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哨響,熱刺對曼城的比賽開始了,曼徹斯特球場裏歡聲雷動,將主場的優勢發揮到了頂點。


    作為英國北部重鎮,曼徹斯特有兩支世界聞名的頂級球隊:曼聯和曼城,也因為這兩支球隊的關係,曼徹斯特成了足球之城,不論男女老少都會看足球。


    熱刺(hotspur)這個名字,既來自莎劇中一個名叫“哈利何斯佰”的貴族,也和好鬥的公雞有關。


    “哈利何斯佰”的名字來自他騎馬時靴子上的馬刺,用作武鬥的公雞也會在腳上綁上刺。由於傳統主場球衣為白色,托特納姆球迷被稱為“白百合”(lilywhites)。


    這種拚搶激烈的比賽才有看頭,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條件可以看賽況轉播的,比如正在值班的出租車司機。


    這個時候傳統的無線電廣播又派上了用場,“史密斯一家”吃飯的時候,餐桌邊的收音機就在進行曼城對熱刺的實況直播,電視直播和電台直播最大的區別就是主持人說話的多少。


    對電視觀眾來說,他自己能看畫麵,如果主持人還在不斷地呱噪他會覺得很煩人。


    電台的聽眾就隻能靠主持人的描述了,當然是希望主持描述得越詳細越好,反正“史密斯一家”收聽的這個電台主播非常能說會道。


    安靜的餐桌上有這個聲音讓氣氛活躍了不少,但菲利克斯還是顯得坐立不安,畢竟他和“胃疼”斯內普在一個餐桌上進餐。


    斯萊特林餐桌的餐桌禮儀很“奇幻”,有的時候一個個規規矩矩、無可挑剔,有的時候無法無天,根本就不像是貴族,反倒像一群才從動物園裏放出來的猴子。


    這全取決於他們的院長在不在,或者想不想管,菲利克斯現在要一個人麵對西弗勒斯的魔壓,更何況他上午還惹了老蝙蝠,西弗勒斯給他點苦頭吃是可以理解的。


    寵物蛇蟑螂堆在桌底下遊弋,它對人類對食物興趣不大,反而喜歡鮮活的老鼠。


    雖然不想管這件閑事,但做飯的人是波莫娜,浪費食物的行為是她不允許的。


    “我聽說五樓是後來忽然出現的,你知道這事麽?”波莫娜問道。


    西弗勒斯將注意力轉向了她,菲利克斯立刻長舒了一口氣。


    “誰告訴你的?”


    “你‘最好的’朋友。”波莫娜假笑著說“建校的時候隻有七層,現在我們有八層樓了。”


    “我知道的不多。”西弗勒斯說“弗雷德和喬治把蒙太塞進了櫃子,他幻影移形到了五樓的馬桶裏,也許他們和五樓有某種聯係。”


    “哈~”波莫娜若有所悟。


    “怎麽了?”


    “我在想迷宮裏是不是也有消失櫃類似的東西,這樣守護它的人就能在迷宮裏隨意進出了。”波莫娜吃了一口吸滿了肉汁的土豆泥“消失櫃在中世紀是很平常的魔法道具對麽?就像我的鑰匙。”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他用叉子扒拉著盤子裏的鷹嘴豆,像是陷入了沉思。


    “你剛才在書房幹什麽?”她又換了一個話題。


    西弗勒斯不懷好意地笑了。


    “你還記得隆巴頓的那鍋加了豪豬刺的魔藥麽?我在書房設計了一個裝置,它會產生像那鍋魔藥一樣的後果。”


    “我該警告家裏的小孩子別碰那個東西麽?”波莫娜問。


    “吃完飯你們還要在書房裏上課,對嗎?”西弗勒斯用死亡凝視看了一眼揚·菲利克斯,然後又低頭吃鴨腿肉。


    照道理,下午的時間是應該用來給孩子上課的,波莫娜將視線轉向菲利克斯。


    “你今天下午幹什麽了?”


    “在我的房間裏玩。”


    “今天是星期日,不用上課。”西弗勒斯冷漠地說。


    “那可不行!你不能一直這麽玩過去。”波莫娜嚴厲地說“等會兒我找本書給你看……”


    “不布置作業麽?”西弗勒斯在一旁煽風點火得說。


    “沒錯,還有作業!”波莫娜立刻說道。


    “哦,天啊!”菲利克斯發出哀嚎。


    “我還沒有檢查你的學習情況,明天回英國我們就去書店買書!”


    “給他安排場考試怎麽樣?”西弗勒斯看著菲利克斯扭曲得笑著“看看他在麻瓜學校學了些什麽?”


    菲利克斯仇恨得看著西弗勒斯,但敢怒不敢言,西弗勒斯享受著菲利克斯的注視,好心情得繼續用餐。


    直到此時,波莫娜才注意到老蝙蝠有多幼稚。


    她看著他搖頭,同時心裏又覺得他是對的,她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要給菲利克斯出什麽試卷。


    吃完了飯,整理餐桌和洗盤子的事由克裏切負責,廣播裏的賽事還在繼續正常進行。


    就在他們準備起身去書房的時候,門外開始叮叮當當得響了起來。


    西弗勒斯取出了魔杖,走出了餐廳,波莫娜也取出了魔杖,下意識地將菲利克斯擋在後麵。


    “我不是小孩了。”菲利克斯拒絕她的保護,反而走到了她的前麵。


    與此同時克裏切拉著她的手,似乎隨時準備幻影移形。


    門口隱約傳來了說話聲。


    沒多久,她就聽到了腳步聲傳來,西弗勒斯率先出現,緊跟在他的身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巫。


    “我們有客人了。”西弗勒斯對波莫娜說“這位是帕羅多的治療師,克洛瑞絲·羅蘭夫人。”


    羅蘭夫人矜持地朝著二人點頭,然後她張開薄薄的嘴唇說道。


    “我想娜迪亞·瓦西卡已經來過了是麽?”


    “嗯~,她下午來過。”波莫娜說。


    “很好,你們吃她帶來的食物了?”


    “沒有。”西弗勒斯說“我們都在忙別的事。”


    克洛瑞絲直接走向了放在廚房裏的那個瓷盆,用魔杖對著它。


    “surgito(咒語解除)。”克洛瑞絲說道,隨著一陣柔和的白光閃過,那個瓷盆裏的東西像是活過來了似的,在裏麵蹦蹦跳跳,幾乎將蓋子給掀翻了。


    “我就知道她是個婊子。”波莫娜喃喃低語著,這時克洛瑞絲用漂浮咒將瓷盆放到了廚房的地上。


    “準備好了?”克洛瑞絲對二人說。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都把魔杖對著它。


    然後克洛瑞絲將瓷盆都蓋子打開了。


    裏麵裝著的是肉醬千層餅,如果不是剛才裏麵傳來怪聲,甚至可以說看起來非常可口。


    大約過了1分鍾左右,一個黑漆漆的小東西從裏麵爬了出來。


    它看起來和仙子差不多大,隻是沒有翅膀,也沒有那麽漂亮,長著一張尖尖的、邪惡的臉。


    它從盆裏爬出來後就打算跑到餐桌底下,波莫娜立刻將它給石化了。


    “我接到消息就來了,幸好你們沒吃她做的東西。”克洛瑞絲說“娜迪亞是個相當危險的女人。”


    “我們該不該殺了這個小惡魔?”伏地魔問“它在廚房裏偷聽了不少東西。”


    “我以為你會處置它。”波莫娜看著西弗勒斯。


    “我也這麽認為。”西弗勒斯油滑地說“廚房是你的區域。”


    “gargoyle!”波莫娜咒罵。


    “別擔心,她對它施展的是竊聽咒,如果你們沒有秘密,就不用擔心被她竊聽。”克洛瑞絲看著兩人“你們是誰?來帕羅多有什麽目的?”


    “養病。”菲利克斯說“我生病了。”


    “什麽病?”克洛瑞絲問。


    “痘疹。”


    “讓我看看。”克洛瑞絲將一個金框眼鏡戴上。


    “別說了,菲利克斯。”西弗勒斯說“繼續說謊隻是會讓我們自取其辱。”


    波莫娜尷尬地想要找個地縫去鑽。


    她和娜迪亞的演技都夠拙劣的,帕羅多的村民怎麽會分不清龍痘和普通的痘疹。


    “看起來你是個明智的人,先生。”克洛瑞絲看著西弗勒斯“你脖子上的疤可不像是個學者該有的。”


    “你能將它給消除了?”西弗勒斯問。


    “傷疤留著可以提醒你,你是怎麽得到它的,也能提醒周圍的人你是個怎樣危險的人物,現在,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克洛瑞絲冷淡地說。


    “你認為呢?”西弗勒斯反問。


    克洛瑞絲冷笑一聲,如主人般向客廳走去。


    “沏一壺好茶。”西弗勒斯對克裏切說,拉著波莫娜的手離開了餐廳。


    “那我呢?”菲利克斯問。


    “回房間去。”波莫娜抽空回頭對他說,順便看了一眼窗外雲朵裏藏著的月亮。


    它依舊是靜謐的藍色,並沒有變成紅的血月,畢竟誰也沒有規定血腥的事件必須在血月之夜發生,雖然血月在很多人的眼裏代表著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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