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的盧浮宮博物館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最奢華的博物館之一。


    從1674年路易十四遷往凡爾賽後,皇家生活在老盧浮宮的時代就終結了,曾經舉辦了無數盛大的宴會,供貴族們享受歡愉的女神柱廳被閑置了,裝飾富麗堂皇,路易十四用於接見的阿波羅圓廳和長廊也不再那麽忙碌。


    這是個供人居住的地方,同時也不是。當白天的活人都離開了,晚上盧浮宮就變得空蕩蕩,現在如此,過去也是一樣,為了抵抗這種寂寞和安靜,國王們便讓樂師們奏響音樂,讓臣仆們跳舞狂歡。


    但這種熱鬧是短暫的,當曲終人散,也許會有那麽一兩個美人會留下來,陪伴在國王的身邊,等她們也走了,國王才是真正一個人了,一如那些睡在石棺裏的法老。


    當他終於一個人時,他終於可以卸下自己臉上的黃金麵具,回歸真正的自己。


    路易十四和很多世襲君主也一樣也是年幼時繼位,由他的母親奧地利的安娜攝政,但國家的權力其實集中在首相兼紅衣主教馬紮的手裏。


    富凱時路易十四的財務大臣,不過任命他的是馬紮,他中飽私囊、侵吞公物,原本路易十四並不知情,盡管他聽說這位財務大臣十分貪婪,但出身高貴的路易十四對金錢缺乏應有的概念。


    直到某一天,路易十四在財務大臣的邀約下到他家做客,這才發現一個大臣的家都比自己住的皇宮豪華,也正是在此時路易十四動了殺心。


    欺負孤兒寡母是很不地道,可是這種話和缺乏真正良心的人來說,說了就跟沒說一樣。叔本華曾經說過,富有和有權力的人講誠信,是因為誠信很多時候為我們自己帶來了好處,可以保持良好的秩序,並保護自己的財產。窮人沒那麽多財產,他們看到自己勞累困苦,別人過得富足懶散的生活,這種不平等的心態讓他們很難從純道德中獲得原動力。隻是嚴酷的法律約束著人們,一旦出現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讓他們避開法律的約束,可以一舉拋掉貧困的包袱,可以讓自己占有和享受那讓自己垂涎已久的快樂,那此時此刻,有什麽能製止他們?是宗教的信條?還是擔心自己失去良好市民的名聲?


    對埃及文物的盜掘,其破壞程度一點不輸加利福尼亞的淘金熱,在盧浮宮庭院裏,著名的玻璃金字塔廣場,有一條暗梯通到地下15米深處,在一道黑色安全門後便是卡魯塞爾實驗室,那裏是法蘭西博物館研究與修複中心,裏麵有世界上唯一一台藝術品專用的粒子加速器。


    古代人留下了很多秘密,他們甚至能在幾千年前就製造出現代都難以複製的刀劍。製造材料從哪裏來?真的是天外來的隕石?製造工藝是什麽?如何保存和恢複?


    法老卡摩斯一世的匕首並沒有被放在盧浮宮的地上展廳,它被存放在盧浮宮地下的實驗室裏等待研究分析,西弗勒斯便是從這裏“借”來了那把匕首。


    這把匕首曾經被卡摩斯貼身收藏,放置在木乃伊的裹屍布之中。


    文藝複興讓人們的思想從中世紀令人窒息的禁錮中被解放了出來,追求文化和知識成了一種時尚,古董收藏成了紳士的標誌。


    學者熱衷收藏莎草紙,有尚武情節的則熱衷於收藏這種做工精美絕倫的匕首,銅雖然不像鐵一樣容易生鏽,但幾千年時間還是足夠讓它變得鏽跡斑斑。古埃及帝國士兵並不是拿著石斧、木弓到處征戰,靠野蠻取勝,他們用的是青銅兵器,一般貴族也會攜帶匕首、生前常用的武器下葬,經過時間和曆代盜墓賊洗劫,能保存的很少,更徨論是法老的黃金匕首了。


    女人喜歡花卉、時裝和珠寶,男人則更喜歡刀具,寶馬、汽車之類能帶來速度感的東西,這是寫進基因裏的。卡摩斯的匕首則將花卉和匕首融合在了一起,把手的位置很簡單,以趁手為目的,用的是皮革編織的,劍鞘則是用的蓮花圖案,看起來非常精美。


    在將它抽出來後,並沒有那種金光閃閃的效果,反而和貝拉的那把匕首一樣,散發著逼人的寒光。


    作為一個領兵法老的貼身武器,它應該殺過人這種“工藝品”在精品店是斷然買不到的,它危險並且致命,並且很容易攜帶,如果盧浮宮賣出的紀念品和謀殺案扯上了關係,那就太糟糕了。


    純白的紙上沾了汙點就難以洗掉,“大人物”不會去幹那些肮髒的事,避免將自己的白手套被弄髒,不過他們也有逼不得已的時候。


    比如刺殺凱撒就是貴族們自己動的手,那些貴族連殺人都不會,23刀才要了凱撒的命,波莫娜倒是很好奇那些刺死凱撒的匕首現在在哪裏放著,相對而言,她就對自己獲得的獅子護身符沒興趣了。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讓她想起了那些用來抵抗曼德拉草哭聲的粉紅色耳罩,男孩們受不了那個顏色,將上麵的粉色絨毛給揪掉了,女孩們也跟著揪,後來那沒毛的、光禿禿的龍皮耳罩成了最搶手的。


    有些東西,是因為有人搶了才覺得珍貴,波莫娜看得出龔塞伊也很喜歡那把黃金匕首,不過卻並不是那麽渴望。


    他或許也想要波莫娜手裏的獅子護身符,不過他可斷然不會當著一個“穿格子裙”的蘇格蘭佬,搶一個女人手裏的東西。


    埃及墓葬中常見的護身符是荷魯斯、聖甲蟲,甚至阿努比斯也不少見,貓頭神巴斯特的護身符就很少見了。


    巴斯特是一位混亂、反複無常的神祗,她並不要求人們的信念堅決而忠誠。對於自己的寵愛之人,芭絲特會給予其非凡的祝福,可一旦被激怒,她的憤怒同樣無法估量。


    她是賽特的死敵,傳說巴斯特的原型是獅子,本來那種在家裏“喵喵”叫,喜歡把主人東西打翻的混蛋和獅子都是一個科的。


    巴斯特都那麽少,何況是獅子護身符。獅子一向被視為勇猛,作為一個戰將的護身符再合適不過了,卡摩斯似乎還戴著它走向冥界。波莫娜拿著手裏的黃金小飾品,又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草狗護身符,忽然笑了起來。


    “有什麽覺得有趣的?”西弗勒斯問。


    “我也是貓狗雙全的人了。”波莫娜舉著自己的狗和“貓”護身符,兩個男人對她投來怪異的目光。


    “把它戴好。”西弗勒斯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魔杖“我們要開始了。”


    “你覺得那些修建運河的工人會不會找你們索命?”龔塞伊故意對她說道,好像是想嚇唬她。


    “別忘了,那事也有你們的一份。”波莫娜淡然得笑著“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看到那列滿載著王子們衝進尼羅河的火車?”


    “比起平民,貴族的詛咒更可怕,你要不要也戴個護身符?”在龔塞伊回答前,波莫娜就說道。


    龔塞伊將一根項鏈從脖子上拿了出來。


    “我早有準備了。”龔塞伊將那根有荷魯斯之眼的項鏈放回了衣領。


    “荷魯斯會救溺水的人,但你覺得他會不會救你這個法國人?”波莫娜問。


    “那你覺得獅子會救你嗎?”龔塞伊反問。


    “當然。”波莫娜篤定得說“我可認識不少‘獅子’。”


    與此同時,西弗勒斯搖動了木棍,他選擇了一個棋子走了一步。


    一種怪異的感覺忽然籠罩了她。


    “熒光閃爍。”她嚐試著用這個最簡單的魔法,可是魔杖卻毫無作用了。


    “它們奪走了我們的魔力。”西弗勒斯譏諷得笑著“這樣我們就沒法作弊了。”


    龔塞伊舉起魔杖,衝著一個小雕塑用漂浮咒,他還能正常使用魔力。


    “是因為這個?”他拿出了剛才從冥想盆裏拿到的聖甲蟲護身符。


    “我怎麽知道。”西弗勒斯幹巴巴得說“看來你確實拿了一個好東西,勒魯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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