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遭遇過這種情況,當你專注跟人說話的時候,麵對你的那個人通常不會直視你的眼睛。


    他要麽目光遊移瞅向他處,或者低頭擺弄手邊的東西掩飾自己的尷尬。


    又或者他因為恐懼害怕而目光躲閃。


    注視別人的眼睛是一種鄭重,是一種尊敬,是一種信任,是一種坦誠。


    許多人知道這一點,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


    有一種技巧,那就是看著別人的鼻梁,或者是眉毛之間,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在與人對視了。


    可是這種眼神交匯傳遞不了任何信息。


    一般看著對方兩秒鍾屬於尊重,兩秒之後要換一下注視的位置,除非說話的人對對方有公事以上的情感需求。


    比如審問、戀愛,諸如此類,法官和警察都喜歡盯著被告和嫌疑人的眼睛看,一直到對方崩潰為止。


    畢竟法官和警察沒什麽好心虛的,該心虛的是罪犯才對。


    女人要是抓到證據,懷疑男友在外麵有了別的情人也會用同樣的招數。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膽量大的男人會臉不紅、心不跳得繼續說謊,膽量小或者有別的原因不敢說謊的人會變得支支吾吾,那時就是家庭革命爆發的時候了。


    理智告訴女人,混蛋的是男人,但是最後她打的往往是外麵的女人。


    那個時候什麽教養、優雅、儀態全都忘了,打完了泄憤又開始哭,哭完了之後隻有兩個選擇,離婚還是原諒他。


    脾氣烈的往往是離婚,選擇“諒解”的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納西沙現在都還沒有原諒老馬爾福,他們是為了德拉科保持家庭完整。畢竟他們家已經有兩個食死徒了,名聲已經那麽糟糕,要是再傳出離婚的醜聞那就更顏麵掃地。


    離婚對女性的傷害很大,尤其是離婚後還帶著孩子的,但女方明知如此還要和男人離婚,那就真的鐵了心腸,她不需要冷靜了。


    她沒選擇複仇,在男方的飯菜裏下毒已經是非常冷靜的選擇。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有毒物質多種多樣,氰化物不好弄,蓖麻可以在任何花卉店裏買到,克格勃也曾經用蓖麻毒素讓敵人永久閉上嘴巴。


    冷門一點的“天使的號角”能穿過皮膚和黏膜被人體吸收,吹到目標任人物的臉上他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這個時候他還處於有意識的狀態,女人當著他的麵擰開煤氣,他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是怎麽死於煤氣中毒的。


    等警察上門偽造一封遺書,然後像個不知情的傻女人一樣為他的死痛苦流涕。


    女人喜歡看戲,也喜歡演戲,推理小說中的橋段不是所有都可以實行的,尤其是日本的推理小說,簡直就像是在布置舞台劇。


    往往越是簡單的越是容易奏效,這會減少證據鏈,尤其是沒有屍體的案件,警察會當成失蹤立案,最後不了了之了。


    屍檢會留下很多證據,警察調查的態度也會認真很多,因為這是一個殺人案。


    男人失蹤有很多原因,躲債、受不了現在的妻子,和別的女人在別的國家結婚,又或者他忽然頓悟想當苦行僧了。


    一般來說女性敢分屍的很少,除非她找到一個男性同夥。


    天使路西法也會墮落,何況是“天使一樣的”女人。


    黑暗充滿了血腥、殺戮和陰謀詭計,當女人披上黑袍的時候往往會變得非常……瘋狂?


    哈姆雷特最後還會問幹還是不幹的問題,女人複仇是不計後果的。


    我們常犯同樣的錯誤,以為我們愛、和愛我們的人會無限地原諒我們。


    但是有的錯是一次都不能犯的。


    失去的感覺讓人很痛苦,沒人喜歡“失去”,但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怎麽道歉、挽留都沒用了。


    後悔會吞噬人,讓人做夢都想挽回,有人會選擇時間轉換器,老傻瓜則選擇帶上了複活戒指,他做了錯誤的選擇,把自己的命給斷送了。


    但是臨死前他還想利用一點自己的剩餘價值,他是個棋手,所有人都是那盤棋上;他也是個棋子,為了更大的利益他可以做出任何犧牲,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命。


    他玩了一招陰的,可惜卻隻是暫時贏了,畢竟伏地魔比他更狠,連自己的靈魂都敢切割,而且還是7次,一般人一次就已經夠了。


    能勇敢到和伏地魔對視的“英雄”迄今為止隻有哈利波特,也許有納威,但也有可能沒有,他連西弗勒斯的眼睛也不敢對視。


    哦,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敢和伏地魔對視的是大腦封閉術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而且他還在伏地魔的麵前狂飆演技,比無畏的波特還要膽大妄為。


    他不阿諛,也不畏懼,偽裝成一個感情寡淡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在賭桌上玩撲克的賭徒,不讓別的人看出自己想什麽。


    同樣笑臉也是一種極好的麵具,日本的舞劇裏有一種能麵,它是雪白的,上麵有個詭異到極點的笑臉。


    那種笑沒法讓人覺得好笑,反而覺得渾身發冷。


    現在西弗勒斯又上“牌桌”上去賭了,別的人可以嘲笑輕視他,看清了他底牌的伏地魔可不會。


    除非雙麵間諜又飆了一次演技,他並不是那麽愛她,他就像是維納斯洞裏的唐豪瑟,隻是暫時沉迷於維納斯帶給他的歡愉,等他清醒了,他的心裏還是愛著純潔的伊麗莎白。


    叔本華認為,越是愉悅便越是虛無,隻有痛苦、信仰、平淡才能產生存在的意誌。


    他問她,為什麽你不明白?


    有太多複雜的原因讓她搞不清他真正在想什麽。即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也隻是看著無盡的黑暗,又或者是使用精法的時候如兩條隧道,讓她穿越時空,回到霍格沃滋火把搖曳的走廊。


    他已經有兩次差點殺了她了,第一次是聖芒戈,當時救她的人是米勒娃。米勒娃隻用了個簡單的“咒立停”就阻止了她身上的詛咒,然後用“除你武器”卸掉了西弗勒斯手上的刀子。


    殺死妻子的永遠都是丈夫,雖然他竭力不想步上他爸爸托比亞·斯內普的後塵,但他真的不是像亞瑟般暖心的丈夫。


    那個曾經迷惑她,讓她偏離了正途的“惡魔”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麽她還要想要救他?


    熬納吉尼解毒藥的魔藥藥材不涉及毛毛蟲和青蛙腦子之類惡心的材料,她的成績一向不錯,所以在經過了幾天的努力後,她還是成功了,魔藥散發出白色的光。隻是她需要的時間遠超過5分鍾,那麽長時間的時間旅行不是現在的時間轉換器能做到的。


    他真的像是個黑洞,即便是光也逃脫不了它的引力,更何況是笨重的恒星了。


    隨著拉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波莫娜回過神來,她此刻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穿衣鏡前,她身上穿著一身華麗的禮裙,裏麵是金色的絲綢,外麵是輕薄的黑紗,二者都是赫夫帕夫學院的顏色。黑紗剪出了月桂的形狀,露出了金色的襯裙,看起來就像是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月桂樹葉。


    “好了。”西弗勒斯放下了手,剛才是他幫她拉上了禮裙的拉鏈“輪到你幫我了。”


    波莫娜轉過身,此刻他身上穿著全套的禮袍,隻剩下領結沒有係了。


    她拿起了搭在鏡子邊的暗紫色領巾,按照維多利亞時期的風格給他係好了。


    不論他怎麽努力打扮,他永遠都不及西裏斯英俊,但他的身上有一種和頹廢的西裏斯不一樣的氣質,讓她想起了呼嘯山莊裏的希斯克裏夫,一個被收養的吉普賽人。


    凱瑟琳雖深愛著希斯克利夫,但由於地位的差異而恥於表白。後來凱瑟琳決定嫁給畫眉田莊的主人埃德加·林頓,希斯克利夫因此憤然出走。


    希斯克利夫後來混得出人頭地,凱瑟琳已嫁給了埃德加·林頓。於是希斯克利夫通過賭博奪走了亨德雷的家產並使其醉酒而死。他還天天出入畫眉田莊,使埃德加的妹妹伊莎貝拉瘋狂地迷戀上他。他娶了伊莎貝拉之後,日日對她進行折磨。他甚至對自己與伊莎貝拉所生的兒子小林頓也恨之入骨。


    後來亨德雷、凱瑟琳、伊莎貝拉、埃德加都死了,希斯克利夫奴役了亨德雷的兒子哈裏頓,設計使埃德加的女兒小凱瑟琳嫁給自己患病將死的兒子小林頓。


    這時希斯克利夫雖然基本達到了複仇的願望,但並不感到高興,他始終無法從凱瑟琳的死中解脫出來,他為了想見到凱瑟琳甚至去掘她的墳墓。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裏精神恍惚,頻頻出現幻覺,仿佛受到了凱瑟琳的“召喚”。


    此時的西弗勒斯看起來就像是功成名就的希斯克利夫,一頭包裹在文明外衣下的野獸,在畫眉山莊裏單純長大的伊莉莎白當然會被他吸引了。


    一樣名叫伊莉莎白,雖然她們結局都是英年早逝,可是她們的命運卻是截然不同的。


    波莫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會被他折磨死,但她有一個願望,希望他能把她給忘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就當這個世上少了一個蠢笨的女人。


    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那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吉普賽人”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想從她的眼裏找到什麽。


    此刻他的眼睛既不幽深,也不黯淡,隻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睛,清澈得倒影著窗外的光,鏡子般倒影著她的臉。


    她的臉在他的眼睛裏有點變形了,看起來簡直不像她自己,讓她想起了遊樂園裏的哈哈鏡。


    “你和鏡子裏的幻覺不一樣。”他輕聲說“我能感覺到你的呼吸。”


    “我也一樣。”她整理了一下他的領結,將那些可怕的疤痕給擋住了“我能感覺到你的呼吸。”


    “所以,我們都活著對嗎?”西弗勒斯問。


    波莫娜不想笑,但她還是甜蜜得笑了。


    “我們當然還活著。”


    他冷笑一聲“你說慌。”


    “如果這樣都不叫活著,你告訴我什麽才叫活著?”


    他思考了一下,她眼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逐漸變得像夜行動物般閃閃發光,缺乏表情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不。”還不等他說話,她就拒絕了“其他人還在等我們呢。”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們。”他像個小流氓一樣摟著她的腰“再說離舞會開場還有時間。”


    “我才穿上的裙子……”


    “你不需要把它脫下來。”他湊過來親吻她,噴出的熱氣落到皮膚上,像蒸汽一樣滾燙。


    “停下。”她用最後的理智抵抗。


    他一邊吻著她,讓她失去廢話的能力,一邊撩起了她的裙擺,讓一條文明得體的禮裙變得毫無禮教可言。


    如果呼嘯山莊的老恩肖知道自己一時好心收養的孩子會如此恩將仇報,他還會將希斯克利夫帶回家裏來嗎?


    希斯克利夫對亨德雷及其兒子的所作所為算是恩將仇報嗎?


    他隻不過是個對得不到的東西執著不放的可憐人罷了。


    他其實可以過不一樣的生活,比如忘了初戀情人凱瑟琳,和單純可愛的伊麗莎白過幸福的生活。


    可惜他選擇了另一種活法。


    他明明是自由流浪的吉普賽人,為什麽非要把自己囚禁起來呢?


    她聽著耳畔西弗勒斯沉重的呼吸聲,就像聽到了山頂的風聲。


    “呼……呼……”


    大海像恐怖的巨獸,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不……停下。”她被嚇著了,試圖擺脫他的糾纏。


    他強行推著她,讓她看著鏡子。


    “好好看著。”他低沉得咆哮著,臉上充滿了凶惡的表情,仿佛對某個人充滿了恨意“你看到了什麽?”


    她對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羞恥,根本就沒法說出口。


    “這是一麵普通的鏡子!”他一字一頓地說“這不是我的幻覺!”


    也正是因為那是一麵普通的鏡子,它經受不住西弗勒斯的魔壓變成了碎片。


    希斯科裏夫發瘋最多把呼嘯山莊裏的人弄得都不正常,西弗勒斯發瘋造成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沒有多想,想湊過去抱緊他,讓他冷靜下來,卻被他揮開了。


    “離我遠點!”他喝斥著“我不要你假好心!!”


    “什麽?”她也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真的想甩手不管了。


    他捧著臉,開始絕望得哀嚎。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感覺他是在演戲,怎麽忽然之間他變得這麽情緒激動。


    魔壓還在攀升,城堡在劇烈顫抖,感覺它快倒塌了。


    一隻紅眼烏鴉從敞開的窗戶飛了進來,在它落到窗台上的瞬間,一個穿著黑袍的英俊男子顯出了身形。


    他瀟灑得舉起雙臂,就像是鳥類抬起翅膀,然後迅捷優雅地轉身,將魔杖對準了西弗勒斯。


    魔杖發出的是紅光,西弗勒斯應聲倒地。


    波莫娜衝了過去,發覺他還有呼吸,隻是他像是陷入了昏睡中。


    “這就是我為什麽討厭‘愛’。”伏地魔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滿臉厭惡得說“你看起來真像是個傻瓜,西弗勒斯。”


    “他昏厥了,所以沒法回答你。”波莫娜將西弗勒斯抱在懷裏“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伏地魔!”


    湯姆·裏德爾不屑地笑著。


    “我才不想像你們這麽狼狽。”


    “那你覺得自己看起來不狼狽嗎?你連身體都沒有了!”


    惱羞成怒的伏地魔舉起魔杖,她的小腹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今天的聚會你們都別參加了!”伏地魔氣急敗壞地說,然後轉身離去,緊閉的房門在他麵前打開,而那隻烏鴉則在他走後跟著飛了過去,看起來像是一隻寵物。


    這就是你的目的?隻為了不想參加舞會?


    波莫娜倒在西弗勒斯的旁邊,看著他的睡臉緩緩閉上了眼睛。


    現在他的呼吸平穩極了,聽起來就像是睡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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