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靈魂的一種狀態,換個住所而已,何必那麽傷心。我的父親把我召喚到另一種生活的懷抱,有朝一日我也會著麽召喚你,你接著召喚你的孩子,歲月就這樣流淌……


    ——卡洛·波拿巴


    埃及人管自己的土地叫凱麥特,意思是黑色的土地,凡是尼羅河灌溉過的土地都是這個顏色,有別於未進河流灌溉的紅土。法老們認為,尼羅河的源頭在地下世界流淌的潛水中源自大象島下麵一個花崗岩之間的洞裏。


    凱麥特在很多地方都被描述為天堂,河流給土壤增肥,鬱鬱蔥蔥的沼澤和草地為馴養和野生的動物提供食物和棲息地。


    河岸上有大量的水禽,河中到處都是魚類,在加上河岸上莊嚴肅穆的神廟。


    即便此刻已經沒有祭祀虔誠地吟唱祭文祈求神靈賜福,神廟也因為年久失修和盜墓者的破壞而變得殘破不堪,依舊不會讓遠道而來的遊客感到掃興,甚至於還會因為神廟的破敗而感到一種曆史的滄桑感,仿佛是一場穿梭在廢墟之中的騎行。


    在19世紀70年代,因為威爾金森所寫的《埃及旅行者手冊》即便是不那麽懂埃及學得歐洲人也可以根據這部旅遊指南到埃及遊覽了。埃及已經成為很多富人和不太富裕的歐洲人冬季的度假勝地。意大利和亞曆山大港之間有定期的汽船服務。


    旅遊業的熱潮使得歐洲社會更廣泛得接觸“東方文明”。


    馬克·吐溫曾在他的《傻子出國記》裏這樣寫道埃及繁茂的景象:那一望無際的平原綠意盎然,五穀豐茂,真是賞心悅目。


    這些“綠意盎然”的地方都是有河水流過的地方,有棕櫚樹和海市蜃樓般的柱廊。沒有河水的地方依舊是黃沙滿布,再加上那些獅身人麵像和金字塔,這些景色組合起來,在那個隻有黑白相片的年代,從視覺上就很能吸引人們來這個地方遊覽。


    大多數富裕遊客到埃及是為了放鬆身心的,就像《尼羅河慘案》所描寫的,每個人都很悠閑。人們關注克利奧佩特拉和凱撒、安東尼的風流韻事,古老的神靈更多過倫敦的勾心鬥角。


    人們在船上跳舞、欣賞風光,偶爾到岸上的景點走走,品評一下幾千年前的陳年舊事。


    管別人家的閑事總比處理自己家的糟心事輕鬆得多。一般來說每到一個地方,遊客總會買點紀念品回國,底比斯和盧克索的古董交易市場幾乎已經是公開而合法的了,造假者做了很多小雕像、石碑和聖甲蟲,就連最有經驗的埃及學家也會上當受騙。大多數不那麽富裕的旅行者隻是想在家裏有那麽件有異國風情的擺件,它是不是真的其實沒什麽關係。


    真品往往會留給更加體麵的收藏家,他們通常是博物館的代理人,科普特的手稿特別受這些代理人的歡迎,每個歐洲博物館都想要得到重大發現和完整的莎草紙。


    另外一種就是“大人物”,不論是他因為有錢而重要,還是因為他的世襲爵位,這種高得離譜的價格也隻有他們能承擔。


    正是因為這些文物天價般的價格,讓很多冒險者和“自由職業者”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態,瘋狂挖掘大型文物,燒掉、扔掉、破壞他們覺得可能沒有價值的文物。


    這讓一部分埃及學者們不得不離開埃及,一方麵是因為旅遊業和那些冒險者讓埃及的東方特色不那麽純粹了,另一方麵是因為昂貴的生活費用。


    眾所周知,旅遊景點的物價就是高,當地人都不會去的,但這些對當時的埃及統治者穆罕穆德·阿裏來說沒有關係。


    泰戈爾說過,當一個人忍耐到極限,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是他覺醒的時候。


    他一心想讓埃及變得現代化,要讓古老的埃及變得和歐洲一樣先進。


    他把神廟拆了,用那些石塊去修建工廠,給埃及本地人提供旅遊業之外的實體經濟,反正這些石頭留著也要被運往歐洲。


    斯卡曼德從埃及找回那隻雷鳥,是因為埃及巫師打算用它來招來雨水,讓更多的土地被灌溉。


    “東方人”一向對國際保密法沒那麽重視,他們的巫師和西方不同,不僅不用擔心被追捕,還享有非常崇高的地位。


    一個巫師要是沒有真本領,反而會被打甚至是被殺,和西方效驗出真的是巫師就要捆火刑柱上燒死是兩個概念。


    拿破侖曾經說過,他很少拔劍,他是用雙眼,而不是武器奪取勝利的。


    拿破侖雖然打敗了埃及的馬穆魯克騎兵,可是法國的海軍卻被英國的艦隊偷襲了。400艘軍艦最後隻剩下兩艘,這導致了法國國內政局動蕩,拿破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一直隻身回到法蘭西,利用自己的權威發動政變,成立了法蘭西第一共和國。


    埃及是個狹長的國度,因為這與尼羅河的走向有關。拿破侖的戰線也因此拉得很長,這是用兵的大忌,後來他遠征俄羅斯失敗也有類似的原因。


    英國人燒了法國的艦隊等於間接幫了拿破侖一個忙,否則這位常勝將軍就要在埃及嚐到不一樣的敗北滋味了。


    勇氣是軍人力量的源泉,那個矮個科西嘉人也具有這種特色,這一點和路易十五所建軍校所期望培養出來的那種“上得了宮殿大堂的紳士”是不一樣的。


    拿破侖所上的軍校裏麵全是那些家事顯赫的侯爵的小子們。


    拿破侖是拿獎學金讀書的,這幫闊少沒少欺負他,他們將拿破侖看成是鄉下來的土包子,用他名字的法語諧音給他取了個“插在鼻子裏的稻草”的綽號,意思是“不該如此幸運”。


    和他一樣享受國王獎學金的小貴族那邊情況也不妙,他們比豪門的寄宿生更看重出身門第。


    越差就越要攀比家族淵源和地域差異,勒皮卡爾·德·菲力波就是其中一個。


    他的父親是軍官,普瓦提埃人,和拿破侖一樣拿獎學金,也是個炮兵,比拿破侖早三年到巴黎軍官學校入學。他狂熱得維護君主政體,總是找拿破侖的麻煩,年輕人總是免不了會有衝突,不論是言語還是肢體的,菲力波有時和那些侯爵的兒子們一樣嘲笑拿破侖的口音,有時便說拿破侖是個靠著法國入侵科西嘉才能成為貴族的。


    兩個人經常打架,拿破侖擁護盧梭的思想和古代共和製也和這位老兄有關。


    大革命爆發後,菲力波參加了保皇派逃亡海外,先後效力於王子和孔代親王。


    中國有句俗語叫冤家路窄,地球那麽大,他們倆居然還能在畢業後在戰場上碰上,幾年之後,菲力波可以說是單槍匹馬在聖讓·達克爾擋住了拿破侖東進的步伐。


    從某個角度來說,對手就是知己,中國有句古話,叫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格林德沃對阿不思鄧布利多來說便是千金難求的知己,但是波莫娜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倆居然是gay。


    那種震撼感比她頭一次看到埃及的獅身人麵像和金字塔還誇張,雖然她根本就沒見過這人類的七大奇跡之一。


    這就好比西弗勒斯懷疑西裏斯的取向,以為他和詹姆·波特有一腿是一樣的,要是西裏斯還活著,保準會變成狗的樣子,咬老蝙蝠一口。


    “梅林的胡子,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波莫娜衝著盧浮宮叫嚷著。


    入夜後盧浮宮玻璃金字塔的燈光亮了,看上去就像是反射著太陽光的埃及親戚,不像白天那種幻影一般的感覺了。


    人類的燈光極力營造出輝煌的效果,金字塔周圍的水池也在倒映著天空和燈光,隻是池水裏的風景不是圓月當空的巴黎夜景,而是烈日當空的埃及白晝。


    聽說烈日當空的沙漠中經常會發生海市蜃樓,那些虛幻的綠洲會指引迷途的人走向錯誤的方向,最終幹渴或精疲力盡而死。


    她一時也分不清這是她眼花了,還是又是巫師能看到的幻覺,因為盧浮宮廣場上那些散步的麻瓜好像都沒瞧見。


    “你見過這樣的景色?”西弗勒斯問龔塞伊。


    打算換工作的伯爵閣下麵露驚懼地搖頭。


    “我長那麽大從來沒見過。”


    “你要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西弗勒斯問波莫娜。


    波莫娜搖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親愛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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