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借過!”


    哈利平時不怎麽去聖芒戈,上一次和羅恩、赫敏一起來還是探望羅哈特。


    作為一個知名人物,哈利的臉很多人都認得,當他出現在人來人往的醫院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不論是病人還是家屬都在交頭接耳,似乎在議論他為什麽要到醫院來。


    哈利一直不喜歡這種關注,他甚至恨不得戴個麵具將自己的臉給遮起來,不過現在他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


    羅恩被有黑魔法的沼澤挖子給咬了,也許會和納吉尼造成的傷口一樣流血過多,甚至還會出現別的問題,關鍵是他連羅恩被送到哪個部門都不知道,隻能在醫院裏到處亂轉。


    “請等等,剛才有個病人……”哈利隨便攔住了一個穿綠袍的治療師,剛準備問話,卻發現對方居然是德拉科·馬爾福。


    “病人?你家誰生病了?”德拉科幸災樂禍得笑著說。


    “我在找羅恩,你知道他在那兒嗎?”哈利沒有顧忌那麽多,直接問到。


    “羅恩·韋斯萊,他這次又怎麽了?又弄壞了魔杖吐鼻涕蟲麽?”


    “他被一種魔法生物咬了,類似納吉尼的咬傷。”


    德拉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跟我來。”德拉科對哈利說,並沒有乘坐電梯,而是帶著他在員工樓梯中穿梭,很快就來到了二樓生物傷害科的“危險”戴·盧埃林病房。


    赫敏看到了哈利到來,立刻撲過去擁抱住了他,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沒那麽誇張,格蘭傑。”德拉科一臉厭惡得說“希伯克拉特·斯梅綏克醫生會治好他的。”


    “希伯克拉特?他是為亞瑟治療咬傷的醫生!”哈利對赫敏說。


    赫敏一邊哭一邊點頭“我知道,他們找到了治療納吉尼咬傷的解藥了。”


    “那還有什麽好哭的?”德拉科不耐煩得說。


    “羅恩的情況比他複雜,那隻沼澤挖子的唾液裏還有不明物質,讓他產生了幻覺,可能對他的神經和大腦產生損傷,你抓住那隻沼澤挖子了嗎?哈利。”


    “沒有。”哈利心虛得說“當時的情況有點緊急……”


    “要敘舊到外麵去。”德拉科壞脾氣得推搡著兩個人,將他們趕出了病房,然後當著二人的麵“砰”得一聲將門關上了。


    這一下可能讓赫敏清醒了一些,她不哭了。


    “我聽老馬爾福說德拉科現在不在國內。”赫敏盯著門“他幹嘛要說謊?”


    “我聽說他們父子好像鬧矛盾了。”哈利說“德拉科現在不在馬爾福莊園住。”


    “你怎麽知道的?”


    “我是傲羅。”哈利自信得笑著“馬爾福家現在依舊還是頭號嫌犯。”


    “也就是說老馬爾福希望德拉科能離開英國,現在局勢已經這麽糟糕了?”


    哈利想了想,將自己剛才在死亡沼澤看到的一切告訴了赫敏。


    “我的上帝。”赫敏還是以麻瓜的習慣說到“那個沼澤居然這麽危險?”


    “上一次羅恩安然無恙得回來是走運,當然,這次也一樣。”哈利連忙補救著說。


    “你要通知傲羅嗎?”赫敏問。


    “我擔心這麽做會讓他們再分兵力,那個沼澤可不小。”


    “但你要是不說的話,伏地魔的部下可能會偷襲傲羅,這樣大家的處境會更危險。”赫敏冷靜得說到“你該告訴加爾文。”


    “別忘了,我是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最後拿主意的還是我。”


    “那你也該告訴金斯萊,總之你不能一個人擔著,你可別像五年級時一樣,哈利。”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赫敏。”


    “如果你知道你在做什麽,那麽你現在就不該在這兒。”赫敏抄著手“我會在這裏陪著羅恩,等情況好轉後我再通知莫莉和亞瑟。”


    “那情況要是不好轉呢?”


    “你說了,羅恩會走運的。”赫敏微笑著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哈利盯著赫敏,許久後也露出一個微笑。


    “保重,赫敏。”哈利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一樣。”赫敏冷靜得說,將魔杖對著哈利的袍子用了旋風掃盡,上麵的泥和血全部消失了,它就跟新袍子一樣幹淨。


    “你這次眼鏡沒破。”赫敏收回了魔杖“萬事小心,哈利。”


    哈利朝著赫敏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個病房,但是就在他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時,一個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哈利·波特先生,我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克裏斯·米勒,能采訪你一下嗎?”


    雖然對方不是麗塔·基斯特,哈利還是覺得厭煩,他加快了步伐想要擺脫這個記者。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到聖芒戈來?”對方契而不舍得追問著。


    “無可奉告。”哈利說,邁著大步朝著渾身狼狽的布雷斯·紮比尼走去。


    “我們回魔法部。”他一和布雷斯碰麵就說到,然後一起幻影移形了,而那名記者則趁著這個機會按下了快門,閃光燈產生的強光讓周圍的病人發出驚呼,緊接著他就向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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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沒走?”


    “訓練”完菲利克斯後,波莫娜回到了莊園的客廳,那個昨天還說要回英國的先生正舒服得坐在沙發上看書。


    西弗勒斯放下了手裏的大部頭,朝著她招手,她立刻跑了過去,毫不猶豫得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後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想走。”他用手圈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我之所以回去是為了德拉科。”


    “沒有你,要是行動失敗怎麽辦?”


    “那也和我沒有關係。”西弗勒斯懶洋洋得說“計劃已經做好了,能不能成功要看命運的安排,我不可能什麽事都親力親為,再說我也有搞砸的時候。”


    她閉著眼睛,聞著他身上沐浴露的氣味,覺得渾身都放鬆了。


    剛才在舞廳裏那種讓她暴躁的情緒蕩然無存,她聽著窗外的雨聲,覺得困極了。


    “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訓練菲利克斯。”


    “訓練默然者?”他驚奇得問“怎麽訓練?”


    “從最基礎的開始,跑步。”


    那個宣稱早餐要喝可樂的小子現在正躺在大廳裏喘氣,誰叫大的這個做好了表率,一大早就起來跑步了。


    西弗勒斯搖頭“調皮鬼。”


    “我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麽了?”她撫摸著他筆挺外套下厚實的肌肉“變的殘酷又嚴苛。”


    “你不是喜歡尼采麽?”他撫摸著她的後腰說“女人忘記如何嫵媚動人的速度越快,學會憎恨他人的速度也就越快。”


    “我不喜歡身上的裙子。”她撒嬌一樣咕噥著,雖然它很好看。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你喜歡什麽樣的?”


    西弗勒斯開始暢想。


    波莫娜縱容他,讓他慢慢幻想,並且還趁著這個機會偷偷親吻他的下巴。


    隻是當她看到他脖子上納吉尼留下的傷痕時,心裏還是有點難過,現在她經曆的一切是夢境,還是她腦子裏的幻覺。


    她想要確定他是活著的,於是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


    “你在幹什麽?”因為隔著很近,他的聲音隔著胸腔傳了過來,她甚至能聽到他逐漸加速的心跳聲。


    “給糖,不然就搗蛋。”她低聲說,解開了他的皮帶。


    “你又開始調皮了。”他用那雙漆黑又無神的眼睛看著她,那雙眼睛就像是能將光吸走似的,什麽都沒法倒影。


    “你要懲罰我麽?教授?”


    金屬搭扣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也是書房裏除了雨聲外唯一的聲音,他的呼吸變得沉重。


    有的時候,如果怎麽想都想不出答案,就順著感覺去做,畢竟感覺這東西是可以訓練出來的。


    就像麻瓜踢足球,知道怎麽踢弧線球是理論,真正要踢出貝克漢姆一樣的弧線球往往是一瞬間的事。


    它已經變成身體的記憶,因此可以一氣嗬成,但是球能不能進還有其他的因素影響,比如草地產生的摩擦力什麽的。


    總之在腳踢上去的瞬間,球員就有一種感覺,而這個感覺類似女人所說的感覺。


    感覺不對,球恐怕進不了,哦,真是糟透了。


    但有時糟透了的感覺也會出現奇跡,那顆球就那麽湊巧進了。


    為什麽球賽那麽激動人心?波莫娜覺得不是看球員炫技,以及看強隊欺淩弱隊的過程,而是在那些起死回生般的瞬間,簡直就像是魔法,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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