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如果童話是真的,那麽它們一定是發生在德國,事實上德國也真的有一條童話之路,沿途的風景非常優美,簡直就跟童話一樣美好。


    從維也納往南的風景也很美,隻是沿途的風光並沒有童話之路那麽美好。


    然而有人傳說,很多童話故事其實是在這裏發生的,火車停靠的第一站是在巨狗鎮,這裏曾經是魔杖製作人格裏戈維奇的住處,在鎮子的西邊是一片森林,格裏戈維奇以前常到山上去找可以製作魔杖的木材。


    沒人知道巨狗的名字是怎麽來的了,但是有人傳說,就是這片區域附近曾經有一座非常堅固的城堡,一個擅長黑魔法的巫師救了公主,國王卻不打算將女兒許配給他。


    國王本來以為憑著城堡的堅固,黑巫師就算會黑魔法也不能怎麽樣。


    直到亡靈大軍的到來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更糟糕的是並沒有哪個“白巫師”來多管閑事。


    當時反巫情緒高漲,赫爾加赫夫帕夫、薩拉查斯萊特林、羅伊納拉文克勞、戈德利克格蘭芬多都曾經被綁在火刑柱上。


    誰那麽無聊,會去救那些在宗教狂熱煽動下吼叫著要燒死巫師的麻瓜。


    那座城堡已經夷為平地,也許有那麽一些斷壁殘垣見證著那個傳說的真實性,至於強搶到了公主的黑巫師有沒有過上幸福生活就沒人知道了。


    巨狗鎮曾經被茂密的森林覆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國王在大森林裏狩獵,他奮力追趕一頭野獸,隨從們卻沒有能跟上他。天色漸晚,國王停下腳步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迷了路。


    他想從森林裏出來,可怎麽也找不到路。這時,國王看見一個不住地點頭的老太婆朝他走來,那是個女巫。


    “您好。”國王對她說,“您能不能告訴我走出森林的路?”


    “啊,可以,國王陛下。”女巫回答說,“我當然能告訴您,不過有個條件。要是您不答應的話,就永遠休想走出森林,您會在森林裏餓死的。”


    “什麽條件?“國王問道。


    “我有個女兒,長得很美。”老巫婆回答說,“她的美貌無與倫比,做您的妻子綽綽有餘。要是您願意娶她做王後,我就告訴您走出森林的路。”


    國王憂心如焚,隻好答應了女巫的條件。老巫婆把國王領到她的小屋子裏,隻見她的女兒正坐在那兒烤火。女兒接待了國王,那神色好像她早就料到國王會來似的。國王覺得她長得的確美麗非凡,可是並不喜歡她,一看見她就不由得心驚膽戰。等國王把姑娘抱上了馬,老巫婆才把路告訴國王。國王回到王宮之後,便和姑娘舉行了婚禮。


    國王曾經有過一次婚姻,他的第一個妻子給他生了七個孩子:六男一女,國王特別疼愛他們。婚禮之後,國王擔心繼母虐待孩子,更擔心他們受到繼母的傷害,於是就把他們送進森林中的一座孤零零的古城堡裏居住。


    城堡位於密林深處,路極其難找,要不是有位女巫送給國王一個奇妙的線團兒,連他自己也休想找到。隻要國王把線團兒在地上往前一拋,線團兒就會自己打開,為國王引路。國王經常去看望他心愛的孩子們,而王後發現國王經常不在身邊,很是好奇,總想弄明白國王獨自一個人到森林裏幹什麽去了。她用大量的金錢收買了國王的隨從,這些人就向她泄漏了其中的秘密,還把能引路的線團兒也告訴了她。從此,王後便心神不寧,直到知道了國王收藏線團兒的地方之後,她才安下心來。隨後,王後用白綢縫了幾件小襯衫,她跟母親學過巫術,就在每件襯衫裏縫了一道符咒。


    一天國王騎馬狩獵去了,王後便帶著這些小襯衫走進森林,用線團兒在前麵給她引路。孩子們遠遠地看見有人來了,以為自己親愛的父親來看望他們,個個歡天喜地,都跑著去迎接。就在這時,繼母朝他們每人拋過去一件小襯衫。小襯衫一碰到他們的身體,眨眼之間他們就一個個地變成了天鵝,飛上天空,消失在遠方。王後回到宮中,心花怒放,以為打發了這些繼子女。


    誰知那個女孩並沒有和她的兄長們一快兒跑出來迎接,而王後對此卻一無所知。第二天,國王去看望這幾個孩子,發現隻有女兒一個人在城堡。


    “你哥哥們呢?“國王問道。


    “唉,別提了,親愛的爸爸,“女兒回答說,“他們都走了,隻剩下我孤零零一個人啦!“


    接著,她告訴父親,她從自己房間的小窗裏看見,她的六個哥哥們都變成了天鵝,在森林的上空飛走了。


    說著她還把羽毛拿出來給父親看,這些羽毛是他們掉在院子裏的,是她拾回來的。國王悲痛欲絕,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件傷天害理的事是王後所為。他擔心女兒也被從他身邊奪走,就想帶她回去,可女兒懼怕繼母,懇求國王允許她在林中古堡裏再呆一夜,然後借機逃跑了。


    夜幕降臨時,她跑出城堡,徑直朝密林中走去。她走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又一刻不停地走了一整天,直到累得筋疲力盡,再也走不動一步了,這才停下了腳步。就在這時,她看見一間獵人棲身的小屋,便走了進去,發現屋子裏有六張小床,可她不敢躺在床上,於是就爬到一張床下,躺在了硬梆梆的地上,準備在那裏過夜。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她忽然聽見沙沙的聲響,看見六隻天鵝從窗口飛了進來。天鵝們飛落在地上,相互吹著氣,吹掉了身上的全部羽毛,接著,它們的天鵝皮也像脫去襯衫一樣從身上脫落了。這時,姑娘再看他們,發現原來是她的幾個哥哥。她喜出望外,急忙從床下爬出來,她的哥哥們一見自己的小妹妹,也異常高興。可是,他們高興的時間卻很短。“你說什麽也不能呆在這兒,“他們對小妹妹說,“這可是個強盜出沒的地方,要是他們回來發現了你,你就沒命啦。““你們難道不能保護我嗎?“小妹妹問道。“不能啊,“他們回答說,“我們每天晚上隻有一刻鍾的時間可以脫掉天鵝皮,恢複人形,然後我們又要馬上成天鵝的呀。”


    妹妹一聽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難道你們就不能得救嗎?“


    “唉,還是不成嗬,”他們回答道“那些條件實在是太苛刻啦!要整整六年啊,你既不許說話,也不許笑出聲來,而且在這六年裏,你還必須用水馬齒草為我們縫六件小襯衫。隻要你嘴裏漏出一個字,一切努力就前功盡棄啦。”


    哥哥們話音剛落,一刻鍾的時間就到了,他們又變成了天鵝,從窗口飛走了。姑娘呢,下定決心不惜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哥哥們。


    夜幕降臨時,她離開小屋,走進密林深處,爬到一棵樹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便四處采集水馬齒,開始縫襯衫。她不能和任何人說話,也沒心思笑,所以就坐在那裏,隻顧低著頭忙手裏的活兒。她在森林裏就這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當地的國王到森林裏來打獵,獵手們來到姑娘坐在上麵的那棵樹跟前。他們發現了她便大聲地跟她打招呼,問她說:“你是誰呀?”可她默不作答。“快下來吧”他們對她說:“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她聽了隻是搖了搖頭,他們還是一個勁兒地問這問那,她就把自己的金項鏈扔給了他們,心想這下他們該滿足了吧。誰知這些家夥還是不肯罷休,於是她又把腰帶扔給了他們,可仍然無濟於事。接著,她又把吊襪帶和身上所有可有可無的東西都一件件地扔給了他們,最後身上隻穿著內衣。


    可就是這樣,這些獵手還是賴著不走,並且爬到樹上把姑娘抱了下來,領到國王麵前。


    國王問她:“你是誰?在樹上幹什麽呢?“可她並不回答。


    國王於是用自己會說的每一種語言問她,她卻仍然悶不作聲。姑娘異常美麗的容貌打動了國王的心,他深深地愛上了她。


    國王把自己的鬥篷披在她身上,抱她上了馬,讓她坐在自己的前麵,帶著她回到了王宮。隨即,國王吩咐給她穿上五彩繽紛的服裝,這樣一來,她就越發光彩照人、美若天仙啦,可她就是一語不發。吃飯的時候,國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姑娘舉止端莊,彬彬有禮,國王格外喜歡,就喃喃自語道:“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王後,我非她不娶。”


    幾天之後國王和姑娘結下了百年之好,誰知國王的母親刁鑽惡毒,對這樁婚事很是不滿,常說年輕王後的壞話。


    “有誰知道呢。”她說“這個不會說話的臭丫頭是從哪裏鑽出來的?她根本不配作王後!”


    轉眼一年過去了,王後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老太婆趁王後睡著了,把孩子給抱走了,還在王後的嘴上塗了一些鮮血。然後她到國王麵前去誣告王後,說她是吃人的妖怪。


    國王聽了不肯相信,也不容許誰傷害後,可王後呢,對一切都置若罔聞,隻是一刻不停地坐著縫襯衫。


    第二次,王後又生了一個漂亮的男孩,這個歹毒的婆婆再次故伎重演,國王聽了還是不肯相信,他說:“她那麽虔誠,心地那麽善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要是她會說話,能為自己辯解的話,她的清白無辜就大白於天下啦。”


    可是老太婆把第三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偷走之後,又去誣告王後,王後還是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也沒說,國王束手無策,隻得把王後交給法庭審理,法庭判決用火刑處死她。


    行刑的那天,剛好是她不能說話也不能笑的那六年的最後一天,而且她已經能把親愛的哥哥們從魔法中解救出來了。


    六件襯衫已經縫好,隻是最後一件左邊還少一隻袖子。在被押往火刑柱的時候,她把那些襯衫搭在胳膊上。她被推上了火刑柱,木柴即將點燃了。王後在最後關頭環顧四周,恰在這時,空中有六隻天鵝朝她飛來。


    她心裏明白,她就要得救了,她的心激動得歡跳起來。天鵝掠過長空飛了過來,落在了她的附近,她便把襯衫朝他們扔了過去……天鵝剛一碰著襯衫,身上的天鵝皮立即就脫落了。她的哥哥們又恢複了人形,個個生龍活虎、英俊標致,他們就站在她的麵前,她的小哥哥卻少了一隻左胳膊,肩上仍然長著一隻天鵝翅膀。


    波莫娜聽到一個聲音,一個蛇一樣沙啞的聲音,她感覺,它是在勸她嚐試阿尼瑪格斯,變成天鵝後從窗戶飛出去,然後她就自由了。


    她可以在天上飛翔,可以在清澈的湖裏遊泳,肚子餓了找人類討麵包吃,他們不但不會覺得她厭煩,還會覺得她可愛。


    她可以單純地活著,不用去猜別人的想法,更不用看人性中黑暗的一麵。


    天鵝本來是一隻愚蠢的鵝,因為有優雅的外貌而被人喜歡,當她扇著翅膀在寶石藍色的湖麵上跳舞的時候,那樣子美極了,她吸引了王子,也吸引了音樂家,他們為她寫了兩個芭蕾舞,一個是天鵝湖,一個是天鵝之死。


    “你想聽哪個?”一個聲音說。


    “都不想聽。”她嘀咕著說,她更喜歡黑天鵝,不喜歡純潔的白天鵝。


    太純潔了容易變成被害者,她是個巫師,而且還是個混血媚娃,尋常的精神操控對她是無效的。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依舊在火車上,那個蛇一樣沙啞的聲音不見了。


    波莫娜看向西弗勒斯,他還在睡覺,於是她用手拍他的臉,想把他叫醒。


    “醒醒!”她著急得說,但他顯然在做一個美好的夢,臉上帶著微笑。


    就在她準備用魔杖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他盯著她的臉半晌忽然使勁擰了一下她的臉。


    “啊!”她痛得尖叫。


    “會疼。”他鬆了一口氣“我不是在做夢。”


    實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是該擰自己麽?


    波莫娜忍著沒發火,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


    “你聽到聲音了?”


    “什麽聲音?”


    “蛇佬腔!”波莫娜指著那個放在外間辦公桌上的小提琴“它問我想聽什麽歌?”


    “你能聽懂蛇佬腔了?”


    “不,我覺得它說的是人類的語言。”她困惑地說“它說的是英文。”


    “什麽?”他也困惑地問。


    “把那個奇怪的東西盡快處理了!”她揍了他一拳“把它放在某個深山密林的城堡裏,麻瓜找不到的地方。”


    “霍格沃滋就很不錯。”他不負責任地說“有求必應屋裏有足夠的空間。”


    波莫娜有些擔心費力維,他能不能經受那把琴的誘惑,她差點都中招了。


    也就在這時,他忽然壓到她身上。


    “你幹什麽!”她驚聲說道。


    “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他一邊脫她衣服一邊說,脖子上的白天鵝掛墜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她有一個感覺,那六個被提琴收割靈魂的麻瓜音樂家都是好人,他們隻是想知道人們到底喜歡什麽音樂,這樣他們就能演奏大家喜歡的音樂了。


    “管他的。”波莫娜也不管那麽多了,伸手去解他外套導上一長排扣到喉頭的紐扣。


    即便真的成為撒旦的情人,會被送上火刑架她也認了。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們恐怕又要把書本丟到一旁,在幹一些自己覺得有趣,對別人毫無益處的事情中虛度光陰了。


    柏拉圖說人類本是雌雄同體,她更喜歡劍與劍鞘的比喻。


    雌雄同體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怪物,劍與劍鞘則是天生一對,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某種藝術品,而且劍鞘不僅保護了劍,不讓它傷人,也防止自己受傷。


    等無堅不摧的王者之劍砍完了那些不男不女的怪物,就能重歸劍鞘休息了。


    石中劍第一次出現在一所教堂是一個聖誕節前夜,正當人們懺悔完畢抬起頭來看到一把寶劍插在一塊四方的石頭上,那把劍天生就是沒有劍鞘的。


    梅林曾告誡亞瑟王“王者之劍雖強大,但其劍鞘卻較其劍更為貴重。佩戴王者之劍的劍鞘者將永不流血,你決不可遺失了它。


    她真的很想要那條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它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雖然從外表上看,它並不如某些寶石項鏈,但是它讓波莫娜想起了沉在湖底,鑲嵌了紅寶石的劍,還有一個漫長而哀婉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少年,他天真地以為人有了魔法就不會死了,但他錯得離譜,所以才犯下離譜的錯誤,即便懺悔人們也不一定會原諒他,因為他用來殺人的咒語是不可饒恕的。


    屍體就像睡著了一樣,看起來不像是被劍砍過那麽血肉模糊,但是正因為如此,人們會以為死者會再次睜開眼,大笑著說“這是個玩笑,嚇著你了吧!”


    但那不是玩笑,必須嚴肅對待,嚴肅到讓人覺得厭惡,就像西弗勒斯名字的拉丁語意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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