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對死亡和鬼怪的迷戀是刻在骨子裏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有當地的“幽靈一夜遊”,而作為首都的倫敦則更是豐富多彩。各式各樣的鬼屋、“幽靈巴士”、還有這個極富盛名的“開膛手傑克一夜遊”。


    麻瓜似乎是把“騎士巴士”和“幽靈巴士”搞混淆了。


    巫師隻需要在路邊舉起魔杖,就會有一輛雙層巴士趕來救援,可惜梅洛普是個啞炮,她沒有辦法使用魔杖,否則她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和真正的“怪物”相比,湯姆裏德爾還不是壞得很徹底,湯姆,他殺死媽媽不是故意的。


    有的時候,女人需要冒這樣的風險,生產即使到了現在也有一定危險性。


    女人不讓男人接觸這個領域,就像上帝設立禁止吃生命樹果子的規矩一樣,永生是禁止的。


    然而,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去追尋。


    1947年一名叫做琳達·靈香貓的女子在靈魂賭場被謀殺,準確得說她是被拋屍到那裏的,但當地人卻相信她是被獻祭的祭品。


    有人相信殺死她的是瘋人院的醫生保羅,他有外科手術的經驗,要肢解人並不困難,但波莫娜卻覺得這個案子不是他做的。


    不是有那個能力就一定要去犯罪,保羅治療病人的辦法雖然很瘋狂,可是這世界已經夠瘋了,“安靜”一點其實挺好的。


    帕多瓦大學的圖書館是世界上最美的圖書館之一,借書卡上有聖喬治的紅十字標誌。


    網絡在這個古老的城市裏並沒有覆蓋,一如廣告牌沒有在威尼斯的建築外牆上出現一樣。


    圖書館網絡速度非常之慢,這對想在網上衝浪的人來說是極端痛苦的。


    帕多瓦圖書館有很多讀者,讀書對當地人來說是一種消遣。在公共場合過於親昵的摟抱親吻並不適合,但是要是躲到書架後沒人注意的角落,不被人發現就沒事了。


    從窗戶看出去,是茂密的森林,還有古老的城市,帕多瓦被稱為學者之城,這裏遊客不多商業氣息不重,反而充滿了濃鬱的學術魅力,不論在這裏讀書還是教學都是快樂的。


    男孩對女孩有好奇心是很正常的,隻要別跟開膛手傑克一樣就行了。


    有人說連環殺手之所以幹下那麽嚴重的殺人案是因為基因和大腦構造與常人不同,因此才有人想要解剖他們。


    開膛手的案子和殺人旅館不一樣,“傑克”很高調,而亨利·霍華德·霍爾莫斯則一直隱藏得很好。


    連環殺手往往是因為一些和他們所犯的大案無關的案件被捕的。


    霍爾莫斯在德克薩斯殺害了一對姐妹,並燒毀了她們的房子,當他用這兩條人命和一棟房屋想像往常一樣騙取保險金的時候,警方開始懷疑並調查他了,很快霍爾莫斯就發現,正是因為對錢財的貪婪迫使自己不得不開始逃亡。


    他在逃亡前縱火燒毀了自己的酒店,即使到了這種危急關頭,他依然沒有忘記向保險公司申請賠償。


    他的父親是富裕的農場主,照道理他不該對錢那麽貪婪。


    室友們欺負他也許不僅僅限於把他關在有骷髏的黑屋子裏,也許還伴隨著勒索。


    不是所有的“惡作劇”都是值得大笑的。


    這種惡已經植入了霍爾莫斯的心裏,魔鬼崇拜,自我中心意識,妄想狂,殘忍的施虐癖,自戀情節。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傷害別人的時候也在害怕自己被傷害,在他成年後他的父親也沒有任何幫助,讓他像窮人的孩子一樣“獨立”。


    霍爾莫斯很孤獨,別人有朋友一起“玩遊戲”,他則殺了陪他一起“玩”的人,如同迷宮裏的米諾陶斯,因為饑餓吃掉了那些可以作為他玩伴的小孩。


    在殺死安妮以前,開膛手犯案都是有目的的,快速、高效,因為他的目的是了解女性的身體結構,在安妮之後就是享受肢解的過程了。


    他不僅帶走了瑪麗的心髒,還帶走了她大腿根附近的皮膚。


    有的男人很喜歡摸那個位置,這是一種宣布,他的心裏想的就是那事,女人如果不接受就要明確說不,否則他會得寸進尺的。


    一些黑暗的欲望被藏在道貌岸然的麵具之下,成為無意識之海中的一部分。


    隻有才能,並不能讓你幸福,湯姆裏德爾固然有著如烈日一般耀眼的才能,若沒有周圍諸人的幫助,可能永遠也沒法將這份才能發揮出來。


    政治家沒有意識到將那麽多來自各地的人集中在城市裏會帶來怎樣的混亂。


    每個人都遵紀守法,不是麽?他要是敢犯法就把他抓起來,問題是如果警察和偵探都抓不住那個惡魔該怎麽辦?


    不隻是有男性連環殺手,還有如紮比尼夫人類似的女性連環殺手,貝蒂·吉尼斯不隻是殺了丈夫還殺了兒女,然而她還是逍遙法外了。


    她偽造了自己的死亡,那個應征廣告到她家應征管家的芝加哥女人失蹤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災現場一具無頭女屍。


    為什麽傑克要破壞安妮和凱瑟琳的臉?是為了收藏“人臉麵具”,還是為了讓她們不被人認出來,隻要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就會成為無頭案,警察也調查不到喬治·查普曼和安妮的關係了。


    “嗷!”波莫娜痛呼出聲,她的嘴唇好像被咬流血了。


    “你在想什麽?”西弗勒斯僵著臉說“你一點都不專心。”


    “傑克。”她說“開膛手那個。”


    他仰天長歎一口氣。


    “我在想他為什麽要剝皮……”


    “這就是我剛才親的女人?你滿腦子都是屍體?”


    “我想這就是連環殺手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猜他腦子裏想什麽?”她拖著下巴,像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思考“為什麽他不把安妮的臉取下來,他完全有時間的。”


    “也許是因為他想參與調查。”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說“他可以以被害人兒子的身份探聽消息。”


    “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西弗勒斯冷笑著問。


    “他可以偽裝成記者購買情報,這樣風險就沒那麽大了。”


    “你怎麽知道他買了內幕消息?”


    “瑪麗的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個耳朵,上麵的耳環和伊麗莎白的一樣,喬治沒有殺伊麗莎白,他不可能知道。”


    “哦,親愛的,看來你也沒那麽了解男人。”他譏諷地說“這是個‘遊戲’,這點風險‘傑克’會冒的。”


    “什麽?”


    “他冒險在十五分鍾內殺了凱瑟琳不是麽?參與調查是個刺激的遊戲,不是每個警察都是腐敗可收買的,但是感情用事的傻瓜們會同情那個想為母親複仇的‘殘廢’,這種人好心反而幹壞事,也許艾博蘭一個人反而能抓住開膛手傑克。”


    波莫娜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像蠢狗布萊克,太感情用事,所以才會在總部和女人孩子呆在一起。”


    她想用繩子把他的脖子給套上。


    “他太靠近了,引起了艾博蘭的注意,他的演技沒他以為的那麽好。”西弗勒斯尖酸地笑著,仿佛陷入某種回憶一般洋洋得意地說“他沒有騙過艾博蘭,卻騙過了其他人,而其他人則堅信艾博蘭是個傻瓜飯桶,隻有自己能代替他破案。”


    如果你要長期堅持做一件事,包括殺戮,那也是必須覺得有趣才那麽做。


    上戰場打仗的士兵一樣要殺很多人,不過他們是被迫的,他們覺得痛苦,想要早點結束,他們往往會留下戰場後遺症,很難擺脫戰爭給他們帶來的陰影了。


    “你還在怕麽?”波莫娜拉著他的手問。


    他沒有回答。


    隻是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古城和鬱鬱蔥蔥的森林。


    “都是森林,這裏的怎麽一點都不黑暗。”他用低沉的聲音問。


    阿爾巴尼亞的森林應該是黑暗又冰冷的,也不知道納吉尼是怎麽到那裏去的。


    她希望那是一隻普通的大蟒蛇,而不是血獸人納吉尼變的。


    波莫娜捧著西弗勒斯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現在我的腦子裏都是簡奧斯丁,你可以親我了。”


    他笑了起來,卻沒有吻她。


    “你想的是哪一本書?”


    “愛瑪。”


    “你要給人做媒?”


    “不,愛瑪總是給人做媒,卻總是事與願違。”


    “你現在明白你希望我娶別的女人有多蠢了?”他用手背觸碰著她的臉頰“有的時候你很自大,自以為了解每個人的感情秘密,硬要安排每個人的命運。結果證明,你全都做錯了。”


    “書裏的台詞不是這樣的,是‘她’不是‘你’。”


    “我知道。”他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我很同情西裏斯布萊克。”


    “什麽?”她困惑地問。


    他垂下了眼簾,像是要把某個秘密藏在他大腦裏的迷宮中。


    然後他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這個小小的角落,去找睡著的阿裏桑德羅,還有正在奮力翻書的莫妮卡和詹盧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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