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魔圈後,迷宮裏的雕塑從人變成了鳥,並且並非全部都是石頭材質,還有青銅和水晶。


    “人類製造的飛天掃帚飛不起來,但是動物可以。”伏地魔說“不打開入口的魔咒,整個迷宮的防禦也不會啟動,但是最裏麵的那層入口也打不開了。”


    西弗勒斯好像對那個迷宮入魔了,他一直盯著它看。


    “那後麵三層的謎題是什麽?”波莫娜問。


    “第五層和第六層的雕塑是烏鴉與天鵝,所以,是烏鴉座和天鵝座?”西弗勒斯問。


    “有那麽簡單嗎?”她不相信得問。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比研究怎麽合成太陽金簡單。”伏地魔懶洋洋得說“而且你忘了,你們如果有了兒子,就叫西格納斯(cygnus)。”


    就一個混血媚娃來說,生下男孩的幾率比公雞下蛋還小,反正迄今為止,波莫娜還沒聽說過有男性的混血媚娃。


    “你在想莉莉麽?”她說完又害怕產生誤會,於是又補充道“我們的莉莉。”


    “我在想烏鴉座的故事。”西弗勒斯冷漠地說“那隻愛說謊的烏鴉確實該死。”


    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烏鴉座是托勒密定義的48個星座之一,阿波羅娶了美麗的迪絲沙麗亞王國的女王庫魯妮絲為妻子,但是他一人身兼四職,既是太陽神、音樂神、預言神,同時也是醫家之神;因此非常的忙碌,一直沒有時間陪他心愛的妻子。


    所以,當阿波羅無法待在庫魯妮絲身旁時,他給了一隻銀色羽毛、會說人話的烏鴉一個使命,每天將庫魯妮絲的狀況傳達給阿波羅。


    有一次烏鴉因為偷懶而遲到了,使得想要早早知道庫魯妮絲狀況的阿波羅等得心浮氣躁,就大發怒氣。為了要找借口,烏鴉說了一個謊,它說因為庫魯妮絲正在幽會,所以它在煩惱到底應不應該報告出來而遲到了。


    正在氣頭上的阿波羅馬上趕往庫魯妮絲那兒,當他發現一個可疑的人影,立刻就把箭射了出去,沒想到竟然是庫魯妮絲。知道事情真相的阿波羅生氣地把烏鴉會講話的能力奪走,並把它銀色的羽毛變成烏黑黑的顏色,然後將它定在黑暗的天空上。


    當然,黑色烏鴉的樣子在黑暗的夜空裏是看不到的,而形成烏鴉座的星星是把烏鴉定在天空上的銀釘。


    “這是什麽邪惡的趣味?”波莫娜苦著臉說。


    “第四層的鳥你認不認識?”西弗勒斯指著迷宮裏的一個小雕塑問。


    “我不知道。”


    她話音剛落,西弗勒斯的手就按著書桌上一個裝墨水的銅製墨水瓶,將它變成了和雕塑一樣的形狀,然後將它丟給波莫娜。


    “問這方麵的專家,你認識的比我多。”


    “但這樣一來我們就要回英國了!”她幹巴巴得接口。


    伏地魔發出一聲冷笑。


    “滿口謊言的仆人,可真是貼切,也許我也該找點釘子,把你釘在什麽上麵。”


    波莫娜嚇地不敢動了。


    “他說了什麽?”西弗勒斯問。


    “他說,他要找釘子,把你跟那隻烏鴉一樣……”波莫娜顫聲說到。


    “你已經殺了我一次了,黑魔王,為了獲得老魔杖的使用權。”西弗勒斯盯著她,渾身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就像是投過她麵對另一個人“是你自己判斷失誤了。”


    “別惹他!”波莫娜哀求道。


    “我以為你會說點別的。”伏地魔說“比如讓我像哈利·波特一樣原諒克裏切,一個不忠的仆人,間接害死了它的主人。”


    “他說了什麽?”西弗勒斯等了一會兒問。


    “克裏切隻認雷古勒斯當主人。”波莫娜說“西裏斯……”


    “背叛了家族,舍棄了繼承權,但是他還是擁有財產的繼承權,因為他是布萊克家最後的一個男性繼承人了。”伏地魔打斷了她“多麽愚蠢的女人,你居然想為他生下布萊克家的後代,你不知道這麽做會引起血案嗎?”


    “我……”


    “我告訴他了。”伏地魔說“他沒掐死你可真是算你走運。”


    “你是怎麽……哦,你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控製我的身體!”她抓狂地吼叫著。


    “他跟你說了什麽?”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問。


    “你就不能像那個日記本一樣現形麽?”波莫娜問。


    “不能。”伏地魔說“你想像奇洛一樣發臭,還是像金妮一樣一睡不醒?”


    她趴在桌子上抽抽嗒嗒地哭。


    西弗勒斯沒有安慰她,他還在把玩著那個怪鳥雕塑。


    “這次不一樣了。”過了一會後西弗勒斯說“先知道材質,然後再猜星座。”


    “為什麽一定要猜星座?”她抽噎著問。


    “蒙格涅斯·塞西烏斯·海格有後代。”西弗勒斯說“我不覺得他會找個女巨人生孩子。”


    “你是說……這是他的妻子設計的?”波莫娜看著那個迷宮嘀咕。


    她難以想象什麽樣的女人會愛上那個合成了五足怪和囊毒豹的狂人。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母親也為保護他死了。”伏地魔說“而你們都忘了霍格沃滋城堡是屬於我的。”


    “在她死後,他墜入黑暗。”西弗勒斯怪異得笑著“王者之星的守護者變成了怪物。”


    “這不有趣!”她大叫著。


    “沒錯,是不有趣。”西弗勒斯仰天歎了口氣“他隻是能做到罷了,我想闖這個迷宮,你呢?”


    “這是個陷阱。”她驚慌地說。


    “我也一樣。”伏地魔說。


    “這是個陷阱。”她又重複了一遍。


    “他也想去,對嗎?”西弗勒斯說。


    “別對他撒謊。”伏地魔輕聲說。


    “是的。”她無措得回答。


    “該怎麽讓你離開她的身體?”西弗勒斯問。


    “我要原身體藥劑。”伏地魔低聲說“還有一頭母龍。”


    “他說什麽。”


    波莫娜不肯說。


    “等我拿到了新的身體,我跟他就扯平了。”伏地魔說“我以後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他要一頭母龍。”波莫娜考慮了一下說“還有原身體藥劑。”


    “我一直沒有問,你是怎麽做到的?”西弗勒斯問“我製造了那個藥劑,卻不知道它的用途。”


    “我讓納吉尼喝了它。”伏地魔說“它生下的蛋孵出了我,而我在最脆弱的時候喝它的**。”


    波莫娜實在無語。


    **是哺乳動物才有的,蛇和龍這種爬行類並沒有,但它們會咬破身上的皮膚,讓自己不斷流血,小龍和伏地魔喝的就是它。


    它的組成成分類似白蘭地酒加雞血,半巨人海格剛把挪威短脊龍羅貝塔孵出來的時需要給剛孵出的小火龍每半個小時喂一次這種混合液體。


    “我真的弄不懂你們男人在想什麽。”她把伏地魔的話重複一遍後又無比焦慮得說“那麽多麻瓜死在了這個地方,為了什麽?”


    “為了他們的孩子不成為怪物的食物。”西弗勒斯莫名其妙地得意起來“難不成是為了消遣?”


    “你們都沒有用腦子思考問題是麽?”波莫娜問到。


    伏地魔和西弗勒斯一起大笑了起來。


    “喝一杯怎麽樣?”西弗勒斯對她說。


    “不!”波莫娜立刻拒絕了“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喝酒。”


    “下一次。”伏地魔說“我好像還沒有祝賀你成為新校長。”


    “他說下次一起喝。”波莫娜奄奄地說。


    “所以,成交?”西弗勒斯問道。


    “成交。”伏地魔說。


    “成交。”波莫娜像鸚鵡一樣重複。


    “你能離開一會兒麽?我有些話要和我‘妻子’說。”


    “當然。”伏地魔很幹脆地說,然後波莫娜就沒察覺到任何動靜了。


    “我知道賢者之石不是靠犧牲複數的人命獲得的,也知道複活石不能真的複活人。”西弗勒斯盯著她說“但在你昏迷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所有的禁術我都想了一遍,我的心冷了,什麽都感覺不到,那些‘生命’對我來說隻是材料,就像建造這個地方的巫師,即便用人來喂養他的‘寵物’他也沒有任何感覺,你也想我變成他那樣?”


    “不……”


    “你為什麽就是不明白呢?!”他忽然嘶聲吼叫,那聲音太恐怖了,將她給嚇懵了。


    “你們都是詛咒。”他喘了一會兒氣後平靜說到“比爾變成了半狼人,你要我變成什麽?”


    “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剛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忽然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伸手掐著她的脖子。


    “即便是甜蜜的毒藥,也有人願意喝,你讓我也變成了傻瓜。”


    他的手掐得越來越緊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喉嚨發出咳嗽聲。


    “我不能忍受和他一起生活了,尤其是他還占用你的身體,這是我最後的決定,我不管他複活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即便我將來會為我此刻的決定戰死,你明白了?”


    波莫娜連連點頭。


    西弗勒斯將手放開了。


    她摸著還在發疼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著,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烏鴉、天鵝、孔雀、鵜鶘、鳳凰,這五種鳥在煉金術中代表靈魂的進程。”他就像是給她上課一樣說到“烏鴉代表擺脫身體的束縛,進入靈魂世界最初的內在黑暗,天鵝雖然是一種飛禽,但它大多數時候都在水麵漂浮,代表身體之上,是靈魂的表層,同時白天鵝有時也代表砷,那是一種介於金屬和非金屬的物質,在中世紀時被稱為‘遺產之粉’,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知道。”她用沙啞的聲音說“有很多人為了遺產,用砷給親人下毒。”


    “看來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親人的死去而難過。”西弗勒斯冷漠地說“你知道黑魔王找到他父親的時候,裏德爾家在幹什麽?”


    波莫娜搖頭。


    “他們在開派對。”西弗勒斯怪異得笑了起來“慶賀老湯姆·裏德爾和一個麻瓜女人訂婚。”


    波莫娜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


    “黑魔王可以對那些麻瓜用奪魂咒,但是他沒有,他殺了所有人,這就是我們那個內部聚會的起源,當有‘派對’舉行時,我們要穿上禮袍,折磨一個或者幾個麻瓜。”


    “你居然邀請我參加這種派對?”她不敢相信得說,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結果碰到了那個蛇形吊墜盒。


    “我沒有禮袍。”西弗勒斯說“所以我一次也沒參加。”


    “那麽……算了。”波莫娜本想問他參加食死徒後有沒有參加這種血腥派對,但她轉念就放棄了。


    問了也是白問,他肯定參加了,隻是沒有舞伴而已。


    “這一次比上一次好多了。”他忽然說“我不是一個人。”


    她看著他。


    “還是我會錯意了?你也要離開我?”他有點脆弱可憐地問。


    “我不是莉莉,會為了你用黑魔法離開你。”


    “你說不能將殺戮當成娛樂……”


    “我聽說你以前在食死徒裏表現得像個懦夫,你沒像貝拉他們那樣熱衷參加‘活動’。”


    他沒說話。


    “我挺高興你是個懦夫,西弗勒斯。”她走了過去擁抱他。


    “我以為我會高興,因為托比亞·斯內普也是麻瓜。”他帶著哭腔說到“但並沒有。”


    她揉搓著他僵硬的肌肉,那個軟綿綿的小男孩現在已經長大了。


    等他放鬆一點後,波莫娜讓他趴在肩膀上,沒有建議他喝歡欣劑讓自己開心起來。


    每個男人的心裏都住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野獸,小男孩很害怕野獸,因為野獸想吃了小男孩,但小男孩離不開野獸。


    他們的關係就像是在海上漂泊的少年派和他的孟加拉虎,沒有了孟加拉虎,派也活不了。


    現在小男孩在哭,那就讓他哭吧。


    她隻是感歎,詹姆和西裏斯他們給他取的那個綽號還真貼切,鼻涕精果然很愛哭,他們可真像取名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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