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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showsusnothingmoreorlessthanthedeepest,mostdesperatedesireofourhearts.


    即使明知道鏡子裏的幻象是假的,可人們還是在它的麵前虛度時光。人們為他們看到的東西而癡迷,甚至被逼得發瘋,因為他們不知道鏡子裏的一切是否真實,是否可能實現。


    鄧布利多用來設置魔法石的關卡,他把魔法藏在鏡子裏,作為保護魔法石的最後關卡。隻有一心想找到石頭,想要它,但不使用它的人,才有辦法得到魔法石。


    “她告訴我們這麵鏡子有什麽意思?”龔塞伊困惑得問西弗勒斯。


    現在“睡美人”就在他家的沙發上躺著。


    “那個世界不是真的。”西弗勒斯說“是由人們的欲望構成的。”


    “什麽?”


    “你可以理解為厄裏斯鏡子裏的世界,那麵鏡子可以成為入口。”


    “我還是不明白。”龔塞伊說。


    “人的欲望會讓一些無形的東西變得有形,就像物質世界。”


    “你打算回英國去?”龔塞伊問。


    “孩子的欲望沒有成年人那麽複雜,那麵鏡子被放在學校裏是有原因的。”西弗勒斯揉了一下眼睛“拿破侖那麽愛搶,也許他就搶到了一麵厄裏斯魔鏡。”


    “那麵鏡子不止一個?”


    “很多人以為冥想盆也隻有一個。”西弗勒斯示意龔塞伊看剛才從盧浮宮裏拿走的冥想盆。


    事實上他拿了不止一樣東西,巴黎警察已經出動了,但他卻表現得很淡定,好像他已經習慣這種場麵。


    “你覺得那麵鏡子會藏在什麽地方?”龔塞伊問。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緩慢得說“他的東西和有求必應屋裏麵一樣多,更別提那些他故意藏起來的了。”


    “那你可要好找,我去上班了……”


    “為我工作。”西弗勒斯對龔塞伊說“我給你現在雙倍的工資。”


    “我覺得給你幹活我可能活不過我享受你給我薪水的時候。”


    “你想要什麽?”


    “混血媚娃,你答應過的!”


    西弗勒斯笑了起來“你沒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龔塞伊沒有立刻回答。


    “說實話,我有點羨慕你。”龔塞伊低頭看著辦公桌“我也想要這種可以為了愛情全力以赴的感覺。”


    “你也可以找個人類。”西弗勒斯平靜得說“波莫娜沒有父母,我想你知道純血貴族的那些醜事。”


    “我不是那些人。”龔塞伊說。


    “我不想害了你,兄弟。”西弗勒斯平靜得說“她們真的能讓人發瘋。”


    “那就瘋了吧。”龔塞伊興奮得說“我也想知道我能瘋到什麽地步。”


    西弗勒斯看著龔塞伊搖頭,然後他將視線轉向了睡美人。


    龔塞伊很識趣得離開了。


    “我知道你在抗爭。”西弗勒斯平靜得說“很少有人能抗拒拿破侖,尤其你還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你是不是覺得他孤立無援的樣子很可憐?就像以前我們在學校裏,全校人都覺得我是個討厭的老師,你還是願意和我做朋友。我不在意其他人怎麽看我,現在也一樣,這是我第二次因為粗心大意讓你遇到了危險,也不會再有下次。我不在乎法國會不會又開始暴亂,也不在乎歐盟是不是會被這次暴亂弄得支離破碎,英國上次衝破了大陸封鎖,下次也還會一樣。我挺討厭哈利波特,他的曾祖父倒是個男人,如果有必要我會以我的方式保護英國,如果巫師參戰帶來詛咒,我也不怕,反正我沒有孩子,更何況被詛咒的是皇室,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我想這是偉大的波拿巴所享受不到的。我沒什麽好失去了,他卻有那麽多,我帶著他同歸於盡可以讓世上少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他不能想要什麽,就從別人的手裏奪走。至於你,我們兩個死了之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你是個大女孩了,如果我能僥幸回來,我還是想和你一起生活,畢竟比起恨你,我更願意愛你,我也不想成為伏地魔那樣的人,偏激又充滿了妄想。”


    他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波拿巴其實是和他是一樣的人,別變得跟貝拉一樣,好嗎?我知道你是個可愛的女人。”


    說著他就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睡著了。=======================================================================


    如果你是個法國高級軍官,那就有權力帶著家眷或者情婦上戰場。如果你很不幸不是,那麽在結束了一天的戰鬥之後,就隻能自己扛著槍,又或者是靠戰友之間的互相安慰來渡過漫漫長夜了。


    基層軍官和高級軍官雖然都是軍官,他們卻不是一樣的人。


    拿破侖對高級軍官很大方,獎賞從來沒有少過,但這些獎賞發給高級軍官,高級軍官有沒有往下發他就不知情了。


    他也是出事之後才知道,部分軍團已經停止發軍餉了。


    在這個饑荒的年代,士兵們懷念他們在戰爭期間有利可圖的冒險生活。那些自稱共和的軍官也不是真的有公民精神,他們隻是和他們的上司一樣,瞧見了“機會”,順勢而為而已。


    瞧吧,拿破侖自己吃得快吐了,豪宅美女多得數不清,其他人連軍餉都沒有。


    文職官員要比武夫聰明得多,不會留著宣傳冊這種“證據”,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被牽連了,不少人接到了通風報信,已經逃離了法國,到瑞士之類的國家避難去了。


    表麵看起來沒事,法國人夏天喜歡出國度假,但是這些人“度假”結束後能不能回國就要看拿破侖的心情了。


    享受巨大權力帶來的優惠的同時,也要承擔與之等量的壓力。


    將喬治安娜抱回了臥室後,那個近衛軍就走了,留下第一執政與她獨處。他並沒有碰她,而是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副世界名畫。


    喬治安娜也看著他,這一次她沒有再試圖找什麽東西分散注意力,而是像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般一直凝視著他。


    這就是畫肖像畫有趣的地方了,畫家所畫的和模特所想的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她當著他的麵寬衣解帶,露出了自己的身體。


    盧浮宮牆上有那麽多沒穿衣服的女人,她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有沒有人說你很調皮?”利昂沉聲說道。


    “西弗勒斯經常這麽說。”她得意洋洋地笑著“他還送了我一個戒指,裏麵刻有‘調皮’這個詞。”


    這一次他沒有和在馬車上時一樣失控了。


    他用一種難看的姿勢癱坐在扶手椅上,一隻胳膊還搭過了椅背,看起來非常放鬆。


    “還記得我吃貓肉的事情嗎?”


    “貓那麽可愛,下次別吃它了。”


    “當時我們橫渡200公裏的沙漠,早就餓得不行了,我們離開加沙後左轉,沿著一個六法裏的平原前進,平原的左邊是沙丘,沙丘的邊緣是海岸,右邊則是巴勒斯坦的山脈,大約走了7法裏之後,我們在厄斯杜德宿營,我們的前麵有一條急流,這條急流從耶路撒冷法院,流到阿斯卡洛,我的曆史老師,你知道阿斯卡洛是什麽地方嗎?”


    “我是草藥學教授。”


    “阿斯卡洛在十字軍東征時曾經被包圍,並且舉行了很多次會戰,我們找到它的時候它已經成為廢墟了,還有一個淤淺的港口,我花了三個小時觀察古戰場,後來有人就在廢墟裏找到了補給。”拿破侖拿出煙管“當時隊伍裏有幾個在神學院接受過教育的老兵大聲唱著《耶利米哀歌》,這首詩歌隻在歐洲教堂作禮拜時才能聽到,我覺得很神奇,我們將那些補給帶回了厄斯杜特的營地,在塔索的讚美詩上,他說厄斯杜特這個地方有蠍子,我就命人在我的帳篷裏朗誦聖經。後來我們行軍到達臘姆耳,那是耶路撒冷附近一座有名的城市,那些原本精疲力盡的士兵忽然有了精神,他們想去看耶和華殿前的所羅門圓柱,我命令他們右轉……”


    “你可真壞。”喬治安娜打斷了他。


    他笑了起來“我的士兵不是十字軍,我不需要宗教狂熱來激發士氣,而且占領雅法是首要目標,圍城時貝爾蒂埃將軍曾經派一個信使去雅法的守將那裏去傳令,他說‘主是寬大而仁慈的,總司令波拿巴委派我來轉告您,德熱紮爾巴夏發動反對埃及的戰爭,天主維護正義,把正義給予法軍,正是由於這次軍事行動,波拿巴才進入巴勒斯坦,要將德熱紮爾巴夏的軍隊驅逐出去’,那個信使進城後沒多久,他的頭顱就被砍下來,被守軍用長槍挑起來,插在最大的瞭望樓上,士兵們狂怒到了極點,他們想為那位士兵報仇,我命令炮兵開火,炮彈洞穿了一個塔樓,當時的缺口已經足夠發起衝鋒了,工兵營長帶著士兵清理挖掘戰壕,並清掃缺口前麵的通道,第二十二輕步兵團已經排成縱隊,就等著我發信號,我和列仁上校一起爬上了一個土堤,剛要揮手的時候,一顆子彈打掉了我的帽子,我身長五英尺二英寸,列仁上校身長五英尺十英寸,子彈從距離我頭部三英寸的地方飛了過去,打死了列仁上校,我當時就想起了土倫之戰時的指揮官多普,還有他被炮彈炸成血泥的副官,我可不想像他一樣高喊撤退,於是我命令蘭恩將軍接替上校指揮二十二團,其他團排在這個團的後麵發起進攻,那時是下午一點鍾左右,入城時是五點鍾,我縱容了士兵們洗劫了那座城市,一直到半夜才頒布大赦令,有居民躲進了清真寺,但有很多人沒有,頒布大赦令後劫掠還在繼續,一直到黎明時秩序才開始恢複,1797年我們圍住了羅馬,教皇派出來談判的大主教囉嗦個沒完……”


    “但你忍住了。”喬治安娜在他發火前說“繼續說下去,我的獅子。”


    “我要求教廷撤銷宗教裁判所,但教皇的代表們卻一再說宗教裁判所不是以前那樣了,與其說是一個處理宗教事務的法庭,不如說它是個警察法庭,而且火刑也已經廢除了,我們這次和教廷定專約又涉及了司法,那個被綁架來的教皇國務卿,他並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反倒是我的叔叔費什被他完全控製了,他逐條和我們談判,我想我叔叔當不成紅衣主教是有原因的,就算有我在背後支持他,我不能讓教皇重新淩駕在世俗之上,也不能讓路易十八重新回到法國人的土地上,但我不讓他們回來,其他人就將仇恨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能仰仗的隻有士兵,如今士兵也反對我,這次從葡萄牙擄掠來的戰利品讓他們很眼紅,我的作戰計劃是讓呂西安和戈多伊佯裝進攻,讓聖西爾帶著從意大利那不勒斯港出發的士兵從海上登陸裏斯本,但英國人卻事先接到了消息阻攔住了他,這支本來該用來偷襲的軍隊,還讓英國人把葡萄牙王室接走了……”


    “你懷疑我泄露了你的作戰計劃?”喬治安娜又打斷了他。


    “你的丈夫是個超級間諜。”拿破侖苦笑著說“他每一刀都紮在我最疼的地方。”


    “那你後悔得罪他嗎?”


    利昂欣賞著喬治安娜的身體,很堅定地搖頭。


    “為什麽?”


    “因為我不是多普,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隻會喊撤退,法國與撒丁結盟就像巨人擁抱侏儒,如果巨人摟死了侏儒,那並非前者的本意,而是雙方體質相差太懸殊了,您的魅力讓我失去了理智,以至於幹出了一些無禮的舉動……”


    “隻是無禮?”她激動地又一次打斷了他。


    “現在我仔細回想,您那日之所以會應邀去河邊是因為我的那些信。”拿破侖繼續說道“您感覺到了我的誠意,我並不是以橄欖枝為偽裝設計引誘你,我隻是犯了一個年輕人都會犯的過錯。”


    “你想跟我道歉?”


    “不,我不會為我當日所做的事道歉。”他堅定地搖頭。


    “那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您是個聰慧的女人,您來告訴我,您聽到了什麽?”


    “你這個花言巧語的騙子。”她又用布料把自己遮住了。


    “當我對您無禮時,您掌摑我,當我守禮時,您又引誘我,我真弄不明白您,或者說你們女人在想什麽?”拿破侖站了起來。


    “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去洗澡,你來嗎?”


    她絕不會去那個路易十四和他的情婦躺過的浴池和他一起洗澡的。


    “喬治安娜,你嫌我髒嗎?”利昂很脆弱得說。


    她想起了那個嫌棄他髒的普魯士皇後,還有那個他沒仔細描述的人間煉獄,陷入兩難的境地。


    他轉身離開了。


    “我沒瞧不起你!”她從床上跳下來,急忙解釋道。


    他回頭看著她。


    “你說的那些是戰爭罪。”她痛苦得說“那是不可被原諒的。”


    “你丈夫所犯的也是戰爭罪,你有沒有想過他破壞糧倉會餓死多少人?”拿破侖冷漠得說“更別提因此引發的暴亂了,我國過去十年所遭受的傷痛甚至可能重演,為什麽他是可以被原諒的,我卻不能被原諒?”


    她困惑了。


    “我給對方和平,他們卻殺了我的信使,還羞辱了他的屍骸,如果我不采取措施會影響我軍隊的榮譽及士氣,那會成為我軍服上的汙點,告訴我,喬治安娜,我要怎麽告訴那個士兵的母親她的兒子是怎麽死的?”


    她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你曾經說,讓我的士兵們撬動陷入積雪裏的雪橇的杠杆是榮譽,但你似乎並不了解榮譽到底是什麽,今晚開始我會睡在別的房間,等你想明白了我們再談,我們彼此是很投契的,但你要是無法完全接受我,那我們就此打住,我的心不能再經曆一次傷痛了。”


    他摸了一下鼻子,咬著牙說“巴黎的女人以為她們喜歡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倫敦的女人也是一樣嗎?”


    “我沒有任性。”她委屈得說。


    “我知道,這就是我跟他可悲的地方,你對我們都很好,這種公平變成了一種極其不體麵的事,隻有厚臉皮的人才會忍下去,如果我剛才說的觸及了你的底線,那麽你也觸及了我的底線,我沒法和另一個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是你……都是你……”她氣得想要撕碎了他。


    他不為所動得任她拉扯。


    “我曾在盧梭的墓前說過,為了法國的安寧,我和他都不應該出生,你現在是不是也巴不得我死?”


    她安靜了。


    所謂硬漢,不一定是非要是電影裏肌肉發達或者臉部線條剛毅的男明星,這個有希臘式鼻子和深邃雙眼的矮個子也一樣可以很硬朗。


    “你想我恨你?”她顫聲說。


    “不,我想你愛我,那天在歌劇院你為什麽不走?還等著那些雇傭兵回來給你安上腳鐐?”


    “我……”


    “我們都幹了沒經過仔細思考的事,這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馬基雅維利在書上寫過,路易十一廢除了步兵製,雇傭瑞士人,以至於他們認為如果沒有瑞士人就沒法打勝仗,我的每個士兵則相反,他們以為靠自己就能打勝仗,你覺得我該寬恕那些造反者嗎?”


    “我不知道……你以後還會犯戰爭罪嗎?”她流著淚說。


    波拿巴這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張開雙臂擁抱了她,讓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


    “我知道你是個能耐髒的女人,連城外的糞山你都能將它變成金礦,你覺得我連那些大糞都不如嗎?”


    喬治安娜一直在哭,哭得跟快斷氣了一樣。


    “對不起,我把你拽進了地獄,天使。”他溫柔得說“但你選擇了真相,而不是快樂,我希望你和約瑟芬一樣快樂。”


    她想起了霍格沃滋,想起了黑湖、高山、打人柳還有湖畔的城堡,那裏美得就像是一副畫。


    曾經有一個少女,她無憂無慮得在城堡的走廊裏奔跑,後來她去哪兒了?


    對了,她被駕駛著戰車的冥王給劫持了,他將她帶到了冥界,讓她愛上了他。


    可憐的姑娘為此嫉妒吸引冥王視線的侍女,將那個侍女變成了薄荷。


    “明天就去朗布依埃怎麽樣?”利昂柔聲說“那裏非常幹淨,我想你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不。”她立刻回答“你別想當逃兵,波拿巴。”


    他歎了口氣,渾身鬱悶得說“我就不能歇口氣嗎?”


    “想休息也要把軍餉發了再說,我可不會帶著那麽大的隱患逍遙。”


    “稅都收不上來,怎麽發!”他氣得大叫大嚷。


    “等你洗完澡了我再和你說。”她把科西嘉人推出了臥室,當著他的麵,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瞧瞧你,你究竟是什麽眼光?”她笑嘻嘻地說。


    但隻要一想到這個戰犯有很多崇拜者,並且在歐洲的聲譽很高她就安心了。


    “早知道就找個麻瓜電影明星作白日夢了。”


    她翻臉一般咒罵著,一邊拴好身上的衣物。


    那個波蘭女人究竟是眼睛瞎成什麽樣了,才對這個地獄的渣滓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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