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智行為是一種沒有帶著思考,自動生成的一種行為,中世紀時期燒死女巫、德國**主義都是反智行為。


    它是一股流淌在社會生活中的暗流,時常會被人利用,人民聖殿教的首領和創始人吉姆·瓊斯一開始還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青年,在當地的教會供職,熱心於救濟窮人,反對種族歧視,當時盛行種族歧視的美國大環境下,他反而受盡了排斥。


    1953年瓊斯開始自任牧師,自建教堂,宣傳教義,同時多行善事,比如設立免費飯堂、開辦日間托兒所、開老人診所等,使得他的名氣和影響力越來越大,逐漸擁有許多忠實的追隨者。應該說一開始的時候,瓊斯這幫人還算是個一個比較積極上進的教會團體。


    但後來瓊斯開始自稱是神之化身,最多時曾擁有幾千信徒,連加州州長出於選票的考慮都成為他的密友。


    但在人民聖殿教迅速發展的時候,一些關於瓊斯的很多醜聞流出,比如他剝奪信徒財產、偽造治愈信徒的神跡、對信徒濫用私刑,以及女性信徒被他侵害問題。這令瓊斯倍感壓力,感覺美國這片土地已經不太適合他的發展了,於是在1977年帶領約1000名信眾離開美國,遷移到南美洲的圭亞那。


    瓊斯對他的信徒許諾:瓊斯鎮將是一個天堂,永遠沒有外部世界的邪惡,然而實際上,他的信徒們卻在那裏過著隔絕、貧窮、被禁錮和監視的生活,瓊斯組建了私人武裝,嚴格約束信徒的自由,信徒任何行為都必須要獲得他的同意,1978年11月,一名叫做“裏奧·瑞恩”美國眾議員因為一名人民聖殿教前教徒被謀殺案件而帶人來到瓊斯鎮調查,盡管瓊斯已經做出了布置,使得瑞恩一行人所見到的教徒們仿佛真的生活得很幸福似的,但還是有一些信徒大膽地找到瑞恩等人要求跟著他回美國,此事讓瓊斯惱火,派出武裝成員追殺,結果裏奧·瑞恩等5人被槍殺,部分人逃走。


    瓊斯意識到自己將在劫難逃,便脅迫全體信徒舉行自殺儀式,信眾們必須喝下摻有氰化物與鎮靜劑的草莓果汁,凡是抗拒者將被射殺、勒死,瓊斯最後也飲彈自盡。有一名信眾用錄音機錄下了整個恐怖的過程:聲音中有瓊斯瘋狂的演說、信眾的呼號聲和讚美歌歌聲、為孩子求情的母親等,隨著眾人毒發聲音漸漸減弱並最終歸於死寂。


    做善事是好人的共性,瓊斯正是利用了這一點,zodiac可能也是通過媒體來收集“信徒”,第二個“替補”也許就是從眾多他的崇拜者中選出來的。


    不論是出租車司機還是帶著孩子的懷孕母親,都和之前約會的年輕情侶不一樣。


    凱薩琳·瓊斯在得救後曾去查看自己的車,它被人點燃了,在zodiac第十二封信裏,他承認了這件事,那和他殺人之前發通告的行為又不一樣。


    參加越戰的不隻是陸軍,還有海軍,他關於旗語和天文方麵的知識有可能是在軍隊裏學的。


    在越南,他可能享受到了那種種族帶來的優越感,回了美國後卻發現自己國家的孩子正在搞平權,讓黑人和白人享受同等的權力。


    還有那些和女孩約會的男孩,他們太柔弱了,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在對待受害者時,zodiac對女性要比男性殘酷,兩個活下來的都是男孩。


    軍隊需要男孩打仗,留他們的命以後是有用處的,在信裏還寫道:“還有從省裏來的扮相古怪從不叫喊的女士和從不接吻的怪異女孩,我想她是逃不掉的。”


    女孩不接吻關他什麽事?她要是想去做修女,一輩子不親吻男人,難道世俗男子還要親吻嬤嬤?


    至於那種“穿著古怪”,以他直男的審美可能不明白什麽是波西米亞風格,70年代的女孩除了穿誇張的,有很多亮片色彩鮮明,搖滾風格的嬉皮士,還有穿波西米亞服飾的。穿不符合他審美的衣服就要被他殺死,哪個女人願意親吻他?


    他參加了越戰,以為自己會被英雄一樣崇拜,可是他並沒有獲得女人的青睞,因為當時美國嬉皮士經常舉行反戰遊行,他們的信條是:擊敗一切不幸和衝突。


    這麽做也引發了另一種衝突,當時的美國政府是主張繼續發動越戰的。越南戰爭是非正義戰爭,不隻是越南人民,連美國人一樣也深受其害,1970年俄亥俄州國民兵在肯特州立大學打死了四名參與抗議越戰的學生,加上美國入侵柬埔寨,全國總罷課爆發了,十幾萬人湧入華盛頓抗議。


    zodiac也許是希望通過自己的方式讓那個混亂的社會恢複點秩序,像吉姆·瓊斯一樣在墨西哥瓦利霍建立一個由他的信徒組成的小鎮,他就是鎮裏的國王。


    女人們要按照他的喜好穿著,然後隨時等著他臨幸,並且幸福地說自己是多麽快樂。


    zodiac已經等不及死後去隨意折磨那些“奴隸”了,活著他就想享受到,然而他的妄想沒人去執行,沒人戴那些zodiac徽章,反倒是有一家瑞士表商用那個標誌設計了一款手表。


    肯定有人會買的,zodiac很美不是麽?但要是有人給他取個“瘋牛病”的綽號就不會有人想要買了。


    警察會提醒女孩擔心壞人,卻不會奪走女孩穿裙子的權力。


    穿得太露會給自己惹麻煩,瑪蒂娜穿著還比較保守,在小鎮男人的眼裏一樣跟什麽都沒穿一樣,自由的代價是謹慎,當一個勇敢的冒失鬼並不是件值得讚美的事。


    威尼斯女人也曾經穿的很露,男人為此發出抗議,女人反抗議想穿什麽是她們的自由。


    她們最後贏了,自己想穿多露都可以,可是男人們的視線卻轉向了修道院的修女。


    當別的人都喜歡著保守的時候,穿著暴露的人惹人注意;當別的人穿著暴露的時候,穿著保守的人惹人注意。


    威尼斯女人贏得了穿衣服的自由,卻失去了男人的關注。


    有的時候比起男歡女愛,男人對“遊戲”輸贏更看重,當他們用理性的頭腦看女人,即便是埃及豔後克裏奧帕特拉也沒法征服屋大維了。


    她是征服了凱撒和安東尼,也因為保養得當依舊很美,但屋大維不會放任安東尼將半個羅馬當禮物送給埃及豔後。


    他清醒極了,就像施洗約翰看沙樂美跳七重麵紗之舞時不為所動,又或者像西遊記裏的唐僧不論麵對什麽女妖精都沒有沉迷美色。


    唐僧唯一一次心動是女兒國的國王,她聰明又漂亮,唐僧對她說如果有來生……


    zodiac瘋了,他想過用炸彈製造襲擊卻沒有。


    有一個瘋子打電話給脫口秀找律師們幫助,這或許給了他靈感,在第八封信中他向那個曾在便利店門口等了半天的梅爾文·貝利寫了一封信:


    親愛的梅爾文,我是zodiac,祝你過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我唯一想讓你做的就是請你幫我。我無法向外界求救,因為體內的某種東西戰勝了我,我發現它難以控製,我害怕會自己會再次失去控製,殺掉第九個人,甚至第十個人。請幫幫我,我快要不行了。


    現在孩子們是安全的,不會被炸。因為坑需要挖很大,引爆裝置還需要做很多調試才能弄好。但是如果我太久沒有殺久沒有殺人,我就會徹底失去控製,然後引爆炸彈,請幫幫我,我撐不下去了。


    他確實是在求助,對於“佐迪亞克”的求助,梅爾文·貝利依然表示了極大的熱情。他通過《舊金山紀事報》向zodiac發表聲明:“既然你向我求助,那麽我保證會盡力給你提供任何你需要和想要的幫助。如果你隻想見我一個人,那我就單獨前往。如果你想讓我帶上一位牧師或者以為精神病醫生,再或者一位可以交談的記者,我都會照辦。我會嚴格遵照你的要求去做。你說你正失去控製,可能又要殺人。請不要讓情況惡化,讓我現在就幫助你吧。”


    但是zodiac對梅爾文的聲明卻並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回應。曾經又一次,當梅爾文有事外出正好不在家時,一個電話正好打到了他的家裏,打電話的人自稱是zodiac,接電話的人是梅爾文的管家。據梅爾文事後說,當時zodiac同他的管家聊得很愉快,此後三個月zodiac了無音信。


    美國經濟大蕭條之後,在政府換屆之間,凱恩斯主義深入社會每個角落,當時的社會問題嚴重,完全依靠政府的宏觀手段,在經濟危機化解後的幾十年裏教育的缺失問題嚴重。


    知識分子上升通道的阻礙,並且知識分子和現存權威之間存在矛盾。


    在電影後天裏,男主角不論怎麽警告副總統都沒用,副總統是傻瓜麽?


    絕大多數人在災難真正到來的前一刻,都會做和副總統一樣的選擇。


    全球變暖是個嚴重的問題,但是沒有錢,人一樣無法生存。在眼前利益和子孫後代的利益上,當代人做了自己的選擇——及時行樂,以後的問題以後去想,當務之急是發展經濟。


    隻有美國變得不再適合生存了,人們才會從那個被廣告、媒體、電影以及政客編造出來的“美國夢”中醒過來,可是那個時候資本主義已經露出了自己爪牙,開始收割人命了。


    波莫娜依稀記得,去年的時候她曾經想提醒人們要留神黃石火山,它隨時可能爆發,那會是全人類共同麵對的災難,是公元536年一樣的危機。


    但是那座火山有可能是後天爆發,也有可能是十萬年之後,人們願意去賭那個概率,畢竟人類隻活一百年,為了一個不可靠的警告而放棄那麽多利益,學位、房子、體麵的工作,這怎麽合算呢?


    再說她是誰?為什麽要聽一個無名之輩的警告呢?


    zodiacii的警告一開始沒人當一回事,以為是惡作劇,一直到他開始按照預告上那樣殺人,警察和媒體才把他說的當真。


    zodiac比較幸運的是遇到了《舊金山時報》的保羅·艾弗利,他曾在越戰中做過戰地記者,在擔任《舊金山紀事報》的首席調查記者的同時,他又是一名被允許持槍的私家偵探。他是一個標準的美國人,大膽並且投機,有槍誰都不怕,他沒有把zodiac的信放在報紙最後幾頁,和填字遊戲放在一起,他將它放在了頭版頭條。


    在引出轟動的同時他也找好了借口,這麽做是為了避免真的有人因此而受到傷害,這是個多麽偉大的借口,就像美國宣布加入越戰是因為被越共魚類擊中,因此不得不還擊一樣光明正大。


    他們在越南又幹了些什麽呢?


    zodiac“訓練”殺手,就像長官訓練士兵,他並不為殺了四個年輕人感到羞恥或愧疚。


    孩子不聽話可以教,他覺得不成材的全部都毀滅,成才的標準又是什麽?拿起武器,當一個白人至上的侵略者麽?


    男孩子不拿起武器,像蘭博一樣殺人,女孩子不向“英雄”投懷送抱就是有問題的。


    波莫娜不覺得穿波西米亞風格的衣服有問題,也不覺得女孩發誓當修女,不親吻男人有問題。


    女孩都去當修女了,沒人談戀愛結婚關她什麽事,和男孩約會有死亡威脅。


    隻要她沒和zodiac約會,在那個連環殺手眼裏她就是該死。


    男人喜歡年輕女人沒什麽錯,太年輕就是一種罪,女大學生介於成年人和未成年之間,“孩子們目前是安全的”,這個孩子應該是10歲左右,心誌不成熟,更容易被操控的。


    不過他知道那是錯的,他在抗拒,ett說不定是某種偏門語言裏“戀童癖”的縮寫。


    “你是因為我看起來一直十五歲才對我感興趣的?”波莫娜問正靠在床頭抽煙的前食死徒,他沒穿衣服,露出胳膊上紋身一樣的黑魔標記。


    “不!”他神色陰鬱地說“我沒碰過學生。”


    波莫娜想起他揍羅恩和哈利的那股狠勁,以及對女學生保持距離的禮儀,頓時釋懷了。


    “你喜歡年紀大的?你有戀母情結?”


    “我發誓,遲早有天我要把你看的那些和變態有關的文章燒了。”他發狠一樣,咬著牙說到。


    “我覺得我真是個邪惡的女巫,引誘你這個有道德的人墮落。”她得意洋洋地笑著“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了,西弗勒斯,你是個有道德的黑巫師。”


    他仰天長歎,像是在質問天花板上畫的宙斯一樣問道“為什麽你把她給造出來了?”


    她把那些亂七八糟內容的紙張都丟了,現在她對這個比她年輕的“愛人”更感興趣。


    至於zodiac,她有點理解他為什麽會覺得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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