不思鄧布利多成為英雄,被世人推崇為英雄、載入史冊的決鬥中,是格林德沃“讓”阿不思鄧布利多贏的。


    真正和他結交並且他也願意插手那個人生活的人都知道,阿不思鄧布利多並不是一個外表看起來那樣溫和慈祥的老人,有的時候他其實很殘忍,就像一個暴君一樣要求所有人做他認為“正確的選擇”。


    和格林德沃的那段過往,阿不思其實覺得挺羞恥的,同時也是他最懷念的,人的本性就是犯錯,卸下了責任感,完全為自己著想的感覺真的比身負重任,為大家著想要輕鬆地多。


    黑巫師的風格就是“自由”,當阿不思貢獻了自己的血液,讓格林德沃榨取魔力的時候,他也用格林德沃的血,讓水熊熊燃燒。


    血液怎麽能燃燒?黑巫師愛研究黑魔法,白巫師和格林德沃一起的時候除了縱欲之外也研究過黑魔法,當年在法國萊斯特蘭奇家的墓地,格林德沃使用的那種火係魔法並不會讓建築物起火,它燃燒的是人體內的血液。


    也就是說,那個讓麗塔萊斯特蘭奇化為灰燼的藍色火焰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發明創造的,他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學生。


    後來的黃色火焰是“萬咒皆終”產生的,這個力量借用的是大地的力量,也就是自然的力量。


    “萬咒皆終”發起人就是尼克勒梅,大家圍成一個圈,多麽簡單,難的是明白為什麽這麽做。


    格林德沃使用的魔法火焰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發明的黑魔法,阿不思當然知道該怎麽停止,他教給了尼克勒梅,尼克勒梅再教給了那些年輕人。


    當你有了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為什麽不用它?


    男人追尋力量、金錢、權力就是為了使用它們,格林德沃慫恿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做個“無拘無束”的人,盡情使用自己的力量,讓整個世界為他顫抖。


    請自由得飛吧,就跟以前一樣,和鳳凰福克斯一樣,隻是,他做不到,一如他沒法把那些用盡了下流開場白的信給燒掉一樣。


    伏地魔的第一個魂器果然是在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製造出來的,在1982年2月2日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就在他忙著對付自己的老情人的時候。


    曾經波莫娜不明白,為什麽阿不思會放任伏地魔成長起來,讀了他的信波莫娜才明白過來,他不願再插手另一個人的生活。


    光對付一個格林德沃就足夠他費神了,他沒有辦法再顧及他人。


    現在波莫娜要對付西弗勒斯,他占用了她幾乎所有的精力,即使是自己的兒女她也沒有辦法顧及了,更何況是一個學生。


    西弗勒斯的想法符合邏輯,利用湯姆裏德爾來對付格林德沃剩下的追隨者,不過阿不思雖然沒有兒女,卻也是個“父親”,隻是他沒有“兒子”,這也是為什麽西弗勒斯恨他的原因之一。


    阿不思“多管閑事”得插手了她的人生,不許她隨意花錢,也不許她像芙蓉一樣盡情展現自己的美麗,享受被男孩子追求討好的感覺,他希望她能多讀點書,充實自己的頭腦,即便那些內容不是考試的內容。


    當其他三院為了成績而拚命的時候,赫夫帕夫所學的知識往往和考試沒有什麽關係,這也是他們顯得平庸的原因之一,學法律有什麽用呢?法律又不考試,問題是它可以幫助你,在遭遇什麽情況下采取什麽手段保護自己,又不用擔心觸犯法律,哈利連“正當防衛”的概念都不知道,要不是阿不思幫了他,他可能已經被魔法部那些擅長曲解法律的法官們開除了。


    惆悵完了之後,她又繼續看著那個口袋發愁,艾琳離開普林斯家的時候帶走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一些黑魔法道具,古老的純血家族都有那麽一兩件惡毒的東西,她要是不小心碰了的話就麻煩大了。


    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對自己用了盔甲護身,然後舉起了魔杖,對準了那個口袋。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信飛來。”


    她本來不抱希望,沒想到還真的有羊皮紙從裏麵飛了出來。


    “見鬼,西弗勒斯!”她詛咒著說,她就知道他還藏著不少東西。


    她將那些信給分撿了,在1982年之後過了7年,格林德沃又開始給阿不思寫信了。


    1989年8月9日


    鄧布利多


    我寫了很多信,然後又把它們給揉碎了,對不起,被我寫信好嗎?


    格林德沃


    下一封信比較特別,它有好幾頁紙,並且信封上還沾了血,信封上用鄧布利多的筆跡寫著隻能用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血啟封。


    1995年12月25日


    蓋勒特


    一封聖誕信,在這麽多年之後,我必須要坦白,我沒有完成你的期望,伏地魔殘餘的部分並未被擊敗,他很快要卷土重來了,在他與他最恐懼的事物交鋒後,他很快就會卷土重來了,並且他開始重召追隨者。


    魂器,老朋友,魂器以及一打防禦咒,而且,如我所言,我沒有說謊。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是如何在決鬥中戰勝你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讓我談起這個。


    並且你知道,我說過我不會再給你寫信。我接受你的道歉,當然,很多年前就接受了,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麽,我隻能乞求你容忍我。


    我想你應該聽過哈利波特吧。


    我懷著對你無比的信任寫信給你,很久之前我曾對你說,我沒有真正的知己,然而,在這麽多年的沉默與憤怒後,你依舊是我最信得過的,可以為我保守這個秘密的人,關於這場勝負未分的戰役,關於英格蘭,關於伏地魔。


    哈利波特與五年前就讀於霍格沃茲,他被分到格蘭芬多學院,我想你一定會為此感到驚訝。他的成績中等偏上,同教師的關係不好不壞,與幾名朋友擁有著堅不可摧的友誼。他在一個被虐待、忽視的麻瓜家庭長大,一直過著悲慘的生活,直到來到霍格沃茲,而這都是我安排的,為了給他提供必要的保護。而為此不得不讓他陷入一段悲慘的童年。他的整個生命都由古老的魔法與原始的愛意所圍繞,這是伏地魔拒絕理解,甚至你我都未曾探知過的領域。


    他很平凡,卻又如此不平凡,我不得不絞盡腦汁才能向你描述他。


    他遭受過的比同齡的少年要多太多,這些很多都出自於我收,或者說是我間接造成的,而且他一直毫不知情,他甚至沒有得到關於自己命運真相的些許線索。


    他的命運是與伏地魔纏繞在一起的,那是超乎邏輯與想象的魔法使然。


    蓋勒特,我必須將他推向死亡。


    我已經很多年都試圖回避這件事,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之一,就是他用來製造魂器的那種,在他被彈回的殺戮咒打中時附在了那個嬰兒的身上。


    預言的印證,預言的迷霧中的一對孿生蛇,古老的、陳舊的、文明之前的魔法,我沒法告訴他。我怎麽開口呢?他需要自己意識到這一點。


    他是個好孩子,蓋勒特,他堅強、勇敢、還算聰明,而他本應更好的。他本來應該長大承認,擁有愛情,兒孫繞膝,寫一些帶著花邊新聞的信。他本應在葬送了伏地魔後開啟屬於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命運、傷疤等等這些無異於的東西所束縛,我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就這一切,但我不能,我做不到,因為一切已然。


    我當時很怕你,在我完全了解你的計劃後,你那可怕的統治,對麻瓜的拷問,當你殘酷無情得從阿利安娜的屍體邊逃走時我很氣憤,是的,當然,非常氣憤,但我從沒恨過你。我從沒有詛咒過任何災難降臨到你的身上,因此無論你是清醒、入睡、用餐、呼吸時,我從未想過將你投入永遠燃燒著鳳凰之火的熔獄,那是伏地魔,不,湯姆裏德爾應該去的地方,他的真名就是這個,其餘都是偽裝,我想將這個把哈利的命運束縛住的人投進去,我對他的恨意如此強烈,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你不會想個腫瘤一樣依附在別的生命上苟延殘喘,這就足夠讓我感到悔恨,無論你的想法是什麽,作為一名黑巫師,你對死亡的看法卻十分合乎正理的。


    聽我說,很抱歉,我在絕望中給你寫信,用一個老人無解的煩惱來打擾你,在你我都承認彼此之間除了痛苦已空無一物之後,但是,蓋勒特啊,我將他推向了死亡,為了更偉大利益。


    你曾說,紐蒙迦德和我都無法摧毀你,或許的確沒有,但是,蓋勒特,湯姆和哈利已經摧毀了我,最終你依舊比我更堅強,我想,哦,但這裏仍有一線生機,哈利可以活下去,會遭到毀滅,毫無疑問會這樣,用麻瓜的話將叫“戰爭疲勞綜合征”,不過還可以活下去。


    有時候希望比絕望更能折磨人。


    無視我吧,嘲笑我吧,我將一名無辜的男孩兒推入了戰場、苦難與死亡,因為我不得不這麽做,因為我不會為了這些不得不做的事而道歉。


    看看你的獄門,蓋勒特,我依舊生活在血腥與詛咒之中,隻有你能完全理解我的話。我所有的粉刺,隻有你,老朋友,在我們經曆過所有的那些、彼此深深得傷害過之後。


    我不知道那個方法的具體清醒,盡管我是個偽善的老雜種,我任然不知道如何去做,我隻能是這去幫他,去做我覺得時正確的,可能會成功的事。而我最後能做的,就是把一個孩子推向死亡,我出沒的每件東西,我愛國的每一個人,都終將逝於塵埃,我人情了我自己,蓋勒特,我就是個怪物。


    我寫不下去了,對不起。


    阿不思鄧布利多


    又及:你和我都需要這個,一包檸檬雪寶。


    “瞧瞧我發現了什麽。”她的身後響起了西弗勒斯的聲音,他不懷好意得笑著,黑眼睛像是冒出光來,看起來就像抓住上課不專心看閑書的學生“白巫師的門徒居然也那麽不道德得偷拆別人的信了。”


    “這些是什麽?”波莫娜揚了揚手裏的信。


    “woops,被你找到了。“他裝模作樣得說“我隻是想給你省點麻煩而已,鑒於你豐富的想象力,和……非同常人的想法。”


    “你什麽意思?”


    “因為西比爾的預言,你相信哈利波特不是魂器,但你還有個預言不知道,一對孿生蛇,白巫師覺得黑魔王用紫衫木魔杖不能殺死哈利波特不隻是因為他們的魔杖杖芯來自同一隻鳳凰,還因為黑魔王和哈利波特是雙生蛇,而且,格林德沃覺得哈利波特不該被分到格蘭芬多,他應該被分到斯萊特林學院,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驚奇。”


    “你能找到格林德沃寫給阿不思的信,我能理解,你是怎麽得到阿不思寫給格林德沃的信的?”波莫娜驚奇道。


    “請尊重我的隱私。”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浴巾擦幹頭發“把神角畜的角粉拿出來,未來的幾天我們都不能睡覺,我要準備一點清醒劑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哈利波特之晨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吾不禁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吾不禁夜並收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