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23日是中國的元宵節,22日晚上7點開始還有英超聯賽南安普頓隊對西布羅隊的比賽。


    對於足球,波莫娜實在一無所知,她對魁地奇的興趣也不大,真搞不懂男人為什麽那麽有激情,二十二個人追著一顆球踢來踢去,據說跨越八個時區的中國人會在淩晨爬起來看英超比賽,激動的時候還會放聲咆哮,非常之擾民。


    她不知道南安普頓和西布羅強不強,但是她倒是聽說利物浦挺強的,至於強在什麽地方?她壓根就不知道,她隻知道大衛貝克漢姆很帥。


    運動員往往都很注意鍛煉身體,當他們因為進球撩起球衣,露出人魚線的時候看起來漂亮極了,所以,很多女人不論誰進球都支持,皇家馬德裏隊就把貝克漢姆招攬了,喜歡足球的亞洲女“球迷”一下子就多了,至於什麽是越位,在女人看來,那個球員那麽努力踢進去了為什麽不能算得分?


    如果哈利真的喜歡秋張,為什麽在魁地奇的時候不讓著她?


    那隻是學院級的比賽,他又不用和伍德一樣參加聯賽,遊戲難道比女朋友更重要嗎?


    難怪他明明有那麽大的名氣,自己條件還不錯,最終隻能和金妮在一起。


    這倒不是說金妮不好,而是,怎麽說呢,她有六個哥哥,在她身上波莫娜沒瞧見秋張那種溫柔的女人味,就連赫敏也是,和男孩子一起玩久了就有點不像女孩子,她居然揮舞拳頭揍了德拉科一拳,那是一個淑女絕對不會幹的。


    格蘭芬多的女生有時真的缺乏那種似水柔情,脾氣火爆又直來直往,米勒娃和烏姆裏奇杠上的時候表情很嚴肅,她才不會和波莫娜一樣甜蜜得“傻笑”。


    啊,女人,就是那種可以一邊笑眯眯得衝著對方微笑,一邊朝著對方被子裏下毒的奇妙生物。


    眾所周知,不論是足球聯賽還是魁地奇聯賽都有“黑幕”,因為這涉及到賭球,哈利讓一下秋張,讓她得到學院杯,他就能得到和秋張約會的機會(這說不定就是費力維的主意,不然他幹嘛同意讓一個女孩當找球手),有的時候他真的很不開竅,難怪約不到喜歡的女孩,這一點納威做的就比他好。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時,酒吧旁邊的小巷裏傳來了幻影移形的聲音。


    她立刻跑到牆邊,探出頭窺視裏麵的情況,隻見兩個傲羅出現在昏暗的路燈下。


    他們很好認,因為他們都戴著從韋斯萊把戲店訂購的難看的圓頂帽,隻是這些傲羅和普通傲羅不一樣。


    正氣師有就地正法的權力,簡單的說他們是那種可以殺人的人,蒂娜也是傲羅,她是那種和警察類似,搜集證據逮捕人的傲羅,更關鍵的是他們手裏提著有七支鑰匙打開的行李箱,那幾乎是正氣師的標配了。


    兩個人中高個的正氣師有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灰眼睛,他快速掃視著周圍,波莫娜立刻把頭縮了回去。


    沒多久,巷子裏傳來一陣磚塊移動發出的聲音,對角巷的磚牆也需要通過用魔杖敲打垃圾箱邊上特定的牆磚可以進入,如果你不知道,就算知道入口不知道“密碼”也隻能在門口站著,磚牆會在人進去之後立刻合上,波莫娜估算著時間,快速跑到了酒吧的後麵,那麵牆還沒有完全合上,就在酒吧後門的旁邊,那裏是抽煙的地方,有一個裝滿了煙蒂的垃圾桶,垃圾桶旁邊就是磚牆入口,透過間隙可以看到一個向下的台階。


    如果波莫娜是米勒娃那樣可以變成貓咪的阿尼瑪格斯,她就可以以貓的形態看他們用的是什麽密碼了。


    她看了一眼酒吧的霓虹燈,這是一家很普通的運動酒吧,英超聯賽期間會有很多人進出,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曆史上妖精曾用豬頭酒吧當作指揮部,現在波莫娜有點明白為什麽了。


    現在的問題關鍵是怎麽進去。


    就在這時,磚塊又開始移動起來,她連忙躲到了對麵陰暗的角落,並將隱形衣給穿上了,沒多久磚塊完全挪開了,從裏麵出來兩個男人,並不是之前進去的正氣師。


    等他們走了,波莫娜立刻趁著磚塊沒有完全合攏前衝了進去,那是一條水泥台階,充滿了二戰期間的風格,電線露在外麵,燈泡是日光燈管,隱約可以聽到響亮的哨聲。


    “quietus。”波莫娜對自己用了無聲咒,這樣她行動的時候就不會發出聲音了。


    她沿著台階向下走,很快就來到一個平台,有一個守衛正百無聊賴地躺在一個小隔間裏,看電視裏轉播的比賽。


    會對麻瓜足球感興趣的對半是麻瓜,她沒有驚擾那個人繼續往下走,在樓梯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房間,剛才進去的正氣師的背影在其中一個房間門口一閃而過,波莫娜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這時旁邊的房間就傳出瘮人的慘叫聲。


    她猶豫了一下,湊到了那扇鐵門的小窗口邊往裏張望,上次在她家門口出現的中國人正在裏麵,他慢悠悠得抽著煙,對麵的鐵椅子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狼人。


    他已經變身了,和萊姆斯變得那個瘦弱的狼人不一樣,他很強壯,這多半是吃過人肉了,負責折磨他的人穿著屠夫的皮圍裙,將一種液體倒在他的身上,它就像強酸一樣腐蝕著那個狼人的血肉。


    麻瓜的硫酸對狼人是無效的,就和普通的銀子彈對狼人無效一樣,波莫娜無法再看眼前發生的一切,將視線從小窗戶裏移開。


    這時她看向了對麵的房間,從口袋裏拿出伸縮耳來,讓它從門縫裏鑽了進去,裏麵的聲音立刻變得清晰了。


    “主任想知道狼人襲擊的確切地點,奧菲尤克斯,我們現在是盟友,應該互相配合。”一個沙啞的聲音粗嘎得說到。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但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我們抓住了一個狼人,他現在正在對麵的房間接受審訊,我知道的並沒有你們知道的多。”西弗勒斯輕聲說道。


    波莫娜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人地方。


    “利物浦現在是什麽情況?”馬由韁問道。


    “我們抓住了一兩個狼人,我們在他們變身前給他們喝了狼毒藥劑,現在,他們可以清醒地接受審訊。”正氣師平靜得說“我們的特工已經沒有回傳情報了。”


    “也許他們已經變身了,要往好處想。”西弗勒斯勸慰著說“不是沒有消息傳回來就代表他們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要建造狼人監獄,它們都應該被消滅。”正氣師說“什麽時候開始斯萊特林也講仁慈了?”


    屋子裏陷入短暫的沉默,而對麵的慘叫聲卻沒有停止,波莫娜想捂著耳朵,但忍了一下後繼續聽著裏麵的談話。


    “你們怎麽處理俘虜不是我們的事,我隻是想知道,同樣的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中國城居民的合法權益該如何得到保障?”馬由韁說到“如果身上帶著現金是一種罪,那麽人人都是罪人……”


    “也許你經常和民意調查員打交到,先生,但你需要知道,我們不是那種公務員。”正氣師粗暴得打斷了馬由韁的話“現在是戰爭時期,我沒有時間和你講民主。”


    “你們是怎麽審訊狼人的?鑽心咒?還是吐真劑?”西弗勒斯說道。


    “你又用的什麽?我聽見他好像叫得很大聲。”正氣師說到。


    “狼人狀態對很多魔法和魔藥都有抵抗,我新發明了一種藥,是從一位朋友那裏采集來的,據稱,它和霍格沃滋的創始人羅伊納拉文克勞有關。”西弗勒斯說“渡鴉之爪幾乎被腐蝕光了血肉,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救的她。”


    “我沒聽說格蘭芬多是個魔藥大師。”


    “我也一樣,看起來咱們都有很多情報不知道,你說對嗎?”西弗勒斯油滑得說,那個正氣師不說話了。


    “利物浦的唐人街比倫敦華埠大得多,再說你們還有喚夜需要監視,現在就爭功是不是太早了?”


    “你覺得你很聰明,對嗎?毒蛇?”正氣師冷笑著說“你以為你和你的小朋友們還能和以前一樣?”


    “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就像我的教子,他已經不是純血主義者了。”西弗勒斯慢吞吞得說。


    “不,時間改變不了任何東西,我們都知道對方是多麽固執,你說對嗎?黑巫師?”


    “你想逮捕我嗎?正氣師。”西弗勒斯挑釁一樣問。


    “不是現在,但我想你該知道,有一日我們恢複敵對後,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他叫你奧菲尤克斯,我以為你叫莫裏亞提。”馬由韁忽然說到。


    “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壞人。”西弗勒斯譏笑著說“你們覺得自己是好人嗎?”


    “誰會覺得正氣不是好人?”那個正氣師跟烏鴉一樣粗嘎得笑著“隻有傻瓜才會覺得黑巫師是好人。”


    鐵門後又傳來慘叫,波莫娜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個人,他的半張臉從嘴角到耳根已經被腐蝕得可以看到骨頭了。


    黑魔法看起來真的很恐怖,以至於讓那個吃人的狼人都顯得可憐了。


    波莫娜將伸縮耳給收了回來,她需要知道的情報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她要是聽到二人互道晚安再走話就鐵定要被發現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麻棘樹分泌的汁液可以達到腐蝕的效果,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用來守護時間轉換器的陷阱被西弗勒斯這麽利用了。


    他好像真的已經不是她記憶裏那個穿著綠色斯萊特林校袍的鷹鉤鼻少年了。


    就像鳳凰社其他成員所說的,他是個危險人物,她也就忽視了他幾年而已,怎麽他改變了那麽多?


    她想了想,很快就釋然了,南北戰爭一共就打了四年,斯嘉麗就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變成了養活一家幾口人的女人,她的妹妹們即便同樣經曆了戰爭依舊一點沒有改變。


    看來時間也不是一定能讓人成長的,有的人即便活了一把歲數還是和小孩一樣。


    就在她收拾好東西,準備站起來時,她猛然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老虎,它那雙可怕的眼睛正盯著她,猙獰得齜著牙,似乎隨時要把她給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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